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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予我一颗糖(玄幻灵异)——孔愚

时间:2021-04-08 10:03:23  作者:孔愚
  且我自入瑶池以来,下身便血流不止,有一日甚至晕倒在瑶池旁。
  我昏昏沉沉,无人照应,于夜间醒来,见忍冬一脸怜惜地望着我,只说我因受重伤,体质虚弱,让我不必担忧。
  我从天河照见我的面容,脸色蜡黄,销骨形立,一副气绝将亡的样子。
  我在这瑶池,也结识了二三知己之交。乃是仙童欢戈,仙女绮梦与瑶落。
  犹记得我与三仙初相识时,是因我常常在瑶池无所事事,又不能出这方寸之地,只得入了蟠桃林散心。
  我常常见瑶落抚琴,绮梦于桃林间自在起舞,欢戈于一旁作画,其中惬意快活,令人羡艳。我不曾打扰,只在一旁驻足观赏。
  只有一日,御园里圈养的大鹏鸟蹿入了这桃林,刮起一阵妖风,蟠桃园的桃花受此摧折,纷纷坠落,三人负责看守蟠桃园,那一日却只有瑶落一人在桃林,绮梦与欢戈都不在,瑶落原身乃是天河一只成精的河蚌,岂是那大鹏鸟的对手,见着花枝零落,骇得脸色苍白。
  我顾不得旧伤未愈,与那大鹏鸟战在一处,毕竟是未化形的畜生,我轻轻松松擒拿了他,又因我是待罪之身,只将大鹏鸟降服交给瑶落,便火速离去,并嘱托她,不得向旁人透露实情,与众人言及乃是我擒了这大鹏鸟。
  好在欢戈和绮梦回来得及时,仙将也并未多问,只道是他们三人合力拿了大鹏鸟,三人为免受罚,亦默认了此事,后来三人不仅没受罚,还受奖赏升了仙阶,由一个任人杂役的小仙成为了有品有阶的官儿。
  额……九品仙官儿!
  三人承了我的情,很不好意思,倒是常来伴我。
  这瑶池实在寂寞,且三人姿容不俗,非一般仙男仙女可比,便是不言语立在一旁,也足够赏心悦目。
  比如那欢戈不过为一采摘蟠桃的小仙童,却生得面嫩得很,肤如凝脂玉,眉若远山,目若麋鹿,唇若桃花,且嗓音奶甜,时常围着我“姐姐”“姐姐”叫着,声音如同浸润了春天里的蜜,甜死个人。
  更要命的是,他经不得逗乐儿,只要同他随意玩闹几句,他便满脸羞红,不知所措,着实是一个不染世俗纯情的小仙童。
  至于瑶落虽是河蚌成精,却不见丝毫笨拙丑陋,反而生得水灵白胖无比,脸儿圆圆,眼儿圆圆,举动间自带一股软糯娇憨。
  而绮梦原身乃是一只湖蓝色的蝶儿成仙,其清丽脱俗不可言语,天然有一种轻盈忧郁,步履间见腰若轻柳摇摆,罗袜生尘款款带风。
  见我一副伤重的模样,三人团团围着我,瑶落白圆的脸儿纠结成一团儿,“天哥哥,我常到嫦娥那里听故事,哥哥的症状倒有几分像月老口中讲的那些凡间妇人。”
  我微微一笑,“哪些妇人?”
  瑶落天真无比,“那些失了娃娃的妇人。”
  我嗤笑,“我是男子,怎会怀上娃娃?”
  “男人,你是男人吗?”浮生步履从容,从桃花深处走来,这个人毒舌刻薄得很,这数十年,他倒是常常来看我,为我调理身体,所以我常常遭受他的毒舌摧残。
  我反唇相讥,“我不是男人吗?”
  浮生斜吊着眼,“你算个什么男人?毗天尊神本就没有赋予你性别,莫干那厮给你造了个男人的外壳,你以为你就是男人了?”
  瑶落一脸天真,“浮生哥哥,天哥哥不是男人?那是女人?难道天哥哥真的怀了娃娃?”
  浮生一双吊梢眼,嘲笑地望着我,“你既无性别 ,自然是雌雄同体,若有造化,也可孕育子嗣,但你怀得却不是孩子,不过是你与那魔头欢好后,他留了一团精气在你身体里。那精气不断侵蚀你的身体,你下身才血流不止。”
  我有些不高兴,怎地我与魔头还亲近不得,这种心上人在面前,看得着却吃不着的感觉很不好,“这不可能?我和青荼都是雏儿,又不曾惹上什么脏病?怎么就亲近不得。”
  浮生有些不满,“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玄帝至纯之体,你自然也是纯净之身,那魔头的精气侵蚀你的身体,会让你愈来愈虚弱,幸亏你日日用瑶池净水洗浴,不然你必死无疑。”
  所以,主人让我留在瑶池,是为保住我的性命吗?
  浮生不知想到什么,有些沾沾自喜道:“你的命能保住,多亏了我,要是昆仑山那个医官老儿给你治,他这个庸医,怕早就给你治死了。本来你的命要用回魂丹才能保住,可回魂丹只有老君的八卦炉才能炼,炼成的回魂丹都在天后那里,天后也不知是不是把回魂丹当糖吃,竟一丸也没有了,而炼回魂丹的药材还需千年长成,若待到那时,你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
  浮生摇头晃脑,颇为自得道:“还是我想的招,让玄帝取了盘踞在天刑台上盘踞的角龙内丹,角龙内丹极其纯净,可重塑人的肌骨,你本来有一番大造化,谁知道你这般好色风流,竟同魔君苟合,这才使得这内丹效果大打折扣,好在玄帝让你留在瑶池,让瑶池化了那团精气,不然,你的小命堪忧呀。”
  他还在絮叨,“你是玄帝的骨头化成的人偶,凡人不过数十年生命,你却可以存活千年万年。随着岁月流逝,你也会慢慢磨损坏掉,若是能一直无情无欲,勉强还能修修补补维持生命,但你生了情根,也就有了弱点,自然会加速腐化。所以玄帝才苦苦想尽办法救你的命,又是找回魂丹,又是取角龙内丹。”
  原来主人竟是这般想尽办法在保我性命,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我好。
  浮生对我有极大的兴趣,时常翻来覆去研究我。毕竟,除了已证大道的女娲,再也没有神能造人,主人居然用自己的骨头造了我,这在天地间是不曾有过的奇景。
  “你知你是毗天哪一块骨头造的吗?”浮生神神秘秘道。
  “是肋骨!肋骨是靠近心最近的一块骨头,你是不是能够与玄帝心灵相通?知道他的一切秘密,这位尊神长年板着棺材脸,你给我说说,他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浮生摩拳擦掌,一副八卦的样子。
  我不搭腔,浮生颇为无趣憋憋嘴。
  我自来对主人有着莫名的亲近和依赖。也是,骨头怎么会不依赖身体?可我却无法窥探主人的心意,他在我生命里,永远是那么深不可测,除非他愿意同我分享他的喜怒。否则,我将永远对他一无所知。
  但主人却可以掌控我的生死和喜怒哀乐。我想起他可以轻易抽出我的情根,控制我的思想行为,让我变成他手中的一件听话的玩具,甚至控制我对青荼说出绝情的话。
  我不只一次思考自己究竟是谁?为甚活在世上?我又将去往何处?
  我是主人的奴隶,我生来就是要陪伴主人的,千年万年直到时间的尽头。
  那我在世间的意义何在?难道只是为了做一个乖乖听话的牵线木偶吗?
  浮生还在唠叨个不停,“本来玄帝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我就是见不得那些做好事不留名的神,矫情!”
  我缓缓向桃林外走去。
  浮生谈兴正浓,瑶落拉拉他的袖子,努努嘴,“浮生哥哥,别说了,发生了这种事,天哥哥定是不好受,我们先走吧!让天哥哥静一静。”
  浮生有些轻蔑道:“他一个人偶,难过甚?”
  对呀,我不过是一个人偶罢了?
 
 
第79章 保住清白
  我心头一滞,情绪起伏之下,身体里一股汩汩流动的血液涌出。
  浮生立刻为我切脉,他松了一口气,“最后一点恶血终于排出了。”
  眼见我的脸色愈发惨白,瑶落三人都有些慌乱。
  “无事,随我回药庐,我开些补气益血的药,吃上几日,这血亏的症状便可缓解。”
  浮生拎着我,带了瑶落三人,迎着霞光日落,飞到天河另一头。
  天尽头,浮生居处。
  浮生慢条斯理为我抓药,瑶落围着浮生转圈圈,活像一只黏人的小奶狗。
  “浮生哥哥,太厉害了。”
  瑶落拽着浮生的衣袖撒娇,双颊晕红,两眼亮晶晶如星子闪烁。
  浮生拎着瑶落的后脖颈儿,“小落落,我助你化形成人,修炼成仙,与你可是有大恩,你说要给我一颗世上最明亮的珍珠做报答,我至今也未尝得见。”
  瑶落平常最是娇气,如今却乖乖让浮生拎着,还颇为腼腆郑重道:“赠君明珠,乃落落毕生所愿,终其一生,必会为君达成。”
  我心下愤怒无比,原来这傻丫头常常到天河边拾掇石头,将石头放到自己的蚌壳里,裹在自己血肉中,常常疼得脸色惨白,嘴唇常常被咬得血流不止。
  好在河蚌离水不成活,天河水至纯至净,将这砂石冲得干干净净。
  如此,这丫头才没有被疼死。
  竟是这天杀的浮生惹得祸。
  瑶落可怜兮兮求着浮生,“神医,天哥哥喝了药,便能好吗?”
  浮生这厮恶劣得很,因瑶落生得胖乎乎,他恶趣味地揉搓瑶落的脸,瑶落奶乎乎的,也不反抗,脸都被揉搓红了,眼眶也湿漉漉的,但仍乖乖呆在原地任他胡作非为。
  欢戈看不过去,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将瑶落解救出来,他拉着瑶落胖乎乎的小手,很是心疼,替她吹了吹发红的脸颊,瑶落闭着眼睛,很是享受。
  这胖丫头确实可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欢戈宠溺地望着瑶落,还顺手戳了戳她脸上两个可爱死了的酒窝。
  我见浮生的脸拉得比驴还长,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似的。
  浮生很是不高兴拍开欢戈的手,“药庐清静之地,怎容得肆意调笑喧哗,没规矩!”
  欢戈不好意思收了手,瑶落吐了吐舌头,拧着小胖手局促站在一旁。
  我有些无语,我下身血流不止,这几个却在打眉眼官司,还是绮梦温柔体贴,她扶着我坐下,温柔地替我拭汗,“医神,破天快不行了,您快些开药方吧!”
  浮生冷着脸,嗤笑一声,“死不了。”
  瑶落一脸心疼围着我打转,浮生更不高兴了,“都说了,像他这种贱骨头,死不了。”
  我长出好几口气,感觉身下的血涌得更厉害了,“神医,医术不怎样,这口才真是天下第一的好,旁的医者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神医一张嘴可杀人于无形。”
  浮生故意晾着我,还待要讥刺我,瑶落却讨好拉拉他的衣袖,浮生“噌”地站了起来,“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就对你这么重要吗?”
  瑶落梗着脖子分辨,“天哥哥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浮生瞪圆了眼,与瑶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我一脸无奈,有没有人关心一下我这个病人?
  “天哥哥不是怪物,像绮梦姐姐一样,是我的好姐妹。”
  我身上愈发无力,苦笑一声,“原来小落落没把我当男人。”
  瑶落不好意思捂住脸颊,“天哥哥,莫生气,我是说你跟绮梦姐姐一样亲切呢。”
  我无奈道:“我不生气,你们可不可以先不要这般旁若无人地调情。”
  欢戈和绮梦都偷偷笑了,浮生那厮竟有几分扭捏,涨红了脸不言语,瑶落也扭扭捏捏,把衣裳拧得皱成一团。
  绮梦温和道:“医神,破天无事吧?”
  浮生冷哼一声,“谁说无事,不过勉强保得一命,生死尚未可知。”
  我也不服输地回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浮生衣袂翻飞,踏云而去,“若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本医神何不去做那屠狗之辈,以卖象牙为生,何必苦苦学这岐黄之术。”
  我气得直喘,“俗不可耐!”
  谁知瑶落小丫头一脸崇拜,两眼冒着小星星,“浮生哥哥说话,好有道理!”
  我只得无奈翻了个白眼,浮生嘱咐我好好休息,本来我不曾将这庸医之言放在心中,只是瑶落三人对浮生的话奉为圭臬,于是我份内之事反而被瑶落三人抢去料理。
  如此,须臾数日,我身体流血日渐稀少,以至于无。
  只是,仍觉体内真气乱窜,似乎有两股气在体内不停交锋,以至时常口吐鲜血。
  这日夜,瑶池灯火明灭,十二仙娥款款而至,天后凤驾于此。
  我因对那瑶池之酒泉心存疑惑,便隐匿了身形欲一窥究竟。
  天后玉体隐隐绰绰,神圣的面容蒙上几缕神秘魅惑。她将薄纱轻解,轻点玉足,步步莲花,满池生香。
  奇怪得是,这乳白色的酒泉竟化作了一池清水,青碧透亮,荷香送风,令人心旷神怡。
  “玄帝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我心中一凉,不自觉向前望去,主人缓步而出,玄衣如墨,神色凛然。
  他处变不惊,丝毫没有闯入瑶池的窘迫,窥见旁人沐浴,也坦然无比。
  怎么总在浴池边撞见主人与天后?
  我实在无法将主人与那种夜半偷香窃玉的猥琐之辈联系在一起。
  不知怎地,眼前忽地出现数百年前青荼夜闯昆仑的场景。
  那夜,皓月当空,那人,临窗而立。
  也不知他如何了?
  主人对瑶池里的美景美人视若无睹,只是环视四周,似乎在找寻什么。
  主人是在找我吗?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主人虽然没有过问我的意愿,但他所做毕竟是为我好。我曾在昆仑山外,苦苦哀求数月,他也不曾现身,如今,有机会相见,我却有些畏惧。
  天后裸着身子从背后抱住玄帝,“主上夜半来此,不就是想见阿羞一面,如今见了,又为何不言不语?”
  主人冷酷无情道:“松手!”
  天后拥得更紧了,眸中闪现疯狂痴迷的光芒。
  天后的呼吸愈来愈急促,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
  我离得远,也被这风中送来的稀微的甜香弄得身子酥软。
  我隐约望见主人的额头冒着汗,身子紧绷。
  不好!
  我不能让主人的清白葬送在此处,尤其是被天后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玷辱。
  我心中灵光一闪,施了个法术,变了好多只身形硕大的老鼠。
  硕大的老鼠从十二仙娥的脚面爬过,惹得她们惊叫不已,都跌跌撞撞冲进纱帐里来。
  纱帐被风惊起,那甜腻的香味瞬间散了许多,主人也瞬间从此处消隐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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