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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城主破事多(穿越重生)——狐梦铳

时间:2021-04-09 09:40:01  作者:狐梦铳
  让他看到朱砂丸在篝火中烧成绯红,指尖安慰他抬高下巴时牵扯出的绝美悬崖,只怕他跌倒,紧紧地搂住他,让流星冲入隧道,不在乎会不会消亡,只想让他记住这一刻的美好,五指穿过他的指间扣住,让他懂得自己藏在心底很久的爱慕。
  春暖花开以后也不过昙花一现,两人渐渐开始清醒,但只是睁眼看着彼此,看到彼此都湿透了,才将距离拉开,捡起了自己的衣裳。
  尽管只是昙花一现,他闭上眼仍旧记忆犹新,不敢忘记,也不愿忘记,他只希望还能再有机会将他拥在怀中。有一句话他一直卡在喉咙里,他一直很想说——如果你愿意与我白头偕老,我也愿意赌上我的所有兵权为你做一些事。
  他对着漆黑的夜空,无奈叹出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往自己的府邸。
  苏仲明一边往深宫走,一边很碰巧地也在回想自己与李旋在秋樱屋的空房里发生的那件事,李旋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举止,都难以在脑海里消抹干净,他竟又不由自主地觉得有些热,不由喃喃:“不行,我看我得先去洗个澡,让自己彻底冷静。”
  话落,他便往前跑了起来,沿着脚下的宫道,借着两侧的明亮石灯,先跑去浴房,泡了一次舒适的澡,换上干净的衣裳,才慢慢走回到长宁殿。
  沿着廊道,不经意地经过一座宫殿,他看到殿内亮着灯火,便好奇着走到门口,没有走进去便瞧见文茜正在向施朝晶得意地炫耀在坊间掏回来的战利品,甚至很大方地将其中几件赠给了施朝晶,令施朝晶很是高兴。
  他没有打扰她们,只是转身,慢慢地回到自己的寝殿,吩咐太监点亮了灯,然后拿起桌案上的&lt散国奇志&gt,想了一想,觉得该是时候将这本书归还给李旋了。
  深夜,黄延也离开了秋樱屋,披上了玄黑斗篷,戴上鬼怪面具,大步流星地穿过奏林坊的幽长大街,在粉红灯笼的灯火光下,街道上的所有人都惶恐着避开他,但他视若无睹,潇洒地离开奏林坊。
  此等深夜时辰,其他坊子都已关门打烊,只有那奏林坊仍是灯红酒绿一片亮堂。黄延孤身来到奏林坊西边的一座白虎桥,站在拱桥中央静静地等待。
  只过了一盏茶,便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风尘仆仆的模样,好似刚从外地赶来,没有好好歇息过,见到黄延的背影,便恭敬地行礼,恭敬地唤了声‘掌门’。
  黄延负手启唇,只问道:“总舵一切可好?”
  黑衣人答道:“禀掌门,总舵的上上下下都如常,请掌门放心!”
  黄延又问:“葛云朝廷呢?”
  黑衣人立刻将背在身上的黑色包袱解下来,用双手呈给黄延,那包袱布里装着的皆是一本本折子,捧在手中便感到些许沉重。
  黄延先不接下,只道:“随本座来!”便迈步离开白虎桥,黑衣人捧着包袱立刻跟着黄延走。黄延一边走,一边叮嘱:“本座尽快在今夜批完这些折子,你明早便送回葛云宫中。”
  黑衣人干脆地回道:“属下明白!属下为掌门研墨把守!”
  黄延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走街串巷以后,只发现一座屋子还亮着灯火光,浓浓的药香味自屋子的后院飘散过来,似是郎中还在煎药。黑衣人见黄延停步并望向那间屋子,便明白了,立刻上前敲开门扉。
  屋里的郎中探出头来,一见那张面具便吓到没了胆,黑衣人眼疾手快地抓住郎中的肩头,然后摘下面具,脱口:“别慌!是人是人!”
  郎中看到活人的脸庞,便冷静了下来,但瞧见他腰间挂着刀剑,立刻猜出他身怀武艺,仍是有些害怕,忙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黑衣人答道:“今夜借你这地方用一用,答应不答应!”
  郎中立刻点头:“答应答应!”便邀请道:“里……里边请!”
  黄延不客气地迈步走进屋里,走进屏风背面,坐在桌前。郎中战战兢兢地跟着过来,朝黄延问道:“还……还有什么吩咐?”
  黄延不回答,只黑衣人代为回答:“笔和朱墨,有没有!”
  郎中连连答道:“有有有!”便立刻去取来了,轻轻放在桌案上,然后不得不退下去继续煎药。黑衣人替黄延研好朱墨后,将笔恭敬地呈给黄延,转身便出到屏风外面把守。
  黄延摘下脸上的面具,放置一旁,让笔尖沾了朱墨,又打开折子,过一目便提笔在空白处写下几个字。只过了两个时辰,他便写完了,整理好了,又重新戴上面具,拎着包袱走到屏风外面,交给黑衣人,并吩咐:“回去以后,让圣上盖章。”
  黑衣人恭敬地应了声‘喏’,接下包袱,背好在身上,与黄延一同离开郎中的屋舍。郎中出来关门时,黑衣人从衣裳里侧摸出一只粗布钱袋,大方地拣出一块碎银塞到郎中手中,随后与黄延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一大早,天还灰蒙蒙的,却突然有大钟响起,一时扰了苏仲明的美梦,他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披上了外衫走到殿外,正好见施朝晶穿着一身素白衣裳出来,他随即问:“我刚才听到了钟声,是怎么回事?”
  施朝晶哀叹一声,回答:“万寿宫那里来了消息,圣上……驾崩了,你刚才听到的是丧钟。”苏仲明闻言后,吃了一惊,再度问:“此前一直疯疯颠颠,怎么突然驾崩了?”
  施朝晶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只道:“听说昨天夜里,那女人去给圣上送粥,那时的圣上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到了今日的日出时,便突然……唉!”
  苏仲明想了想,这才记起来前一晚是十五月圆,他立刻回到殿内,翻开那本书,又把那段字句重新看了一遍——披雪红衣,生长于山崖下,其遍身似青柳枝,百年开花一次,入火烧后呈殷红,极其毒,人或动物食之,必颠疯半年,然后死。
  他心里断定那雯王一定是中了毒,而且这种毒便是这本书上提及的披雪红衣,只是,下毒之人也许是将它与别的东西配在一起,所以毒效才无法被御医诊断出来,到底……是配了什么,会使得这种毒无法被诊断出毒性?
  苏仲明蹙眉,百思不得奇解,就在此时,他在这段字句的旁边看到了一句微小的字句几乎夹在了缝隙里,因为这样的位置,只要稍不留意,便极为容易会被人忽视。那微小的字句所描述的内容是这样的——但是,其根须毒效稍弱,只维持至多十五日,自解。
  
 
  ☆、第12章
 
  敲门声不恰巧地响起来,施朝晶的声音紧接着从门外传来:“仲明,奔丧仪式要开始了,咱们也得赶快过去了,仲明,你听见没有?”
  思路被打断,苏仲明便只好把门打开,跨出门槛,再把门掩上,立刻跟随施朝晶前往万寿宫,一到那里,还未到殿门,已先被殿前空地上那片白影淹没了眼界。
  李旋也是姗姗来迟,苏仲明先让施朝晶入殿,自己则慢慢地跟着李旋走,他一面走一面对他小声说:“你还没告诉我,圣上接受御医诊治时到底怎么样?”
  “什么到底怎么样?”
  “有没有发疯,还是在清醒?”
  李旋止住步,饶有回忆道:“圣上刚开始时总是做些奇怪的举动,王后劝他看御医,他不看,后来病发作时,竟然将王后推进了井里淹死了,后来群臣联名上奏劝谏,他才在第十四日宣御医诊疾。”
  第十五日,正好是月圆,云姬又开始送粥给雯王吃,到了下一个十五日,也是如此。如果说,她是把披雪红衣的根须煮成毒汤,再配以五谷熬成粥喂给雯王吃,那么雯王源源不断地中这根须的毒便与中了粉末状的披雪红衣的毒是一样的。
  苏仲明暗暗思考着,终于有了结果。
  她用来煮粥的器皿里一定还残留着一部分毒性,找到那只器皿的话,便等于找到了证据,只要……她没有把那只器皿扔掉。
  一路想着,他步入殿内,瞧见几个人跪在塌前,其中最前头的那个人正是云姬。那女子低垂着头,除了她,雯王生前所宠爱的贵妃们都在哭,哭的人当中还有盛世公主慧柔。
  苏仲明轻轻捅了一捅旁边的李旋,小声地叫他去安慰慧柔,但他愣是佯装听不见,动也不动一下,苏仲明见状,登时撅起了嘴,心里暗骂他:无情的家伙,她好逮是爱你的呀!
  众人哭悼了许久,有几个小太监抬来了棺材,小心翼翼地将雯王的尸身抬起并放入棺材中,盖上棺盖,挑起便往正殿崇太殿,以让百官叩拜悼丧。棺材一抬走,后宫众人即刻立起,纷纷退出万寿宫。 
  雯王驾崩太急匆,连一份立储君的旨意都没有留下,一时间,这个担子便落在了这半年里一直替雯王处理朝事的文枢院列位重臣的身上,文枢院里共有重臣十五人,而丞相、太傅也在当中。
  外边正在行隆重的丧礼,而清静阴暗的兴正宫外的小廊内,有一个白衣人孤身直立着,两把和式刀已然集中挂在了腰的左侧,罩在脸上的面具揭开,固定在头顶上,她闭着眼睛,安享着从身后刮来的微风。
  咻地一声,突然有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单膝跪在她的身后,禀言:“事情已经办妥!”白衣人睁开眼,没有回头,负手于后背启唇:“那个男人没有留下立储君的遗言,正好让我们下手,只要控制文枢院,雯国便都被我们所掌握了。”
  “难道是要用缇雾前辈的这瓶药吗?”为首的一个黑衣人从前襟里摸出一个红色药瓶来,瞧了一瞧,问道。
  白衣人大笑了几声,答道:“正是!只要在大半夜到他们的卧塌,取一粒,在他们的鼻前捏碎它,让他们自己把那团黑烟吸进体内,选立储君的时候,他们便会按我们的指示去做,听我们的命令行事了!实在是妙极!”
  那黑衣人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将那药瓶收回到衣襟里侧。
  “那苏世子怎么样了?”话题忽然在毫无意料之下转变了,白衣人问起了苏仲明。黑衣人答道:“属下前一日发现他与那郡主出宫,便暗中跟上,发现他们是去游逛坊市。”
  白衣人一听,哼了哼,嘲笑着喃喃:“才刚穿越过来便马上找女人?这小子……”
  黑衣人补充:“后来,他跟踪定雪侯,跟着他去了奏林坊的一家大烟柳,那家烟柳里的曳云仙还是男女皆有,后来,两个人是一起出来的。”
  白衣人吃了一惊,脱口:“什么!他还去那种地方?”她回过头,神色里浮现出半信半疑:“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黑衣人肯定道:“不会错的,属下看得很清楚。”
  白衣人抬起左手,轻轻拍在额头上,又开始自语:“他什么时候开始有那种嗜好的?以前我亲他一口,他都满脸嫌弃,恨不得将那层皮刮下来呢。”
  “恕属下多言,”黑衣人出语,冒险一问:“少掌门不仅了解那苏世子,似乎……也与他相识?”此话刚落,白衣人的口气立刻变得冰冷,连眼神也是冷冰冰甚至是诡暗的:“我的事,你们最好不要多管,不然,下场可是会很惨。”
  黑衣人闻言,微微颤抖,忙垂下头:“属下知罪,属下再也不过问此事。”白衣人不再答话,将头顶上的面具拉下来,戴在脸上,咻地一下,很轻巧地跃上屋瓦,一瞬间便不见了人影,那些黑衣人也马上立起,尾随着她一闪无踪。
  雯王驾崩以后的第七日,文枢院里开始选立新王,苏仲明坐等新王等得很无聊,又像往常一样跑出宫都,到定雪侯府上如约给七岁的羿天上课,每上一次课,便要从那孩子那里收取三文钱。
  上完课以后,他又在定雪侯府里乱走乱逛,惹得李旋很是不满,坐在廊子里,远远地看着他在自己家的花园里随意乱跑,偶尔与情绪背道而驰,觉得有点点幸福,当他看见他沿着长廊走回来时,一张口,便只记得提醒他:“文枢院已经开始选立新主了。”
  苏仲明止住步,神色却是很镇定自若得很,双手抬起来,很悠闲地抱住后脑勺,张开口,语气也是很悠悠的:“看看谁运气好了,能登上王座。”
  “你不去争?瑞亲王妃大概希望登上王座的人是你,毕竟你是苏瑞天的遗子。”李旋试图劝诱他。
  苏仲明回头望了李旋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垂下手,回道:“你好象居心叵测啊?我要是去争这王座,肯定需要有人支持,到时候你是不是想帮我一把然后顺理成章地跟我索要更大的官位?”
  李旋叹了一叹,不回答。苏仲明只因为他叹气,好奇道:“你叹气什么?被我猜对了,你要叹气?”
  李旋答道:“现在雯宫内,只有你是正统王室血脉,这大好机会你竟然没有一丝争取的心思,就像你的父上!王权不要,却入江湖,当什么青鸾城的掌门,但他武功不差,当掌门还算一条出路,可你呢?”
  苏仲明听到他滔滔不绝,立刻用两根食指封住两只耳朵,不想听完这一大段‘废话’。李旋瞧见苏仲明是如此,便如老母亲一般恨铁不成钢,再度叹了叹,只道:“我知道你大概觉得我管太多,你要是真不想争王位,我也不多费口舌了……”
  苏仲明高兴地垂下手指,高兴着突然扑过去,从李旋的背后紧紧搂抱了一回,算作谢礼。李旋愣了一愣,回头瞧了瞧苏仲明近在咫尺的笑容,心脏扑通扑通地加快了一拍,心里也悄悄地害臊起来。
  他只提醒苏仲明:“只是……只是……王室男子若不参政,便无俸禄,便不能住在宫里。你……想好自己的出路了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
  苏仲明突然启唇:“在我来到这个世界时,我的路已经定好了,替父上继任青鸾城主之位,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应我。”
  李旋微愣,随即垂眸:“是吗,如此……也好。”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浮起些许遗憾。那青鸾城建在一座小岛上,要说地理位置,离广陵国也不太远,而离雯国便很远很远了,若他一去,便很难再来与自己见上一面。
  两人之间一日不见,便会害相思,一月不见便感情生疏,一年不见则已然见异思迁、人事全非,李旋不禁对此担忧,只怕以后他不再记得自己。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该不该趁早坦白出心意,令他在心底犹豫了千万遍。
  除此之外,还有更令他觉得痛苦的事,那便是他与慧柔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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