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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之辈(古代架空)——北荒素问

时间:2021-03-31 11:44:08  作者:北荒素问
  众副官面面相觑,做鸟兽散。
  上京,皇城——
  陵晔看完了探子送来的密报,放在蜡烛上燎了一下丢在香炉里。
  小皇帝不过十六七岁,生的唇红齿白剑眉星目,身体正在抽条,高高瘦瘦的,带着青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
  “皇儿可有什么想说的?”太后细细的打理着花盆里新开的花。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陵晔笑道。
  “可有应对之法?”太后小心翼翼的剪去枯枝败叶。
  “儿臣不知,母后意下如何?”陵晔把问题抛了回去。
  “母后老了,不能一直为皇儿遮风挡雨了。”太后叹了口气,聂氏如今不过四十几岁,当真算不得年老。
  “不是说皇兄战死沙场了吗?这个太子殿下又是哪来的。”陵晔一脸不解。
  “哀家如何知道,或许是哪来的冒牌货罢了。”聂氏冲身后大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上前取走枯枝。
  “母后……伊泽的去向你可知晓?”陵晔开口试探。
  聂氏手上微微一顿:“哦,那个孩子啊,哀家让他出去做些事情了,还没回来。”
  陵晔穷追不舍:“皇城守卫缺了一位顶流高手坐镇,儿臣是吃不下睡不着啊……母后是派他去做什么了呢?”
  聂氏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你就甭问了。”
  “是。母后早些歇息,儿臣折子还没批完,就不多逗留了。”陵晔起身告辞。
  “去吧。”聂氏抬了抬手,也懒得看他。
  待他走远了,聂氏才把剪刀一放,重重的叹了口气蹙着眉头向花儿诉苦:“姜贵妃,哀家这儿子,和哀家越来越疏远了,倒是你儿子,脑袋都掉了还能活,让哀家何处说理啊……”
  宫女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只有大宫女把剪刀擦干净收好,跪在地上细细擦拭着聂氏剪下的碎叶子。
  陵晔一路走一路心情舒畅,他的消息是何北巽直供,比聂氏快了许久,刚得知皇兄没死的消息时说不震惊是假的,但何北巽的人还带来了一封皇兄的亲笔信,看完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太子殿下作为对手无疑是洪水猛兽,但作为队友又是天降神兵。
  聂氏一族独大,结党营私把控朝堂,这么多年来只手遮天呼风唤雨,朝中满是蛀虫,已是危如累卵,再不整治,这天下怕是迟早姓聂。陵晔年纪尚轻,没有后盾,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扳倒聂家无疑是痴人说梦,好在他搭上了老元帅这条线,如今竟然又有皇兄相助,让他如何不松了口气。
  身边近卫见四下无人,小声出言提醒:“太子殿下未必就对皇位不感兴趣。”
  “无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聂家好好整治一番再说!薛承朗!”
  “臣在。”
  陵晔两眼放光:“去大内传我口谕,何吾欢的话,就是我的话,让他们老老实实听话!”
  薛承朗眉头一皱阻止道:“万万不可,大内必有聂家眼线,皇上不能如此明显的站队。”
  陵晔热情稍微降了些:“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敬候佳音便可。”
  “那我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陵晔抱着膀子开始赌气。
  “自然不是,皇上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臣慢慢给您分析……”
  靖河关——
  元一昭被好吃好喝的招待在了城主府,靖河关水土丰饶人口众多,这城主之位油水也很是丰厚,一个府邸修的比元帅府不知豪华了多少倍。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数不清的房屋别院,层层长廊走的人都要迷路了,元一昭住下的地方是一处极其富贵的二层小楼,单是一间卧房都顶上何北巽家一个院子了。
  “啧啧啧,好大的卧房。”何吾欢四下打量。
  “这可不就是蛀虫吗?”想必胡善也是搜刮了许多民脂民膏才能建成如此豪宅吧。
  “你一个人睡怕不怕?我陪你吧!”何吾欢兴致勃勃提意道。
  作者有话要说:  签约失败,嘤嘤嘤,还要继续加油鸭!
 
 
第22章 陵昭太子(六)
  “你说什么?”元一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陪你睡?”何吾欢再次阐述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元一昭被算计惯了,难免草木皆兵,当即便想到了别的方面上:“你觉得胡善有问题,今晚会对我们动手?”
  “没有,小小守关城主,再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谋害太子,我只是多日不见阿昭很是想念,想和阿昭彻夜长谈。”何吾欢脸皮奇厚,总是能把旁人觉得羞耻的话一本正经的说出来。
  元一昭好笑:“你几岁?”
  “和几岁哪来的关系?这是人之常情。”何吾欢一边说着一边反客为主的坐上了卧房里唯一一把贵妃椅,卧的相当有身段。
  “这算哪门子人之常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不是让你前面开路去?怎么停在靖河关了?”元一昭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兴师问罪。
  何吾欢也拖拉着这把笨重的贵妃椅挪了过去:“我让凌威带着大部队先去了,我就留一晚,明天骑马去追他们。”
  元一昭怔了怔。
  长途跋涉本就劳累,更别提是这般炎热的天气,何吾欢如此奔波只是为了与他见上一面,让他不知该做何感想。
  “行行好?阁主大人?让无家可归的可怜长老在你卧房留宿一晚陪你聊聊天?”
  “那便准了,我再找俩人,咱们通宵推牌九。”元一昭像一阵风似的呼的就刮出去了。
  何吾欢看着他难得慌张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某些大内第一高手向来脸皮厚,喜欢打直球,虽然不知道是何时让人在自己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但既然有了就别想跑了。不过看在阿昭是个正人君子的份上,还是勉勉强强徐徐图之吧。
  反正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根绳偏偏还结实的很,一时半刻的断不了。
  胡大人的殷勤明显用错了地方,好不容易狠下心来贡献出自己珍藏的玉石麻将牌,最后却只是让太子殿下更坚定的认为他是个大贪官。
  抓来充壮丁的左花花斗志满满:“这么贵重的牌,让人很想胡两把嘛!”
  另一个壮丁方青瞬也跃跃欲试:“玩多大的?赢了能把牌带走不?”
  左花花眨眨眼:“阁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你说。”
  左花花放下牌,颇为沉重的问道:“江城,是不是被咱们落在西北了?”
  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打牌打牌!”
  “来来来!”
  “何兄你输定了!”
  “小爷这牌才是好牌!”
  逃避总比直面来的简单。
  这一夜的牌打完,左花花腰酸背痛,精神却很是亢奋,赢了个盆满钵满不说,临走的时候还把那仨大男人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而且打牌过程中更是从三位大佬口中吃到了无数的惊天大瓜,只可惜小姐妹们不在身边,有瓜无处分享,憋得肾疼!
  赫赫有名的少女话本子写手燕子飘飘居然是书生的马甲!
  青阳剑宗德高望重的老宗主在外面养了十二房小妾和二十多个私生子!
  上京城里福安大戏院的当家花旦是当今宰相聂祯的姘头,还是个男花旦!
  左花花一边吃瓜吃到爽一边嘴上鄙夷:“阁主不是我说你,闻风阁安插了全天下的眼线是给你查这些八卦的?小何你这不厚道啊,拿着大内工资就查这些事情?还有你啊小方,做个跟班怎么连这种宗门秘密都知道,平时没少八卦吧?还有吗?没有啦?就这?就这?就这?”
  元一昭输的肉疼,看着她就烦得慌,直接连人带牌丢出去了,左花花看看隐隐要亮的天色,再过一会儿就能吃早饭了,再看看怀里塞得满满的碎银钞票,心中很是满足,哼着小曲儿就往回走。
  伊泽正坐在她房间门口等她,见她回来了眼睛一暗,爬了起来,左花花连忙小跑过去:“你坐这里干什么?找我有事?”
  “你一晚没回来。”伊泽语气中带着些小孩子的赌气。
  “我要赚钱的嘛!”左花花理直气壮。
  “我也能赚。”伊泽低声说道。
  “哎呀你做好姐姐的米虫就好了,姐姐会努力赚钱养你的嘛!拿去买好吃的!”左花花大方的抓了一把碎银拉开他衣襟塞了进去。
  “我不要。”伊泽皱着眉毛后退两步。
  “怎么?开始嫌弃姐姐了?姐姐赚的钱脏?花不得?”左花花演技高超,情绪说来就来,当即感情充沛的扑在了门板上,活像个死了丈夫儿子又不孝的怨妇,还硬挤出来了几滴眼泪,“姐姐不偷不抢,赚的钱怎么就不能花了?呜呜呜,是姐姐不好!不能一边赚钱一边陪你玩!但是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嘛呜呜呜!”
  伊泽还是嫩,这换做谁都不会中招的套路,偏偏就惹得他手足无措,失忆之前常年昼伏夜出不见人,本就没什么与人相处的经验,失忆之后自带智障buff加持,更是傻出了新高度,一时之间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左花花干嚎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反应,也是心累,只好先哄着他:“我多留意留意,看看有什么工作可以让你做做。”
  伊泽点了点头。
  天渐渐亮了,方青瞬伸了个懒腰:“何大人收拾收拾吧,咱们得走了。”
  “嗯,你出去等我。”
  方青瞬胳膊还没放下来就卡在了半路上,脸色僵了僵:“你们怎么那么多悄悄话说?”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一个跟班哪那么多话?”何吾欢毫不客气的把他扔了出去。
  元一昭好笑,看此人与何吾欢的关系,定不是普通跟班,此人在他们抵达西北的第二天就冒出来了,想必早就在那里等着何吾欢了,但何吾欢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何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后面的城市间距越来越近,日程变短,我就不能停留下来与你见面再赶路追大部队了,下次再见便是京城。”好好一句话,愣是给元一昭听出来了一丝委屈。
  “那我们京城见。”元一昭从善如流。
  “我在这里留了几天,查了些东西,你想造势,这个最好不过了,但是一旦开了头,后面就没法收场了,届时你必然会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务必保护好自己。”何吾欢取出几张纸递给他。
  元一昭粗略看了下,心中大致有数了。
  “何兄放心,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元一昭故作轻松道。
  “说的什么话,这怎么好放心?”何吾欢佯怒着弹了一下他的脑壳子。
  “你也注意安全。”元一昭叮嘱。
  “那是自然,不平平安安的谁来给你打头阵?走了啊,别送了!”何吾欢抓起桌上的剑起身离去,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他挺拔的身躯上,修身的黑衣越显得他身材结实匀称,走起路来步伐稳健有力却落地无声,整个人锋利的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看着何吾欢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曲折蜿蜒的走廊尽头,元一昭终于是松了口气。
  无法回应的感情,逃避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城主府修的穷奢极侈,占地面积极大,何吾欢和方青瞬走去马厩还要过很多弯弯绕,大红柱子一根接一根看不到尽头,花园假山一步一景,这个排场可比得上齐南的一些富商了。
  方青瞬其实是很不理解的,就算查出来了胡善贪腐的证据,留个人交代清楚就行了,何必在这里等着太子殿下到来,再日夜赶路去追大部队?关键是,光打牌就打了整宿!最重要的事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说完了!
  这种做法,简直就像是为了单纯的见上一面才留下来的。
  方青瞬看着面色不佳的何吾欢,思及近日所见种种,心里涌现出了一种别样的预感:“兄弟,你是不是……”
  “什么?”
  “你不会是……和、和、有一腿?”方青瞬惊得语调都升高了,最后一个字抑扬顿挫的颤了三颤,还是破了音。
  何吾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反对,他们二人何等交情,方青瞬这要是还不懂的话也别在大内混饭吃了。
  方青瞬惊得魂不附体,压低声音趴在他耳朵上小声逼逼:“那可是太子啊!”
  何吾欢也学着他压低声音:“我从小就有个伟大的抱负,想要出人头地,现在看来,靠自己努力怕是很难了,所以只能走走旁门左道,争取当上太子妃,也好飞上枝头做凤凰!”
  “太子妃?!”方青瞬看了看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再想了想清秀俊美的太子殿下,惊得跳了起来。
  懒得看他一惊一乍,何吾欢背过手去加快速度大步离开,方青瞬紧跟在后头喋喋不休:“不是,兄弟,你有这个想法就很奇怪你知道吗?我也不是古板之人,这分桃断袖也没什么的,但是你可想清楚啊,这是太子啊,是太子殿下啊,刨去这个不提,这还是四海阁的阁主啊!四海阁,七大上流势力之一,你是不是不知道上流势力什么意思?你没有这个概念对不对?我跟你说啊……”
  真是操碎了心!
  比他更操心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胡善。
  胡善贪财,却也不是顾头不顾腚的野鸡,他背后的靠山是当朝宰相聂祯的门客展宏图,展宏图很得聂相赏识,背靠大树好乘凉,聂家这棵大树枝繁叶茂盘根错节,平日里自是没人敢动胡善,只是如今太子殿下驾临,这安逸日子过多了终于是撞鬼了。
  “大人别担心了,太子殿下只是路过,不会细细纠察您的。”副官见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言安慰道。
  “你不知道啊,太子殿下这来势汹汹摆明了是要和皇上作对啊!聂家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还不是因为有太后娘娘做靠山?殿下要是想表达和聂家刚到底的态度的话,第一个就会拿我开刀!”胡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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