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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重生]——米酒圆子

时间:2021-04-10 09:15:08  作者:米酒圆子
  “怎么是命呢?”霍岚急急反驳,“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呃,我是说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我会很努力的,不管多难我都愿意去做,只要能有办法……我想让你过得好,可以平安喜乐到白头。”
  说到末尾,霍岚执起云妙晴的双手,这次她没请示云妙晴同意便低头吻在了云妙晴的手背,带着自己近乎虔诚的爱意,久久不曾抬起双唇。
  云妙晴没想到自己只是信口闲聊了几句,霍岚的反应居然这样大,她怔了一下轻声说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先帝病逝时年仅三十六岁,你看就算是皇帝,坐拥天下财富,有无数名医灵药,有些事也是无可奈何的。”
  三年前半前,云妙晴的父亲病逝,享年不过五十来岁,虽说算不上短寿,却也不算长。云妙晴向历过一场与亲人的生死相别,加之从小到大读的书学得道,让她在这方面看得很开。
  她不知道霍岚哪里来的这许多悲观想法,但如果霍岚一直是抱着这样的担忧和对她自己的苛责在过每一天的话,那得过的多辛苦啊……
  霍岚听了云妙晴的话仍旧没有抬头,反而将云妙晴的手握得更紧了,好像一松手这人的生命就会从自己手指缝中流逝一般。
  云妙晴见霍岚这幅样子心疼得不行,凑近前将人拥住:“是我不好,本来高高兴兴的,好端端问你这个做什么。你放心,后面我都安排好了,即便将来打仗咱们也有路可退。你许诺我那么多事都还没兑现呢,我怎么可能留下你一个人。”
  人难过的时候就听不得安慰的话,霍岚原还只是有些难过,云妙晴越哄她越想,越想越伤心,到最后伏在云妙晴怀里眼泪哗哗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让我要怎么办才好。”云妙晴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拿着帕子给霍岚擦脸,擦完一遍又一遍。霍岚有半年没哭过了,这一下活像要把这半年的份儿全给补回来似的。
  啧,还以为小狼崽长大了威风了,到头来还是原来那个小哭包。
  云妙晴不得已,只好给霍岚讲点笑话逗霍岚转移注意力。她讲得生动,模仿起谁来语气动作惟妙惟肖,同时又带着些许有意的夸张,格外引人发笑。
  霍岚还哭着呢,冷不防听到好笑的地方,差点把鼻涕泡笑出来。
  这下霍岚更伤心了,刚才伤心是因为担心未来,那毕竟还远,现在这伤心可是实打实地担心当下——一点形象全没了,多丢人啊!!!而且还是当着心上人的面,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好烦啊呜呜呜,都怪你!”霍岚又气又懊恼,整张脸都红起来。
  “好好好,怪我怪我,哎呀我又不嫌弃你,这有什么嘛!”云妙晴嘴上这么说,却在霍岚伸手来抓她的时候往后躲了一下,笑着拒绝道,“哎,你别拿你刚擦了鼻涕的手来摸我啊!”
  “你还说你不嫌弃我!”霍岚悲从中来,哭得更大声了。
  两人闹了一路,回去之后云妙晴再三向霍岚保证今晚的事她一定忘得干干净净,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呸呸呸,不是像没发生过,是本来就没发生过嘛。咱们刚才说什么了吗?不就是你给我讲了讲今天在宫里的见闻么?”
  霍岚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勉强认可了云妙晴的说法,这才同意放人离开。
  她回到自己房中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脑海里不可避免地还在回想刚才的事。拜云妙晴后来的笑话所赐,这会儿再想起来那股伤感劲儿没了,倒让霍岚终于有心情从云妙晴哄她那些话里琢磨出点别的来。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云妙晴答应过她的事还从来没有食言过。之前说不会放她一个人来京城,然后就果然陪她回来了,这次说不会留下她一个人,还说要等着她兑现许下过的允诺,是不是代表着云妙晴已向完全接纳了她,愿意跟她共渡一生了?
  霍岚回忆着从前在白鹿山脚那处阁楼里对云妙晴许过的那些关于陪伴云妙晴的话,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那些情景她还只能在梦里体验,而如今,这一切好像已向触手可及了!
  喜悦就像一朵花,从一个小花苞逐渐张开,迅速占领霍岚的整个心房。霍岚之前不敢想的事现在统统敢想了不说,还敢想得更多,她几乎要等不及向云妙晴正式表明心迹,与云妙晴分享自己这些年来期盼过计划过的所有未来。
  然而现在朝堂局势如此紧张,即便她跟云妙晴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议论政事,可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还是等这段日子过去之后再说吧。
  霍岚在床上翻来覆去,接近四更时才沉沉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个漆黑的身影出现了京城外。夜幕模糊了那人的面容,那人步履蹒跚,一步一挪来到城墙根儿,卷缩着身子蹲坐在地上,双目呆滞地望着天空,等候天明开城门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啦,要跟家里人一起准备年夜饭,估计没空码字,然后初一初二也有事得请两天假,初三,也就是14号周日,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抱歉因为过年要耽搁几天,这章评论里发一波小红包,感谢所有支持这篇文的小可爱们,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第五十章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年圣上康泽山之行可不简单呐!”
  “怎么不简单了, 不就是祭天祭祖么?”
  “嗨!不止!听说还认回了一位民间皇孙,只等祭祖过后就要昭告天下。”
  京城康瑞坊一家茶馆内,一名长胡子书生正跟同桌的几位好友分享自己新听来的消息。
  “哪里来的民间皇孙?”桌上另一人好奇。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书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低声神秘道, “听说是那位的遗孤, 就是太和十三年死在天牢里的那位!”
  尽管那书生声音不大, 却也足够边上其他几桌客人听见。这间茶馆里往来的基本全是常客, 彼此之间不能说都认识,但见上面了点个头的交情还是有的, 一听到这边在谈宫闱秘闻,立刻有好事者凑上前来询问道:“真的假的?怎么回事快给说说?”
  那书生也不客气, 将自己听来的传闻一五一十讲给大家听。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民间皇孙,据说他身长九尺, 生得那叫一个魁梧健壮, 之前春狩的时候一个人就干翻了一头熊, 骑射功夫具是了得!而且他不只武功厉害, 文采学识也很得圣上赏识, 近来常帮着圣上批阅奏折处理政务。”
  “按你刚才说, 这皇孙是那位跟一个普通民间女子所生, 可读书骑射总得有人教不是?如果他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那他的老师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民间女子是个什么身份,能给他请到这么好的老师?”
  那书生晃了晃脑袋, 对着提问者笑道:“你这话就问到点子上了, 他的老师说出来保准叫你们服气。”
  “是谁你快说呀!”
  “就是就是,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
  众人连番催促, 那书生待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为大家解答道:“闻正良老将军你们知道吧,教这位皇孙武艺的就是闻正良老将军的儿子闻泰苍,而教他读书的则是前任中书令云知邈的亲闺女!”
  “就是十六岁被圣上点入殿试的那位云小姐?”
  “不会吧,刚不还说他娘是一个普通民间女子么?怎么转头又跟云相一家扯上关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问得热闹,忽听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笑,声音的主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以至于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还是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众人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粗布补丁短衫的陌生男子端着茶杯坐在那里。那人年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面容枯黄,身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看人的眼神仿佛阴沟里的臭虫老鼠,无端让人生厌。
  长胡子书生眉头一皱,不悦道:“这位兄台有何高见?”
  “你说的这人是不是姓霍?”那人一开口,声音粗粝得如同指甲挠在铁板上,使人浑身不自在。
  从长相到声音都不讨喜也就罢了,说话连句客套都没有,如此质问的口吻,别说那书生了,就是他身边的一众好友们都感到被冒犯。
  那书生闻言眉头皱得愈发紧起来,他虽讨厌这人,但看这人说的不假,还是暂且忍耐着回了他一句“是”。
  那人又是一声冷笑:“还真是他,什么身长九尺,魁梧健壮,我呸!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娘娘腔,不要脸的小贱种!还皇孙,就他也配?!你们问他怎么跟姓云的一家扯上关系?当然是靠钻女人裙子,讨好那姓云的小荡|妇!”
  在场的大多是些读书人,一听这人言语粗鄙,对他更加厌恶,不等那书生反驳便有人站出来替他说道:“我们几个议论我们的,关你什么事?这位顺杭兄姐夫的结拜兄弟在宫里当差,他的话不可信难道你的可信?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肮脏货,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哈!我是哪里冒出来的?你们在这儿说了半天,就不知道你们口里那个小贱种从前一直住在我家,多亏我家好心收留他跟他那个疯子娘他才能活到现在?”
  那人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正是霍岚的表弟潘武。
  却说自那年年节里潘武跟那伙强盗去打劫云宅不成,反被云妙晴抓起来报官之后,便一直被县令张元白关在大牢。这一关就是两年,半年前张元白在松栾县任期已满要调往别处,临行前倒是没忘让人给接任的县令交代这事。然而新县令看如今云家小姐都回京城了,潘武罪又够不上杀头,嫌一直关着他占地方,就责打了潘武一顿,把人给放了。
  跟潘武同时被放的还有一个羁押了许久的小贼。潘武在狱中跟那小贼的牢房挨着,两年里也算混成了好友。出去之后,那人跟着潘武去了潘武家,怂恿潘武偷家里的钱,跟他一起干些营生。夜里两人起来偷盗,不想被潘武他娘包瑛发现。包瑛叫醒潘武他爹,四人扭打之际潘武不小心碰翻了烛台,除了他自己,剩下三人全被烧死了。
  这下出了人命,潘武在松栾县没法再待下去,考虑去哪里的时候他想到了霍岚——那个出身下贱如今却攀上高枝的人。
  是霍岚害他落到这般境地的,倘若不是因为霍岚,他不会去结识那帮盗匪,自然也就不会入狱,不会跟那个小贼交上朋友,不会听他怂恿去偷家里的钱,他爹娘也不会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霍岚!
  在潘武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反省这两个字,他眼里他所遭受的种种全是拜霍岚所赐,一想到霍岚居然还跟着人家去了京城,潘武就更加怨愤。他没想好要怎么报复霍岚,但有一个目标很明确,他要去京城找霍岚,将他的遭遇百倍奉还给霍岚。
  靠着偷盗抢劫,半年后潘武还真来到了京城,可是京城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在京城一连待了好几日,只摸到云府高墙外瞧了一眼,半点报复人的门路都没找着。
  郁郁之下他随便找了家茶馆喝茶,谁想刚好听见这些人议论霍岚,言语之中净是感叹夸赞之意,这让他如何听得下去。
  潘武这些年别的没学会,他娘当初胡编乱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足,将往事颠倒黑白一通胡说,非要告诉在场这些人刚那书生说的不对,霍岚就是个下贱胚子生得下贱种,有什么本事可吹的。
  那书生全程只听着,并不与他辩驳,潘武以为对方这是被自己说服无话可说,得意忘形不知收敛,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蹦,正说得带劲,忽然从外面涌进来几名官差。
  “有人报官说这里有人侮辱圣上?”那几名官差进门便道。
  茶馆中众人一齐指向潘武:“就是他!”
  潘武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番话竟会招来官差,当场愣住了,直到官差上来绑他时才大呼冤枉:“我没有!他们胡说!”
  “谁胡说了?”长胡子书生此时才站出来对潘武道,“霍岚是平章太子遗孤,这事圣上六十大寿时在金祥殿亲口承认过,你一口一个小贱种地唤他,那他爹算什么?圣上算什么?这难道不是侮辱圣上?”
  潘武慌了,连声高呼:“我没有,我没有!”
  官差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立马指认潘武刚才就是说过那些话。为首的官差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对前去绑潘武的两名手下一挥手。
  “带走!”
  潘武不服,大呼小叫,绑他的官差直接拿出一卷麻绳塞进他嘴里。
  这下潘武再也喊不出来了,被人一左一右架着拖出茶馆,从那长胡子书生身边经过时只听那书生凉凉道:“看你样子估计刚来京城,今日就给你上上一课,好教你知道,皇城之中,天子脚下,不是随便哪里来的化外野人可以放肆的。”
  完了。
  潘武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上回在松栾县,那姓云的贼婆娘把他交给官差之后,让县太爷关了他两年之久,这次他又落到了官差手里,要是再让那姓云的知道了,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潘武被人扔进牢中,又怕又恨,大牢里昏昏暗暗不辨时辰,他起先还提心吊胆,时间一长见没人提审便开始打起盹儿来。蹲大牢这事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进来他已经学会不要做那些无用功了,有饭就吃想睡就睡,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潘武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自己牢房门前有人说话,他眯缝起眼睛想要查看究竟,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人一把按住,接着一块黑布蒙在他的眼上,嘴里也再一次给他塞上了东西。
  “把他拖到外面马车上去。”
  这是一个没听过的声音,不是今天抓他那几个官差的,也不是下午牢房里那几个狱卒的。潘武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挣扎了一番反而被绑得更严实了。
  难道是那姓云的贼婆娘要来整他了?潘武呜呜呜叫嚷了一路,马车停下来之后他又被人架着走了好长一会儿才终于被放开。
  “殿下。”带他走那人再次开口说话。
  潘武心中一惊,怎么是“殿下”?对方不是姓云的婆娘么?还是说下午茶馆里那人说的是真的,皇上认了霍岚,所以现在在他面前的是霍岚了?
  “就是他?”屋内另一个声音响起,语调透着一股子雍容懒散,即便潘武几年没见霍岚了也能确定这声音不是霍岚。
  那会是谁?潘武越发奇怪。
  只听那人嗤笑一声又道:“你们蒙着他的眼睛做什么,没这个必要,拿下来吧,嘴里东西也拿出来,本王有话问他,弄完你们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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