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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高墙内[快穿]——钟一日

时间:2021-04-10 09:17:33  作者:钟一日
  花错跟着郑照往见容堂走, 一步三回头的看向东边碧桃院,仿佛有些不舍。
  郑照止步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花错小声说道:“她是鬼,之前没有被魇住, 主人发现会生气的。”
  郑照笑道:“表妹她不会知道的。”
  花错闻言露出笑容,眼睛弯得像柳梢头上的月亮, 郑照这时才发现它的眼睛暗藏着金色,似乎几次喂血使它产生异变。他回身抓住花错的手腕,用悬在腰间作装饰的金丝嵌珠匕首割出一道伤口, 金色血液缓缓从血管中流出。
  黑色的皮肉是枝干,银色的毛发是枝叶,金色的血管则是脉络。
  花错眨着眼睛看向郑照,茫然无知却极为相信他。
  郑照收回匕首,放下花错的手腕,并未它整理了一下衣袖,叮嘱道:“虽不知你跟脚为何,但我和张倩的血于你而言是外物,依赖外物而产生异变也在常理之中,如果你感到不适,记得跟我说。”
  “好的,我记住了。”花错认真的点头,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两人并肩走进见容堂,此后的日子便没回去张家。
  郑照白日与花错拜访各座神庙,夜里去看槐夏在倚门路过的凡人,这些日子看下来,她似乎更偏爱年少书生,尤其是家境贫寒还刻苦求学的,与他们巫山云雨,又每每在离开前留下银钱。
  “算是嫖资。”槐夏这样解释道。
  及至夏末,胡延年递了名贴子门拜访。宗正寺的主簿在京城不算什么人物,在河间却是少见的天子近臣,盘桓在河间的这几日,他整日吃宴,大碗小碗燕窝鱼翅下肚,一点都没进补到,反而感觉体虚了。眼下回京的日子已到了,他竟然比赵仁都高兴。
  胡延年轻快的说道:“郑公子,三日后启程返京,如果公子要一同上路便可以准备了。”
  郑照欣然道:“在下当然愿随大皇子回京,此番劳烦胡主簿亲自过来通知,喝些茶水再走不迟。”
  胡延年连忙摆手拒绝道:“不了,不了,我近日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当夜,郑照带着花错与槐夏登上城郊一座荒废古塔,居高临下的看着河间府万家灯火,又躺在残破瓦片看天上银汉星河。
  “其实在天上看人间,和在人间看天上差不多。”
  三日后,宗正寺的车驾启程返京,赵仁和张倩举止亲密更胜来时。郑照携着郑泰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上了一辆车,几十人的执戟仪仗共同出声喊威武。
  或许是因为胡延年归心似箭,去时比来时快得多,不过十多日便到了京城。
  赵仁进宫请安回话,张倩自己回到皇子府,花错也跟着她回去了。郑照先是去了杜府寻杜访风,告知她郑希音的事情,便告辞携郑泰回府,约定改日再聊。
  郑泰原是做长子养大,性格较同龄人,可以称一句稳重老成,但再稳重年纪也小,远离家中父母约束,又乍见繁华之地, 也忍不住好奇心,隔三差五的带着家仆去街上逛,直到宵禁时分蹑手蹑脚的才会回来。郑照平日与杜访风论道,阆苑恣游,也到很晚才回府中,两人倒未遇见过。
  八月初,郑照折了两枝银柳回来,在案上挑着瓷瓶,忽然闻到路过的张泰身上一阵脂粉香,便转身去看他,淡淡道:“你来京中也有些时日了,我在杜府听到明日有几家子弟约着打马球的,跟着杜兄一起去吧。”
  张泰听到这话回过身,似乎有些心虚,点了一下头,答应道:“好的。”说完他接着往里面走,走了两步又止住脚步,回头看向郑照,犹豫片刻,迟疑着问道:“大兄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去吧。”郑照低头将银柳枝插入白玉净瓶,倒上一壶清水。
  郑泰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见郑照真没有别的话说了,就低下头说道:“那大兄我回去了。”
  等到他走了,郑照才放下手里的银柳净瓶,对月摆在案上,秉灯往内院走。寂寂回廊,婆娑树影,一盏孤灯飘忽。
  此时正值国朝初定天下,意气风发,尚武任侠。京中多无赖小儿,结党连群,整日斗鸡走狗,眠花宿柳,好勇斗狠,常为争一时之气而聚众斗殴。这些人往往托庇于豪门大族,以傍上家中钱财甚多的贵公子为尚,最好还是那种父亲早逝的。常有官宦子弟为所谓的“急公好义”散尽钱财,最后沦落成一个轻薄江湖儿。
  郑泰年少,任侠自喜并不是天大过错,可郑老爷让他上京来的却不是为这个。郑照没心思苦口规劝,也懒得拦他出去会狐朋狗友,弄不好还适得其反,引见他认识些家世相当的新朋友,顺其自然便好。
  天阶夜色凉如水,郑照坐在窗边等着花错过来。
  以前他虽然不需睡眠,但保持了作为人的习惯,每夜安枕休息,而今从河间回来,却也不用睡了。
  花错趁着月色过来,越发妖冶艳丽。它翻进窗户,开眉展眼地说道:“公子白日与杜小姐争论的事情,我知道答案。”
  郑照并未接话,而是说道:“你明日再过去杜府,记得向杜姑娘问声安。”
  花错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她是凡人,又看不见我?”
  郑照道:“你过来时,檐角风铃铛有响动。她知道你在,你又不现出身形来,很没礼貌。”
  “啊,这样啊。”花错点头答应道,“我明日问安。”
  郑照抬头突然问道:“今夜还有吗?”
  花错愣了一会儿,随即意识他在说什么,笑逐颜开的说道:“还有,还有,他又去酒馆了,公子快跟我走,我们去看。”
  “走吧。”郑照熄灭烛火,在幽夜中站起身来,花错就带着飞跃了整个京城。
  近日京城旁边的新安县发生件稀奇事,说一个姓秦的老儿嗜酒如命,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但仍然每天都去酒肆饮酒,经常喝到半夜才回家。
  五天前,秦老儿又饮酒到半夜,回家的路上看见孙子的身影。孙子走近了,便言说是过来接他的,搀扶着他往前走。没走上多远,孙子突然暴起掐住了秦老儿的脖子,大骂不止,说他原来总是打骂自己,现在报应到了。秦老儿确实醉后常打骂孙子,此时呼吸难以为继,便倒头装死,等孙子离开才爬起来回家。
  他回到家中,见儿子在,便将这事说了出来。儿子一听大怒不止,将孙子唤出,欲杖杀之。孙子却跪地哭着说自己整夜都和母亲在编竹筐不曾出去,那欲加害祖父的肯定是鬼怪。
  郑照与杜访风谈论此时时,各执一词。
  杜访风道:“孙儿整夜不曾出去,想来是恶鬼索命。”
  郑照道:“孙儿所言不足信,母子串供也未可知。”
  县城的宵禁松散,郑照和花错坐在屋脊上看着秦老儿醉步蹒跚,扶着墙向往家中去。忽然见十字街口出现个蓝布袍子的少年,低头迎上来搀扶秦老儿。
  花错道:“他是鬼。”
  秦老儿费力的睁开眼睛,见这少年也任由他扶着,似乎醉得脑子迷糊,忘记了前几日的命悬一线。
  郑照看了一眼,跟在他们的身后。
  转过街口又到了那日的地方,少年停住脚步,伸出手要掐秦老儿的脖子,就在此时,秦老儿却突然反手抓住了那少年,从腰间抽出一条粗大的麻绳来,三两下就栓住了少年的手。
  少年动弹不得,就这么被秦老儿带回到家中。
  “文儿!”秦老儿站在门口大喊。
  左邻右舍都闻声出来,看见麻绳栓着的少年,又看见秦老儿在门口叫孙子,顿时都想起了前阵子的事,各个惊惧不已。他们吓得脸色惨白,却没有离开,反而好奇的走进。
  门内一阵响动,孙子走了出来,和那少年穿着一样的蓝布袍子,长相也一模一样。他看到秦老儿身后的人,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双腿发抖,瘫软在地上。秦老儿见此转身向麻绳栓住的少年,冷笑道:“我秦巨曾跟着旧主上过沙场,在尸山血海里闯过来的,活人老儿尚且不惧,何惧你一个孤魂野鬼,都点火,烧了他。”烈火熊熊燃烧,烧焦了少年的身体,也烧断了麻绳。就在麻绳脱落的瞬间,少年跑出火堆消失在黑暗里。
  秦老儿气结,恨恨道:“算你走运,下次再见非杀了你不可。”
  郑照叹气,看了一眼花错,说道:“回去吧。”
  翌日,郑照携着郑泰去杜府,先拜访了杜小将军,将郑泰交给他。杜小将军爱惜小妹,见小妹难得对个年轻公子青睐有加,便以为妹婿,些许小事无不应允。
  杜小将军笑道:“今日公主选婿,唤小妹进宫去作陪。郑兄来得晚了,若早些小妹还在家中呢。”
  郑照道:“既然令妹不在,在下改日再来。”
  杜小将军道:“舍妹回来我会告诉她的,你可有话要我转交。”
  郑照道:“麻烦杜兄了,请转告访风姑娘昨日之事,是在下错了。“”
  杜小将军眼睛一亮,脑子过了无数小儿女间会生出恩怨,欣慰道:“男人嘛,无论错没错,先道歉就是没错的。”
  郑照道:“杜兄你误会了,我与访风姑娘是争论新安县秦老夜行遇鬼怪之事。”
  杜小将军一脸不信,却仍点头道:“那当然,郑兄与家妹是单纯的道友。”
  郑照无奈的叹气,不再继续辩解,只行礼告退了。
  日暮时分,郑泰浑身大汗的回到安平坊,眼里透露着兴奋,沐浴更衣后更是坐到郑照面前,滔滔不绝的说起马球赛的情况,杜小将军如何英雄,领着三个人就胜了番邦来的勇士。
  郑照笑了笑,一一应付着,等到宵禁更鼓响起,郑泰才意犹未尽的回去睡觉。
  当晚,郑照和花错秉烛夜游京都,看见国公府有只猫妖爱慕小姐,卖油郎的花魁娘子其实是个飞头蛮。
  晨光熹微,郑照和花错坐在面摊上吃了八碗鳝丝面。
  “你知道吗,那个秦老儿?”
  “撞邪的那个。”
  “对,就是他,他昨晚杀了自己的孙子。”
  “什么?假的吧?你从哪听来的?”
  “我还能骗你?今早买柴的时候,有从新安县进城的人,他们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08 23:32:24~2020-07-13 23:55: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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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世界编号:4
  绿柳池阁绣帘垂, 郑照和杜访风对坐,案上冰碗浸着荔枝膏,冒出丝丝白气。
  “这样看来, 公子昨日是说早了。”杜访风叹道,“第一次要杀秦老儿的有可能是他孙儿, 有可能不是他孙儿, 但经此一遭, 秦老儿神智已乱, 根本分不清真假, 怀刃袖中寻机报复, 不料误杀了孙儿, 可怜。”
  郑照摇头道, “他一开始就分不清, 就算分得清也会选择杀了。”
  “公子想也太……”杜访风犹豫着咽下后半句话,抬起头看着郑照,疑惑的问道“公子双亲健在, 又与兄弟友爱, 为何总出此言?”
  郑照低头一笑, 说道:“我也不想。”
  杜访风闻言便知此中有千回百转的事情,她便也不问,只提壶为他倒了一碗凉水荔枝膏。
  夏日,花木晒得蔫头耷脑, 小池边湖石嶙峋,困着朱鱼翠藻。
  “小姐, 小姐。”南晴提裙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那个礼部的朱侍郎来了”
  杜访风转头看向她, “他来了就来了,慌什么。”
  “小姐!他还带了媒婆来,你怎么不急呢!”南晴急得直跺脚,“那是朱娄是什么人品,苏念早都跟我们说了。他不禁忘恩负义的,还贪恋富贵。公主昨日才使计让他在御前丢了人,怎么今日他就敢让父亲上门提亲?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
  杜访风放下白匙,笑着说道:“大约是看我年纪大了,最近上门提亲的人越来越多。”
  原来上门的人少是因为自觉配不上,最近自觉与她相配的人犹如过江之鲤了。
  南晴看着姑娘自嘲,心疼的说道:“呸!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爷定会把他赶出去,就算老爷不赶,少爷也会赶人的!”
  杜访风也为她盛了一碗凉水荔枝膏,边拉她坐下边哄道:“南晴所言极是,所以急什么呢?”
  南晴咕嘟咕嘟喝完一碗,用手帕擦干额头上看汗,“小姐啊,我不是着急,我是生气,爱慕姑娘的人能从京城排到扬州去。他区区一个礼部侍郎,带着一个痣比嘴大的媒婆,居然好意思上门来!”
  杜访风见南晴喝完了就又给她盛了一碗,“他应该是知道苏念在我这儿。”
  “他怎么知道的?”南晴拿起碗,檐角的风铃突然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她抬起头左看右看,什么也没看到,疑惑的说道,“也没风啊……”
  “可能是要下雨了。”郑照无奈的把自己的那碗凉水荔枝膏往右边推去,“苏念姑娘听经时,几次都是在最前面,经常口称师父,访风收她为徒的事情也没瞒着,朱家稍微有心打听一下便可知道。”
  杜访风看见那碗凉水荔枝膏渐渐变少,不禁笑了笑,将整个冰碗都推向那边。
  “其实来得没错,如果我没对永昌说苏念的事,永昌也不会看朱娄不顺眼,以至于昨日屡次刁难,甚至就在御前说出他养外室又为了尚主赶走外室,弄得圣上震怒,将他赶走出了皇宫。现在满京城都笑话朱家父子作茧自缚,想来朱侍郎在最讲礼法的礼部应该觉得无地自容。既然他们来了,那便来吧,何惧之有啊。”
  南晴没注意到郑照和杜访风的动作,只听得这番话,笑着附和道,“这此面驾朱娄不仅出了丑,还当垫脚石,帮别人出了风头,他心里肯定比我们现在更气。”
  杜访风摇头道:“一切都是缘法。那胡彭祖家世不显,若非年龄与永昌相当,定然不会入选。他入选后也是站在外侧,若非朱娄在矢口狡辩,永昌定然不会注意到他。他性子爽直,与永昌一唱一和,将朱娄挤兑得羞愤欲死,此间默契非常,能得永长青睐不足为奇。”她说着回头看向郑照,“郑公子应该认识的,胡彭祖的兄长就是胡延年,陪着你们一起回河间府的那个宗正寺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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