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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餐(玄幻灵异)——闪了老腰

时间:2021-04-08 10:08:14  作者:闪了老腰
  忧忧稍微宽心。即便待在一起,小舒还不是那份静静出神的样子,总之不会与他相交。对面无语,才让他更加煎熬。
  其实许多时候是他多虑。没有他的照看,小舒一样可以自立。倒不如说是他的过度干预,令小舒成长为和他迥然不同的人。
  他们原本,该是一对光彩照人的兄弟。
  “小舒,组织有点事,我要出一趟远门。”忧忧知道不会有回音,仍习惯性地交代。“少则十天,多则数月。有事联系x秘书。”他放下最后一束鲜花,与他话别。“……照顾好自己。”
  少年依旧什么都没说。
  忧忧穿戴整齐,前去开门。只在玄关的全身镜里,逆光的剪影微微点头。
  似让他不必担心。
  *
  忧忧没有多说,但根据他出发的时间地点,小舒推测出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只怕成王败寇。
  小舒对于那个灰色“组织”的事毫无兴趣。忧忧不是常人,野心也不寻常。忧忧在那风头刀尖的地方周旋,倒不是真想要什么名利地位,他只是享受这种争夺,颠倒和胜利。越危险刺激,胜利越甘美。
  小舒一心想做普通人。除了宇宙的奥秘,他也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和幸福。
  大约三个月后,忧忧没有任何音讯。
  刚开始,忧忧每周会打录音电话回来。小舒不喜欢那个灰色行动,所以忧忧只聊些日常趣事。并不要他回复。
  一个月后,组织的任务似乎更加严峻,忧忧的电话时间不再固定。直到彻底与他失联。
  其实打探忧忧的消息,对小舒并不难。但倘若他不主动联络,忧忧的手下也不会出现。
  忧忧离开的第99天,小舒罕见地睡意阑珊。他打开电脑,开始收集相关资料。
  临走前,他关好门窗,顺道去医院做了个体检。
  z助手是少数知道小舒存在的心腹。
  忧忧领导的团队并非传统□□,纪律更严明,产业也日益壮大。忧忧非常忌惮有人知道小舒的存在,以及他和小舒的关系。相对于过度保护,隐匿其实是最好的保护。不到万不得已,成员不得去找他。
  z助手印象中的小舒还是个学生,穿白衬衫灰短裤,背书包,一尘不染;皱一下眉头,以冷酷狠辣著称的忧忧就觉得天要塌了。和从小就跟着前辈刀尖舔血的成员完全是两个世界。
  直到小舒打来电话,z助手都没太反应过来。
  “z助手,我已到K市,我知道你们在哪儿。”对面的少年平静叙述。“我要xx疗养院的探视证,请寄到xxx地址,越快越好。”
  如果不知道对方身份,z助手恐怕以为是哪家培养的精锐新秀。
  “对了,暂时不要告诉我哥。”
  “这不可能。”z助手心知,这一位的情况是绝对优先事项。
  “你来不及。如果我哥知道我离开本地你们却没及时汇报,是不是很麻烦?我来看一眼就走,不要声张,影响他的情绪和养病。”
  少年平静地威胁。
  忧忧确实搞定一件大事,代价是伤势严重。不过从成果来看,还是值得。
  K疗养院依山傍水,软硬件和私密性都极佳。能在K疗养院入住的,都非富即贵。小舒获准探望,信步在院内穿越大片草坪,走得气喘吁吁还不过半。
  他了解忧忧,硬扛到现在,要么快恢复,要么还危险。但万事求全的忧忧不会暴露狼狈,这个糟糕的个性极其影响他养伤。
  总之他得来确认一下。
  走到半道,疗养楼的白色轮廓逐渐显现,仿佛一栋栋度假小洋楼,并无医院的肃穆感。事实上除了治疗,确实也有不少人在此长住。
  一条小河环绕而过,流水潺潺,环境优美赛中央公园。小舒怔怔地站在河边,看着倒影摇曳。
  他知道忧忧在哪栋楼哪个窗口。只是帘子还垂着,时间未到。
  小舒走了半天,平复呼吸。恰好河边有老者在看棋谱。小舒走过去下棋。
  人到了这个岁数,胜负已经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对弈的乐趣。小舒很理解,陪对方缠斗了大半场。
  一局完毕,老者十分高兴,与他闲聊。
  “您知道那边那栋,住了什么人么?”
  “呦,小兄弟,那边你还是小心些。”这老者是个富商,提起忧忧十分忌惮。“据说那位进来伤得很重,抬进来的。个把月了仍没见过人。倒是进去探望的,出来常常挂彩,肯定不是善茬。”
  还有力气削人?那精神应该不错。小舒拖着腮想。
  *
  “主座,还请您配合治疗。”几个手下抽签轮换,每日来进言。
  忧忧身体素质好,硬是扛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但他稍恢复精神,就抗拒治疗,令部下急得团团转。
  “哪怕看在少爷的份上,您也要早点恢复啊。”手下硬着头皮鞠躬。“一个多月没有音讯,少爷肯定也着急——”
  啪——
  病床上的忧忧掷过去一个杯子,部下不敢躲,硬是头破血流。
  部下不知这话戳中了忧忧的心病。
  “着急?”美青年阴郁地想。“他才不会着急。”
  我不在,他反而舒坦得很。
  医护人员见状,知道今天治疗又没了指望,对视着叹了口气。
  被砸伤的黑色西装部下简单地包扎了下,就恭敬离开。
  小舒躲在矮墙后,看到这一幕,无可奈何。
  来之前他已经计划好了一条路线,刚好经过忧忧的窗口。只要在几分钟内离开,就不会被发现。
  一切都很顺利。他摸到忧忧病房的窗口,蹲下。这个高级病房外景致尤其赏心悦目,胜过常人的度假。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如此大,也不怪他搞不懂。
  房内响起久违的声音,仍是组织的一项项安排,有条不紊。忧忧似乎将计就计,把这里当指挥部,还让别人误解他病重。
  这不,就把小舒也惊来了。
  “……着急?他才不会着急。”
  小舒听得不是滋味,准备拔腿离开,忽然手机震动起来。
  好巧不巧,他的体检报告发来了。
  “——什么人?”
  距离如此之近,屋内顿时如临大敌。黑衣部属们顿时展开行动。
  小舒也是一惊,慌张中起身,后脑刚好撞在窗框上,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举起手来!”
  小舒痛得头昏眼花,万幸没出血。但这一番动静,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举枪指着。
  “都住手!”又是霹雳般的一道指令传来。
  枪口放下。小舒可不傻,得了机会,就手脚并用地起身,准备跑路。
  忧忧听到那熟悉的一声低呼,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小舒,是你吗?”
  “先生,您还在输液,您不能——”
  屋内又是一阵叮叮咣咣,不知道又有什么倒霉仪器遭了罪。
  小舒叹了口气。
  他倒不怕别的,只是怕忧忧发起疯来,从窗口跳出。
  阳光下的少年,白衬衣灰短裤,身上蹭了不少草叶,有些狼狈地转身。
  朴素的纱帘飘荡。
  忧忧倚着窗望来,病重依然容貌昳丽,将那明窗衬托得仿佛名画。
  “小舒,真的是你。”算上冷战,他们已有大半年没能真正见面。背后河面反射粼粼波光,映着少年的剪影,仿佛电影的惆怅闭幕。
  美青年看得目不转睛,几乎痴了。
  少年条件反射退了一步。
  “别走,小舒。”病中的忧忧轮廓更加瘦削,眼神更加深邃,仿佛有野火在燃烧。“我这就来找你——”说着,他竟然真的伸手,要攀那病房的窗户。
  小舒吓出冷汗。“别动,哥哥,别动!”他急得喊起来。
  病人见到久违的关切,反而幽幽地笑了,更加想出窗。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小舒感觉一阵无力。“我马上进来行不行?你别乱动。”小舒眼光看到他手上强行挣开的输液针。“再乱来,我立刻就走!”
  “小舒……”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少年只得要挟。“你说我才不会着急。反正你不相信我,管我在哪里!”
  忧忧溃不成军。“不是那样的,小舒。你听我解释……”
  他惊惶万分,只得答应,派出z助手去接。躺会床上,惊喜交加,一阵阵眩晕。
  其余部下和医护仿佛看了一出荒诞杂技,目瞪口呆,没想到最头疼暴戾的病人,此刻竟如此与人妥协。
  在小舒的要求下,忧忧必须补上输液,清理现场,他才肯进屋。
  “z,是你协助小舒过来的?”忧忧瞬间恢复往日做派。“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小舒……拿了什么要挟你的?”
  z二话不说,立刻认罚。“请主上恕罪。少爷实在是关心……”
  “关心?”忧忧长眼眯起。“如果不是意外暴露,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算了?”
  “这……”
  小舒刚好推门而进,撞见这一幕。忧忧脸上的厉色顿时凝住。
  “小舒,过来。”病美人小心地向他招手,心中焦急却不敢冒进,仿佛他是一只怕生受惊的野猫。
  可见这场冷战,留下多少影响。
  “……”骤一见面,小舒冷静下来,也有些不知所措。“那个……是我威胁z助手不要说的。”
  忧忧未料他会接话。“那也不行。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瞒报,应当领罚。”
  “是,主上。”
  小舒被这种激进企业文化搞得心里有愧,只能硬着头皮说,“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他说,想给哥哥一个惊喜……”
  小舒不擅表达,越说底气越弱,最后细若蚊喃。
  忧忧看他耳朵泛红,感觉一口热气从心口提了起来,又暖又痒。
  “其他人都出去。”他瞥了一眼谢罪的z。“你也是,算你将功抵过,以后再议。”
  竟然还有功?还能抵过?忧忧破天荒的仁慈再次惊到部下。
  门被轻轻带上。
  “过来,给哥哥看看,刚才撞到疼不疼?”
  “唔。”一提到这个,少年的小脸就皱起来。“……疼。”
  忧忧叹气。小舒虽然聪明,肢体却不协调,平时磕磕碰碰是常事。
  小舒走了几步,两人才意识到,他们很久没有这样自然地对话。
  该怎么面对他?小舒原本的确不打算现身。可自己主动找来,已经毫无先机。
  暮春风暖。
  忧忧也感觉到少年的迟疑。
  “小舒,之前是哥哥不好。”忧忧抢先开口。“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鬓角长发微动,往日过于精致的唇线眼角,此时却清柔许多,不同于平日的强势,却也是一种无法抗拒。
  如果小舒不知如何,他甘心先认负。只要他们别再面对面,却闻而不见,遇而不识。
  那段日子,比最凶残的敌人都更加折磨他,生不如死。
  “我……”小舒低头看脚尖,感觉言语艰难。“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是我的错。”生死一遭,忧忧坦然许多,或者说挽留用力了许多。“刚受伤的时候,我最想见你,也不敢告诉你。我怕看见你就觉得心愿已了,无心求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少年缓缓抬头。
  年轻人,人到了最后,就会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下棋的老富商这样告诉他。所以别总等到最后。不是总有后悔机会等着我们。
  小舒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坐到床边。
  忧忧还伸手搂着他的腰,往他头上撞到的地方吹气。忧忧手背正输液,小舒也不敢乱动。
  “哥,你伤哪里了?还痛么?”
  “不好看。”忧忧臭美的毛病还没变。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脱病服。“还有点痒,要不小舒你帮我揉揉?”
  小舒刚伸手,就被捉住,往衣襟里送。
  “老哥,你笑得怎么有点不对劲……”
  “我是病人。”忧忧吃准小舒同情心最泛滥,立刻作虚弱状。“感觉很难受……”
  小舒果真上当。
  “还难受?我去叫医生!”少年紧张起来,动作麻利地按了呼叫铃。“哥哥别担心,医生马上就来!”
  “……”忧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小舒却认认真真,还开始翻看忧忧的诊疗记录。
  一刻钟后。
  满屋医护人员就差抱住小舒的大腿哭。感谢苍天,救星终于到了。
  “不配合治疗,不按时休息,不肯吃药?”少年挑眉,放下病房记录,“行啊,哥。”
  “小舒,你知道,我怕苦……”
  忧忧余威摄人。众人看见那暴君一般的美青年,竟然赫然对着少年撒娇任性甚至求饶,眼珠都快从眼眶掉出来。
  “行了,情况我都知道了。”小舒转头对医护们微笑。“大家辛苦了。以后用药和会诊报告可以给我,我会说服他配合的。你们先去休息吧。”
  天使啊,天使来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摧残,医护人员感觉自己的血条纷纷上涨。
  关上门,小舒交叉腿坐下,仔细看起药物说明。
  “小舒,别看那些无聊的东西,过来……”
  “笨蛋老哥!”小舒气得叉腰。“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这么严重的伤势,还要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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