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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人生巅峰后外挂来了[娱乐圈]——顾恒之

时间:2021-04-08 10:11:08  作者:顾恒之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外面可以听到整齐的步伐声,接着有光照进来,车门开了。
  季明晟等一群人,纷纷被推下车。他腿有些软,从车厢里跌落下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溅起一阵尘土。
  人群里发出笑声,有人用日本骂道:“愚蠢的马路大。”
  “马路大?”季明晟连忙爬起来,又被人推着往前走,马路大在日语中是原木的意思,他们为什么会提到这个词?
  未知的恐惧紧紧地笼罩着他。
  渐渐地,周围就有了声音,不止是士兵的发出的动静,还有女人,孩子,以及远处传来的哭喊声。
  面罩突然被取下来,季明晟脸色发白,出的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发着颤站在那里,像只落汤鸡。
  和他一起来的,大概有三十人,此时面罩都被取了下来,一脸迷茫地看着周围。
  这是在一个很大的建筑内,他们面朝着一栋三层楼的建筑,建筑呈“口”字型,即使现在是白天,里面也开着灯。
  还可以从二楼钢筋隔开的栏杆里,看到一间又一间的牢狱,里面站的有人,往楼下看着。
  十几个日本兵拿着枪包围着连城他们,下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脱。
  然而被绑来的大多是中国人,他们听不懂日语,惊慌地像是待宰的羔羊。
  被抢指着的瘦高个哭的稀里哗啦,两腿颤颤,发出一阵恶臭。他被吓的失禁了。
  日本兵凶狠地对他喊了一声,晃了晃枪,几十个人都乱了起来,哭喊着要回家。
  季明晟连忙提醒他们,“脱,把衣服脱了就好了!”
  他慌忙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去外袍,还留着中衣日本兵看见他的动作,赞赏地看他一眼,用日语喊道:“脱光,一件不留。”
  其他人求助地看向连城,“他们说什么呢?”
  “他让我们都脱光。”
  “不是要俺们的命?”这些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期待着季明晟的回答。
  “没有,他们只让脱衣服。”季明晟呆滞着。
  这次人群中的动作就快了许多,只要不是被杀,脱衣服又如何?
  这些人动作很快,很快就变得赤/条/条的。
  也有例外,季明晟不愿脱,人群里还有一个二十来岁抱着孩子的妇女,她紧紧抱着孩子,无声地哭着。
  场面僵持了一会,日本兵并没有殴打她,也没有强迫她脱衣服,而是让两个军人把她带走了。
  有个老头小声提醒季明晟,“快脱吧,不然你要挨打了。”
  诺大的广场上,身穿黄褐色日本军装的军人来来往往,路过季明晟等人时,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堆没有生命的货物。
  季明晟又看向二楼,铁杆隔开的监狱里,站着的那人腿部很细,肚子又很大。
  他终究还是脱下了衣服,露出瘦的可怕的肢体。
  季明晟个头很高,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却又是这群人里最瘦的。
  两个日本兵一组,一个负责检查这些脱下衣服的“马路大”,另外一个负责记录。
  季明晟听到他们交谈,“这个太瘦了,分到B组养一段时间。”
  眼前的一切都显露出诡异,这些日本人想要做什么?
  轮到他时,季明晟连忙用日语解释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能不能放我离开,我是日本留学生!”
  那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跑到长官身边,小声说着什么。
  长官看看季明晟,挥挥手,检查和记录又开始进行。
  这次他们不再搭理季明晟的解释。
  季明晟也被分到了B组,他和另外六个人,被日本人押送着进入大楼,进去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卡车驶进来的声音。
  大楼里静悄悄的,走廊里穿梭着身穿白色防疫服的工作人员,他们带着防毒面罩,看不清他们的脸。
  季明晟被带到二楼,一进入二楼,就能闻到明显的福尔马林气味,这气味呛的他有些不适,打了个喷嚏。
  建筑内部并不向外面看到的那样逼仄,而是非常宽广,二楼东侧有军人把守,用铁栅栏隔开。
  西侧则是一排隔间,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看上去干净而舒适。
  季明晟被分配到一个房间里,这里暂时只有他一个人。
  他犯了毒瘾。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只有季明晟一个人的房间里,榻榻米上多了一个人。
  他的双手发黑,有几节手指已经脱落,露出森森的白骨。
  “这次再挑选三个人,换不同的温度来做实验。”
  “是!”
  传来季明晟非常熟悉的声音。
 
 
第29章 恶魔低语
  顾不得害怕,季明晟连忙爬起来,从牢房开的洞里朝外看。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满含热泪地喊道:“木村君!”
  木村三郎朝着声源看去,看到季明晟时,眼里爆发出光亮,“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明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木村三郎是他在日本留学时的大学里的教授,是位画技高超的画师,尤擅长描绘“加贺友禅”的底图。
  在日本时,季明晟曾被他邀请留在日本,共同创作。
  他语无伦次地用日语解释:“我回到国内,发现我父母早就去世了,于是我想回到日本,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木村君,请帮帮我!你帮我告诉这里的长官,我不是特务!”
  他迫切地攥着木村三郎的手,哀求着。
  木村三郎有些为难,他沉思片刻,向身后的军官道:“高木君,既然要给我配备助理,不如把这个马路大给我吧。他是我在大学里的学生,也非常擅长绘制。”
  高木长官看了看季明晟,又翻看了手里的马路大体检记录表,大方一笑:“你都请求我了,那我就同意了。”
  季明晟被放了出来,脚上却带着镣铐。
  他连忙向木村三郎道谢,木村却避开他的鞠躬,语意不详道:“只要你别恨我就好。”
  接着,季明晟跟在木村三郎身后,亲眼看见日本兵从不同的房间里拉出三个人。
  “就他们了。”
  连城又累又饿,他打着哈欠,眼角沁出泪水,拖着镣铐强撑着。
  “你吸了鸦片?”木村三郎深深看他一眼,低声问道。
  季明晟僵了一下,弯着腰,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木村眼中闪过悲哀,怪不得高木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从大楼里走出来,右侧的建筑前围了一堆新人。
  其中有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在人群中格外抢眼。
  他身体强壮,穿着当地牧民用羊皮硝制的袍子,挣扎着想要从日本兵手里逃开。
  少年尚未变音,孩子气的嗓音嘶竭:“放开我!”
  一个士兵急忙跑过来,手里藏着白色的棉布,往少年脸上一掩,不过一会,少年就停止挣扎,晕了过去。
  两个士兵拖着他,往大楼里走。
  高木静静地看着,转头吩咐木村三郎,“木村君,我们进去看看。”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木村三郎僵硬了身体,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沉默着,“是!”
  从身后的背包翻出绘图工具,往季明晟手里也塞了一份。
  没有任何解释,跟在拖行少年的士兵身后,上了二楼。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言语。少年被剥去衣物,放置在一个简陋的台子上。
  两个士兵一离开,就有一个人,拿着长把的刷子,开始清理少年的身体。
  片刻后,两个身穿白衣的执刀者走近手术室,在熟睡的少年身上,划开“Y”字型伤口。
  木村三郎站在角落里,拿起素描本,手上快速地动作着。
  整个手术过程不到十分钟。
  季明晟的双眼染上了血红,他就像看一出默剧,看着少年逐渐从一个人,变成马路大。
  “拿桶来。”
  尚在跃动的器官被随意扔进去。
  “这家伙,还活着呢。”执刀者嘲讽地说道。
  像一条流水线,少年身上取下来的东西被送去陈列室。
  季明晟吐的厉害,手术结束后,他被木村带回了居民区。
  这里住的都是防疫部队的队员和亲属,依然在严密的看守区内。
  很快就有医生来给季明晟看病,找医生在这里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迷迷糊糊中,季明晟听到有人说话。
  “你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为什么不找个女助理呢?”一阵淫靡的笑声。
  季明晟醒来时,室内只有一个女孩子。
  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黄色带有樱花的和服,跪趴在地上熬药。
  听到动静,她露出笑容,眼神纯真动人,“你醒了?我去告诉木村君。”
  女孩叫小秋,是个日本人,也是部队里顶级生物学家山口平的私人助理。
  季明晟跪在榻榻米上,居民区这边的建筑,为了安慰远迁满洲的日本人的思乡之情,颇有日本国内的风格。
  小秋放好餐点,突然被山口平拉着腰身扯到怀里,她惊呼一声,低着头小声哀求着:“山口君,这里还有其他人……”
  山口平并没有继续,而是看向木村三郎,炫耀道:“你看,还是女助理比较得体。”
  木村三郎连连点头,笑着表示赞同。
  季明晟低垂着头,脖颈后的椎骨十分明显,他一言不发,引起了山口平的好奇。
  “你吸鸦片?我一直很好奇,染上毒瘾的人,用来做不同的实验,会有什么不同。”
  “下一批马路大来的时候,我一定让他们帮我留意,找一些过来。”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僵硬,山口平熟视无睹,聊他的生物实验聊的兴起。
  深夜,木村三郎还要继续出任务。
  他原本只是为冻伤部门绘制图画,可是后来因为画技精湛,任何部门需要时都会呼唤他。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找助理的原因。
  然而
  “季君,现在说不想去,是不是太晚了?”木村三郎声音平静,没有咄咄逼人,只是简单的发问。
  季明晟却向被踩到尾巴的猫,他浑身炸了起来,“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是在做什么!你们这么能对人做这种事情!”
  他一闭上眼,就是那个浑身空空的少年的双眼。
  季明晟颤抖着,蜷缩在角落里,眼泪直流。
  “你怎么能和他们一起做这种事情?”
  震耳欲聋。
  木村三郎呆坐在那里,突然暴躁起来,把桌子推翻了。
  “你觉得我想做一个侩子手吗?我的画笔是用来画美好的东西!而不是这些肮脏的!让人痛恨的血腥和杀戮!”
  “但是……”木村三郎跪倒在地,抱头痛哭,他睁着眼,泪水落在竹席上,“他们逼迫我的,我也不想……”
  战乱纷起,日本国内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人们喊出“奢侈就是敌人”的口号,木村三郎失去了大学的工作,也无法靠绘图养活家人。
  他只能参军,被分配到满洲,拥有高超绘画技术的他,被防疫给水部队选中,每年拥有几千日元薪水,这些钱足够他在国内购买一栋房子。
  带着大日本帝国的荣光,以及对光明未来的期许,他进入了这个与世隔绝的神秘部队。
  现在他已经和这里的所有人命运与共,无路可退。
  木村三郎恢复冷静,眼神毫无波动地看向季明晟。
  “季君,我救了你。如果没有我,今天你就会是躺在那里的一份子,而我能给你鸦片,给你安全的住处,战争结束后,我会向石井殿请求,把你带回日本。”
  恶魔在他耳边低语,“你会怎样选择?”
  “cut!”
  场务叫了停,连城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木村三郎的扮演者,是国内老艺术家,段帆。他五十多岁的年纪,出演三四十岁的角色也丝毫没有破绽。
  一喊停,段帆的眼泪就止住了,他扶起瘫软在一旁的连城,毫不掩饰赞赏,“好小子,差点被你给我对住了。”
  连城虚弱地笑笑,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他们这一场戏,一次ng都没有。能一遍过,是整个剧组都很开心的事情,可现在却没人敢大声喧哗。
  后半部分戏开拍时,整个剧组都转移到了戏中家属区住着,远处灯光大亮的实验区,一片死寂。
  连城洗了把脸,一闭上眼,脑海里还是有戏中的画面。
  他没有睡,望向实验区,坐在阳台上,抽了一夜的烟。
  剧组里新来了很多老演员,都是演技派,一大清早段帆就起来了,围着附近跑了几圈。
  然后回去换了身衣服,自顾自地坐在连城身边,从盒里抽出根烟:“怎么?还没出戏?”
  他从张导那里听说过,连城这小子一入戏,就很难出戏。
  “我跟你说啊,你要想吃这碗饭吃的长久,你得学会控制自己,什么时候入戏,什么时候出戏,你自己就要把握好度,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连城一言不发。
  段帆看着他,“啧”了一声,“你小子真倔,我教你个法子吧。保准有效。”
  “在现实世界找准一个锚点,这就是你停留在现实里的重心。”
  连城眼神疑惑,段帆干脆好人做到底,解释道:“我年轻时候也跟你一样,入戏容易出戏难,后来我结婚有了孩子,情况就好多了。有时候我们的人生真的很平淡,荧幕里的故事却又那么有趣,可现实再无趣,这里也有我们珍爱的、重视的人。”
  说着,段帆从怀里掏出手机,“给你看看我外孙女,你看,多可爱啊。”
  一个小女孩露出两颗细碎的牙齿笑得童真灿烂,连城也露出笑容。
  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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