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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界纵容(近代现代)——就不告诉你

时间:2021-04-06 13:36:54  作者:就不告诉你
  宗骋野摇摇头,他不由自主地靠向罗璧宽大的手掌,温热的脸颊同那手掌触在一起,摩挲两下,像极了安慰主人的小狗。
  罗璧一愣,眼神暗了暗,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罗璧顿了顿,低声说,“你如果不愿意一个人,就别搬出去了。”
  宗骋野本该欣喜若狂。可不知是不是罗璧无意透露的遭遇让他第一次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产生怜爱,他竟然听后毫无反应。
  宗骋野思索片刻,突然坐起身,郑重地看向罗璧,保证道,“你以后不会是一个人。再也不会。”
  他神色认真,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那大胆又炙热的目光竟烫得罗璧心口一热,目光发愣。
  “我会陪你。”宗骋野说。
  他想,就像你当初没丢下我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本章贡献全书最多脏话。我好讨厌王勇之啊!呸呸呸!臭人渣!】 南方的宝贝们小年快乐!今天过节了吗!这周末还是不更新的! 谢谢观阅!鞠躬!
 
 
第10章 
  宗骋野揣了只三花猫回去。
  那猫软软糯糯,抻展了身子只有半臂长,身上黄黑白交映点缀着,最显眼的要数头顶正中一抹黄。它舒服窝在人怀里时,山霸王似的。
  “这猫叫虎斑。”罗母说,“隔壁姑娘搬去和男朋友一起住,男孩对猫毛过敏,就把猫留下了。”
  那猫就滚在楼道中的旧纸箱里,明明长相憨态可掬,却又端着副睥睨之态,几根细胡须微翘,有人送食时就慢条斯理地舔爪。
  仿佛每天吃的不是嗟来之食,而是众人供奉。
  罗母心善,偶尔还会清蒸一条鱼放在门口。
  可想要逗弄时,这虎斑常是爱答不理,等人远远走开后,才窜上前叼走餐点。
  就这么只心高气傲的猫,宗骋野瞧见了,随口喵叫逗了两声,竟就亦步亦趋跟着来了。
  宗骋野本对这猫只三分好感,听老太太一介绍,心里那点好感立马窜上七分,抱在怀里勾下巴揉脑袋,不亦乐乎。
  猫也高兴,一根黄白长尾勾着人手臂打转,撒娇似的。
  罗母见他喜欢,笑,“这猫没人要,想带走就带走。”
  宗骋野还真起了这点心思,他瞥一眼罗璧,不说话。
  罗母随口说完,捧着择好的豆角进了厨房。
  国庆期间,宗骋野是在放假,可罗璧没有。
  他同彭云还运营着一个工作室,虽说有时要忙,可大部分时候还是做个甩手掌柜,工作室主要由彭云运营。毕竟两人都小有身家,且都不是从前为财而不惜命的时候了。
  县城人少也小,早上踏着三轮车出发,中午就能到另一端。
  可就是这么个小地方,没景点没古迹,早上楼下吆喝摆摊,白面馒头热气往上一蒸,夜里凉风习习,夜宵辣油子香味窜鼻,竟别有风趣。
  三人常一起散步,罗母遇着熟人就停下攀谈,挥挥手让罗璧和宗骋野继续走。
  县城路边玩意儿多。摆的摊子从吃的到用的,无一不尽。
  两人就快要绕出这小摊一条街,宗骋野突然伸手一拽罗璧的袖口,点点那插在稻草上的一串亮似红油的糖葫芦,说,我想吃。
  平常罗教授对这些东西是不看一眼的,暗自嫌那用的东西没有品质,吃的东西不够健康。
  金黄糖浆过的几枚红果,馋人得狠。宗骋野下意识舔过嘴角,又抬头问罗璧,就吃一根,行不行啊?
  宗骋野和罗教授住的两个星期,已经深知此人养生的脾性,饭不过七分饱,油水均少量健康,所以问得不是很有底气。
  不料罗璧倒是没想折煞他这点小孩子心性,大手一挥,让他去买了。
  宗骋野站在卖糖人身前,对着那余量几串糖葫芦左右比对,才抽出一条,付钱要走时反倒犹豫不决。
  罗璧见他躬下身同那卖糖人的小贩讲了些什么,又等了几分钟,才左右手各捻根棍子,笑眯眯地朝他跑来。
  给三分颜色能开染坊。这话说的绝对是宗骋野。
  他左手捻着根红果的糖葫芦,红得鲜艳欲滴,张嘴咬下一颗,黄糖渣粘在嘴角,又举起右手含糊不清地说,“你看,糖人儿,老鹰。”
  那小贩摆摊说只做十二生肖,不知宗骋野怎么说服他做了只鹰。
  那鹰利爪亮目,翅大毛厚,振翅欲飞,潇洒又凶狠。现在堪堪停在一根细木棍上。
  宗骋野邀功似地举近,仰脸问:“像不像?”
  他嘴里噙着糖丝,夕阳衬着雪白的脸上一抹酡红,真真比花好看。
  罗璧垂眸看他半晌,说,像。
  宗骋野一勾手将那糖塞罗璧手里,大言不惭道:“送你的。”
  或许是县城气氛叫人容易松弛,或者是宗骋野心情好了善讨巧,两人走得近时,罗璧也愿意惯着他。
  宗骋野尝完一串糖葫芦,又自然地探头从罗璧手上的糖人咬了一口,嘎嘣一下,脑袋没了。
  宗骋野盯着那个没了脑袋的糖鹰傻笑,贝齿在灯下闪着光,像极了漫画里坏事得逞的反派狗狗。
  宗骋野瞥了罗璧一眼,又凑过头去咬糖,三下五除二竟就就着罗璧的手吃完了整根,最后还理直气壮地说,鹰还是完整呆我肚子里吧。
  得,敢情说送就是为了个拿糖的免费劳力。
  他奸计得逞,却得逞的可爱,眼里仿佛亮着满天星河,罗璧揉他脑袋,哈哈大笑。
  两人继续往前走,太阳渐沉,一抹清灰燃尽,路灯陆续亮起来,人也渐渐变少了。
  走过宽敞的步行小道,绕过残败的路边花,长青树落下几片叶子,两人还沉默地走,罗璧轻声哼起了歌。
  曲调低沉沧桑,又有诗人的孤寂。罗璧哼调,嗓音沉而稳,随性又沙哑,似唱片轻转,又像只人手,挑拨着宗骋野的耳朵,勾了勾他的心弦。
  他知道这是谁的歌,当红歌手白闻的《归》。
  任尔仗剑走天涯,吾心安处即是家。
  宗骋野侧头看罗璧,见他取下了眼镜,嘴角勾笑,眼神温柔,心不由地热。
  他嘴里的糖甜还未散去,舌尖凝着点糖浆,搅动着整个口腔都甜腻腻的。正欲说话,就听见一声软软的叫唤自后而来。
  “叔叔!”
  两人回头,见到一位身量细小的少年远远挥手跑来,带起一阵晚风清香。
  他气喘吁吁地停在罗璧面前,眼神十分惊喜,同镶了钻一般,嫣红的唇一张一阖道:“叔叔!好久不见!”
  罗璧倒也惊讶,挑一边眉,沉声道:“文宁?”
  来人想必是从很远追来,喘气时还不忘扬起那巴掌大小干净的脸庞盯着罗璧看,十分仰慕。他长相偏向小家碧玉那一卦,眉眼弯弯,像极了邻家哥哥。
  宗骋野对陌生人总是这样,眼皮仿佛抬不起来,神色恹恹又不甚在乎,常被人误以为目中无人又狷狂。
  何况他心底天生对文宁有些戒备与不痛快,且不说文宁打断了他与罗璧之间美好的气氛,还有那一句又一句亲热的“叔叔”,叫得他鸡皮疙瘩直往上窜。
  而且文宁看罗璧的样子,总让他心里不自在。
  眼泛光,嘟着嘴,这不恶心人么!
  和宗骋野不尴不尬地打了个招呼后,文宁很自然地站在罗璧的左侧,同罗璧攀谈起来。
  从两人的话语中,宗骋野也听出个大概。
  文宁和罗家从前住得临近。但他母亲坐牢,父亲拉货受伤因为送医不及时导致下半身瘫痪,文宁终日只能呆在家里照顾父亲,家里更无钱送他上学。
  那时文宁虽然生活窘迫,平日却还往罗家跑,照顾当时身子还不是十分便利的罗母。
  罗母虽然不喜欢有保姆照料,曾拒绝罗璧请保姆来的提议多次,但像文宁这般能伏在人膝上听话,顺口又可聊天,身世凄惨的小男孩难免不招人疼爱。
  时逢罗璧工作后归家,已经小有资产,罗母同罗璧提了几句,罗璧就出钱出资送文宁上学。
  在罗母的安排下,罗璧对文宁颇有点回报的意思,可谓是有求必应。
  直到后来罗母搬到了这个小县城,文宁顺利获了国家补助金和奖学金后便义正言辞拒绝了罗璧的资助,两家人才陆续少了联系。
  谁曾想,在这么一个小县城,黄昏下沉的夜晚,两人竟然又碰到了。
  文宁讲自己的境况,说他父亲的弟弟这两年从国外留学回来,多了个人,家里近况也好了许多。
  文宁心思活络,讲完后便朝罗璧笑问:“叔叔当年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罗璧稍一反应就明白了,他低头笑,“怎么?”
  两人显然早有约定。
  文宁也不打摆子,直接就道:“当初叔叔就说过,‘钱不是白借,日后等你来打工还’。我现在是满大的经管的学生,能不能来叔叔工作室打工?”
  宗骋野一惊,心想满大不就是罗璧教书的大学么?他不动声色瞥一眼罗璧,却见罗璧面上毫无反应,只是微微一笑,道:“满大经管的学生,来我这屈才了。”
  文宁嘟了嘟嘴,那神情娇俏得很,是很会撒娇的一张脸。
  “叔叔……”文宁喊,音调百转千回,“你当初说过——”
  宗骋野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个大男人撒娇,还这么自然。于是很惊奇地瞪大了一双眼睛,伸着脖子看。
  他心想罗璧才不吃这么一套,谁知就听见罗璧在他上方嗯了一声,说愿意就来试试。
  在县城中几日罗璧愿意顺着宗骋野的心思,可宗骋野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疙瘩,往高了说是心有芥蒂,往低了说就是觉得自己不配。
  每日能和罗母罗璧两人同桌吃饭,再热腾腾地说上一点话已经让他欣喜若狂,再多一点就更显得得寸进尺,恃宠而骄了。
  如今看着文宁许久没见到罗璧,却还能这么理所应当地撒娇,宗骋野多多少少生出些不痛快的羡慕来。
  他不越界,也不爱提要求。
  可心里总还存着那么一点期翼,觉得罗璧能越界答应他些什么。
  要离开小县的前一天下午,宗骋野抚着那三花猫,软毛擦过指缝,猫就在阳光下发出密密的呼噜声。
  罗璧正靠着躺椅假寐。他膝上盖着半阖的书,一双腿笔直修长,硬是叫宗骋野这样从小就身高腿长的人都羡慕。
  尘滓飘浮,午后阳光斜照,落在罗璧身上。他闭眼任人打量,眼窝深鼻梁高,眼镜微有松弛,落在鼻梁中央,属实放松。
  宗骋野凝神看了半晌,心思竟被着安静似画的景色拨得一动,托着腮帮子细细瞧,不料罗璧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蓦地一对视,宗骋野两颊不争气地先热了起来。他捧着猫递出去,竟口不择言,叫了一声,“叔叔。”
  罗璧愣了,宗骋野也愣住了。
  他那声叫唤没半分不情愿,声音虽小,倒是清亮。更像是湖水淹过重石,自然流出来的。
  宗骋野从不叫舅舅,只叫罗璧,这声“叔叔”,多了点让人脸红的亲昵,暗地咂摸甚至还有点争宠的意思。
  罗母正巧端了猫粮出来,正招呼虎斑去,那猫呜咽一声,纵身跃离宗骋野的怀抱,向着罗母去了。
  罗璧哑然失笑,倒是没让宗骋野难堪,只问:“明天要走,东西收拾好没有?”
  宗骋野点头说收拾好了,憋了半晌,又扯一扯罗璧衣袖,问,我能不能带这只猫回去?
  宗骋野先前决定要搬出去,就是要真搬。
  此番搬家不是担心自己再也没有人要,而是觉得自己有能力、有心境只靠自己了。
  但是住校不能养宠物,他问着猫咪能不能带走,潜一层意思就是问罗璧,这猫能不能放在他那里养。
  猫粮撒在盘子里,叮铃作响,虎斑傲气,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样子,一拜二拜,做足了架势才上前卷几颗猫粮进口中。
  宗骋野知道罗璧喜静,他还有那么一些洁癖,养只半大不小又会掉毛的宠物简直会要人命。
  但是他又忍不住,想起那晚所见,又忍着不耐唤道,叔叔,我周末就去照顾它,平常就放在你家里,好不好?
  安静半晌,宗骋野心里忐忑,心里愈发嫉妒文宁,他叫叔叔怎么就娇滴滴的,这么好用?
  罗璧许久不说话,宗骋野回头看他才知道罗璧也正看着虎斑,眼里到多了一些兴味,反倒像是透着虎斑在看什么人。
  罗璧转眼将目光重新落回宗骋野脸上,一笑,说,好。
  继而两眼一眯,像只要捕食的鹰,似很受用又似调笑,尾调慵懒:“再叫句叔叔来听。”
  作者有话说:
  歌是瞎编的。么么湫!
  谢谢观阅,鞠躬!
 
 
第11章 
  罗母将自制的干货塞满了整个后备箱。分别时,她眸中含泪,拉着宗骋野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宗骋野心中悸动,却也不知说什么好。他上前拥住罗母后,听见罗母在怀里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小野都记着回家”,那声音颤颤巍巍,好似一位母亲穿越时空的原谅。
  一人一猫已经在车上等待,宗骋野深深点头后才上了车。
  回到满城,一切都如同磁带一般快速转动起来。宗骋野在罗璧的首肯下买了猫粮猫食盆猫窝,在一楼圈画了一个小地方,给虎斑指定了家庭地位。
  其实他不需太担心虎斑。
  那猫实在是个势利眼,进入房子时鼻尖一耸,就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它立马从宗骋野怀里跃到罗璧腿上,蹭头摆尾讨好,一副谄媚样气得宗骋野吹胡瞪眼。
  罗璧也不烦,摸着那猫咪的脑袋,笑得很开怀。
  国庆过后期中考试临近,宗骋野住了校,路小辉想蹭着空间逃课,但宗骋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开始认真读书,钻研起课题来。
  他除了每周周末会去罗璧家喂一喂小猫,将其余活动都推了个一干二净。
  喂猫也成了他一周最最期待的活动。每次去罗璧家,心脏就如同吹了气的氢气球,在胸腔中毫无规律地颤动。
  宗骋野起先搬出罗璧家后就还回了钥匙。
  但有一个周五去看猫,罗璧回来得晚了一些,宗骋野也不打电话催,竟很乖巧地坐在门外的地上看一会书,发一会呆。
  罗璧回家一眼见到他,倒是先笑了,开了门进去后又把钥匙给宗骋野,让他下次别再在门口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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