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寒得意一笑,双目一眨,“今夜早些睡,这些糖解解馋就可以了,不要多吃。”
爱吃糖的人会听你的少吃糖?花未拂自然不听,只是敷衍应了一声。想来萧世言待他还是不错的,能劝云生寒别打他,花未拂端着糖回到屋里,想给萧世言尝一尝。
萧世言才刚沐浴出来,正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花未拂就把糖端给了他,萧世言皱眉拒绝了,“我才不吃这个,晚上少吃些糖。”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无意间发现花未拂因为他不吃糖而不高兴了,萧世言眯眼一笑,“好吧,我吃。”
花未拂喜悦,才要拿起糖块给世言大人吃,忽然魄灵珠动了起来,糖块也掉在了地上,花未拂有些疑惑,怎么会这样?身体有些发热。萧世言也是不解,但是很困倦,就先去睡觉了,“你吃完把烛火熄了,我要困死了。”说话间,人往床上躺去了。
不过多时,萧世言眯着的眼睛看见屋里暗了,他太困了,往左靠了靠给花未拂腾个空儿,反正花未拂也不会取悦人。但是今晚不一样,刚躺下没多久,花未拂便撕扯着自己的衣裳,迫不及待地爬向了萧世言,“世言大人。”他会不会拒绝自己?花未拂吃了那些糖,身体开始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天呐,“奸尸”居然不用分隔号!
☆、珠动起兴夜合欢
“世言大人。”花未拂又唤了一声,珠子动得愈发剧烈了,可萧世言太困根本不理他,他只好自己做了。软枕被垫在了萧世言身下,就在萧世言想要侧身的时候,身体震了一下,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
吃块糖变成了这样?萧世言睁了睁眼,一口热气吐在了自己口中,只好就势吻住了,双手环着紧贴而来的腰肢,俯在他身上的美男躁动着,春光似乎一文不值,全部暴露在萧世言的视野之中。他仰躺在榻,松口喘口气。花未拂钻进了被子里,动作憨憨的,有些可爱,一回头就把还在傻笑的萧世言提过来,按在了摞在后边的被子上,也许是怕萧世言冷吧,花未拂亲近的时候特地把身上的被子遮掩紧实。
萧世言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开始温和,到中间萧世言心跳得厉害,口不是被吻住就是在发声。绝美的花未拂眼里噙满了泪水,仰着头就是不肯落,他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他把一个原本温和的公子按在墙上,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渐渐松了萧世言,也松开了被子,而被子很快滑落,他纤嫩的玉肌上处处生花,这令萧世言很诧异,尤其是玉膝上,红色的花痕颇重。
“这是……”
花未拂跪坐着,笑了一下,太过勉强了,还挂着泪珠,萧世言床上兴风作浪,看得出来他并不开心,“你是……疼吗……”萧世言小心翼翼地问,可花未拂摇头了,显然不是。
“是想起了什么?”萧世言试探性地又问,花未拂的泪滴落在他腿上,他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花未拂身上的花儿,邪邪一笑,“能给我吃一朵小花儿嘛?”
事实证明萧世言还是会撩拨人的,花未拂无奈一笑,轻轻点头,便宛如玉山一般微微一颤。萧世言还真不客气,舔舐着开得灿烂的红花,娇公子揽颈向后舒服地躺在锦罽中。花未拂心里难受,脸上垂着泪,爬过去的一举一动都让萧世言呼吸加速。
一盘糖块,一个温和的公子,宽大的红帐,乱葬岗。花未拂渐渐静默住,汗水打湿了头发,身上的红花愈发鲜嫩,怀里的世言大人已经困得闭眼睡熟了。他喘着气盯着这个熟睡的公子,贴上热唇掠过口中舌尖,他小心翼翼地去拿来床边的浴巾,轻轻擦去萧世言身上的热汗,以及弄到身上的秽物。
最后,才欢好过的他裹紧了被子,伏在萧世言胸口,静静的,泪水却直流而下,落在萧世言身上,直到天亮了,他那张绝色的容貌上,仍是挂着两条泪痕。
云生寒一早就起床了,天气寒冷,他站在窗口看见花未拂依偎在萧世言怀里,手上的九霄炉旋转了起来,落在了屋里,不至于让他们两个人太冷。“你应该早些服软的,因为你除了这条路,无路可走。”他拂袖转身走了。
龙泽川一心只在云生寒身上,离开了云生寒他什么都做不好,调查杀人案的空隙,他亲自邀请云生寒去扶夷做客,云生寒经过一番纠结,最终是允了。
姑苏冬日的第一场雪来了,来得悄然,毫无预兆,云生寒上了龙泽川安排的马车,掀开窗帘时才发现了。“下雪了。”双目空洞的他微微作笑,他在花未拂面前总是很凶残,说话也是厉声吩咐,毫不客气,他有温柔的时候,只是温柔得已经不像是他自己了。
萧世言通过师父,发现花未拂爱吃糖,特地让人买了各种各样的糖回来,刚从侍女姐姐那里拿到手,回身便是细雪纷纷,隔栏而望,坐在亭子下的花未拂听从命令,依然安静地坐着。
姑苏的雪,一开始是零零星星,到后来是小雪哗哗。萧世言抱着装着糖的盒子,满心欢喜地跑过去送给花未拂,想讨他的喜欢。“呐,喜欢吗?”萧世言打开了盒子,放在了花未拂的手上。
那个青墨衣裳的公子似乎并不感动,低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
“你尝一尝,很好吃的。”萧世言亲自拿起一块喂他。花未拂的神情略微有了变化,对面前这个白衣公子也少了几分戒心,他张口含在嘴里了,确实好吃,只不过没有以前的好吃。
花未拂含着糖,安静的胸口令他发慌,他盯着萧世言的胸口,想听听萧世言的心跳,但是他不敢。这一点儿小心思似乎被看穿了,萧世言把装着糖的盒子随手放在了桌上,人躺进了花未拂的怀中,不言不语,像个孩童一般笑着。
冬夜的星星也很明亮,花未拂变得不再死板,常常仰望着浩瀚星空,萧世言不知所以,但还是陪着他看星星。仰望星空时,众多星辰罗列,映入眼帘,折射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意。萧世言有感而发,靠在他的肩上吐诉着,“你是青云颠上白月尖,也是皓雪堆里梅花屑。”至此爱慕之意,止于唇舌,藏在最美好的年华。
“世言大人。”花未拂这一次没有拆台,眸中索取着希望,声音多了些伤感,“如果我只是一朵衰败的花,一颗陨落的星呢?”
“那我就偏爱你这朵花,更愿守着你这颗星。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无人可比。”萧世言信誓旦旦地说着,但这样的言语,花未拂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内心毫无触动。
他伸手不紧不慢地解着赤龙斗篷,萧世言就这样看着,随后他将斗篷罩在了萧世言身上,“天色已晚,我还是服侍世言大人歇下吧。”
“嗯。”
屋里的九霄炉燃着火,原先的小炉跟正常的火炉子一般大小,萧世言已经躺在床上了,而花未拂自顾披着衣裳在炉子前烘烤着,他看着那些受热显现的花儿,眼神移开了,很明显他自己并不喜欢这些花儿。烘烤了许久,花未拂才爬上了床,萧世言也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像个乖巧的婴孩一般。
斗转星移,花未拂静默地望向窗口的方向,他怀里的世言大人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在紧紧抱着他,可他身上的花儿早落了,他的身体再一次冰冷起来。他翻了个身,逃离了萧世言温暖的怀抱,在黑夜中像星星一样的眼睛,很快闭上了。
弹指间,安分相处了一个冬天,萧世言对花未拂的侍寝也还算满意,这年的初春,姑苏百花盛开,有着“花”姓的花未拂跟花儿也结缘不浅,身着朱砂衣的他风华超妙,像一朵美绝的花儿,连蝴蝶都被吸引了过来,飞落在他的肩头,萧世言为之惊叹。
但不久,姑苏的安宁被眉山打破了,眉山发生疫病,许多人感染致死,眉山几乎束手无策,危急关头想到了姑苏,眉山白氏的五公子白今明不远万里来到这个繁华胜地,于是,萧世言的父亲又多了一个徒弟。
那个白家五公子来的时候就一副君子模样,不过人家确确实实是个正人君子,不似萧世言这样的假君子,正经背后其实是个浪子。“萧师弟。”白今明近日要住在姑苏,首要学习一些治愈疫病的医术,理所当然地去找这个萧家唯一的公子萧世言问个好了。
白今明在眉山是个大人物,萧世言才刚起床就被息云叫过来跟白今明见面,在息云面前,他还是打了打精神,面带微笑,安分问安,“白师兄好。”
萧望成当日就收了徒弟,一边又安慰着白今明:“眉山离姑苏较远,我已经让人连夜前往,切莫担心。也难得你这孩子有这份悬壶济世之心,我必好生教授。”
“今明代眉山谢过师父,师父杏林春暖,眉山日后感激不尽。”
“……”萧世言趴在桌上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无聊至极,朝着息云指了指门口,示意自己先走了,反正见过白今明这家伙了,没必要像他这样客套半天,息云轻拍了一下桌子,还没同意,萧世言转身先跑了。
刚出了大厅,萧世言暗暗给白今明甩了个白眼,根本不屑。他退回来自己小院子,坐在石桌旁赏花,身边坐着花未拂,他几乎一直在吐槽,“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做作给谁看呢?”
“可他是个君子。”花未拂一语说到重点。
萧世言轻咳了两声,装模作样,端茶喝水,“难道我不是吗?”
花未拂对他这种玩笑式的举动并不觉得好笑,认真地说道:“世言大人是个浪子。”
“唔。”萧世言自己也认了,但是就是不服白今明,“那你觉得喜欢那个姓白的人多呢,还是喜欢我的人多呢?”
花未拂抬了抬头想回答,而后低头沉默住了。
“人活一世,自然要开心了,若是每个人都是白今明那样,一点儿小事儿都能奉承半天,哎,你不觉得很虚伪吗?”萧世言说着趴在桌子上盯着花未拂。
“嗯。”花未拂虽然有异议,但是选择了听从萧世言。
萧世言颇有兴致,但是他一个人傻乐,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于是乎,“未拂你笑一笑嘛。”萧世言的话没有命令的意思,只是希望花未拂像个活人一样,也能开开心心的。自从花未拂那一夜接纳了萧世言,花未拂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但面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悲观,以至于花未拂听从萧世言,微微一笑的时候,萧世言很不满意,“笑得也太假了,你看我。”他话音刚落,咧嘴一笑,如春日暖阳一般灿烂。
魄灵珠微微一颤,花未拂久久看着面前的世言大人,那种笑似乎刻在了他的珠子上,他想一直看见世言大人的这种笑,无关尘世,超尘绝俗。
萧世言看见他一直在盯着自己发呆,于是收起傻笑,过去坐进了花未拂怀里。萧世言很少能听到他胸口有东西在动,也很少提起这件事,“我有些困了。”萧世言抬头轻轻说着,花未拂默默抱着,像是在抱着一个孩子。
那颗心跳得很厉害,花未拂也感受到了,可他的珠子没有动,他能做到坐怀不乱,可萧世言做不到。“世言大人怎么了?”花未拂开口询问。
“没什么。”萧世言极力镇定着,靠在他怀里,“未拂,我确实是个浪子,我喜欢我师父,喜欢辰诚兄,还喜好娈童,做了个风流浪子,你看我以后,还有小姑娘要我吗?”
花未拂静默片刻,“做梦的话,也许有。”
☆、风流成性伪君子
“你……”萧世言笑了笑,手指弯曲蹭着他红唇,“你会不会吃醋?”萧世言的语气像是,你若吃醋,我就不浪了,你若不吃醋,我一定浪给你看。
早在云生寒在花未拂面前说下那些狠话的时候,花未拂就知道,除了服从,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终究是摇了摇头。
两个小公子一直坐到了晚上,顺便一起看星星,好巧不巧,偏偏有人过来砸场子。白今明学医遇到困惑,但是萧望成去了医馆,息云已经休息下了,不方便去询问,这个时候萧望成的一个徒弟跟他出主意说可以去找萧世言问问,毕竟也是个医学奇才,不然炼尸术怎么可能成功呢?白今明还真的听从了,亲自过来。
天色昏暗,萧世言窝在美人怀里已经一下午了,他揉着惺忪双眼的时候,花未拂正在喝血,就连漱口时,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生怕惊着了世言大人。萧世言抬头看着天空,月亮悄悄从乌云中钻出,朗照着,灿烂的光辉都遮盖了附近的星光,“如果没有月亮,你就是我的星光。”
花未拂很配合地低了低头,好可以让萧世言得偿所愿。
就在两个人热吻之时,白今明走到了门口,看着萧世言倚在花未拂怀中亲吻,一双躁动的手都一遍遍抚摸过花未拂的后背,他吓得手里的书都掉在了地上。
“嗯?”花未拂听到声音,松口回头,冷漠的表情惊艳到了那个正人君子,白今明看得哑口无言,世间竟然有如此罕见的蓝颜?
真是不凑巧啊,这个姓白的!萧世言推开花未拂下地了,整理了一下衣裳,还想着维持自己在白今明面前“正人君子”的伪装,“真是不凑巧啊,白师兄过来做什么?”
白今明不答反问:“他就是萧师弟复活的那个死尸?”
萧世言看了看花未拂,故意咳了两声,总之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萧世言坚定地认为花未拂是活的,很反感别人说他是个死人。
“萧师弟妙手回春,但不知今明可否有幸认识一下那位公子?”白今明今日的话若是在父亲白知深面前说出,定会被父亲严厉斥责的,因为他失态了,也贪色了。
但凡是任何一个这般年纪的公子,不会有谁能抵挡得住花未拂这样好看的外表,他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公子,年才加冠的白今明亦不例外。“姓花叫未拂。”萧世言脱口而出,带着几分含酸吃醋的意味。
“花未拂?”白今明细细品味着三个字的意境,不难想象得到那副秋日落花的美景来,他把手中的书本卷了起来,又雅和地问道:“不知花公子年方几何?”
想起这回事来,萧世言好像也不知道,皱了皱眉,听花未拂淡淡回话:“二十。”难怪他比萧世言高!萧世言原本以为花未拂和他一样大的。
“在下与花公子同庚,那花公子哪月生辰呢?”白今明似乎还不知道一旁的萧世言已经生气了。
但花未拂看出来了,于是不再作答,起身行了个辞礼,夜色中,他不紧不慢地往房间的方向去了。转角扶着栏杆的他,忍不住按着心口的位置,它又动了,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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