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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餐(玄幻灵异)——闪了老腰

时间:2021-04-08 10:08:14  作者:闪了老腰
  果然,还是自己的床睡起来最舒服!
  去他的世界命运。本体舒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云朵托着,都无比妥帖。
  自从踏上生化公司的贼船,就没有一刻平稳的安歇。此刻他只想像过去一样,无忧无虑地长眠。
  *
  很久很久以前。
  “哥哥!”盥洗室传来小舒的怒音。“你怎么又动我的东西!”
  虽然是下午,小舒却刚刚睡醒,没打开的声带还不利索,听起来毫无威胁,甚至有一丝粘音。
  “什么你的我的。有必要分这么清楚么。”忧忧听到叫喊,立刻如蛇出洞。美好身形将简洁的衬衫衬得如同杂质封面,和被宽松睡衣睡帽包裹的小舒形成鲜明对比。不论何时都要展现完美,这是忧忧的信条。
  美少年不顾抗议,跨进相对狭小的盥洗室。
  刚洗漱完毕的小舒手里捏着罪证木梳,回过头正要予以怒气一瞪,就被忧忧从背后环住了腰。
  “日安,小舒。”
  两人贴得很近,加上圆镜的镜像作用,洗手池空间仿佛熙熙攘攘挤了四人。
  “喂,别这么近——”男孩的抗议被打断,挣扎起来。“老哥,你又偷偷用我梳子!你自己又不是没有!”
  忧忧已蓄了一头流丽的齐肩长发,保养极好,令秀发披洒的少女都艳羡不及。忧忧万事讲究,梳子质感很好。而小舒一头短发,永远睡得歪七扭八,一把木质小梳完事。
  此刻,小舒的木梳上,昭然若揭地卡着几丝绸缎般的长发,毫无疑问指证了犯人。
  “是我用的。”忧忧有些慵懒地低头,刚好抵在小舒的颈窝,蹭了蹭。“这么明显,也不算偷偷用吧。”
  “你,你狡辩!”洁癖发作的小舒气得脸颊泛红。“我都不用你的,你为什么要来用我的!”
  “对哦。”忧忧眼睛一弯。“我用了你的,你也可以来用我的。我不介意。”
  小舒气得失语。论斗嘴他从来讨不到这个狡猾兄弟的便宜。“可是我介意!”他眼前一黑。“梳子可是接触头皮的,能不能考虑一下个人卫生!!”
  小舒十分纳闷。哥哥在外连一根头发丝都力求完美,为什么在家就是这样不讲究的样子。
  “哦,皮肤啊……”忧忧仿佛想到了什么,伸手抚摸男孩耳后的发根,眼神更亮。“那更好,欢迎你来用。”
  这一天,小舒也是在对哥哥变态行为的控诉中开始的。
  忧忧那时并不明了自己的情结。
  忧忧下意识地剥夺小舒的许多兴趣和喜爱,约束社交。小舒也知道,哥哥本性有极强的掌控欲。他们相依为命,忧忧一直为了他承担很多。忧忧不会提,但小舒总觉得亏欠。
  所以他对忧忧一再忍让,一退再退。
  忧忧乐于这种游戏。他明知小舒有强烈的领地意识和洁癖,还是一次次去破坏他们的边境。他故意用小舒的个人用品,并且把自己的私物塞过去。小舒每一次都很气愤,也对他无可奈何。
  他享受小舒的指责和妥协。这意味着他对于那个原则分明的孩子,是特殊的。混淆那孩子谨严秩序的边界,是小舒给他的特权。于是他一次次如强盗般闯入,却不知道目标。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可以称为妒忌。
  他妒忌那些被小舒珍爱的事物。
  和世人不同,小舒选择一项事物,只表现为选择本身。他不会因为后来有个更出色的,而替换掉前者。只要他中意什么,除非感到厌弃,都会忠诚地相伴到底。
  小舒的喜好不需要绝对理由。很多人迷恋忧忧的外表和魅力,忧忧掌控这些,也轻视这些。久而久之,他发现小舒风雨无阻地站在原地,安定地泯然于平凡。但若有人指责他的“伙伴”,他一定会尽全力维护那些陪伴他的凡物。哪怕别人觉得他们绝不相称。
  忧忧妒忌这种坚贞的陪伴,他妒忌极了。他一定要战胜那些,然后把小舒散落的喜好一一聚拢,夺回。
  忧忧也对这个游戏上瘾,渐渐不能满足。小舒的底线一再后退,他却不知见好就收。
  “哥哥,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动我的东西。”
  那孩子叉腰站在卧室门前,神色罕见严肃。
  真可爱。忧忧却在揣摩男孩的表情。他常觉得小舒背后有一对羽翼,将许许多多弱者护在底下,并耐心发掘他们不为人知的优点。
  那会是多么地温暖。
  “哥哥!”
  “知道了知道了。”
  忧忧随口应着。其实看到小舒在意,他只会感到妒忌。
  *
  后来雪崩似的矛盾,就是被这样触发的。
  小舒的思维、价值观都异于常人。他能轻易理解非常复杂的逻辑结构,但常人习以为常的,可能是他的禁区。而忧忧能够任性和他相处,不过是小舒惯于对他忍让罢了。
  那一阵子舒读中学。不用想,秀气又腼腆的孩子十分受人欢迎。
  忧忧已经离开学校进入组织,却为此心神不宁。
  小舒看不懂的人情他都明白,而且害怕。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节日的预约,或者是突然出现的礼物贺卡。在忧忧眼里,都是□□。
  小舒聪明体贴,又不炫耀,讲题十分清晰透彻。渐渐就有女孩打电话来问题。
  只是小舒不知道,听到家里电话一响,忧忧就会放下一切事务,在隔壁窃听。
  那是小舒的同学,不能用极端手段,否则小舒一定会发觉。忧忧多少次在门背后的阴影里扣紧手指,恨不得拔断电话线。
  忧忧从不安于被动。他主动去接送小舒,本是怕小舒被欺负;后来是去查探某些“情况”,恨不得宣示主权。
  风度翩翩,介于少年和成熟之间的西装丽人和小舒走在一起,一颦一笑宛如画中人。一时间,忧忧又是学生热议的焦点,收割一大片目光,吸引去小舒朋友们的注意。
  小舒又会成为人群中最孤独的那个孩子。人们环绕着他,只为探问他光彩动人的哥哥。除了兄长的阴影,他依然什么都无法拥有。
  即使如此,依然会有个别例外。何况小舒本就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忧忧再清楚不过。
  于是被妒忌和种种不明情绪冲昏头脑,他将小舒的告诫抛之脑后,终于忍不住打开了小舒的抽屉。
  小舒一直默许他的种种越界行为。但真正的风暴来临之前,从来是无声无息的。
  那一个傍晚,小舒回家后,罕见地没有倒头就睡。
  “哥哥,我们谈一谈。”
  男孩走到客厅沙发前。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忧忧心底一颤,却没有任何表露。事情越大,小舒越是平静。“发生什么事了?坐下说。”
  小舒摇头。
  “哥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他的声音放低。但那不是妥协,只是表达失望罢了。
  忧忧忽然觉得血液冲上头顶。失望?小舒凭什么感到失望?那些算什么东西!
  “小舒,你不会因为——”
  “哥哥。”小舒固执地重复。“你答应过我,不会动我房间的东西。可你为什么要看我的日记!”
  啪嗒。
  昏黄惬意的灯光,再平凡不过的夜晚,仿佛有一道长久紧绷的,坚韧的弦断裂了。
  “你的日记?”忧忧被小舒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忽然气血上涌,失了恒心。“我为什么不能看!”
  他们是兄弟,理应共享彼此的一切。
  小舒的日记其实没有什么看头。和他异于常人的逻辑一样,他的记忆是碎片式的。整本日记里,除了日期清楚,剩下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没有,只是一个混沌的词库。
  男孩一滞,再次意识到他看重的问题,在别人眼里竟然不值一提。“可那是我的……我的隐私。”他不会倾诉,只能说出最直接的观点。“你答应过我的。”
  “是,我答应过。”忧忧并不认为看个日记有多要紧,更加确信小舒是在为了别人顶撞自己。小舒不是叛逆的孩子。这一定是别人教唆……
  ……教唆小舒离开他。
  “那又怎么样。”忧忧终于仍不出,对弟弟暴露自己本性中残酷□□的一面。“我们之间,何必有什么隐私。”
  小舒惊得退了一步。
  这一次交锋,他注定败下阵来。或者说他终于意识到,过去所有的得逞,不过是忧忧的疼爱。如果撤去那道宠爱,他根本没有胜算。
  和幼年不同,他们已经天差地别,还能逼得他窒息,没剩下一点空间。
  “……原来,你是这样觉得。”小舒睫毛忽闪,就像电源耗尽的路灯,让街道倏忽陷入黑夜。他不喜欢没有意义的争吵,也能接受自己的败绩。转过身,他背对着忧忧,缓缓往卧房走去。
  却不会屈从。
  “你以前,也不会这样拒绝我。”忧忧只觉得心里一阵持续的刺痛。小舒竟然为了一本词典似的东西跟他对峙。
  平时这时候,小舒回家若没有困意,就会拖着抱枕窝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组织的工作十分凶险,只有面对小舒的时候,忧忧才能贪得片刻放松。
  如今连这些,都要被剥夺。
  “小舒你去哪里。”忧忧也不再控制情绪,对男孩的背影喊。“你回来。”
  “……”小舒头偏了一半,但也只有一半。“我累了。”语罢,他连那一半也撤回。拖着步子回房,嘭地关上门。
  而那只是一系列无硝烟战争的开端。
  事后回忆,忧忧当晚也有过悔意。也许他该让一步,至少哄一哄小舒。和其他人不一样,小舒活得十分纯粹,因此他的接受和拒绝之间,并没有世俗的过渡。
  忧忧一夜未能合眼。他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件事。那么多人争着和他吐露心事,听一下都觉得俗不可耐。小舒与他都应该是互相最重要、最紧密无间的人。如果小舒要他的心脏,他二话不说就会把刀**胸口。
  可他居然不要。
  临近黎明,忧忧终于等不下去,失魂落魄地翻身下床。
  窗外夜雨潇潇。
  这样不行。忧忧浑浑噩噩地走。小舒最后那灰烬一般的眼神,把他的心都凉透。
  小舒所有人都不同。他的喜欢就是单纯的选择,他的讨厌就是单纯的放弃,二者之间,不需要任何的犹豫试探。他早该知道。
  雨声滴滴敲打窗棂。
  忧忧听到竹风铃的响动,顿时又忧虑。“下雨了小舒,没关窗户要着凉——”
  他刚走到门前,风雨就将虚掩的门吹开。
  米白的轻纱如情人的裙摆,在书桌上方翩跹舞动。
  小舒有洁癖和强迫症。所有的书本杂物,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在忧忧窒息的控制欲下,那男孩只能用这种内耗的方式,和拥有的一切对话,消解他的孤独。
  不用设想,就可以知道他房间不变的样子。一切都整齐有序。第二天的课本按照课程表提前放进书包。床铺上被子平整如新,睡衣也叠得方方正正。
  唯独没有那个安恬入睡的少年。
 
  ☆、5,2,2
 
  
  忧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立的。
  桌面台灯下夹着一张留言字条。上面浅浅的字迹却被夜雨洇开,难以辨认。仿佛他们互相指责过后,大片的无言。
  房间内一切仍是小舒放学回来之前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来过,或带了什么随身离开。有一种人,对万事温柔;可一夕将走,什么都不留。
  小舒思维比人快,身体比人慢。等到别人察觉到他的决定,为时已晚。
  很多年后,当忧忧面对青年舒空荡的房间和注销的户口,就会想起这次不告而别,原来是命运的预演。
  唯有窗外绿藤摇雨。
  “抱歉,社区的监控找不到那一面的情况。”
  后半夜下了雨,冲刷掉了可追踪的痕迹。手机他带在身上,可打过去不在服务区。
  忧忧找了一天一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坚持下来的。最终通过一切关系和能量,调阅了附近所有的监控,才在一个写字楼的录像里看到了那个少年。
  录像中少年面目模糊,在进入楼门时反而抬头看了录像一眼。
  少年身形瘦弱,别无长物,孑然随着人流涌进门,人群挤得他左躲右避,然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却没有他出楼的记录。所有记录中只有这一条,他幽灵似的露脸,留下一丝嘲笑似的线索。
  最终,忧忧是在电梯后的维修间找到他的。
  维修间彻底密闭,四面无光,里面尽是机油和金属的青气,隔壁还有电梯隆隆作响。
  那少年就蜷缩在一个纸箱里,披着报纸,沉沉地睡着。
  忧忧那一瞬间感觉天崩地裂。
  小舒不像哥哥那样俊美摄人,反而孤僻瑟缩。但他睡着的样子却十分安恬舒展,如队列遗落的天使。
  淋了雨,纸箱还有潮气。忧忧走过去,手指颤抖地试少年的呼吸脉搏,直到感应出微弱的生命迹象,才缓缓出气。
  少年这才被惊醒。“……啊,几点了……”他昏蒙的睁眼。“糟糕,上学要迟到。”
  一切竟然平静如常。忧忧紧绷的情绪瞬间发作。
  他赫然将小舒从纸箱中捞出,抱起直奔医院。简单检查后,说是受了风寒和低血糖,并无大碍。
  这样一直无言地回了家。
  “……我没事,能走。”小舒低声说。
  忧忧一宿未合眼,满眼血丝,平日神采流转的眼目,此时煞气惊人。
  “哥……听我说……”
  美丽少年青筋抽动,不容他辩驳。
  小舒更瑟缩了一些。
  抵上门,忧忧将他横倒在沙发上,换下外套。桌上还有半杯冷酒,被他一饮而尽。
  小舒知道自己这次有些闯祸,虽然气愤未消,夹杂了一些愧疚。
  “那个,我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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