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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舟行(GL百合)——半吐云

时间:2021-04-09 08:42:19  作者:半吐云

   《青舟行》作者:半吐云

  文案:
  因为父亲战败投敌被贬到北境小城沙海的云白鹭仕途就此无望,成日里打酒买醉射鹰摸鱼,还有偷看隔壁铁匠铺的小寡妇李素月。
  爬了十二年才从主簿升到了知县的书呆子谢蓬莱没想到上任头回判案就揍了京内头号母老虎、锦王赵宜芳。
  是留在沙海城里听夜郎梆子一壶热酒了残生?还是活出个新气法来?是待在知县位置再爬二十年青云路?还是一朝登了亲王府邸成侧妃?
  云白鹭和谢蓬莱没想到的是,最后的抱负都成了抢媳妇。
 
  架空背景,女女自由恋爱成婚。背景更贴近宋朝。
  文字风格尽量简洁但保留古代背景文的意境。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天之骄子 女强 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白鹭,谢蓬莱,李素月,赵宜芳 ┃ 配角:乡下人,城里人,军营人,朝堂人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酒鬼和铁匠,书呆子与亲王
  立意:架空背景下的人性真善美探究
 
 
第1章 
  十万羽卫临河北,平戎驱胡将提封。
  放江驱马剿蛇豕,一朝沦于腥膻腹。
  夜郎梆子和着风沙卷入耳,被毒辣日头晒醒的云白鹭揭开盖在脸上的面纱从马车上翻身看前方:天外不晓得是沙是草,但商队驼铃在此处响起,总不会偏了商道。
  “还有半日就能到沙海,榷场申时就关,咱们得赶在那之前去谢典簿那处点个卯。”押解官贺三省对手下道。
  本来从流放之地押送犯人到边境就是苦差使。临行前贺三省得知要去的沙海县有个女典簿,“要说那典簿和我还有几面之缘。”贺三省说他当年在老家济北郡还是个秀才时就听说了本地有个才女谢蓬莱,五岁就将论语倒背如流,十岁已中秀才。“蓬莱文章谢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古人这句诗词拿来形容谢蓬莱了。
  “怎么她这号人没去京里,按这年岁再不济也该是个御史台进奏院了。怎么这会儿在沙海做个八品典簿。”贺三省少小离家,当然不知道那个才女谢蓬莱的去处。
  躺在车上的云白鹭伸个懒腰坐了起来,贺三省忙亲自给她递上水袋,“云承宣使,您醒了?天儿热喝点水吧。”
  云白鹭接过水袋喝了口,“到了沙海千万别再称我劳什子‘承宣使’了。那是祖上荫庇得的虚衔。自打我爹被俘,这名号已经还给皇帝老儿。”她这一路口无遮拦得让贺三省惊怕了好些回。离了市镇到了漠上后才稍稍心安,也就不再念叨着“此言差矣”之类的废话。
  押送云白鹭去沙海本是个没人愿意担的苦差。来往一千里不说,人送到就是个分内差使,送不到却要惹一身腥。谁都知道,那首夜郎梆子《沙海谣》唱的就是云白鹭的亲爹云放江兵败北夏的事:五万兵卒无人生还,边境线从北边大漠南驱百里。两年光景,军中重镇沙海已经成了榷场互市、递交岁赐的地儿。
  一丝风将云白鹭脸上的纱巾撩起,薄唇一抿,贺三省见她细眉冷淡眼难得露出了笑意,“你认得谢蓬莱?”
  “十几年前在老家见过一面,那会儿我还没从军。”贺三省粗犷的眉间满是不解,“这么个神童,怎地来了沙海?”沙海漠北苦寒潦困地,莫说当个知县都不划算,她还仅仅是个典簿。
  人都说“宁乘青舟向江南,莫乘骖騑出云亭”,本朝人不爱舞刀弄枪,当官的只要有点门路就钻营到江南好摸蹭油水,哪怕在那儿只是当个七品小官,也不想出了云山、亭山做三四品大员。因为出了云山亭山,胡马遍地,胡羌满耳。一年到头没丁点立功机会,每年岁赐之际还要被御史台的那群人托出去挨骂,“兵将无能致使江山颓敝”,哪个也不提究竟是谁应下了岁赐之约,养民丰财几十载就拿了十之有一来供养北夏和西辽。
  “神童不去江南,又不留京里,那她不是做官那块材料嘛。”云白鹭话音落下,几人听到驼铃声越来越近,一伙儿商队出现在前面的沙丘之巅。骆驼们走一步前膝习惯性地微微一顿,细细一数得有二十多头。骆驼背上的人还在唱,“五万儿郎葬夷穴,沙海细柳更无容。封狼居胥前尘事,从此人间多胡笳。”
  云白鹭脸色变了,随即讽笑了声,“我爹那档子事都唱进梆子了。”其实也不是她爹云放江兵败那一档子事儿罢了,还有她被牵连,抄家夺衔后从统帅之女变成了流放之囚。在东北西辽边境凿了两年石头再忽然被人拉到西北沙海、这个她生活了十来年的老地方。
  谁改了惩令?为什么改?云白鹭对这号事向来不走心,该来的总会来。瞧着贺三省等人这一路的殷勤劲儿,她甚至猜想是不是被扣在北夏的爹要被放出来了。
  皮肤上的瘙痒又阵阵袭来,云白鹭解下酒袋又喝了一大口。在西辽边境这两年,每逢寒冬入春,她身上就出现这奇怪的病症。起先她不以为然,挠破了脸上多处却不得好转才谨慎起来。她本通点医术,自己调服了几味药后就好转了不少。就是这脸见不得日光太久。
  这几个月风餐露宿,云白鹭一张俏脸已经晒成了半黑阎王。路上用药又多不便,这瘙痒症再次得了后她便忍着,实在难受了就喝口酒。
  “您这病到了沙海得请个大夫好好看看。”贺三省瞧着好端端一姑娘受这份罪也不忍。
  “你还别不信,到了沙海,没准儿最靠谱的大夫就是我自己。”那地方拢共不到千户人,以前驻兵放马,现今就算热闹起来,本朝也没什么名家大夫愿意来这座边陲小城。
  几人闲聊时已经走到了那支骆驼商队面前,为首的那只骆驼身侧插着旗杆,商旗上写着本朝国号“华”字。四五十商贾有男有女,多为精干的中老年人。
  贺三省上前问了领头的汉子,才晓得他们也是去沙海的。“这沙丘也是奇,半载一挪,很多老人儿都容易走错路,现在得靠东北向行。再两个时辰,瞧见绿洲,就到沙海了。”那汉子说得贺三省一头冷汗,真走错了那就得要人命。
  “方才那夜郎梆子是谁人所唱?”马车上的云白鹭已经跳下车,慢悠悠踱步到商队前打量着这群人,见面貌体态都是本朝人,驮回来的大抵也不过是些皮草药材。
  “是我唱的,大伙儿都是沙海出来的买卖人。”领头汉子道。
  云白鹭明白了,这首梆子早就在沙海传开了。她从东往西,听这曲子简直要听腻,何况歌词还句句戳心。微微摇头时,她的眼神忽然落在商队里一个清瘦的女人身上,那女子也半蒙着面,只看丹凤眼里的水光就让云白鹭微微一怔,“月……月娘?”
  那女子上前,定睛瞧了会儿云白鹭,“云大小姐。”
  这称呼让商队里的人都难淡然,惊呼的,谈论的有,恨视的也有。被称为月娘的女子对云白鹭点头,“没想到你还能回沙海。”
  “上头的调令。”云白鹭话音落下,脸上已经挨了火辣辣的干脆一耳光,回过神时月娘已经瞧着自己的发热的掌心,“回来?就好。”
 
 
第2章 
  因有了沙海的商队带路,云白鹭一行人跟在队伍后就不再怕迷路。未时才过就见到了绿木河流环抱住的沙海。
  挨了人家一巴掌的云白鹭捂着脸好一会儿都不见那肿烫感褪下。贺三省则看了眼走在商队前头的女子,一身黑裙阔裤,束发插木簪,打了人家一巴掌后就拍手不理人。虽然看不太清她的脸,但眉目算得清澈,却又比一般女子多了几分江湖味道。
  “云承宣使……”贺三省对那女子越发好奇,正要问云白鹭,见她已经掀开面纱,用帕子沾着点酒水敷脸,“竟然肿这么厉害一个女子怎地这般有力?”
  “那是沙海城内开铁匠铺子的李素月,人称月娘。”成日里拉风箱锤砧子,脸皮再厚也经不起她一巴掌。云白鹭看了眼贺三省,“她相公原是我爹保胜军里的一个百户,还没赶上成亲就在战场里丢了性命。”
  贺三省连连点头,心说“怪不得”。你爹云放江害得人家成了寡妇,你做女儿的只能受了这一巴掌。想到这沙海城里不知有多少失亲的保胜军家眷等着要打这前承宣使的巴掌,他抬起袖子沾了沾额头的汗。
  到了沙海城前,商队停了下来,为首的汉子差人来找贺三省,“按规制,得先官后军,商队最后才能入城。大人你们先走吧。”
  喝完水的贺三省抹了把胡子上的水渍,“还讲这劳什子礼?”就连京城都没这讲究了。
  “谢典簿不同。”云白鹭在车上伸出手示意贺三省替她捆上,“我还是流放之身,得束刑入城。”
  谢蓬莱等在沙海城门口,身后两排人都是县衙里的门印押班皂吏等几人。中间有人打了声哈欠,被谢蓬莱扫了眼后马上捂住了嘴。
  贺三省远远看到谢蓬莱就去套近乎,“谢典簿?在下押解官贺三省。”他刚要套近乎说“我也是济北郡人”时,眼前这个发丝束得分毫不乱、一脸素净的青衫女子已经端端地行了一礼,“见过贺千户。”声音平缓清冷,一张公事公办的肃穆脸色让贺三省咬住了舌头,“承宣……流犯云白鹭在此。”
  谢蓬莱显然认得云白鹭,看了她一眼后还是道,“将面纱揭下。”
  云白鹭那张肿了半边的的黑脸上还有些瘙痒疤痕,谢蓬莱握着文书的手指倏地一紧。半张开嘴,犹豫一句,“是……本人。”她朝押班等人点点头,示意将云白鹭带走。
  本想着到了沙海好好吃喝一顿的贺三省还在等着谢蓬莱的热心招待,结果这女典簿朝他伸手,白润的掌心浸着微红,“请问贺千户带了食劵否?”
  这年头出公差押解犯人还有带食券的?拢共一顿一百文的补贴也就能吃些馒头面汤罢了。贺三省笑道,“并未带,这一路都有驿站接待。”他押解的可不是一般人,路上处处都有人提前打点好了,凡入了驿站,酒食齐备不说,还有两处官驿备了歌妓伴坐。
  “那恕下官无法接待,还请各位差官自备饭食。明天出城前还请来县衙换取文书。”谢蓬莱说完又是恭然一礼,就把贺三省这个千户落在原地,径自上前和商队稽核人数货物。
  沙海现为榷场重镇,与北夏往来远比以往密切。战虽止然人心难测。榷场关闭后北夏等外邦商人不能入城,只能住在辅城内的商号内。对于黄昏时入城的商队,谢蓬莱也不含糊,亲自一个个照面过才会放人。看到李素月时她点头示意,“回了?”
  “回了。”李素月此行是贩卖铁锅等物件,去时五十件,回时尚余十件。换了些北夏药材等着赚点碎银两罢了。
  等商队都进城后,李素月和谢蓬莱并肩而行,半晌才听谢蓬莱一叹,“她……是你打的吧?”
  李素月挽起袖口,“是,便宜了那狗东西。”五万将儿上阵时,云白鹭还在城外放犬捉鹰。沙海人私下都说,云放江不世的猛帅,白芷一门五代名将,如此夫妇怎么就生出个无国无家、不忠不孝的玩意?
  谢蓬莱不语,在道上告别时只对李素月道,“我……我想把她安排进你铺子后。” 这么个流犯在沙海城既没有石头凿,又没纤可拉,“医馆不是缺人吗?白天她去那里忙,晚上就住在你院子隔壁吧。”
  “她敢来我面前再晃荡,我还是照打不误。”即便知道谢蓬莱和云白鹭有层师生情面,李素月也不给谢蓬莱面子。话毕她英气的眉头一蹙,“前几年被她祸害得还不够?为什么把她放回来了?”
  谢蓬莱只是摇头,这调令出自枢密院,显然是达过天听的。但上头的意图她也没琢磨出来,只能在公务上一再谨慎不出漏子。只有一件事她能确定:沙海两年的平静即将不再。
  过前门大街的酒巷花巷,再转到县衙口,谢蓬莱跨进门去见云白鹭。刚看她风霜满面、体瘦面黑,压根没有几年前意气勃发的世家女模样,自己心里也是不忍。当看到已经解开绳缚的云白鹭翘着腿坐县衙内抓着羊腿喝酒时,那份不忍已经被恨气取代,“云白鹭,我看你这两年还是没丁点儿长进。”
  云白鹭闻言,放下酒囊羊腿,擦了嘴角后就起身向谢蓬莱行了个松散无形的礼,“谢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语气还如前几年那般吊儿郎当。
  “受不起。你我师徒缘分早尽了,如今我是典簿,你是流犯。”谢蓬莱凑近云白鹭,闻到了一股子汗臭酒气,她站远了些,“县衙里按规制不能留你,你这流犯身份也不适合常住官驿。我给你寻了处地方,李家铁匠铺后有个荒废院子,也靠近沙海医馆。你每日就跟着医师抓药,没事别乱跑。”
  云白鹭点头随意答应,又走近谢蓬莱打量了下曾经的老师,“恩师,还未成亲?”
  谢蓬莱的白净脸微红,“与你何干?”再说上面传来话,这空缺了快一年的县令就要由她替补上,熬了十来年仕途终于挪动了小半步,她哪里还有空管自己的终身大事。
  绕着谢蓬莱走了圈,云白鹭忽然伸手,“恩师,我每日何处用饭?银钱几多?再有,现下手头太紧,连换洗衣裳都凑不出两身,还望恩师借点碎银,学生好去换了这身皮。干干净净地入医馆。”
  她年幼时可不是这样懂事有礼,总归被家国剧变打磨出点人样了。谢蓬莱想了想,掏出了银钱袋子准备取出半两,“你来县衙,先和我搭伙……”手头忽然一空,那袋子已经落入云白鹭手中,“学生买了衣裳,还要打点下铁匠铺子和医师。谢过恩师。”
  钱袋子掂量在一只手上轻飘飘的,云白鹭在谢蓬莱还愣着时已经提起酒食转身要离开县衙,“恩师,桌上还有本《考评菁集》是学生送你的礼物,请您笑纳。”
  顾不上钱袋子被掳走,谢蓬莱已经拿起桌上那本崭新的《考评菁集》双目晶亮地研读起来:赋役、钱谷、兵民、商事、税收及狱讼等各地显政都记录其上。
  云白鹭回头看了她一眼,“都两年了,还是这副酸楚老吏模样,没丁点儿长进。”
 
 
第3章 
  不似京城有数千家酒肆,沙海的酒巷也不过五家。云放江以前驻兵沙海时管制严厉,不许行伍饮酒,违者严惩。是以沙海的酒巷是为过往商客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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