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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之辈(古代架空)——北荒素问

时间:2021-03-31 11:44:08  作者:北荒素问
  “表哥!莫要冲动!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才把你送出来的,不要辜负他们一片苦心啊!”元昭死死拽住他。
  “既然早就有这么一天,为什么不把我留在上京?”陵昭恨恨得踢翻了桌子。
  “总要有人报仇!表哥,快走吧!你若枉送了性命,死去的人岂不白白牺牲?我母亲也……”元昭哀求的看着陵昭,豆大的泪珠滚落到他手上,烫的他心尖一颤,陵昭终于停下来了。
  这个弟弟自幼便软弱内向,经历了那么多大事想必已是到了极险了。他们相貌虽然相像,性格却是截然相反的,熟悉的人单从气势上就能一眼就能分辨。
  “我不会走的,大营里兵马众多,我逃了反而更危险,待边境安稳,我再率兵杀回去。”陵昭挣开他。
  元昭一着急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元帅的人已经被密令调开了,这都是姨父安排好的,边走边解释!”
  “父皇……”陵昭一怔,他知道父皇安排必有深意,终于决意先跟着元昭离开了。
  二人带着太子亲卫骑马直奔雁回崖而去。
  “表哥,你不要怨恨姨父姨母他们,只是此事已经无法避免了,他们也无力回天,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力保全你了。”元昭劝道。
  陵昭不置可否:“先说说父皇怎么安排的。”
  “你若是不死,太后定会想方设法的害你,现在她们聂家一手遮天,你失去依仗,不一定能斗得过他们。雁回崖有道百丈断崖,到了那里,我们换衣服,你飞过去,外公在那边接应你,那处绝壁杀手们过不去,你跟着外公离开,养精蓄锐藏器待时,等时机合适了再报仇雪……”
  陵昭打断他:“他们要你替我死?”
  “不除掉你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我相貌极像,杀手们杀了我回去复命,他们便可放松警惕,你才能逃出生天……”元昭声音越来越小。
  “你愿意吗?”陵昭直勾勾盯着他。
  元昭睁着大眼睛茫然的看着陵昭,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大局为重,表哥活下来才能为他们报仇……”
  雁回崖已经到了,呼啸的风刮在陵昭脸上,吹乱了他的发丝,他的内心却极度平静。这些日子里,战火连天的西北没有磨平他的棱角,反而将他打磨的更加锐利,骑在马上脊背挺拔英姿飒爽,元昭呆呆看着,这便是姨父赞叹的帝王风度吧。
  “来了。”陵昭感受到了杀气。
  元昭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担忧道:“逆风会不会飞不过去?”
  “你当我是谁?”陵昭轻笑一声,反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评论走起鸭!
 
 
第20章 陵昭太子(四)
  “元昭,你可看好了!”
  陵昭翻身下马,脱下披风丢给近卫,扭头冲元昭招招手:“过来。”
  元昭怯怯的凑过去,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解衣扣:“表哥,换衣服吗?”
  陵昭拽过他往肩上一扔,一把扛起来,猛跑几步直直冲向悬崖,元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视线中的景物飞速后退,身体瞬间失重,元昭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张了张嘴却因惊惧而发不出一丝声音,四肢都僵硬而麻木了,往下看便是万丈高崖,虽然不恐高也看的他阵阵眼晕,西北的风干燥,吹得人脸皮发紧,此时却也顾不上许多了。
  陵昭稳稳落在了对面,把他往地下一扔,元昭此刻也顾不上爬起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
  表哥扛着他飞过了雁回崖!
  陵昭看了看另一边,估算了一下杀手还有多久到,又转头看向了元昭,淡淡说道:“父皇说的没错,我一天不死,聂氏便一天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没算到,以聂氏的狠辣谨慎,必然不是你的性命可以糊弄的,我们虽然相貌八九不离十,到底不是亲兄弟,多少有些差异。”
  “表哥……”元昭呆呆地仰头看着他。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离开,养精蓄锐几年,用我的名头为父皇等人平反。届时就算容貌有些许区别,别人也只当是时间久了长开了,就算是聂氏自己,在年岁久远无从考证的情况下,也会怀疑自己杀错了人。”
  “不行啊表哥,”元昭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泪水又有决堤的架势,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爬了两步死死抱住陵昭的腰“我、我做不到的……我做不到……”
  “这是八十万护国军兵符,我现在就交给你了,这会是你最大的倚仗。”陵昭从怀里掏出兵符放在他手里。
  元昭狠狠的摇头:“表哥,让我去死吧……”
  “今天之后,你就是我,你就是太子殿下,你就是用表弟的命保下来的真真正正的陵昭,不要再用这张脸,做出懦弱的表情了。”陵昭缓缓拭去他的眼泪,把他拽了起来。
  “我今日之死,死的是我的肉|体,不是我的意志。元昭,我这一生不仅是为自己而活,生在皇家,若为帝王,应为苍生谋存,为万民谋安,不以困苦而放弃,不因艰难而退缩。你要带着我的意志,活下去。”
  陵昭平静的说完这些话,挣开已经哭傻的元昭,头也不回的向着那悬崖走去,雁回崖,大雁飞及此处都会折返的绝壁,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轻轻一跳便飞起来了,身轻如燕好似扶风而行,元昭痴痴地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视线中。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会儿,或许是一天,他手脚并用着爬起来,死死攥着那块兵符,跌跌撞撞的往下走去,脑中浑浑噩噩一塌糊涂,只知道往前走,往前走!
  终于,遇到了早在那里接应的姜鸿,元昭脚下一软直直栽倒在地,姜鸿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他,接连失去两个女儿的打击使这个男人憔悴不堪,怀里的孩子,是家族最后的希望。
  元昭已经昏了过去,姜鸿细细一看,微微错愕,这不是换了弟弟衣服的陵昭,而是元昭本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外孙都是他的宝贝,不论留下的是哪个,他都会尽力护持的。
  姜鸿抱起元昭下了山。
  “这就是八年前发生的事了。”元一昭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听完故事的何吾欢心中激荡不已,久久不能平静:“为苍生谋存,为万民谋安,能说出这番话的人,是何等的气魄。”
  “我到底不是他,没有那般惊才绝艳睥睨天下的风采,武功练得不上不下,脾气秉性也只能装个皮毛。”
  “已经很好了,阿昭,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何吾欢心疼的摸摸他的头。
  “何吾欢,无数人的牺牲,换来了我今天可以站在这里求一个真相,我没有退缩的资格。”元一昭看着重重树影,缓缓地笑了笑。
  “阿昭的愿望,我来帮忙实现……我说的是这个阿昭。”何吾欢蹲在他腿边,耍赖一般把头搁了上去。
  “……后来我回到了雁回崖,他的遗体被割去了头颅,我把他葬在了那处绝壁,我的剑就插在他坟前,做他的墓碑,他的枪我带去了四海阁,从此我便是陵昭。”
  “你的确更适合用剑。”
  “比不得你。”
  “那是自然。”何吾欢毫不客气。
  “再修养几日,我们便启程去上京。”
  “好说,上京我可熟得很,闭着眼都能摸清,到时候带你去吃喝嫖赌一条龙!”
  “一条龙什么意思?”
  何吾欢眨眨眼:“连着做一遍的意思,左花花教我的。”
  “吃喝嫖赌?”元一昭加重了“嫖”字读音。
  “阿昭没吃过花酒?”何吾欢无耻问道。
  “没有。你似乎很热衷?之前在银陵?嗯?”元一昭说的是在银陵他们初相识时,何吾欢曾去过青楼寻欢作乐。
  但何吾欢当时的确另有目的:“只是为了个可以畅所欲言的房间。”
  “阁卫们确实没敢偷听。”
  “那便达到了目的。”
  “何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里除了你没有人敢听我墙角,不用约我去那种地方。”元一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缺了点花天酒地的气氛。”何吾欢摸摸下巴。
  “今天喝点?”
  “喝点吧,我勉为其难牺牲一下美色,给你营造一下美人作陪的气氛。”何吾欢托着腮笑眯眯说道。
  “哦?那我可要请何老元帅来一同欣赏了。”
  “……”
  玩笑归玩笑,二人还是结结实实的喝了一顿的。
  直接导致了很少喝酒的元一昭次日宿醉不醒。
  左花花边叹气边扇着小炉子,药罐子里熬着醒酒汤:“我有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个烧锅炉的。”
  孩子坐在她对面晒太阳:“看你作案工具的体积应该不是。”
  “阁主都醉成那样了,小何居然没有趁机做点什么,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怀疑太多了?”
  “还是说我想多了?他们确实是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左花花努力搜刮着记忆中能证明他们两个人有奸情的蛛丝马迹。
  伊泽坐在不远处的树上发呆,自从接受了左花花为他编的极为草率的身世后,他就很爱在“姐姐”附近发呆。
  反正也没有事做。
  左花花也看见了他在那闲的冒泡的样子,随即冲他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伊泽傻傻的凑过去了。
  左花花从怀里掏出个小钱包,又从小钱包里摸出来几个铜板:“去街上买糖葫芦吃吧。”
  伊泽犯了难,他本身是极不愿意和人打交道的,想想买东西的话就又要和人见面,又要和人说话,忍不住打心底里厌恶。
  “拿着啊,还嫌少啊,姐姐辛辛苦苦给人又做丫鬟又熬药,一天才赚几个钱,不省着点花又要带你去菜市场卖艺了。”左花花信口胡诌。
  比起卖艺,显然买糖葫芦更划算,伊泽果断接过铜板,跟只猫似的窜上树,又跃到了院墙上,眨眼便没了踪影。
  “真当傻弟弟养了?”孩子抬头看了看左花花。
  “我本来以为是因为我的药后劲太足,才导致了他解毒后还是傻乎乎的,后来发现,他好像本来就是比较傻的类型,不是智力的傻啊,是情商问题。”
  有的人,天生就很木讷。
  伊泽还没窜出元帅府就被人拦下了。
  正因为好兄弟喝酒不带自己而生气的方青瞬,一大清早就起来提笼架鸟揉核桃遛弯了,所以当伊泽像只猫似的从他房前经过时他刚好手里攥着俩核桃,想也不想的就扔过去了。
  伊泽耳力何其灵敏,一个后跳就躲了过去。
  方青瞬微微惊讶:“你在这做什么?”
  伊泽狠狠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窜了。
  “嘿!不对劲嘿!”方青瞬也顾不上从管家那屋偷来的鸟了,闷着头就跑到了何吾欢房里。
  何吾欢昨夜喝了酒,尚在睡梦中,就被连人带被子拖到了地上,睡懵了的他被拖出了两三米才想起来打人,一脚就踹了方青瞬屁|股上:“你又发什么疯?”
  方青瞬一边从他身上往下扒拉被子一边往他身上套衣服:“别睡了!大事不妙了!伊泽在你家乱窜呢!”
  “他窜你找我做什么?”何吾欢极度疑惑。
  “你是不是睡傻了???那是伊泽啊!!”方青瞬真想给这榆木脑袋一闷棍。
  “别叫,”何吾欢头痛欲裂,“伊泽被左花花药傻了,不是来搞事的。”
  “……药傻了?顶流高手,药傻了?”
  “我看你就像傻了一样。”横竖也睡不着了,何吾欢把被子往他头上一丢,套上衣服就奔元一昭院里去了。
  方青瞬不信这个邪,跑回远处蹲着,果然,没多久又见伊泽原路窜回来了,手里攥着两串糖葫芦,路过他时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方青瞬:“……”
  就他妈离谱!
  左花花正往碗里倒醒酒汤,何吾欢就来了。
  他熟稔的就好像进了自己家一样,不对,好像本来就是他的家,何吾欢吩咐洒扫的小丫鬟:“给我端盆水洗漱。”
  伺候的仆役连忙去做。
  左花花眨眨眼:“想在这里洗漱,最便捷的途径是前夜在这里留宿。”
  “……我那边有人在闹。”
  “你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我就不用了,阿昭还没醒?”
  “醉的太厉害了,叫不醒,你快去看看吧,我们都担心死了。”左花花情真意切的说道。
  话音未落旁边就传来了阵阵巨大的吸溜吸溜喝热茶的声音,何吾欢扭头一看,一帮阁卫正悠闲惬意的躺在房顶上晒太阳,人人抱了个大茶碗,眯着眼睛谈天说地,吹着热气喝热茶。
  何吾欢缓缓回过头:“你们都担心死了?”
  左花花面不改色:“阁主向来教育我们喜怒不形于色。”
  何吾欢被她逗笑,接过她手中的碗就进了元一昭房间。
  元一昭还没醒,房里静悄悄的,靠床的窗户开着,零零散散飘进来几片花瓣,何吾欢小心翼翼坐在床沿上,元一昭安安静静的睡着,脸上还飞着未褪去的红晕,何吾欢突发奇想,走到窗户边上伸手摘了朵花,回去插在了元一昭头上,他端详了片刻,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人比花娇。
  元一昭睁开眼幽幽的盯着他:“你在做什么?”
  何吾欢猝不及防:“给你戴花。”
  “姑娘家才要戴花。”元一昭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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