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王珩一脸得意,笑着说道:“江醋坛--酱醋坛子,又好听又贴切。”
“……”
江南瞬间反应过来,这还能忍,一手把人抓过来,“珩珩,看今天怎么收拾你!不收拾你我都不姓江。”
“哎呀,江南,我……!”王珩整个人被抱了起来,“错了!”两字没喊出口,便被封了唇。江南一边抱着,一边托着王珩的上身,从墙上拽下一条大毛巾,放在对方身下,随即把人按在了水池台上。
王珩使劲挣扎一番,手腕被对方紧紧锁住,蚂蚁搬大象白费力气没挣脱掉。现在他是“有钱买花,没钱买盆,栽在这儿了。” 虎威没了,早上揍凶犯、晚上砸场子的气势也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就是砧板上的大肥鱼,就差被江南吃干抹净。
江南丝毫没给对方逃脱机会,他总结出了经验,自己不能手软,对方见树就上,见机就跑,见势就起,防不胜防。没事还一语双关刺他的心脏几回,一会儿大棒政策一会儿糖衣炮弹的,快把他打懵了,这还了得。自己就像那老黄牛,牛鼻子套上了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了!”他抱住了王珩,连着在他脖子上种了好几颗草莓,又往上移,封住了对方的唇。
“轻点儿!轻点儿!”王珩胳膊搂着对方的脖子,皱着眉头说。
如果水池台会说话,肯定拍桌子一怒而起,竟敢在我身上颠鸾倒凤。
江南停了下来,片刻,把人抱起,搂在怀里极其温柔地亲了亲,“老公给冲澡了!”
他极其殷勤地帮某人洗了澡,又回卧室把床单和被罩都换了下来,忙乎半天,才整理完床铺。
王珩见铺好了床铺,晃晃悠悠地从沙发上起了身,站在床边,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床。江南把床单被罩塞进洗衣机,回来时,便看见床上的人像死鱼似的躺着。他揉了揉对方吹完的头发,滑滑地软软地,摸起来上瘾。
“别摸了!睡觉。”王珩见对方手在自己头发上摸来摸去,忍不住抗议。
“不摸了,老公给个晚安吻!”江南说完照着他的脸“吧唧”来了一下,然后伸手关了壁灯。
翌日,日上三竿,两人还没起。江胜舟担心了一晚上,早上又等了半天电话,结果十点了,还没动静。他忍不住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就听见他弟在手机那头带着鼻音,哑着嗓子,一听就是没睡醒。
“别告诉我还没起?”
“没起,怎么了?”
“心可真大!”
“珩珩都能睡着觉,我凭啥睡不着!”
“对了,鲍四儿晚上要请大家吃饭,估计是赔罪!去不去?”
江南拿手机看了一眼已睁眼的王珩,“鲍四儿的赔罪宴,晚上八点,去吗?”
“去!必须去!”王珩一听赔罪宴,立刻来了精神,一骨碌起了身。
见王珩利索的动作,江南嘴角抽了抽,他家珩珩肯定是战斗机!一听有机会轰炸对方,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
“江南春,两点,晚一分钟就不去了!”王珩补充道。
江南愣了一秒,大脑立即反应过来,江南春老板和江胜舟熟悉,地理区域归南山分局管辖,而且时间提前这么多,万一对方有备而来,现在已十一点了,可能来不及准备。
想到这些,他立即把要求告诉了他哥,他哥只回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被电话搅了清梦,头脑也清醒了,他起了床,直接下楼钻进了厨房。
饭好,王珩下楼的时候,瞅着桌上的大米饭愣了愣。“不吃早餐了?”
“几点了还吃早餐?”江南一面说一面递过一双筷子。
“再说了大米多好吃!正宗五常香米!”说完,阴恻恻望着王珩笑。
王珩夹了块秋葵放进嘴里,见对方拿昨天自己说的话揶揄他,不甘示弱地说:“闭嘴吧!酱醋坛子!”
饭吃了一半,便听见有人敲门,“开门去!”
“就你疼?我不疼啊?”
“那我下次就不喊南哥哥了!”王珩说,“喊酱醋坛子!”说完又捏着嗓子喊了几声。
江南气得脸都抽了,巫山雨云时,王珩要是真喊两嗓子酱醋坛子,那感觉别提了,肯定够酸爽。他无奈地起了身,慢步挪移到门口,开了门。
“怎么才开门?”江胜舟说。
“有人给你开门不错了!”江南又慢步挪移回餐厅。
回厨房的时候,江南见王珩用手机刚打完电话,对方已经把手机放在了餐桌上,他瞄了一眼,闪过一丝疑虑,片刻猜测对方可能给小高打电话,毕竟一会儿要出去。
江胜舟把外套脱完折好,放到沙发上,人也跟着来到餐厅。
“你们这是早饭还是午饭啊?”江胜舟笑着问。
王珩没回,直接说道:“一起吃点儿吧!舟哥!午饭不用吃了!”
江胜舟看了一眼表,还真不早了,“吃点吧!吃完和你们一起走。”
江南给他哥盛了一碗饭,顺便递了双筷子过去。
“你回家,伯父没说你吧?”江南问。
“没说,就说了一句话。”江胜舟说:“是该有人收拾收拾他们了!”
江南往王珩盘子里夹块鱼肉,听他哥的口气,老爷子这是没反对,变相了肯定珩珩的做法。他转头看了一眼王珩,他仿佛没听见他哥说的话,兀自地吃着。
他又抬头看了眼他哥,江胜舟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不敢猜,也不想猜。王珩先吃完了饭,撂了筷子。“你们两个慢慢吃,我去书房了。”说完人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上了楼。
王珩的背景消失在楼梯拐角。
江南吃了几口,也吃不下去了。
“哥,你生气了?”
“没有。都是一家人,生什么气?”江胜舟不咸不淡地说:“不过,珩弟这后招真多啊!我认真捋了一下,他这布局从给股份就开始了,我是拿人手短,嘴直接贴上封条了。
小高那都是有备而来,珩弟早预料到会有人针对他,也可能是上次回来咱们和李贺他们聚会,他看出苗头了。昨天只是借机立威,即使没有这个事,没准明天后天,总之跑不了。所以昨天早晨抓凶犯,你俩闹脾气,那只是个引子。”
听他哥分析完,其实江南也早猜到了,此刻他没作声。
继而他哥又认真地问:“江南,他也这么对你吗?”
“没有,跟我就是耍耍嘴皮子,昨晚刚给起了个外号。”江南坐在椅子上摸了摸鼻尖说。
一听外号,他哥来了兴致,“说说什么外号?”
“江醋坛—酱醋坛子。”
江胜舟吃完了饭,把筷子一放,坐椅子上咧嘴开笑。
“还笑?我和韩辰都起完了,过几天就到你了!别美!”
“你俩不生气了?”江胜舟问:“估计不生气了,都能给你起外号了。”
“嗯,好了!”江南起身把吃完的盘子和碗摆进洗碗机,又擦了桌子。收拾完,两人才进了客厅。
江胜舟见江南走路慢悠悠地,笑着调侃,“瞧你这走路跟散架了似的,昨晚又被折腾了?”
“滚!”江南扬手拍了对方后背一下。
江胜舟也未还手,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看了眼手机忽然说道:“明天你俩跟我去机场接个人啊?”
“谁来了?还要我俩跟你去?”
“去了不就知道了!”江胜舟故作神秘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笑剧场
警车里
凶犯甲:你们来得太及时了!再不来我的小命就没了!
凶犯乙:是啊!人民警察效率就是高!
秦岭:……
周冲:……
凶犯乙:你是傻的吧?不救我,你冲后面人干什么?
凶犯甲:都说攻击要找薄弱的地方下手……
凶犯乙:就说你怕狗得了!瞧你那点儿出息!
秦岭:……
周冲:……
第81章 三哥
江南看了眼手表,时间快到了,他没时间跟他哥追根究底问明天谁来。他从沙发上起了身,“我叫珩珩换衣服。”
他刚走到二楼楼梯口,王珩便从书房里走出来。
“换衣服吧!”江南说。
二人进了衣帽间,王珩的动作很快,脱掉了原来的睡衣睡裤,换上了深灰色衬衣,袖口带着白色镶钻袖扣,衬衣外戴了一条萧邦项链,下身是黑色西裤。他又迅速摘掉手腕上的手表,从抽屉里换上了传承系列腕表戴上,黑色表带,表盘外框粉红金色,款式简约。戴完他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下头发,用定型喷雾喷了喷才算完事。
江南从未见王珩动作能这么快,怔愣几秒,又见对方打扮得像只孔雀似的,心里开始泛酸。见王珩已经拿起羊绒外套。他迅速扯回了大脑里驰骋八方的思绪,也连忙跟着换了衣服。
江胜舟见两人下了楼,从沙发上起了身。
“珩弟,你把我们哥俩衬托得像个保安!”
“哪有这么帅的两保安!”
三人一面出门,一面扯闲。
“老弟,他这衣服你给选的?”
“我只能选个睡衣和家居服。”
“我猜你也没这审美!”
“你不噎我两句就难受!”
三人坐电梯到了一楼,只见王珩一直往外走,步子很快。过了车库也没停,江胜舟见状问:“不开车吗?”
“你见过大佬自己开车的吗?”江南瞪他一眼。
江胜舟顿时醍醐灌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三人走到小区门口,王珩直接拉开了一辆奔驰500的车门,直接钻了进去。江胜舟踌躇道:“老弟确定没上错车?”
“上吧!肯定不能把你卖了!”江南推了他哥一把,随后拉开后门上了车。
“我怕把我卖了还替你俩数钱!”江胜舟在副驾上插好了安全带扣,在车内左右环视一圈。
“珩弟,新车?”
王珩应了一声,抬头吩咐小高,“走吧!”
“珩弟,你换车比换衣服还频繁!”江胜舟说。
“珩珩,你换老公别这么频繁就行。”江南也在车内扫了一圈,接茬道。
“我像那么不专一的人吗?”王珩反问。
话音一落,江胜舟和江南都撇了撇嘴,连带着小高嘴角也抽动了一下,自己老板是真不怕打脸。
“江南,你还是看住了吧!看见没,珩弟没一点儿自知之明!”江胜舟笑着说。
不到二十分钟车便到了江南春。小高停好了车,在前面指路,一行人直接到了三楼包房。
当小高推开包房的门时,昨天在场的人都到齐了,甚至还多了一人。房门突然被推开,也让里面的人愣了几秒。
江南见谢青州也来了,心思微动,同时他回头给江胜舟打了个眼色。
小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径直走到桌边,拉开了主位的椅子,示意王珩坐下。
王珩把外套脱了,直接递给了小高,才坐下。王珩没说坐下,大家没敢乱坐,都面面相觑的看着。
“都坐!别站着!”说完,他的目光在包房里环顾四周,嘴角带上了似有似无的微笑。
江胜舟直接坐在了门口位置,江南明白他哥这么坐的用意,所以他坐在王珩左手边。李贺见江家哥俩的位置,直接选择坐在了王珩右侧,其他人则依次坐了。
见大家都落了坐,王珩直接开门见山,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冷然说道:“先说事,再上菜!”
王珩如此直接,这让鲍四儿的心像火焰似的突跳而起。他站起来要起身说话,便被旁边的谢青州用手拉住了。
见此动作,江南在王珩耳边耳语了一番,“谢青州,鲍四儿表哥,SFG委上班,正C级。”
谢青州起了身,“久闻王医生大名,我姓谢叫谢青州,是鲍四儿的表哥。在坐的也都认识我,我公务繁忙,一直未能同王医生见面,很是遗憾。虽然借了表弟这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说起来自己也觉得尴尬。我表弟年少轻狂,不懂事,王医生能否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还有我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
“既然觉得尴尬,站起来做什么?”王珩面上古井无波,用慢悠悠地语调问道。
江南意识到这开局不妙,私下给江胜舟发了微信。江胜舟坐在这边瞄了一眼手机,然后出了门。
谢青州在单位里一向被人恭维惯了,找他办事的人快踏破门槛,此刻被呛了一番,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像开了染坊。一方面心里气他表弟无缘无故多事;另一方面气对方不给他面子,在坐的都是一起从小相熟的,这面子丢大发了。
李贺见他脸色不好,拽他坐了下来。
江胜舟此刻推门进来,又坐回坐位。
江南脸色有些不好,鲍四儿似乎这道歉诚意不大,看来珩珩这药下得还不够猛。“鲍四儿,三岁孩子做了错事还知道道歉呢!你不会连三岁孩子都不如吧?”他突然发了声。
“可是他砸了我的店!”
“不是赔给你了么?但是你骂人这事没赔呢!”江南冷笑出声,“鲍四儿,看来是我伯父的面子不够大啊?”
“江南生什么气?别气坏了!”王珩笑着说:“这世上明事理懂进退的人本来就少,多得都是一些好名好利之辈。”
江胜舟插话道:“鲍四儿,我看你是不知好歹吧?你以为叫来谢青州就好用了?”他又站起来指着王珩掷地有声地说:“就他看清楚了--是我们江家心尖尖上的人,谁跟他做对就是跟我爸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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