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在联邦时间1月15号晚上7点整的时候登录上全息世界。
他先看了眼百大名人的投票榜,他和何文璐的名字高挂在最上面,票数极为相近。
若是相差甚远他还不紧张,可这么近的票数让他一下紧张起来。
他用三天来的总涨幅除以总时间算出每小时涨幅的票数,又算了算何文璐的,何文璐涨幅慢,但基数比他高。
算出来的数据是他差点就可以超过。
他创造了一个奇迹,再多给他几分钟他都可以反超。
这个“差点”让他好可惜。
越看投票越紧张,顾年索性不看了,转而逛着论坛。
论坛的帖子说亚伯已经被证实确实打肾上腺素打比赛,现已撤了百大排名,正在接受机甲联赛的一系列惩罚。
顾年又看到有帖子分析说,根据数次投票比赛来看,时间越后竞争越激烈,有时候最后一个小时的票数往往是普通一个小时的五倍甚至八倍多,所以花落谁家还真不一定。
原本他就紧张,现在更是紧张的呼吸不过来,他解开脖颈处的衬衣扣子,切回投票界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最后的投票。
第58章
照电影里的通俗桥段演, 双方应该进行激烈的厮杀,你追我赶,并且要在憋死人的最后一秒里决出胜负。
而事实上, 顾年很快就超过了何文璐。
如帖子里所说,最后一小时的投票涨幅爆发力惊人。
顾年的票数爆发力最猛,跟窜火箭似的,其它人怎么也赶不上。
他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带上皇冠越到第一名,顺利的都以为这些是假的。
事实确实不如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投票最后一个小时的论坛格外热闹,有人发匿名贴暗戳戳说他靠傅刑司上位。迅速上了热门。
——好酸啊,这酸味能抵得上一瓶老陈醋。
——何文璐的未婚夫用100免费投票换纪念品, 这明明是擦边花钱买票的违规行为。这都可以,那叫亲戚好友帮自己宣传多正常?为什么到顾年就不行了?
——呵呵,别人是未婚夫妻关系,顾年和傅上将这样算什么?算夫妻?顾年他也配?
——前面我劝你别乱说话, 今晚就刀你这个预言家。
——哈哈哈我笑死了前面那条预言家评论秒删,直到现在都没多少人敢乱说这两人的关系。明明大家都在心里浮想翩翩。
——怕求锤得锤呗。你看傅刑司那张冷淡的脸,你觉得他开口说喜欢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大?
——好家伙, 你们完全没把我A老板放在眼里?
——A老板太可怜了, 任劳任怨当榜一结果宝贝被天降拐起跑了。
直到投票时间还剩三分钟的时候, 跟帖速度才慢下来,大部分的人都丢下手中的事去看实时排名。
——还真就是顾年第一, 怎么没来点反转?今年的瓜不够刺激。
——傅刑司都亲自下场了,还不够刺激?
——不是说的这种刺激,哎,我都不敢想傅傅心里怎么想的。
每年百大名人的投票选取都很热闹,不管多佛系的玩家为了投票都会吃两口瓜。
相对历年的大型撕逼, 顾年这次荣登冠军确实是最平和的一次,因为他没有黑料,在专业技能和颜值上也黑不动。
投票准时截止,顾年看到自己名字旁炸开数朵小礼炮久久缓不过来。
{世界公告:在过去半个月的百大名人投票里,用户顾年最受大家喜爱,小世在这里祝您前程似锦,花香满地。}
{大喇叭:刺猬直播祝福顾年平步青云,一帆风顺。}
{大喇叭:A老板没及时祝福顾年我帮他嗷一嗓子。}
顾年心想,他这一年的运气确实很好。
私信在这时陡然增多,大部分都是粉丝求表扬,求直播福利。
同时还来了一封来自全息世界官方的红V置顶私信。
——恭喜用户顾年获得联邦星历2999年的“全息世界前一百位最具影响力的人物”称号,小世诚恳邀请您参加1月31日的颁奖晚会,并为您颁发冠军奖杯。
如果您能在晚会上小露两手,小世会高兴的转圈圈。
早在顾年进前十就知道全息世界每年的年会都在一月底,其规模和关注度不是一个小小的投票比赛能比拟。
年会其中一项内容是给百大人物前三名颁奖,主持人这时会采访前三名,并让他们小秀一段才艺。
就算表演失败也能靠主持人诙谐的语句让场面变得有趣,跟看跨年晚会似的。
而且美食主播是直接带美食到现场,不用自己现做,比其他人方便多了。
顾年回复一个收到,便叉了私信。
现在!立马!
下线告诉傅刑司这个好消息。
可是私信来得太凶太猛烈,跟疯了似的,顾年知道粉丝都激动坏了,也不好意思鸽掉她们。
便发动态树说十分钟后开直播。
真开播后,他发现直播间的热度每次都在创新高,这次更是到了难以想象的一个人数。
弹幕喷井似的狂欢。
【恭喜顾年世界第一。】
【恭喜A老板成为世界第一的榜一。】
除了狂欢和恭喜之外就只有一类问题比较醒目。
【年年,你觉得你得第一谁的功劳最大,A老板还是傅上将?】
顾年无奈,媳妇和妈同时掉水里这个千古难题别为难他,没有人能答的漂亮。
他煞有介事的点头:“大家都是喜欢看我直播的人,功劳不分大小,只要投了票我就很谢谢你们。”
【你变了,你变得开始套路我们。】
【你居然开始端水?终究是我A老板不配。】
除了这些揶揄外,直播顺利结束,顾年兴奋的下线全息世界,从沙发睁眼一瞬间他就大声吼:“傅—刑—司。”
感觉像是咋咋呼呼的小孩,和他本来的性格还是有点差别。
大概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当全世界都在为自己欢呼,还真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等吼完他才发现客厅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地面纤尘不染甚至反射着光。
厨房有灯光,顾年趿拉着拖鞋从客厅跑过去。
傅刑司早听到顾年的呼喊,他说:“饭快做——。”
顾年一个机灵跳到傅刑司背上去,像只汪汪叫的小狗:“你知不知道我得第几名?”
“第几名?”傅刑司从善如流的问。
“哎呀。”顾年在他身上不老实的乱动:“你猜嘛!”
“第一。”
“对啦!”顾年拍拍傅刑司的肩,“都是你的功劳,你好棒。”
“我知道我好棒,你能下来了?”
顾年故意凑近傅刑司耳朵说话:“我就不!”
他不仅不,他还乱动找了个舒服姿势:“你真的好棒,我一睁眼还看见客厅打扫的干干净净,你知道这种惊喜感吗?我闭眼的时候客厅还乱糟糟的,看得可让人心烦。而且你现在还在做饭,谁要是嫁给你谁上辈子肯定拯救银河系。”
傅刑司算是知道顾年今天有多兴奋,在他背上跟撒欢的小狗似的。
尽管他负重能力好,下盘稳,但也遭不住顾年这么兴奋的磨蹭。
傅刑司眼尾一挑,“这么羡慕,那你嫁给我好了。”
身上叽叽喳喳的麻雀瞬间安静了下来,呼出的热气滚烫,“我……我开玩笑的。”
说完他就猴子一样的从傅刑司身上下来,从后面探到锅前看里面的食物。
“你今天做的什么?鱼香肉丝,好棒!”顾年做着拍手姿势想要继续吹捧,突然又停住,放下手垂在身侧:“嗯,还行。”
“拿盘子。”
“来了!”
桌上摆着两个鸡腿,一盘鱼香肉丝,一盘辣子鸡丁,一盘炒土豆丝和一碗蔬菜汤。荤素皆宜,色香味俱全。
顾年动作麻利的给两人盛好饭,吃得十分给面子,“好吃到我都要哭了。”
傅刑司以为顾年在开玩笑,抬眼却真的见顾年眼睛水盈盈,虽然离哭还差点距离,那样子真的太招人心动。
顾年低头,“你别看啊,再看真的要哭出来了。”
傅刑司试着安慰:“得到这个名次是个人都兴奋,哭出来也很正常。”
顾年却摇摇头,“不,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一年发生的事,感觉自己真的好幸运。”
“被父母不小心遗落在这里也是幸运?”
“但我遇上了你。”顾年想也不想笃定道。
傅刑司神情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止住了。
顾年脸一热:“都还没有正式的谢谢过你。谢谢。”
“没事。”
顾年饶头,这下终于肯安静吃饭了。
傅刑司也是今天,才有幸见识到这位全息世界极负盛名的气质型小美人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一面。
上床前顾年在客厅喝了大杯凉水。
但真睡觉的时候还是躁的左右翻滚,等傅刑司手伸过来,虚虚的拢着自己才真正安静下来。
凌晨,顾年偷偷摸摸把床头灯打开,傅刑司没醒。
朦胧夜灯照到的地方只虚虚有个物体轮廓,这要显形不显形的,还不如伸手不见五指的全黑。
他烦躁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深呼吸几下还是不敢下床。
“怎么了?”傅刑司缓缓睁眼,问道。
顾年憋红了脸,不敢说为什么,又不想拒绝傅刑司说没事你睡吧。
那张小脸实在纠结的很。
傅刑司趁势坐起来,揶揄的问:“什么大事不敢给我说?”
顾年嘴巴张里几次又闭,“我想嘘嘘。”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晚饭没有哭出来的那颗眼泪,现在可以羞耻的哭出来了。
“嗯?”傅刑司尾音上扬,带着沙沙的哑意。
顾年暴躁了,全身连同眼尾开始泛红,那泛红眼尾斜睨傅刑司:“你故意的?”
傅刑司愣了片刻,双手做了个投降动作,“我道歉,求你再说一遍,我保证洗耳恭听。”
这语气格外正经,内容却又莫名狎昵。
顾年感觉那里更涨,自暴自弃的说:“我想嘘嘘。”
他还用中文和联邦语都说了一遍。
结果傅刑司没有看笑话的意思,反而关切的看着他,像照顾自家三岁儿子一样的上心,他转身拿起床头柜的衣服,“我陪你去卫生间。”
这反而让顾年更觉得不好意思。他拉住傅刑司的袖子固执的解释:“我先开始纠结那么久,就是怕你以为我今天那么高兴所以就不怕前天的事了。可这间房没有配套卫生间,我得往外走好一段路才行,你看这老房子黄渗渗的灯,在晚上好吓人,而且万一路过隔壁房突然窜出一个人绑架我呢?虽然不可能,但我控制不了自己脑补。”
“我都知道。”傅刑司拿了一件衣服披在顾年身上:“你永远可以向我求助,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原因,我都会无条件帮助你。”
“但是年年。”傅刑司又换了个语气:“这种时候就不要害羞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欺负你。”
第59章
顾年浑身一哆嗦, 脸涨得通红,似真的忍得挺难受那般,下床就拉着傅刑司往外奔, “走走走。”
两人走到客厅里的卫生间门前停住,顾年眼神在便池和门之间扫视,看着咫尺之间的距离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什么蠢事。
他就是被吓死,憋死,也不该叫傅刑司陪他一起上厕所。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而且就算三岁小孩都没有他这么羞耻黏人。
顾年蓦得放开傅刑司手腕走进去,转身偷看了傅刑司一眼便把门关严实。
虽然这动作稍显欲盖弥彰,但求求了, 给他留点面子吧。
完事之后,顾年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脑海里又想起那声低哑含笑的“欺负。”
这句话挠得他心慌不已,掬了好几捧冷水往脸上敷, 等脸颊上的温度降下来才走出门。
傅刑司双手插进裤兜,背对门站着。
顾年出来时额发湿润,下巴尖还滴着水, 他对傅刑司颔首:“走吧。”
两人的脚步声一先一后, 顾年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傅刑司的存在感这般强烈过。
他双手插着裤兜闲散而随意, 连同落后半步的步伐都带了丝保护意味。
察觉对方似乎想看过来,顾年慌忙移开视线, 结果嘭的一声撞在墙上。
“小心。”傅刑司试图伸手挡在墙前,但还是慢了一步,他低头想笑,却见顾年自闭的揉揉脑袋往房间里走,再自闭的爬上床, 将自己摊成一块自闭的兔饼,满脸写着:心乱如麻,心烦意乱,心……心猿意马。
傅刑司关掉房间灯,俊朗深邃的面容隐没在黑暗里,他跟着上床,没有再伸手去抱顾年。
顾年这种自闭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第二天,吃早饭时,傅刑司说:“今天去把你的东西放飞行器里。”
顾年不抬头,“好,我先上线问下我爸妈具体地址在哪儿。”
从母亲那儿问到具体地址后,顾年不想下线,他总感觉自己怪怪的,又不知道找谁说才好,但凡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启话题,别人立马猜着是自己,思来想去他还是在论坛发匿名贴。
匿名:楼主学校的冲凉房离寝室很远,楼主因为怕黑怕鬼,于是大半夜叫室友陪楼主一起,因为室友不洗,只有楼主一个人洗的怪尴尬,甚至有点自闭,求问该怎么冲淡这种尴尬?
虽然论坛里的帖子多如牛毛,顾年这个贴平平无奇,但论坛用户也多,瞬间便有人问他。
——室友是什么反应?
顾年回:应该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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