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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古代架空)——孟冬十五

时间:2021-03-30 19:34:08  作者:孟冬十五
  郑孞急于向李玺解释:“不是,小、册册,你别恼,当年的事很复杂,我——”
  “复杂吗?我听着一点都不复杂。”真的,李玺非常平静,语气都没有太大起伏。
  他指了指郑嘉柔,“你生下了我。”
  又指了指郑孞,“你把我送给圣人。”
  然后扯了扯嘴角,“圣人又把我送到定王府。”
  又指向郑孞,“你生气了,要去定王府偷我,结果没偷到,阴差阳错带走了小胡椒。”
  “简单?”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郑嘉柔彻底崩溃。
  就在这时,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阿郎我跟你说,我和小胡椒有一个大发——”无花果冲进来,看到屋中之人,突然顿住。
  胡娇紧随其后,一如既往面无表情。
  李玺淡淡开口:“有何发现?说。”
  无花果挤了挤眼,“没、没有,也不太重要,既然郑夫子和郡君在这里,回头再说罢。”
  李玺盘腿坐到胡椅上,“说。”
  无花果挤眉弄眼,疯狂明示:“阿郎,是大发现,很大很大,有天那么大。”
  “说。”
  无花果一哽,“那奴可真说了。”
  李玺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在爆发的边缘暗自徘徊。
  无花果连忙缩了缩脖,心一横,掏出一个小本本,拉着长声念道——
  “太极宫门前打扫的黄小监说,魏少卿辰初入殿,三刻出来,肩上多了一个灰鞋印。”
  “太极殿中的擦洗器具的于小监说,龙椅后面的龙吟剑原本是龙纹朝里,凤纹朝外,大半年都没变过,今日突然调了个。”
  “后监浆洗的于嬷嬷说,往常姜公公都是下了钥才换中衣,今日从太极殿回去就忙不迭脱了,那一衣裳的汗呀!”
  “综上,魏少卿极有可能忤逆圣人,被圣人踹了,还险些拔剑杀掉,幸好姜公公拦住,想来事情并未彻底解决,不然姜公公也不会惊出一身汗。”
  “再综上,魏少卿多半没诓阿郎,能引起圣人如此大的怒火,多半与阿郎有关。圣人说把魏少卿派去黔州也并非虚言。”
  无花果说完,轮到小胡椒。
  她没拿有小本本,只一字不漏地把太后和窦青苔的对话学了一遍,连语气和叹词都有六分像。
  李玺听完,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综上,我的身世果然有问题。”
  说完,转身就走。
  无花果和胡娇亦步亦趋地跟上。
  郑嘉柔身形一晃,“孞儿,去,去太极殿找圣人……”
  李玺出了光宅坊,直奔光德坊。
  魏禹刚洗完澡,换了身雪白的中衣,就被一身灰尘、一脸鼻涕和眼泪的小福王抱住了。
  “那句话是真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和他们一比,书昀兄简直是我的神仙哥哥。”
  魏禹没问怎么回事,只管好生哄着。
  伺候着小福王喝了茶,洗了脸,把人哄到床上躺着,其间,从小福王的叽叽咕咕外加气呼呼冒出的小粗话中,理清了来龙去脉。
  李玺把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问:“书昀兄,你会不会看不起我?会不会就不想追我了?”
  “不会。”魏禹直截了当。
  “你撒谎。”小福王失去了自信,也失去了安全感。
  魏少卿耐着心思,顺毛哄:“你为何觉得我会?”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是圣人和长宁郡君偷情生下的小杂毛。”
  李鸿一脚踢开门,刚好听到这句话。紧接着,又看到两个人抱成一团,挤在一条被子里。
  一国之君陷入两难选择。
  是先把儿子打一顿?
  还是先把勾引儿子的大妖精拖下去赐死?
 
 
第56章 真相
  李玺看到李鸿进来, 第一反应是往魏禹怀里钻。钻了一下又反应过来,心虚的不该是他呀,应该是渣爹!
  小福王理直气壮:“进儿媳妇家不该敲门的吗?”
  李鸿……差点被送走。
  好在有郑嘉柔从旁灭火, 一国之君才没有毫无体面地在“儿媳妇”家暴揍新鲜出炉的亲儿子。
  最镇定的反倒是魏禹。
  他从容地请众人落座, 把屋内的烛火全都点起来, 又煮水烹茶,一一端给三位……长辈?
  如果郑孞也算长辈的话。
  看着他从容的模样,众人翻涌的心绪也稍稍平复下来。
  李玺盘腿坐在床上,抱着手臂,一副讨债相,“说, 你们是怎么生下我的!”
  李鸿:“……”
  不然还是打死!
  “不是偷情,长姐在嫁入崔家之前就有了你。”护姐狂魔郑孔嘉第一个沉不住气, “当年仓促嫁人绝非她所愿, 长姐试过了各种法子, 终归是……”
  为了李鸿的安危妥协了。
  提起当年,李鸿依旧心绪难平, “那晚,你就已经决定要嫁给崔沅了, 是不是?”
  虽是问句, 语气却是肯定的。
  郑嘉柔忍着泪, 点了点头。
  那一晚, 对她来说仿佛有一百年那么长。
  祠堂很暗, 烛火昏黄,上百个牌位高高地摆在龛笼中, 仿佛有鬼魂在窃窃私语。
  那些人围着她, 摆道理, 说家规,用所谓的“仁义道德”逼迫她。
  五姓七家的家主们难得齐聚一堂,等着她点头。
  这些人宁可女儿老死家中也不许她们嫁去寒门庶族,郑家家规中还多了一条——
  女不嫁皇族。
  倘若郑嘉柔决意嫁给李鸿,这些人维护了数代的清誉就会一夕崩塌。所以,他们宁可用其他东西交换。
  那一晚,又是那么短。
  郑嘉柔做了最后的抗争,她放弃矜持,大胆而热烈地引诱了李鸿,和他度过了酣畅淋漓的一夜,也是他们的初夜。
  他郑重求娶。
  她答应了。
  往后数年,李鸿当时欣喜又小心的模样时不时浮现在眼前,每每让她心痛如绞。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要摆出一副被背叛的模样,你知不知道,当时长姐已存了死志?”郑孞小舅子之魂熊熊燃烧。
  当年,郑嘉柔之所以那般果决,那般热烈,就是因为她知道那会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她要带着这份美好的记忆从容赴死。
  上花轿时,她袖中藏着那把李鸿送给她的匕首。原想着出了郑家大门就把它捅进自己的心脏,不辱没郑氏清名,也不连累崔家。
  万万没想到,崔沅发现了她的意图,扶她上轿的时候,把她的匕首,头上的金钗,一切有可能自伤的东西都收走了。
  最重要的是,他对她说了一句话:“你放心,我不会对不起大哥。”
  崔沅口中的“大哥”,是李鸿。
  崔沅六岁入宫,成为定王伴读,定王自小跟在李鸿屁股后面,对这位兄长亲厚又崇拜,三个人相伴长大,亲如手足。
  郑嘉柔在宫中住了几年,与崔沅也是相熟的。
  崔沅没有骗她,洞房之夜,他没碰她;之后的一个多月,他都宿在书房。
  尽管如此,郑嘉柔依旧没打算活着。她宁可死了,让李鸿看到一座坟茔,也不想让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嫁给了他的好友。
  那日,她终于摸到一包鼠药,喝下去,却又呕了出来。
  是李玺救了她一命。
  李鸿丝毫没有因为爱人为他守住所谓的“贞洁”而感到喜悦,相反,只有愤怒和心疼。
  他宁可郑嘉柔与崔沅相知相惜,举案齐眉,而不是当一件摆设,独守空房十几年。
  “崔沅,他怎么敢!”李鸿咬牙切齿。
  难怪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孩子,不是她不能生,而是崔沅冷落了她!
  “沅哥也有心上人的。”郑嘉柔温声道。
  正是崔瑜和崔兰心的生母,因为出身低微,崔家不许他娶。能与郑嘉柔婚配,既是郑嘉柔的幸运,也是崔沅的。
  所以,说不上谁利用谁,谁冷落谁。
  “芸姐一胎双生,兰心自出生起便养在我房中,那孩子你见过了,很懂事。”郑嘉柔绝口不提一个苦字,面对爱人与亲子,显得平静而知足。
  李玺有点心疼,忍不住凑过去,抱了抱她。
  郑嘉柔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终究没忍住,红了眼圈。
  李鸿酸溜溜的。
  他也想抱,却没脸。
  “当年那些老东西是如何逼迫你的?你和他们交换了什么条件?”
  李鸿再清楚不过,郑嘉柔绝不是软弱的性格,相反坚强而有谋略,她的心胸与眼界不输任何男儿。
  郑嘉柔摇摇头,平静道:“没什么,我只是顾及郑氏家规,不能嫁入皇族罢了。”
  “我不信!”太后也用这个借口糊弄了他十几年,“柔柔,有何不能说的?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郑孞听不下去了,讽刺道:“你到现在还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吗?她是为了你!”
  “孞哥儿。”郑嘉柔摇了摇头。
  “反正当年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圣人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长姐你就不必替他们瞒着了。”
  郑嘉柔继续摇头,不肯让他说。
  她哪里是为了那些人瞒着,只是不想让李鸿自责。
  李玺凑到魏禹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书昀兄知道吗?”
  魏禹也“悄悄”说:“想来是为了圣人的即位诏书。”
  自大业立国以来,突厥诸部屡屡犯边,侵扰百姓,劫掠商队,大业人对其恨之入骨。
  李鸿有突厥血脉,要想登基为帝,不说朝中文臣武将,就算大业普通的一位读书人都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郑、崔两家是山东大儒的代表,亦是天下读书人向往、崇敬的对象,由郑氏家主执笔、十位大儒签字的诏书,足以安抚大业民心。
  李玺脑瓜转得很快,立即发现了其中的问题:“那时候戾太子还没死,我阿爷也在,为什么那些老头子要用诏书威胁……郡君。”
  呼,差点就想叫娘了。
  “你口中的‘老头子’,其中就有你的曾外祖父。”郑孞
  白了他一眼。
  李玺撇撇嘴,我还没认呢!
  李鸿视线全在郑嘉柔身上,咬牙道:“柔柔,你说,我要听你亲口说。”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郑嘉柔轻叹一声,道:“那时,先帝已经起了废太子之心。”
  “还有阿镇。”
  “圣人应该知道,定王旧疾未愈,屡屡发作,就算没有那场战事,恐怕也……”
  活不过三十岁。
  “还有两位王弟。”李鸿道。
  那俩人虽然比不上定王雄才伟略,却怎么也比他合适。
  “是太后娘娘说服的先帝,不是因为你是她的养子,而是因为那两位王爷,无论哪个即位都不会善待你。”
  李鸿一愣。
  太后娘娘对他的疼爱,从来不会比定王少,甚至更多。
  李玺突然想到什么,迫不及待道:“你看,祖母对你多好,当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李鸿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说什么?”
  “你真傻。”李玺翻了个小白眼,在李鸿打他之前往床上一滚,躲到魏禹身后。
  李鸿并不傻,他已经想到了。
  诏书之事,没有太后插手,郑嘉柔一个人做不到。以及后来,李玺会被送往定王府,也是太后做出的决断。
  “知道是祖母把我送走的又怎么样?反正我不会怪她老人家,祖母对我这么好,不可能害我的。”
  李玺瞄着李鸿,悠悠道:“就是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变成白眼狼了。”
  李鸿原本心内激荡,满心气愤与愧疚,险些如当年一样犯了狂症。
  结果,被李玺三言两语一搅和,悔恨啊,自责啊,报复的心啊,都没了,只想打儿子。
  魏禹适时道:“王爷确实不能怪太后娘娘。娘娘将你送到定王府,可谓一举三得。”
  一来,给定王留了后,保住了他这一支的亲王爵位。
  二来,保下了定王府的禁军兵符与皇城令。
  若定王无后,这枚令牌就得交给另外两个王爷,就算他们被戾太子杀了,也要交给他们的儿子。
  同时,更是为了圣人。
  若没有皇城府兵与四十万禁军坐镇长安,李鸿就算勉强登基,也坐不稳那个位子。
  三来,为了李玺。
  定王嫡子,承的是亲王爵位,掌管京城禁军与府兵,荣宠非常,这比一个来路不明的皇子头衔尊贵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李鸿同意把儿子送到定王府。
  他从小就饱受出身困扰,受尽欺凌与羞辱,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这样。
  “为什么不把我留在崔家?没有亲爹,让我跟着亲娘也成啊!”李玺委屈巴巴地看向郑嘉柔。
  郑嘉柔的心都碎了,“不知婆母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认定你不是沅哥的骨血。在我怀胎的时候便数次下药,企图让我落胎,若非沅哥从中周旋,我不可能顺利生产……”
  忆起从前那些惊慌不安的日子,郑嘉柔不免潸然泪下,“我怎么敢把你留在崔家?”
  “原来是这样啊。”李玺抠着魏禹的腰带,一下子就理解她了。
  李鸿咬牙切齿,“我要杀了那个老虔婆,胆敢谋害皇嗣,崔家满门都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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