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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归(古代架空)——小妖

时间:2021-04-08 10:10:21  作者:小妖
  宫里很多人都来看热闹了,阮当归招人喜爱,一路上每隔几里就有宫女太监端茶倒水,擦汗遮阳,阮当归的脸色很不好,至于吴世年就更惨了,胖子本来跑两步就喘,他的脸红得像刚蒸出来的虾,汗如雨下。
  这么多人瞧着,吴世年再也没力气说出那句“我爹是吴盛”的话,他恨不得把脸蒙上,这下真得丢人丢到家了。
  林清惜本不来的,可坐在书房里,不知为何,根本静不下心来,蓦然把书放下,也到了城南路那儿。
  阮当归一直跑一直跑,也不顾吴世年在一旁鬼哭狼嚎。
  他嗓子像块炭,灼烧感很强烈,看到不远处有宫女候着,他跑过去,低头喘息着。
  一杯茶水递了过来,阮当归一饮而尽,茶水苦涩,已经凉了许久,他将空杯递回去,手上的伤口像蚂蚁噬咬,他抬头道:“麻烦姐姐,再倒一杯……林佩?”
  林清惜神色平静地接过杯子,提起茶壶给他倒一杯,一旁的宫女和太监都低着头。
  阮当归呆呆地接过茶水,又喝完了,林清惜伸手拿过空杯,温热的指尖触碰到他灼热的手背,一时分不清是谁的体温。
  “还要吗?”林清惜问,声音不似平日的清冷,反而像是在日光之下被晒融化的冰块。
  “啊……不用了。”阮当归反应过来,声音沙哑,林清惜听到后,微微蹙起好看的眉,他把一块湿巾扔过来,阮当归接住。
  林清惜道:“擦擦汗。”
  林清惜的神情有种说不上来的变化,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底下暗潮汹涌无人能知。
  “水水水,给小爷水喝。”吴世年拖着身躯跑到阮当归面前,气喘吁吁。
  待看清眼前人是谁后,三魂七魄都要吓飞了,舌头都掠不直:“太太太太太子。”
  林清惜冷眼看吴世年,吴世年脸上挂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第20章 日出江花红胜火(2)
  等阮当归和吴世年在城南门和城北门一来回后,腿软到直接坐地方,阮当归喘着粗气道:“死胖子,我、你给我等着。”
  吴世年累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直接被抬回了家,也不知他听没听到阮当归的话。
  阮当归走之前特地向林清惜打了声招呼:“林佩,我走了。”
  林清惜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等阮当归被林清言搀着回了玄衣宫,珠花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消肿的药膏,解暑的茶水,填腹的点心,降温的冰块,珠花给林清言行了个礼,想要端茶倒水,林清言却说不用,让先照顾阮当归,珠花求之不得,她立马捧起阮当归肿得老高的手掌,心疼极了,一边给他抹药一边问:“疼吗?”
  阮当归的倔强脾气也过去了,他典型蛇顺棍子缠,一听珠花这样问,开始装可怜,声音拖得老长,听着都腻歪:“疼,疼死我了,差点以为手都要被打废了。”
  珠花沉默着用冰块小心翼翼地给阮当归消肿,阮当归痛得龇牙咧嘴,珠花是真心将阮当归当做自己的弟弟,看他疼成这样,现下难过,似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阮当归见珠花真被自己吓到了,赶忙道:“哎哎哎,珠花姐姐,你别哭啊,我不疼,一点也不疼,真的。”
  阮当归一不小心把手碰到桌子上,疼得一张俊脸都皱起来。
  珠花惊呼一声,查看他的伤势。
  最后的最后,阮当归好说歹说才把珠花哄得露出笑容来,林清言同他呆了会儿,便也离开了,珠花去拿点心,阮当归一人躺在寝室的床上,从碗里拿出融化得棱角全无的冰块,扔到嘴里,牙齿轻轻一咬,满腔冰凉。
  万万没想到,林清惜派朱七来,给阮当归送了一瓶药,说是消肿的。
  阮当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反应过来后,笑得一口白牙,朱七搞不懂他家殿下为什么要让他给阮玖送药,上次阮玖同四皇子骗他的事,他家殿下也未追究,要不然他早就想揍阮玖一顿了。
  阮当归在床上躺了两天,珠花好吃好喝地都给他供上,阮当归好不幸福。
  不过听说吴世年就没那么幸运了,考试作弊的事情被他爹知道了,气得他爹要打他,他吴家儿郎,怎能做出如此下九流之事,如果不是吴世年他老娘死命护着,没准吴世年还真要挨他爹的第一顿打呢。
  本想让他爹扬眉吐气,这下倒好,用吴盛的话来说,张剑一张老脸笑得满脸褶子,贼眉鼠眼里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了,偏偏还虚与委蛇,做作地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莫着急莫着急,吴大将军表示,再看张剑几眼,他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等阮当归身体恢复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吴世年秋后算账,他把吴世年约在上一次揍他的小巷子里,腰间还别根棍子。
  吴世年不来,吴世年说哪个傻子才来。
  吴世年说自己作弊是作弊了,可压根没有诬陷阮当归,他也不知道他的小抄怎么会跑到阮当归的桌兜里,他还要质疑是阮当归偷了他的小抄。
  阮当归把后槽牙都咬碎了,死胖子这招贼喊捉贼,真不要脸。
  吴世年:“啊啊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等多年以后,阮当归同吴世年一起坐在边疆的篝火前烘手,天上都是一闪一闪的星星,说到此事,吴世年依旧不承认,阮当归气不过,却也打不过他,只得头一仰,将一旁的刀子酒入喉,结果被呛得红了脸,吴世年笑说,他应饮京城的温酒,这边塞的酒,太辣。
  后面又考了一场试,太傅出题监考,鱼子崖也来了,这前狼后虎的,也没人敢作弊,吴世年稳稳当当的倒数第一,阮当归倒数第二。
  后来太傅似乎寻到了新的惩罚方式,凡事违纪的,考试不合格的,都绕城南门城北门跑去。
  从一开始的跑不动,腿都要废了,到后来一口气跑完全程都不带喘气,阮当归是越跑越欢快。
  宫里的树叶发黄了,落了一地,每日清晨醒来,总能看到太监们在扫地,阮当归偶尔还跑去未央池里抓红鲤,鱼都被他吃怕了,现在那些红鲤一见到他,便散了去,搞得阮当归不带点鱼粮还都套不住鱼了。
 
 
第21章 一片冰心在玉壶(1)
  天气冷了起来,台前霜满目,不经意中就将人滑倒,阮当归就摔了好几次,于是珠花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台阶上的霜扫去,阮当归很怕冷的,他还怕热,怕苦,怕疼,反正一切不安逸的东西,他都怕。
  但他都挨过。
  林清言和李玟佑要去泛舟,这两人芝兰玉树地,常常喜欢在一起,阮当归也要去,林清言便说:“那就一起去吧。”
  “叫上林佩。”阮当归提议。
  林清惜最近在作甚呢?依旧每日晨读,而后练字,下午去训练场练箭,晚上继续在书房读书,不过自打他十四岁生辰宴过了以后,偶尔林暮舟会让林清惜批阅一些折子。
  林清言是个闲散性子,从来不争不抢,偶尔还会关怀他二哥,让他好好歇息,莫太过劳累。
  林清言觉得他二哥不会来,结果没想到,他二哥竟然真跟着阮当归来了。
  林清言微微吃惊,阮当归眉毛一挑,得意洋洋。
  泛舟而游,一舟推开晨曦的薄雾,秋风爽朗,带着些许冰凉,拂过阮当归指尖,想来江南的莲子已经采过,阮当归站在船板上,衣角蹁跹,他手里端着一盘莲子糕,香甜软滑。
  转眼林清惜来到了他身旁。
  方才林清惜和林清言对弈,林清言的棋是林清惜手把手教出来的,林清言的母妃张氏,因生育林清言之后,身体虚弱,便一直未曾将林清言养在身边,林清言由奶娘李氏养育,在林清言的记忆里,孩时,他最常做的一件事,便是去找二哥玩。
  那时他三哥林子毅还在,林子毅的生母逝世早,他父皇怜三哥,于是那时宠溺三哥。
  林子毅不喜欢林清言,每次见到他,总拿着柳条追着他打,他那时懦弱,被打了,也只会哭着跑。
  有一次碰见林清惜了,林清言想也没想,就朝林清惜跑去,然后躲到林清惜的身后,林清惜惊诧,而后瞧见林子毅,明白了,林子毅那时被宠得无法无天,拿着柳条,似乎要连林清惜都敢一起打,林清言吓得惊呼。
  谁知林清惜一把握住柳条,狠狠一拽,便让林子毅摔倒在地,而后林清惜用柳条在林子毅身上抽了一下,抽得他三哥愣了一下,然后嚎啕大哭。
  林清惜将柳条扔到一旁,冷声道:“原来你也知晓痛。”
  说完便要走,林清言看着那个平日里总欺负他的三哥哭得那么惨,一时不知该不该离开,林清惜却回头,眉眼淡淡地瞧着他道:“不走吗?”
  “哦。”林清言怯怯应声,几步跑到林清惜身旁。
  身后传来声响,林清言回头望,林子毅却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柳条狠狠朝这边挥了过来,林清惜大喊小心,下意识便挡在了林清惜身后。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一阵巨痛袭来,林子毅慌乱地看着他,扔到柳条后仓皇逃走,林清言的神识迷乱,他看到林清惜慌张的面色,最后陷入昏迷。
  林清言笑着说出这件事情,落下一子,对面的李玟佑静静地听着,白子无声。
  “然后呢?”李玟佑问,一旁的香炉静静燃着。
  林清言回头,看了一眼在船板上的阮当归与林清惜,伸出手将自己右边的头发撩起,那儿始终有一小道伤疤,柳条留下的,林清言道:“就是因为这道伤疤,我二哥总觉得愧对于我,自那日起,我们便亲近起来。”
  里面这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而外面的人,也是一番自在逍遥。
 
 
第22章 一片冰心在玉壶(2)
  “要吃吗?”碟子里面还剩最后一块糕点,阮当归问林清惜。
  “不吃。”林清惜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阮当归便把糕点吃完,心满意足了,船行在水间,两岸离离之草,秋意深深,鸟鸣偶尔,阮当归的碟子被下人收下,就在林清惜觉得阮当归太过安静的时候,阮当归忽然道:“林佩,你知道吗,我其实最讨厌深秋。”
  林清惜一愣,阮当归的声音很平静,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深秋来临,风是绵绵的冷,似乎要吹到骨头里面去了,没有棉衣御寒,缩到某些人家门口,会被放狗咬走的,乞丐嘛,讨不到吃的,就偷就骗就抢,我可没少被狗追。”阮当归叙述着,语气里似乎还有点小骄傲,接着他又皱了下眉头,“叶子都黄了,深秋爱下雨,一下雨,找不到地方睡觉,那些破庙都被别的乞丐占了,你如果进去,他们会把你往死里打,反正没人在意。”
  阮当归抿了抿唇,又重复说了一遍:“没人在意。”
  “倘若我死在街头,怕是无人收尸。”阮当归歪着头,朝林清惜笑了笑。
  少年有一双剔透晶莹的琥珀眼眸,他穿着浅色的长衫,腰间系着洁白的玉佩。
  林清惜的目光落到阮当归干净的面容上,他比阮当归还要高出一点点,也仅仅是一点点,他看着阮当归的眼睛,忽然道:“我可以。”
  “啊?”阮当归不知所以。
  林清惜的目光已从阮当归的面上看向浩渺的水面,沉默片刻,他清清冷冷道:“如果某日你死了,我替你收尸。”
  你不必担心尸骨无存。
  阮当归眨巴眨巴眼睛,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他似乎在憋着笑,然而却没有憋住,笑容灿烂得要死,他拖长声音,对林清惜道:“那就麻烦你喽。”
  说完也不甚在意,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又嫌冷,跑到船舱里看林清言和李玟佑下棋去了,林清惜的衣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阮当归从里面瞧着,觉得林清惜清冷不似人间。
  回去后才知晓,西洲进贡了十匹汗血宝马,金银珠宝无数,犀牛角鹿角等等。
  阮当归比较好奇汗血宝马,他还没骑过马。
 
 
第23章 一片冰心在玉壶(3)
  阮当归拉着林清言往马厩跑去,马厩里西洲上贡的十匹汗血宝马,正规规矩矩地呆在里面。
  到了地方,发现林清惜也在。
  是皇上下的令,让皇子们自己挑上一匹喜爱的马,还特别恩准阮当归也去选马,因为林暮舟知晓,阮当归那个静不下来的性子。
  阮当归自然高兴坏了,气候越来越冷,平日里又不上课了,他把宫里宫外都逛了个遍,梨园里的戏啊愁啊听得耳朵都起了茧,这下又有新鲜事物,还不得好好消磨时日。
  阮当归同林清惜打了招呼,便急不可耐地走到马厩前,凑到马儿前面去看,这些马年轻漂亮,西洲可是草原上奔跑的民族,进贡的马儿自然也是马中好马。
  阮当归一眼看中了一匹红棕色的马儿,鬃毛美丽,身形流畅,很是漂亮,那马儿正低头在马槽里吃草,他忍不住伸手去摸,结果马儿警惕抬头,忽然长嘶一声,一个喷嚏,直直扑在阮当归面上。
  一旁的马倌吓得面色一变,生怕阮当归责怪下来。
  谁知立于马前的少年,用宽大衣襟擦了擦面,指着那匹马,回头对马倌笑得灿烂至极:“我就要这匹。”
  之后,林清惜同林清言也选好马匹,这两个人自幼骑马,胯下的马也同他们亲近。
  阮当归这儿就难搞了,他好不容易在旁人的帮助之下,踏着马镫上了马,还没等握起缰绳,胯下的马抬起前蹄,直接让阮当归摔了下来。
  阮当归摔在草地上,啃了一嘴的草,那匹马却跑了起来,最后遥遥停在了林清惜的身旁,还用头蹭了蹭林清惜的腿,似乎很喜欢他。
  阮当归:“……”
  林清惜坐在马上,背挺如青松,衣冠正然,一丝不苟,看着身旁红棕马,又看了眼阮当归,依旧清高模样,蹬了下马镫,便策马离去。
  阮当归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林清言这时也来到身边,关怀地问他:“阿玖,没事吧?”
  阮当归瞧着眼前的小马驹,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无事。”
  又一下子跨到马上,阮当归弯腰摸了摸马的身侧,嘴里嘟囔着:“宝儿宝儿,乖乖地。”
  宝儿是阮当归方才给这匹马起的名字,他的声音清脆,带着点哄骗意味,是最常用的伎俩,不过宝儿不吃他这套,扭动身体使劲想把身上这人甩下去,阮当归有了上次的经验,死死抱住宝儿不松手,宝儿甩不下去,一边嘶鸣,一边开始在马场上奔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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