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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重生]——米酒圆子

时间:2021-04-10 09:15:08  作者:米酒圆子
  陛下曾在裕王跟庄王之间摇摆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后关头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而此时这二人势力已然壮大, 陛下时日无多,无法再让他心中新的人选在短时间里发展出足以与这二人相抗衡的实力, 只得亲自出手替他未来的接班人扫平障碍,将那人护到最后一刻。
  不得不说庄王比裕王沉得住气的多, 裕王初见霍岚便将厌恶之情写在脸上, 而庄王即使到了这一时刻依然能笑着上前与霍岚寒暄, 甚至还拍着霍岚的肩膀祝贺他。
  “父皇当众承认了你的身份, 以后你我便该叔侄相称。你来京城这么久, 我这做叔叔的还没送过你见面礼, 回头我让人备上一份送到云府去……啊对了, 以你如今的身份, 一直住在云府像什么话?一会儿早朝之后我便奏请父皇, 让他给你赐宅开府,以后咱们可要多走动走动, 亲近一些。”
  霍岚一点也不想从云府搬出来, 住在云府她都嫌离云妙晴不如从前在乡下时近,要是搬出去岂不是离得更远了?
  她在心里把庄王骂了八百遍,面上却还是跟庄王你好我好大家好地演了一番叔侄情深。霍岚以前不耐烦做这些虚头巴脑的事, 对不喜欢的人从不给好脸色,可既然云妙晴能忍得她为何忍不得?不过是与人虚情假意地周旋罢了,她也可以学着去做,总不能教云妙晴事事都替她操心。
  二人“畅快”地聊了半天,庄王看着快赶不上早朝了才“依依不舍”地与霍岚告了别,临了还不忘邀请霍岚改日去他府上做客。只是这一次他没再指明具体哪一天,这个“改日”大概就是改到不再相见的日子。
  霍岚应付完庄王,去侍卫处领佩刀和腰牌。往常侍卫处的大门一直是敞开的,今日不知为何虚掩上了,霍岚推开门,屋里所有人齐刷刷回头,几十双眼睛全放着如狼似虎般的幽光。
  昨天在金祥殿里执勤的只有十几人,一夜过去,什么秘闻都不再是秘闻了。
  霍岚作为这桩秘闻中涉及到的人物之一,饶是她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也被这铺天盖地的八卦之魂吓了一跳,手上略一迟疑,又重新替他们把门关上。
  一定是她开门的姿势不对,以前也没见这群人这么爱打探这些宫闱秘事啊。
  “哎霍岚!你别走!”陶采匆匆帮霍岚领了东西追出门来,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咬了半口的包子,“昨儿陛下后来又找过你没?有说过要什么时候举办仪式认你回宗族么?”
  “还没呢。”霍岚接了陶采帮她领出来的东西,为感谢陶采让她不用进屋面对那许多人,她好心提醒陶采,“你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早点吃完吧,不然一会儿叫统领看见又该训你了。”
  本朝对官员仪容仪表管理甚是严格,之前据说有个人就因为起晚了赶早朝,穿着官服骑在马背上边走边吃饼,结果被人弹劾,罚了三个月俸禄,还差点被降职。霍岚他们这些侍卫虽然不等于官员,没人盯着他们弹劾,但被人看见总归不雅。
  “你几时见统领来这么早,我就剩几个包子了,在他来之前准能吃……”陶采“完”字都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前方统领邓肃跟张公公二人正朝这边走。
  “我的天哪你这张嘴开过光么这么灵!”陶采三两口把剩下几个包子全塞进嘴里,鼓胀着一张脸对霍岚扔下句“别说你见过我”,便一头钻进路边的矮树后面藏了起来。
  “刚才陶采那小兔崽子是不是在这儿来着?”邓肃走到霍岚跟前,向周围张望了一圈。
  霍岚很有义气地摇了摇头,“讲义气”这件事对她而言还挺新鲜的。
  “算了,不管他了。”邓肃估计也没真想找人,随便一瞧没见着人便收回了视线,对霍岚道,“张公公有事找你。”
  霍岚对张公公拱手行礼,张公公忙拉了霍岚一把:“哎你这是做什么!陛下昨儿个不是说了嘛,你是平章太子的遗孤,论身份还得咱家给你行礼才对。”
  “张公公伺候陛下多年,是宫里的老前辈了,不论霍岚什么身份,对张公公客气都是应该的。”
  从前是霍岚没想过要学,真学起来这些客套话倒也没多难说。
  马屁话谁都爱听,张公公被霍岚哄得高兴,眼睛都笑眯了起来:“什么前被不前辈的,咱家呀也就是陪得陛下久了些,虚长了一把年纪,你们这些后生才是真正了不得。”
  霍岚跟着张公公笑了笑,问他道:“不知张公公找在下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陛下让咱家来给侍卫处说一声,从今往后你就不用再在这里当值了。本来嘛陛下是想提拔你做些实事,但想着你从前没有接触过,再加上这认祖归宗的典礼也还没行,就让你先去门下省跟着几位宰相大人们审理奏章旁听议事,等行过大礼之后再给你封爵加官。”
  “张公公可知晓陛下打算什么时候行这大礼?”邓肃听张公公提起这事,顺道问了一嘴,毕竟这又涉及到他们的值守安排。
  “陛下不是每年九月都会去康泽山祭祖吗?他老人家的意思呢是到时候正好一并让霍岚祭拜列祖列宗,之后正式给霍岚更名改姓。这是件大事,得给霍岚赐宅开府,还得昭告天下,内务府那边也得给霍岚准备新的官袍礼服,都得要时间呢。”
  邓肃点点头,不再多问,带霍岚回侍卫处销了名字,将人交给张公公。
  霍岚早上刚拿到手还没捂热乎的腰牌就这样又还了回去,回去的时候陶采也在,估计是躲起来终于嚼完了他那口包子。
  得知霍岚要走,陶采十分不舍,他这不舍比早上庄王演得那一出真挚多了,看他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要不是顾忌着统领跟张公公在场不好造次,估计都得上来抱着人哭上一顿。
  霍岚不是很理解陶采这丰沛的感情,她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当差,还在宫里头呢,又不是生死相隔,至于么?
  不管至不至于,霍岚秉承着不要辜负云妙晴的期许,要跟同僚们友好相处的原则还是简单劝慰了他两句,然后才跟随张公公离开。
  门下省比侍卫处看上去要高级一些,虽然都是一样的黄瓦朱墙,景致也差不太多,但霍岚就觉得不太一样。非得要她说的出个区别的话,大概是门下省的公厨伙食比侍卫处好上太多,霍岚每顿饭吃完都得摸一摸自己的肚子,生怕自己又长肉了。
  自从上次云妙晴突击来帮她洗澡之后,霍岚就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身材,虽然那回云妙晴没看她,但万一下回看了呢!她可得时刻准备好。
  一连几日霍岚都在门下省的厅堂里看折子。她在这里没有遇到过初进侍卫处时那样的刁难,但也没有人主动凑上来跟她套近乎。许是这些人的身份毕竟跟侍卫们不同,据霍岚观察,这些人之间的往来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虽然还谈不上虚伪,可也没那么真诚,对比之下还是侍卫处更舒服一些。
  由于调换了地方,霍岚现在有了听早朝的资格,不再需要像从前一样站在乾坤殿外凭声音推断是谁在说话了。
  这日早朝,陛下忽然询问起裕王一案的审理进度。
  负责审理此案的大理寺官员出列回答:“启禀陛下,经臣查实,裕王曾于太和十九年前往岷州赈灾期间,默许了当地许多官员为他跟齐盛将军修建生祠,而这批生祠在两年前,也就是杜文曜死后陆续被拆除了。裕王交代说杜文曜生前确有找他商议过此事,但他始终不承认自己杀害了杜文曜,还屡次提出要见陛下您一面,说是有事想当面奏呈。”
  裕王下狱之后,以往的许多旧账陆续被人翻出来,大部分是一些小错,只有修建生祠这一桩,因为他身份特殊,算是一件相当敏感的事。
  他虽默许人建了,但事后又主动让人家拆了,如果不是有杀害杜文曜和跟曦嫔私通这两件事在前,放在平时便是罚也不会被罚得太厉害。
  这就是杜文曜手中原本的把柄,难怪庄王得了把柄仍要弄出前些日子那一出,顺序一颠倒效果立刻就不一样了。
  那么杜文曜到底是不是裕王所杀?裕王连跟曦嫔私通这么大的罪都认了,却独独不肯承认这一件,难道其中真的还有什么隐秘,所以他才一心想要见陛下?
  可陛下会愿意见他么,这件事还能出现反转不成?
  霍岚站在百官之中,一边思考一边偷瞧皇帝的脸色,恰逢皇帝也朝她看来。霍岚心中一禀,忙又垂下眼去。
  “这逆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朕不会再见他了。”
  龙椅上,皇帝右手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一阵,不知是不是近日感染了风寒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从前虚弱许多:“不过他既然有话要说,朕会另派人去,你们加紧审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快要把这一段剧情卡完了,写剧情好费脑,我想写甜甜的恋爱_(:з」∠)_
 
 
第四十八章 
  皇帝说了不见裕王就真狠下心没去见他, 任凭裕王在天牢里闹了半个多月,喊哑了嗓子还发了一场高烧,天牢的官员来报过一遍又一遍, 那位年迈的帝王眼皮子都不曾抬动一下, 仿佛没这个儿子一样。
  说他绝情吧他确实经常叨念着从前的旧事, 对其他与皇位无争的皇子皇孙看上去都很和善;说他有情吧, 看看当年的平章太子, 再看看如今的裕王,明明都是他的亲儿子, 对他而言竟好像壁虎的尾巴说断就能断。
  霍岚作为那个被指派去天牢代陛下问话的人,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这一感慨之情在再次见到裕王时达到了顶峰。
  上次在陛下六十大寿上的裕王虽然看上去有些颓唐,起码还是个人样, 而现在牢里这人胡子头发凌乱成结, 原本有些臃肿的身材也变得消瘦下去, 颧骨高高隆起, 眼里布满血丝, 衣服脏兮兮的, 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不过十多天时间, 一个人的变化居然可以大到如此地步。
  当日陛下派杜承佑领兵北上, 众臣私下里便有些猜测。而现在杜承佑的大军已经抵达北境了, 却迟迟不肯出兵,这大军与其说是为讨伐戎跶去的, 不如说更像是为了防备齐盛去的。
  看来陛下早有计划, 即便没有后来金祥殿那档子事,裕王失宠也在早晚之间。甚至有人猜想,金祥殿那事, 背后主使之人没准正是陛下自个儿,不然谁这么大胆子连拔老虎两根胡须?
  人情便是这样,当裕王高高在上时从不缺人追随吹捧,可他现在失了势,霍岚瞥了眼放在裕王牢门边的饭菜,狱卒虽还不至于拿馊掉的食物来虐待裕王,但就这吃食在裕王眼里估计跟猪食无异。
  “怎么是你?”裕王见霍岚停在自己牢门前,扑上来双手握紧栏杆,瞪着通红的眼睛恨不得从栏杆缝隙里把头伸出去,看看他想见之人是否隐藏在霍岚身后的阴影里。
  可惜栏杆缝隙太小,霍岚身后的阴影也没有那么暗,没给裕王留下半点期待空间。
  裕王在牢里呆了这么多日,许是早就明白了皇帝的态度,可他又不甘心,发疯似的叫喊起来,拼命摇晃牢房的铁栅栏。
  “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放我出去,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是不是没向父皇通传本王的话!待本王出去一定要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铁门被耸得哐啷直响,给霍岚领路的狱卒掏了掏耳朵,对裕王嘿嘿笑道:“得嘞吧您,别一口一个‘本王’了,陛下刚刚下旨夺了您的亲王爵位。您呐现在什么王也不是,还是安生些,别想着收拾我们了,先把自个儿的命保住吧。”
  钟晋喊声一窒,猛地伸出手去揪住那狱卒的衣服,怒吼道:“你这奴才胡说些什么!父皇怎么会夺我爵位,我要见他!让我见他!”
  那狱卒个子矮,钟晋这些天虽然吃了许多苦头,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力气不小,这一下竟是把那狱卒直接拎了起来。
  那狱卒被衣领勒红了脸,要不是霍岚及时出手,差点被钟晋勒背过气去。
  “陛下不愿意见你,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吧,我会替你转告陛下。”霍岚掰开钟晋的手指头,将狱卒从钟晋手底下解救出来,打发狱卒离开。
  钟晋的视线终于从霍岚背后重新移回到霍岚脸上,冲霍岚呸了一口,骂道:“你算哪根葱?也配替本王传话。”
  霍岚敏捷地一个侧身避开了迎面飞来的口水,冷漠道:“不说算了。”
  她是对裕王如今的窘境有些感慨,但感慨并不等于同情,即便没有那些暗中算计,就凭裕王曾经做过的那些事,落到现在这境地多少有点咎由自取。
  霍岚甩下这句话,扭头就要走。钟晋这下慌了,忙又喊道:“你回来!你别走,我真是冤枉的,我有话要跟父皇说,劳烦你跟父皇说说吧,我真是冤枉的!”
  霍岚不为所动,抬脚朝狱门口走去。
  “你回来!本王说话你听见没有?喂!喂!我是冤枉的,我真冤枉啊!你一定要替我告诉父皇,求你了!求求你了……”眼见着人越走越远,钟晋再也顾不上脸面,喊到后面连哭调都带了出来。
  对于霍岚,钟晋从前瞧不上,现在也依然瞧不上,可如今他全部希望都指在这一人身上,再是心有不甘也只得哀求人家。
  “杜文曜真不是我杀的,我冤枉啊,你回来……求你了……”眼见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破灭,钟晋倚着牢房栏杆瘫坐下来,双目呆滞,嘴里喃喃念叨。
  “你说杜文曜不是你杀的,有证据吗?”
  霍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钟晋一骨碌爬起来,这次他不敢再拿乔,老实回答霍岚道:“没有,但他真不是我杀的。”
  “看见隔壁牢房那几个人没有?”霍岚对钟晋抬了下下巴,“他们也成日喊冤呢,你这无凭无据,我没法跟陛下说。”
  “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是谁杀的,是老五!你们都被他骗了!”钟晋生怕霍岚又要走,隔着牢房栅栏门去拽霍岚的衣袖。
  霍岚皱眉将手背到身后,避开钟晋:“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钟晋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将杜文曜遇害那日的始末细细道来。
  那天白天,杜文曜来找他说过岷州官员给他跟齐盛立生祠的事,钟晋当时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人争执了一场,不欢而散。晚上,钟晋约了曦嫔在行宫外私会,因为此事需要保密,钟晋没带侍卫,只带了一个心腹小厮与他同往,谁料他与曦嫔欢好之际,却正好被杜文曜撞见了!
  “我当时吓坏了,是捅了他一刀,但我发誓他不是我杀的!”
  “他撞破了你的辛密,你捅了他一刀,却说他不是你杀的,这话你自己听着信么?”霍岚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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