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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重生]——米酒圆子

时间:2021-04-10 09:15:08  作者:米酒圆子
  害怕是因为怕自己打不过匪徒,而鸡有什么可怕的!自己打不过匪徒还杀不了鸡吗?昨天小姐的话提醒了她,她可以把鸡想象成要被正义裁决的坏人,这样她在家也可以过一把主持公道的瘾。
  可惜大侠之路注定充满坎坷,她好不容易才在众人的帮助下完成了“行侠仗义”的第一步——将鸡抓住,怎么能就此放弃呢!
  “你把它抱好,我来杀。”银杏指挥着霍岚进到厨房,把鸡按在砧板上。经过一上午的折腾,银杏觉得自己已经领悟了——看来这杀鸡大业中,把鸡抓到才是最难的,现在最难的已经解决了,杀那不就是刀一落的事吗?
  银杏握紧菜刀,高高举起,却并不能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轻松落下,看着那只鸡转来转去的脖子,她总觉得好像这一刀斩下去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确定是这样的吗?”霍岚小声提醒银杏,“我怎么觉得别人杀鸡好像都不是这样……”
  “闭嘴,别跟我说话!”银杏现在正在酝酿气势,要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涂满“我很凶”、“我超凶”的伪装。
  几个深呼吸后,银杏觉得自己酝酿得差不多了,再次举起菜刀,大喝一声,借着这一声的力量猛地将刀劈下去。
  “怎么样?死了吗?”
  银杏在刀还没落下去的时候就闭上了眼,这会儿刀都斩到砧板上了还是不敢睁开眼瞧。
  回答她的是两声“咕咕”,银杏掀起一半眼皮子,只见那只鸡缩紧脖子,头离她的刀还有寸许距离。
  银杏长泄一口气,不服输道:“再来!”
  这次她又是闭眼一斩,睁眼时只见霍岚抱着鸡躲得远远的。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不躲远点我这会手就没了。”
  银杏听了霍岚的回答,低头一瞧,自己的刀正落在砧板边缘,确实如果霍岚没躲就会被她刚才那一下砍到手。
  “你们在干什么?”随着一句疑问,云妙晴出现在厨房门口。
  “小姐。”围在厨房门口观看银杏杀鸡的几个小丫头纷纷低头行礼,给云妙晴让开一条路。
  “小姐你怎么来了?”银杏讪讪地把刀从砧板上拔起来,背到自己身后。她昨天还信誓旦旦说自己能杀鸡,结果一只鸡到这会儿还没杀掉。
  “看你们嚷嚷一上午了,再不来看一眼怕咱们今天中午都没饭吃。”云妙晴走近跟前,把菜刀从银杏手上拿下,又招呼霍岚过来,一手捏住鸡头,两三下拔掉鸡脖子下的毛,然后一刀干净利落地割开喉管,拿碗将滴下来的血接着。
  “行了,赶紧弄完吃饭吧,吃完饭霍岚还要上课呢。”说完云妙晴转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离开。
  “天呐,小姐居然会杀鸡!”
  云妙晴走后小荷几个纷纷感叹,她们年纪小,本身进府的时间就没有很长,又不总在云妙晴身边伺候,因此格外惊奇。
  “这有什么,小姐会的东西多着呢!”银杏算是这些人里跟随云妙晴时间最长的了,尽管她鸡没杀成有一点点尴尬,但说到自家小姐还是很骄傲的。
  刚才那两刀剁下去之后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并没有杀鸡的胆子,只是这么多人看着有点下不来台,还好小姐及时出现,算是替她解了围。
  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大侠。银杏的大侠梦还没起飞就这样破灭了,再看霍岚的眼神里羡慕中便更多了一丝钦佩。
  霍岚倒不知银杏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心里想了这么多弯弯绕绕,她也是第一次看云妙晴杀鸡,不过她不像小荷她们那么惊奇。上辈子一起逃难的时候,她还见云妙晴干过更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云妙晴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却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上辈子云妙晴在病中尚且能手都不抖地给人剖腹取子,眼下杀一只鸡对她来说确实小菜一碟。霍岚回想方才云妙晴神情专注的模样,云妙晴其实长相并不算亲和,只是脸上常常挂着笑,所以才让人感到亲切,像刚才那样认真起来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是有一点点冷漠的。
  只是冷漠的样子也好好看,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霍岚在心里将云妙晴刚才的身影装点成一副画,盖上一个仙子的戳,完全不去想她眼中的仙子就在刚刚还干了件杀鸡这种“俗事”。
  这次剿匪之后,霍岚有了经验,不用云妙晴替她找机会,陆陆续续自己去接了好几个协助官府的活,不只是在松栾县,偶尔也会去附近其他县城过个三五天再回来。一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离她重生初遇云妙晴已经过去两年了。
  这日正逢清明,云妙晴跟闻泰苍上山拜祭亡父,因为要拿的祭品比较多,银杏也跟着去了,留霍岚一个人在房里看书写文章。
  霍岚如今读的书越发深奥,手上这本格外晦涩。云妙晴不在身边,她连个问的人都没有,努力钻研了一会儿依旧没啥进展,算算时间云妙晴她们也该要回来了,便起身去窗前活动活动身体,想着等着云妙晴回来再说。
  她在窗前站定,舒展了一下胳膊,忽然瞧见远处路上,一辆陌生的马车正朝着云宅大门方向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可不可以跟大家打个商量,现在我基本每天都是更新五六千字,又是没有存稿裸更,每天从早写到晚实在有点累,想以后就更六天休一天,这样也可以有一天的时间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事、整理整理接下来的剧情什么的。就暂定每周日休息可以嘛,我会在更新的日子里尽量多更的QAQ
 
 
第三十章 
  霍岚起初有点奇怪, 云妙晴自打住到这里来之后关门谢客了很久,一开始老有人想来拜访,时间一长, 加上云相一死, 云家在朝中的地位逐渐降下来, 来拜访的人便也淡了心思, 近一年里除了县令夫人偶尔过来坐坐以外, 再没别的人会来。
  县令夫人的马车霍岚是见过的,肯定不是这辆, 那这会是谁呢?
  霍岚回忆着上辈子发生过的事,猛然想起来——银杏!
  外面木质的楼梯被踩的“咚咚”响, 有人在快速跑上楼。
  “哎呀,今年热得真早, 出去一趟热死我了!”
  霍岚回过头, 正对上推门而入的银杏, 银杏身后, 云妙晴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在休息么?”云妙晴看了霍岚一眼, 随口问道。
  霍岚小幅度摇了摇头, 用眼神偷偷示意云妙晴看窗外。云妙晴走到她身边, 语气不咸不淡:“看来是来客人了。”
  听云妙晴说话这意思她似乎早就知道要有人来, 甚至连来的人是谁也知道, 这让霍岚有些惊讶。
  上辈子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节,据说银杏的家人找了来, 将银杏接走了,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逃难时只剩下霍岚跟云妙晴二人的原因。而之所以是“据说”,是因为那段时间霍岚正被她舅娘包瑛看得紧,没机会出来, 等她再次来这里找云妙晴时银杏已经不在了。
  “银杏你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云妙晴转身将准备去打水来给她擦脸的银杏叫住,她的表情非常严肃,一般这种时候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银杏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与云妙晴胡闹,放下铜盆,有些忐忑地走到云妙晴身边,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要挨训了。
  许是发觉自己的态度让银杏过于紧张,云妙晴将银杏拉到软榻上一起坐下,换了个温和一些的口吻:“当年你来我家的时候已经八岁了,那之前的事都还记得吧?”
  银杏一怔,她当然不会忘记。
  她出生在一个南方的小镇上,父亲是个酒鬼兼赌徒,每回赌输了就回来拿她母亲撒气,喝了酒更是没个人样。银杏在父亲的咒骂和母亲的哭嚎中长到了七岁,七岁那年,她父亲欠的赌债太多,家里能当的东西都当了,那老赌鬼环视空空如也的房子,忽然发现他还有两样值钱的“财产”。
  就这样银杏被她父亲卖给了人贩子,而她的母亲遭遇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你爹已经死了,这些年你娘一直在寻你。你娘她……”云妙晴偏头斟酌了一下用词,停了停说道,“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我是敬佩她的。只是你娘后来又成了亲,嫁了人,跟那人有一个儿子,所以我一直不赞成把你交给她。”
  云妙晴跟银杏说话,霍岚在一旁静静听着。她不清楚云妙晴这个“厉害”具体指什么,但她明白云妙晴的考虑——银杏她娘现在有了新的家,那家人会不会对银杏好还不好说,何况银杏她娘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很多人家在有了儿子之后就不会花多少心思在女儿身上了。
  银杏大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消息震懵了,平时那样一个咋咋呼呼的人这会儿竟呆呆地说不出话。
  只听云妙晴又说:“有这层缘由在,所以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你,不想你多烦忧。但你娘求了我母亲很久,母亲上回来信说,或许应该让你自己做决定……”
  余下的话霍岚没有再听,这说到底都是银杏的私事,她一个外人在场有些别扭。她去端了银杏先前放下的铜盆,到后院水井边打了一盆清水,回来的时候云妙晴房中已经没人了。
  霍岚从窗口往外瞧,那辆陌生的马车停在大门外,门还开着,想来云妙晴跟银杏此刻正在楼下会见新来的客人。
  她们谈了些什么霍岚不得而知,只看到银杏哭着跑回房,过了些许时候云妙晴也回来了,而楼下那位客人则在王伯的引领下重新上了马车。
  云妙晴似乎心情不太好,虽然她什么也没说,还像往常一样给霍岚解答疑惑,但霍岚仍然能感觉得出来。
  午饭银杏没出来吃,晚饭也没有。这一整天银杏都把自己闷在房里,还是小荷上来伺候的云妙晴。
  晚上,霍岚守在自己房门后面,听着小荷从隔壁房间出来,经过她的房门口,然后走下楼梯。确认小荷走远之后,霍岚抱着自己早就卷好的被褥,偷偷从自己房里溜出来敲响了隔壁云妙晴的房门。
  她敲门向来是敲三声,头一声跟后两声之间稍微有一个小间隔,三声过后,云妙晴从里面开了门。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有点怕,想进来跟你一起睡可以嘛?”霍岚央求云妙晴。跟云妙晴朝夕相处了两年,她知道云妙晴不会拒绝她,哪怕云妙晴一眼就看出她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果然云妙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放她进了房。
  霍岚麻溜地将自己的被褥在云妙晴床边铺好,一年多前那次剿匪结束的夜晚是她第一次在云妙晴房中过夜,之后这一年里也有过几次,不过次数不多,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偶尔撒个娇还行,要是老用以后不灵了怎么办?
  霍岚盖好被子,像往常一样等着云妙晴上床睡觉,谁知这次云妙晴却不按常理出牌,吹灭蜡烛后没回自己床上,反倒在她身边褥子上坐下了。
  霍岚不知道云妙晴要干什么,她刚才毕竟撒了谎,有一点点心虚,怕云妙晴是要玩一手关门打狗。
  想不出应对办法,霍岚干脆闭眼装睡,有意放缓呼吸节奏,听起来绵长沉稳,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至少霍岚自己是这么觉得。
  然而云妙晴却并不买账,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鼻子,戳穿她道:“别装了,深更半夜来找我真是为了睡觉的?有什么事说吧。”
  霍岚一口气没呼出来就被云妙晴扼住了出口,没绷住笑出声,爬起来抱住云妙晴的腰耍赖皮:“怎么就不能是来睡觉的?”
  “床不好睡是吧,我这儿的地板睡得格外香?”
  云妙晴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霍岚的背,没用多少力道,霍岚一点没觉得疼,还觉得可开心。
  她今天来找云妙晴其实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之前几次她难过的时候云妙晴总是跟她玩闹逗她,现在换云妙晴心情不好了,霍岚也想能让云妙晴笑一笑。就算自己没那个逗人乐的本事,起码陪陪云妙晴也好。
  “就是格外好睡,”霍岚抱住云妙晴不撒手,头还不老实地蹭来蹭去,她注意到过去这两年里云妙晴几次这样让她躺在自己腿上,似乎并不排斥这个姿势。
  云妙晴被霍岚蹭得有点痒,笑着将人按住不许霍岚再乱动:“你今晚瞎话尤其多,白天吃了什么胆子这么肥?”
  “还能有什么,熊心豹子胆呗,我不光敢说瞎话,我还敢——挠你痒痒!”
  霍岚说动就动,这回她可不像第一次那样还担心云妙晴会嫌她没规没矩,她从自己这一年来的不断试探中发现云妙晴对她在规矩这方面几乎没有任何要求。
  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当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啊!
  霍岚跟云妙晴闹了一阵,云妙晴哪是她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被她按在地板上。月光透过窗户缝探进来,在云妙晴脸上洒下一层梦幻般的莹白,将云妙晴本就清逸面庞映照得格外洁美。
  可是这样一个原本应该高高在上供人景仰供奉的神女这会儿却被霍岚按在身|下,散在地上的青丝和刚才因为玩闹被扯得半松的衣领,平白将她染上了一丝妩媚的色彩。
  霍岚心头一颤,几乎想要不管不顾地吻下去。她喘息片刻,眼都快瞪红了,最后一翻身躺到云妙晴边上。
  所以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云云只存在于霍岚的幻想中,实际上她依旧害怕惹云妙晴不高兴。
  两人并排躺了一会儿,云妙晴忽然开口道:“今天,我跟银杏见了她母亲……”
  “银杏姐会走么?”霍岚这句纯属为接云妙晴的话茬,她早就知道结局——银杏会选择离开。
  霍岚不是很理解银杏的这个选择,不过她也知道原因,比如她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家人的关爱,她娘的癔症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会关心一下自己这个孩子,坏起来打她的力气不比包瑛小。
  因为这个,霍岚并不太能想象一个正常的好母亲应该是什么样,或许在银杏那里这层骨血相连的关系真的是她割舍不下的存在。
  霍岚旁边,云妙晴安静地躺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会吧。”
  霍岚心中叹气,她是不明白却知道结局,云妙晴是不知道结局却看得很明白。每当这种时候霍岚就会想,像云妙晴这样事事通透到底好不好?
  就说这次,如果云妙晴糊涂一点,也许就会认为银杏能留下,那她还可以多高兴几天,甚至银杏可能会因为看她这样期望自己留下,最后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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