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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嚣(近代现代)——红赝

时间:2021-04-09 09:38:46  作者:红赝
  “前几天他还好端端地待在这里,不过监控和保安都已确认三天前他曾离开过一次,四个小时候才回来,前天出去后就没再回来,不知道他最后联系的那个人会是谁?”虞晓澜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这次的情形绝不寻常,庄栖风只字未留出走,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
  “时间一到我们就报警,同时联系私家侦探,顺便再问问商郅郁他那儿有没有接到电话。”相较之下,周言谕显得比较冷静,但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显然还不知道商郅郁已经提前回国,当虞晓澜心急如焚一通电话拨过去后才意识到应该拨打商郅郁之前给的另外一个全球通号码,哪里知道电话却意外地接通了。
  “咦?你怎么……”虞晓澜一怔之下反应过来,“哦,你应该开通了国际漫游,难怪能打通。”
  “我已经回来了,有什么事请说。”商郅郁的声音在虞晓澜听来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冷淡,她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便又说,“栖梧失踪了,我想知道这两天他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前天我见过他一次。”
  “前天?”虞晓澜对照庄栖风离开周言谕公寓的那个时间,问商郅郁,“是在这之后吗?”
  “嗯。”
  “那你见过他之后,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不知道。”
  “这样,那我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会提前回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挂了,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能告诉我你跟栖梧为什么见面吗?他从没这么反常过,是不是……呃……”虞晓澜后半句话梗在喉中,商郅郁一听就明白过来,说,“你想问是不是跟我有关?我不太清楚,但那天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以后他的事跟我无关,如果找到他的话就请看好他,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
  咦?
  “到底出了什么事?”虞晓澜不禁一怔问。
  “等找到人之后自己问他吧,我没什么可说的。”商郅郁虽然仍保持着一定的耐心,但显然已经不想再说下去,“我可以挂了吗?”
  “啊……嗯。”
  虞晓澜才回答,耳边就只剩下“嘟嘟”声了。
  她连忙将情况转告给周言谕知晓,周言谕不由一愣,立刻询问杂志社,不料杂志社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本来三个月的时间商郅郁都是自由行动,只要最后说定的照片交出来就算是完成了合约内容,至于中途回国因为费用不在他们承担范围之内,因此也不必过问。
  “只有一个可能。”周言谕和虞晓澜同时都想到一个人,顾筠兰。
  “难道是她前夫的出现刺激了她,起了反作用?”虞晓澜不禁问。
  “不无这个可能。”周言谕说罢,给沈熹打电话,沈熹正在外地出差,得知庄栖风的事之后已答应尽早赶回来,此时接到周言谕的电话就道,“我在机场,就要登机了,你这边有消息了吗?”
  “商郅郁忽然回国,我想顾筠兰这边一定出了问题,会不会跟尤李的下落有关,之前你说尤李告诉你的联络人他正要准备回法国,但之后就没再联系到他,会跟这件事有关吗?”周言谕直截了当地问。
  “我这边还没有进展,尤李失踪已经好几天了,我正让人四处寻找。”沈熹在电话另一头道。
  “我总觉得这件事跟顾筠兰有关。”周言谕说。
  “一步一步来,先把我们能掌握到的信息尽快了解清楚,栖风那边应该也联系过什么人,你找找看陵裳云,之前商郅郁的事栖风就是拜托她调查的,她找人很有一套。”
  “好,我这就联系她。”
  不联系不知道,谁知一联系,周言谕才知道陵裳云早他们一步就已经在调查庄栖风的下落了,并在听完他了解到的情况之后说,“前两天他让我找尤李,希望我能设法将他遣送回国,但尤李失踪,后来他突然要我查找顾筠兰的所在地,结果手机信号显示是在一个仓库里,我跟他约好一同前去,可是当我到达的时候却没见到他,不过仓库里有蹊跷,证据显示不久之前至少有人在里面发生过性关系,我今天找到顾筠兰,她人在医院,精神状态很不好,但什么都不肯说,我询问过医生,果然前天在仓库里她是受害者,商郅郁一直陪着她,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商郅郁在那里应该曾经见过庄栖风一面,因为后来我就没再联系到他,所以照此推断,庄栖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失踪的,只不过现场没有留下其他痕迹,我正想给虞晓澜打电话,没想到你电话就来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他也没跟你们联系过,那么现在就立刻报警。”
  周言谕越听眉头拧得越紧,从陵裳云所调查的一系列事情看来,这次栖风失踪的事并不简单,显然是已卷入了某个事件当中。
  “了解了,我即刻跟沈熹汇报,栖风身份特殊,我们必须做好警方涉入的准备,万一变成绑架或者勒索案件,要将消息封锁在最小的范围内。”
  “我在警局里有朋友,我会拜托他让我参与调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人才行。”
  “那就麻烦你了。”
  周言谕挂断电话,再给沈熹打电话时他已关机,想来人已经在飞机上,周言谕不再浪费时间,当下联系警方,鉴于庄栖风的身份和身价,警方负责人知晓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全面封锁消息,在全方位搜索过仓库之后,便立案开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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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筠兰是第一个要做笔录的人,由于她精神情况不稳定,商郅郁被允许陪在她身边,另一方面,陵裳云介入此事,她请警局里的朋友疏通了一下,作为该案件的协助人也参与其中。
  可是只要一问到尤李,顾筠兰就一直发抖一直哭,她基本上什么都没说,陵裳云最后只好单独询问商郅郁,商郅郁见警方介入,也想到这次庄栖风失踪的事并不单纯,他虽然在现场没有看见尤李,但难保那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行为,便如实对陵裳云说道,“我下飞机就看见短信,是筠兰留给我的,当我赶到仓库的时候只有筠兰一个人,并没有见到尤李,之后庄栖风赶来,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陵裳云追问。
  商郅郁照实告诉陵裳云。
  “针对尤李的情况,顾筠兰有跟你说什么吗?”
  商郅郁回答,“我知道的并不多,尤李的存在是我出国前几天才知道的,筠兰是为了逃避尤李才从法国回来,这些都是事实,她一直不敢说出这段过往,但毕竟我们就快要结婚,她最终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当时尤李并没有出现的可能,可是当我离开没多久,她就变得不对劲,我想尤李应该就是那时出现的,三天前我接到筠兰的电话,她显得害怕极了,并告诉我尤李找到了她,我当下就坐飞机赶了回来。”
  “所以说,她是先给你打电话,再向庄栖风求救的。”陵裳云分析道。
  “应该是这样。”
  “顾筠兰连你也隐瞒,那么庄栖风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尤李的事的呢?不然他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地跑去救人。”
  “这我不太清楚。”
  “这点很关键,尤李不会自己告诉庄栖风,我想按照道理,顾筠兰应该也不会去跟庄栖风说出这件事来的吧?”
  “你在怀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庄栖风还有没有接触过别的人,说不定能得到一丝线索。”陵裳云很快回答。
  “我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他。”商郅郁说。
  “我们会尽全力。”陵裳云道。
 
  ☆、Chapter 45
 
  黑色,深不见底,不知道哪里是出口,前方也看不见一丝希望,像是陷入绝望的漩涡,越陷越深。
  身上的疼痛愈发鲜明,感官在黑暗中也越渐加强,他早已记不清楚这副身体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只因此时此刻最疼的是头,从他的大脑深处不断扩散,以至于久远的回忆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浮现。
  “……你要忍耐住,这点疼痛都忍耐不了,妈妈就不爱你了,知道吗?”
  “唔……知道……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嗯,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水,四处都是水。
  这是什么地方?
  “……”
  “我们一起去见哥哥,好吗……”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他被水团团包围,连一点空隙都没有。
  一转眼,另一个人拿着刀,神似的脸庞上血泪斑斑,又疯又狂,“都是你!都是你抢走了小风……我恨你,我恨你!”
  “小风……不要阻止我……杀了我……”
  头疼欲裂,被埋葬已久的回忆像是惊涛骇浪一样向他源源不断涌来,却又极度混乱,此时已不知是心疼还是头疼,亦或是身体上的疼,皆让他无可抵挡。
  “唔……”不可自抑地发出痛苦压抑的呻-吟声,庄栖风缓缓睁开双眼。
  “你终于醒了,呵呵……”昏黄的灯光下,那个人手持匕首的样子就像是握着一支画笔,眉目中尽是疯狂的神色,而庄栖风被他用绳索牢牢绑在床头,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先前的一番抵抗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手臂和腿上的伤口正汩汩流着血,但越是疼痛刺激,他往昔的回忆也越是清晰。
  难怪,那样的回忆他想丢弃,他的母亲是精神病,以折磨他们俩兄弟为乐,他的弟弟遭受遗传,病发的时候想杀掉自己,而原本正常的他,又真的是正常的吗?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能正常得到哪里去?所以连亲生父亲都把他丢弃在精神病院里,那么还有什么是值得他期盼的?他努力演戏,也只不过是希望面对病痛,克服顽疾,他千方百计想证明自己没有病,但事实呢,追根究底,他失去的记忆一直是隐患,一旦爆发就又会将他拉进无底的深渊,然后慢慢将他淹没。
  而眼前这个人,是要跟他比疯狂吗?
  哈哈哈……
  庄栖风对眼前的一切丝毫都不以为意,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苦苦追求商郅郁,因为他原本以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终点,那样温暖的人,那样和煦的笑容,那样宽阔的胸襟,使他安心,让他放下一切心防,让他不再被过往所累,因此他拼命追逐,再苦都不怕,什么爱情,什么友情,他统统无所谓,他只要那个人待在自己身边,就好像是追逐到了心中那轮明月,又像是想抓住了最后一丝光明一样,但当那个人都容不下他的时候,他还能剩下什么?又或是,他本就奢求得太多,他原本拥有的,就只有一段破碎的过往,一颗破碎的心,和一副破碎的身体,仅此而已。
  绝望,随着思绪而蔓延,无边无际,再也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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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报警之后又过去三天,加上之前没到的四十八小时,庄栖风失踪已经有整整五夜四天了,警方的突破口在一天前就已出现,他们在市郊的位置找到了庄栖风的跑车,遂派人调出所有的监控设备,尝试确认跑车曾经经过的路线,再按照该路线请专人模拟疑犯可能的藏身地点,毕竟他带着一个人,行动不便,因此在第二天傍晚时分,警队已排查到最后一个可能的地点,而且也已出现曾见过疑犯的目击者,整个行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救人是第一要务。
  陵裳云将这件案子一跟到底,但在跟进途中,她一直心存两个疑惑,一是绑架庄栖风的人目的不明,好像只是为了绑架而绑架,根本没有提出任何要求,这简直毫无道理;第二个疑惑还暧昧不明,但她总觉得一个刚从法国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异乡客,再怎么变态,也不至于做出对自己如此不明智的事情来……除非他患有精神病,可根据她手上的资料和她这几天搜集了解到的信息看,尤李做任何事都井井有条,而且将他私底下的那面隐藏得非常好,从来没有被人知道过,那么为什么这一次忽然会大爆发?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才引发这种不正常的行为?
  总之疑点重重,如果能找到尤李这一切应该就会有解释,更重要的是救出庄栖风。
  警队的行动小组已经准备好,此时他们面对的是一幢写着“拆”字的居民房,这里大部分拆迁的居民都已经搬迁走,但因为仍然有钉子户的存在,因此这片区域还没有开始动工。
  救援小组开始行动,陵裳云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不到两分钟,已经收到危险解除的警报,陵裳云很快就冲了进去,却因眼前血淋淋的一幕而震在当场。
  尤李和庄栖风皆倒在血泊之中,尤李的颈动脉破裂,血大量涌出,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从眼前的情形能够想象得出当时鲜血喷涌而出的惨烈场面,但他颈部的伤口一点也不平整,撕裂的部位看起来是被咬破的,再看庄栖风,他唇边血迹斑斑,双手仍被紧紧缚绑住,手腕因此被绳子勒得很深,他全身上下也无一处是完好的,幸好还有气息,只是相当微弱,看起来早已陷入昏迷。
  救护车迅速赶至,但不知媒体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竟然也第一时间来到,陵裳云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并及时给周言谕打了电话。
  赶到医院之后,庄栖风在急诊室待了没多久就立刻被送进手术室,他肺腑挫伤,内出血的情况已非常严重,肋骨也断了两根,大腿骨骨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有发炎的趋势,情势非常严峻。
  周言谕跟虞晓澜一起来到医院时,在医院门口看见蜂拥而至的媒体,周言谕不悦地皱眉,留下虞晓澜处理。
  陵裳云在医院里等周言谕,手术室的灯仍然亮着,陵裳云见到他就摇头说,“他的情况很不好。”说着,她把医生所说的告诉周言谕,并说,“尤李死了,法医在现场的时候就确认他死去已经两天了。庄栖风因为失血过多,又挣脱不开束缚,在尤李死后没多久就陷入昏迷,缺水和失血造成的低温让他没能再清醒,如果我们再晚一点到的话……”后面的话她已不必再说。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先等手术结束再说。”周言谕面色凝重,看着手术室的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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