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绑架绑家去了?不得有钥匙吗?撬门进去的?”
听江胜舟这么问,江南一骨碌起了身,“我下楼看看门锁!”
他没挂断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在一楼查看了一圈。少倾,他在电话里说门锁没坏,“什么都没少,但是有人来过的痕迹,沙发被人坐过!”
“你逗我呢吧?”江胜舟被他弟反馈的信息弄得乱了套,毛猴子拉车似的没理出头绪。
江胜舟严重怀疑江南就是想让他带吃的,但听着声音又感觉不太对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索性拿起车钥匙从办公室出了门。
江南坐到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感觉身子有僵硬的感觉,他揉了一会儿腿,又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才恢复正常。
江胜舟没多久便过来了,拎着饭盒进屋便问:“怎么回事?”
“中午被人迷晕了,然后就被带家里了!”江南起身说。
“你这是刚醒?”
“是啊!”
“人呢?监控没看看?”江胜舟问。
正说着,江南手机响了,他按亮屏幕,进了微信,点开熟悉的头像,才看清里面收到的照片,是他昏迷的照片,看着跟绑架没什么区别,这如果让同事知道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绑了,就成了警界笑柄。
再一看发微信的人,他气得差点跳脚。他急忙调出手机里的监控瞅了一眼,猜出了真相。
他气得一屁股栽回沙发上,“这珩珩敢跟我玩埋汰的。”
江胜舟一把抢过手机,看了眼照片,又点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霎时间明白了。他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笑容又攀上了眉梢和眼角,露出了白牙。
“这脸打得啪啪响!警察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被绑了!说出去都没人信!你肯定是咱们圈里第一个!”
“回来必须让他好看!”
“你也就是舌头上跑马,嘴上快!”江胜舟又补充,“前提是他得回来!”他把饭扔在茶几上,“先吃饭!一会儿再研究!”
江南简单吃了几口饭,吃完饭盒也没收,实际上他没心思多吃,他的珩珩想翻天,一言不合竟敢人不知鬼不觉地偷跑回来,耍阴招把他捆了。
他气得直接拨通了王珩的视频电话,视频通了,他直接对着里面吼道:“珩珩,你敢跟我玩埋汰的!”
“只是着急看你一眼,方式特别了些!”王珩在对面笑靥如花。
“珩弟,够狠!”江胜舟说。
“舟哥!”
江南气得七窍生烟,脸红得如斗鸡的鸡冠,除了生气还带着埋怨,人回来,都没说让他看一眼就走了!
“不仅玩阴的!都不说让我看一眼,珩珩你太过分了!”江南现在如镇压在雷峰塔下的白娘子又气又怨,见王珩在视频里笑得像朵花似的,顿时气消了一半,开始对着视频抱怨。
“想想你拿照片气我的时候!”王珩说。
“你还占我便宜!”
江胜舟闻言,突然转头问他,“怎么占的?”
“……好像亲了一下……”江南呐呐说道。
“哦,以为你被那啥了……”江胜舟恍然大悟地说。
江南直接捶了他一拳,“珩珩能是那样的人么?”
“某人刚才还说他玩阴的!”江胜舟说。
“珩珩,说说怎么赔偿我精神损失?”江南问。
“我还没和你要损失费呢!物质损失、精神损失,还有务工费、车马费、小高的劳务费!”王珩一口气列出一大串费用来。
“……”江南被噎了一顿。
江胜舟转身瞅了一眼江南,眨了几下眼睛,“老弟!你好像赔不起!”须臾坏笑补充道:“建议你肉偿!”
闻言,江南转身踢了他一脚,“赶紧给我闭嘴!就知道添堵!”
“说起物质损失,你保险柜里的房本是怎么回事?”江南还没忘记正事,开口问道。
“能怎么回事?那是咱们的房子,有空你去看看!”王珩说。
“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江南质疑道。
“记不清了,你自己翻合同。”
“我怎么不信?你不是过目不忘吗?”江南问。
“重要的事儿过目不忘……,比如江南!”对面王珩还不忘调戏他。
“别转移话题!你买房子都不和我商量?”江南有点生气,对方做什么事都自作主张,完全不过问自己的想法和意见。
“都是之前买的,不信你去看看时间。”王珩在视频里摊摊手。“不过你可以着手装饰一番了。”
“我是看出来了,你这都买完了,以后也不用和我商量了,是吧?”江南质问。
没等王珩回答,江胜舟接了一句,“我看是。”还闲浇的油不够,说:“那房本上的面积一看就是别墅……”
王珩没接他的话茬,自顾自说道:“有空去看看!”
“哪天去了再说。”江南对这个兴趣不大,他自己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王珩在身边,太阳就是火红的,月亮是皎洁的,树是绿的,草是青的;即使在黑暗里,只要那个人没离他而去,他就不怕。他静默了一会儿,没再说话,一切感情都融进未出口的话里,他怨,怨对方没让他见一面就走,怨对方没给他付出的机会。
“江南,怎么了?”王珩在对面问道。
良久他才低声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陪我。”说完低下头,没吭声,在这无声的抗议和申诉里充斥着湿漉漉的思念,思念如海浪般侵袭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细胞都像被海水浸泡过的,咸里带着苦涩。
“我知道了!”王珩回道。
江胜舟见他弟又开始犯了思念如潮的毛病,拍了拍他的肩膀,“珩弟有空就会回来的。”
他拍掉了他哥的手,“回个P!他能狠心捆我一顿,都不让我看一眼!”
江胜舟转头看向屏幕说:“珩弟,他犯病了。”
“江南早点休息!有空去看看我送你的礼物!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王珩问。
“好吧。”他嘟囔道。
挂了电话,江南情绪更低落了。俄而,他又对江胜舟说:“跟我上楼看看房子位置在哪里。”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要么?只要人!”江胜舟一脸鄙夷。
“看不见人,我还不能看眼东西?”说完,他使劲踩着楼梯上了楼,楼梯成了出气筒。
“都说女人的脸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我看你得脸也没差啥,变得也挺快!”江胜舟跟在后面挤兑。
“怎么说话呢?原话是这么说的吗?是六月的天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江南回头狠瞪他哥一眼。
“我就是这么形容一下!你理解这个意思就行!”江胜舟讪笑,辩解道。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了衣帽间,江南打开衣帽间的保险柜,拿出里面的房本。
他翻开瞅了一眼地点。江胜舟见他不动,直接抢过来看,“这不是江北吗?那一带都是联排!”
“嗯!明天你有事吗?吃完早饭去看看?你要是忙我自己去也行。”
江胜舟拍了拍胸脯,“没事,咱们这儿能有什么经济大案!明早跟你去!”
第二日,二人吃完早饭从家出发,走得早,又是周日,大家上路都晚,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了江北。
江北路广人稀,路两侧绿树成荫,即使这样,外面仍然热的发燥,车里开着空调呼呼地吹着,车外的树和建筑则像跑马灯似的不停变换。
“快到了吧?”江胜舟望着窗外的风景问道。
江南向外望了望,又瞅了瞅导航,“看导航快了?”
等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拿着钥匙进了院门。江胜舟站在院里问道:“确定是这里吗?”
“是,你看看这地点!”江南翻着手机照片说。
“一栋两户呢?哪家是?”
“等等,珩珩……买的两户!”江南手指继续翻着手机照片说道。
江胜舟也凑过来,瞄了眼房本上的时间,“三年前买的了,那时候这片还不是很贵呢!”
他还觉得江南心里不够堵,接着说:“你俩在一起都没到三年。”
“你就别提我这人生里最后悔的一件事,行不行?”江南瞥了他一眼,拿钥匙开了门,令他惊异地是门并没有锁,他带着疑问拉开了门。
小高正在一楼指挥工人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大门一开,他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大清早能有人来,他瞬间转过身,看见被绑架的人站在门口,尤其江胜舟也站在身旁。这位大哥专门盯他,自带降温气场,他一见就发怵,即使开门卷进来一股热气,他还是整个人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见人进来,立即礼貌地开口,“舟哥,南哥!”
“你怎么在这儿?”江南问。
“呃……老板让我盯着装修。”小高微笑着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江南追问。
“刚来不到两周。”小高老实地答道。
“……”
江南没说话,怪不得某人能一下找到他,这是被人偷摸跟踪好几天了。想到这些,他使劲咬了下嘴唇,“小样的!算计地挺好!”他环顾了一下房子四周,吊顶,壁纸、地砖都完活了,基本没什么要动的,基本买完家具,拎包即住。
“你们老板还交代什么没有?”江南想了解更多关于王珩的信息。
“没有,只让您敬候佳音!”小高说。
“什么意思?”江南问。
“老板没说!”
“你哪天回BJ市?”
“收完尾就走,收尾差不多需要两天。”小高说。
接着他建议道:“南哥,您最近如果有空可以看看家具。”又补充一句说:“另外院子里您可以放一个秋千。”
江南闻言骤然转过头直视小高,这个建议让他感觉非常突兀。小高脸上仍然带着微笑直直地望着江南,丝毫没有因为他带着威压的注视而感觉到慌乱,仿佛轻风吹过湖面,却没有引起一丝波纹。
江南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为什么?”
“只是猜测,曾经见过他在一架秋千旁边站了许久。”
“他有什么事或者你发现他情绪不对,务必打电话给我!”江南认真地交待道。
“嗯!南哥放心!”
“你忙吧!我瞅一眼就走!”江南说。
说完和江胜舟上楼瞅了一圈,江胜舟一边看一边咂嘴,“挺有速度!有钱就是快!”
“冒什么酸气呢?”江南瞥了他一眼说。
“不酸,就是感叹!珩弟这才叫人生!看看!”江胜舟指了指三楼的装修还有阳台。“把我的人生衬托得像桌布似的。”
“你太高看自己了。你现在就是门口那块方地毯,被踩在脚底下摩擦!”
“喂!本来就憋屈,还使劲贬!能不能给条活路?”
“我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满足的时候,想想那些不如我们的人;满足的时候,想想那些比我们强的人。”
闻言江胜舟未作声,有时候他也看不透江南,这个弟弟比他想象中要成熟的多,练达的多,很会审时度势,对自己追求的东西很执着,有时候又很天真,偶尔还带孩子气,但这些天真和孩子气仅限于在家里或者王珩面前。
大落地窗还没有窗帘,整个前方视野一览无余,江南站在窗前往外望了望。只能看见对面的一排排别墅的屋顶和自己家楼下的院子。
“想你家宝贝了?”江胜舟手臂交叉,两眼微眯望着窗外。
“嗯!他忙得没时间搭理我。”江南像等着老公回家的小媳妇,一脸的幽怨,一脸的酸气。
江胜舟憋着笑,“你现在就像个怨妇。”
“滚!”
两人静立良久,江南突然张口,“你说他说的‘敬候佳音’是什么意思?”
“不会还绑架你一次吧?”
“你都是怎么破的案?”江南严重质疑他哥的破案水平。“我还是自己琢磨吧!走了,回家!”
两人下了楼,跟小高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笑剧场
秦岭:昨天后来看见老大了吗?
周冲:没有!一转头就没了。马哥,老大没事吧?
马海波:下午电话不通,晚上打通了,已经回家了。
秦岭:不对!老大离我们不远啊!怎么一转头没了?
赵令齐:我回头的时候,看见一辆黑色卡宴刚关上车门。
周冲:绑架?
马海波:这么说是不太正常。
赵令齐:大白天开卡宴绑架,难道劫色?
周冲:……
马海波:……
秦岭:马哥!昨天老大声音听着正常吗?
马海波:有气无力、沙哑……
赵令齐:……
周冲:……
马海波:人来了!嘘!
秦岭:看着有点儿憔悴!
周冲:声音还哑着……
赵令齐:走路姿势也有点儿奇怪……
马海波:!
秦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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