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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高墙内[快穿]——钟一日

时间:2021-04-10 09:17:33  作者:钟一日
  郑照没有接过那锭银子,而是走到小伙计身边看他画好的马,墨线纤细,很简单勾出马的骏马肥硕矫健的姿态,但这个姿态栩栩如生。
  这是天赋。
  他把银子放到小伙计面,说道:“二两五钱是你们掌柜的,剩下的银子你是学画钱。”
  “郑公子!”小伙计闻言先惊后喜,跪下磕头道,“多谢郑公子……小人……小人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来世定要给您当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
  “是你画得好。”郑照把小伙计扶起来,看着他说道,“你既然能画好,就应该画得更好,这是笔墨丹青之幸。”
  小伙计双目含泪,赌咒发誓道:“我若懒惰,好逸恶劳,辜负了公子的心意,定叫我天打五雷劈!”
  郑照叹了口气,轻声道:“一直画下去就好。”
  小伙计闻言又感激涕零,郑照好不容易才让他带着银子走人。
  又过了七八天,那间书画铺子便开张了,里面墙壁上挂着十余幅画,每幅画都是精心装裱的。平湖拿着算盘自己一点点拨弄,才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卖出去了两幅大尺寸的画,还是整个铺子里最贵的两个。
  “一百七十四两!”平湖美滋滋的笑着。少爷说铺子他可以拿十分一的润,这一上午就十七两了。攒到一百两,他就去问问奶奶彩云的事。
  平湖正做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梦想,然后听到“哐当”一声,像是谁踹了门闯进来。
  哪个商贾这么粗俗无礼,平湖不耐烦的看向门口,几个凶神恶煞的差役拿着锁链就往他这里走。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忙拿起柜上的银子抱在怀里,喊道:“我是郑乱萤郑公子的小厮,诸位差大哥是找错人了吧!”
  “没错,我们抓的就是你。”差役一把抓住了平湖,用锁链把他双手绑上。
  “我什么事都没做,你们不能没头没尾的就抓人,快放开我!”平湖挣扎着想从锁链里把手拿出去,“我是郑公子的小厮,你们不能抓我!”
  差役被他烦地耳根直疼,直接伸手照着他的脸打了几拳,然后说道:“呸,有没有罪到衙门去说,跟老子们说,找打。”
  日射回廊午枕明,郑照刚睁眼就知道了平湖被抓进临清府衙的消息。
  “衙门说平湖是偷少爷您的画出去卖,眼下已经收押在牢了,少爷快救救平湖!”当湖急得要命,嗓声嘶哑,“衙门还封了铺子,把铺子里的字画都送回来,说少了哪幅画他们去追查下落,一定给少爷您找回来。”
  郑照不禁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不仅头疼还眼睛疼,这临清知府真的是清官能官好心肠,可惜就不愿意相信他自己派小厮出去盘铺子卖的,他这个玷辱士林的衣冠败类成了苦主。
  “我给府尊写封信。”郑照未梳洗便提笔写信,信中说是他派小厮去卖画的,不是画被偷了。
  当湖拿着信拔腿往衙门跑,靠着一封信畅通无阻的到了知府大老爷面前。
  “大人,这是我们家公子的信。”
  知府闻言接过郑照信,打开读了起来,越神色越佩服,看完这封信,知府不禁感慨道:“愿意为仆人扯谎,说自己让仆人去卖画,郑乱萤真是心胸开阔之人,令人钦佩。”
  当湖不禁觉得牙疼,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他们家少爷说自己派仆人去卖画,知府居然不相信。
  尽管知府不相信郑照所言,但他还是把人放了。
  差役晚上喝完酒醉醺醺的出了酒楼,扶着黑窄巷子往家走。走了没两步,差役突然感觉有个麻袋套在了自己头上,眼前一点光亮都没了,然后一拳滚到了地上。
  “谁,谁打得我,我可在衙门上当差的!”差役从地上爬起来。
  平湖和当湖对视一眼,接着拳打脚踢。
  七月流火,夏随蝉鸣去。平湖算账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打理的这个铺子还没有名字,想着白花花的银子,他毅然决然的跑回家中问道:“少爷,这书画店要叫什么字号?”
  郑照看了一下画稿旁边放着的闲章,他书画都是个这个印,那便连铺子也叫这个好了。
  “苍烟落照间。”他说道。
  平湖试探着问道:“少爷能写个大字不?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小的想请人做个牌匾,摆得显眼点。”
  “自然可以。”郑照点了下,提笔挥毫,“我没有那么多画,你诚心经营,有空可以去成衣店问问那位伙计,他有没有画,有的话也一起卖了,便宜些就是了。”
  平湖原本也愁少爷的画卖完了怎么办,听到少爷这样说不禁喜上眉梢。
  “小的这就去!”
  郑照躺回了榻上,闲翻着书。枕边的棋盘倾斜,黑白棋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小雨淅沥滴在青石板。
  安乐宫,帘帏飒飒秋雨。
  郑蘅忍住喉咙的恶心,眼睛紧紧盯着给自己诊脉的太医,心悬在嗓子眼。月信已经两个月都没有来过了,她悄悄找人问过记彤史的女官,按照时间算,是能对得上侍寝的时间。
  太医皱着眉头,手搭在她的手腕,也在很小心的判断。
  这不仅是生一个孩子,这还将会改变朝野格局。公主还好,如果是一个皇子,那才叫天翻地覆。这么多年来藩王肆无忌惮,屡屡僭越,都是因为皇帝无子,百年之后也只能从宗室里过继一个。谁知道下一个皇帝对藩王是什么态度?先帝和皇上是亲父子,都一个珍而重之的厚待,一个千方百计的刁难。
  太医放下诊脉的手,看向美貌温柔的选侍。
  郑蘅的手不禁抓紧了衣裙,半年来的委屈都为了这一件事。为了郑家,为了自己,她都要有个孩子,有个皇子。
  太医说道:“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郑蘅闭上眼睛,良久,终于笑了出来。可就算笑,她也不敢出声,把一切喜悦压抑在温柔的笑容里。
  “去请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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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世界编号:1
  秋风南浦送归船, 平湖腋下夹着油布包着的画卷跑过广义桥。
  “少爷,少爷。”他在书房门口轻唤了两声,见郑照点头, 便走了进来放下画卷, “小的从成衣店回来, 那个何干简直懒怠。这么些天只画了两幅马, 少爷给他那么些银子浪费了。”
  郑照没有说话, 拿起画卷到书案展开细看。日色渐昏, 他看着画卷也有些模糊, 就携画挪到西窗前的香几前,拉开竹帘好让阳光透进里间。忽见一阵风掠过,树上木槿花被纷纷吹下,落得满地皆是花, 甚至有些沾染到了他的袖口衣襟。郑照将花抖落窗外, 回身一看画卷上却也满是木槿花。手拂开落花, 却发现画卷上的骏马正踏着落花。
  好巧,郑照不禁笑了出来, 手在画卷上随着墨线移动, “一幅画用上半年也是有的。”
  平湖瘪了嘴, 那个何干才能拿上笔,怎么就让少爷青眼有加。
  “何干现在何处学画?”郑照一边问话, 一边提笔写跋语,只说这幅画的好处,毕竟要拿出去卖。
  平湖回道:“跟碾子巷一个姓曹的, 他说这曹先生虽然没名气,但很有真材实料。”
  “确实进步很大。”郑照盖上“苍烟落照间”印,“这两幅挂出去卖十两。”
  十两,这太少了吧。卖出去才能拿到一两,平湖失望的看了眼案上的画卷,又问道:“加上何干的这两幅,铺子里也只有五幅画,少爷,这些画卖完后要关门吗?”
  郑照走到隔扇的茶室坐下,一席一炉一茶壶。
  “有人浪得虚名,就有人寂寂无名,去坊间乡野去寻一寻,山东文气鼎盛,总有千里马等着伯乐呢。”
  平湖闻言苦了脸色,他到郑照前面求道:“少爷,可我不懂画啊。”
  “那边接着去成衣店。”郑照煎着茶,风炉水沸,他拿茶刀切开普洱茶饼,“何干虽然说不出明堂,但他知道什么样的好,什么样的劣。”
  平湖拱了拱手,转身告辞又去了成衣店。这一去两三天都没回来,尔雅还替彩云来问过一回。
  “公子!”午□□院炎热,何干看见郑照连连招手。平湖正抱着一堆画往书房走,他们身后还跟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头带青色方巾身穿襕衫,看装扮就知道是个落魄秀才。
  “在下牛笪,见过乱萤先生!”那秀才上前作揖。
  郑照看向平湖,平湖看向傻站着的何干。
  何干挠了下后脑勺,说道:“我和平湖兄弟把临清府逛了一圈,除了那些大人们,我就只觉得他画得好。”
  何干说好,必然差不了,郑照闻言看向牛笪。
  牛笪谦逊的说道:“哪敢在乱萤先生面前提好这个字,我只是画得年头久,不如小何灵气四溢。”
  郑照点头,便问道:“牛兄……”
  “当不起,当不起,乱萤先生叫我老牛就行。”这话刚说出口就被打断了,牛笪连忙摆手,“说来羞愧,有辱斯文,小女到了年纪,已经定了亲准备出嫁,我家贫,便想卖画赚些润笔,凑凑嫁妆。”
  他躬身作揖,为女儿向钱折腰。
  尽管牛笪身段也放得低,可郑照还能感受到他骨子的清高,便说道:“既是如此,着人送画就是,不必亲身过来。”
  牛笪踌躇着道:“我画得慢……其实……其实是想向乱萤先生先赊一笔银子。”说完又躬身作揖。
  “贵家之前没有的画吗?”郑照略微感到疑惑,擅画之人家中总有些练笔游戏之作,牛笪不应该会需要现画。
  牛笪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往年画了些,都给我大女儿当陪嫁带走了。”
  过眼金钱转手空,这便是眼下他囊中羞涩的缘由。尽管这样,郑照还是认为千金散尽还复来,颇有同感的吩咐道:“平湖,去称银子。”
  平湖取来一百两交给牛笪,偷眼看了下郑照,把自己路上打的腹稿说了出来:“这是一百两,你今后五年的画全归苍烟落照间,每年至少要画两幅。如果卖出去,还有分润。”
  这条件实在优厚,牛笪忙答应了:“多谢乱萤先生,我每年定不会只画两幅。”
  何干见了有些羡慕,便问道:“平湖哥,我也想要卖画吗?”
  平湖不想答应他,但又知道少爷喜欢他,便说道:“你还在学画,把画放过来寄售便是,也分润,等会儿怎么立怎么签,我们私下弄。”他肯定跟牛笪的分润不同,还是瞒着好些。
  何干听了眉开眼笑,高声说道:“太好了,如果画都能卖出去,我就不用去成衣店做活了。”
  郑照看着手舞足蹈何干失笑,比起偶尔会整理书画的自己,何干明显只享受画的过程,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画,但就很纯粹的在画。
  说完牛笪的事,平湖便和少爷一同进了书房看画。
  这些画何干一个都看不上,但他觉得寻摸这么久,只找出一个牛笪实在跟不上他卖画的速度,不如多买些回来卖着。
  “少爷,那些人就奔着您来的,见着苍烟落照间的印就买,根本都不看画,回去往书房墙上一挂充场面。小的觉得卖他们这些画就够了,好的他们也看不出来,白白浪费了。”
  郑照翻了翻书案上的画卷,着实没一个能看的。
  “我不盖印。”
  平湖看见少爷嫌弃的表情只能放弃了,人家奔着苍烟落照见的印来买画的,少爷不盖印,这些画就只能当废纸卖。
  何干从郑宅出去,蹦跳着回到成衣店辞工,然后抱着包袱去了碾子巷,决定现在曹先生家借助两日,然后在附近赁间屋舍专心画画。他上次两幅画都卖出去了,得了足足一两银子呢,以后他画得更好肯定能在临清买间房子,娶个本地姑娘做媳妇。
  差点忘记了,郑公子让他去找间私塾学个一年半载,不用会写文章,识字能读书就行,那娶媳妇的事往后放放把。
  曹切看着自己向来认真的学生走神,不禁有些好奇,他知道何干跟着郑乱萤家的小厮出去几日,这怎么一回来人就辞工了还整天傻乐傻乐的。
  他问道:“何干,你这几日都干什么去了?”
  何干正想入非非呢,听见先生问话陡然一惊,吓得赶紧道歉,保证道:“曹先生,我不该走神的,对不起,下次我绝对不敢了,一定好好听讲。”
  曹切道:“我随便问问,没生气。”
  何干盯着曹切的脸色,见他真没生气,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你们找了几日,只要找到一个郑乱萤认可的人,签了契后在苍烟落照间卖画?”曹切听得新鲜追了一句。
  何干点头如小鸡啄米,说道:“是的,郑公子眼光很高的。我都说了,平湖哥还不信,硬是拿了一堆画去给郑公子看,郑公子果然一个印都没按。那些画我都看不上,怎么能挂在苍烟落照间?”
  曹切听完陷入了沉思,他出身市井,父亲走街串巷卖油,母亲在家接绣活,幼年没钱读书,现在也没功名。他自诩画技远超众人,不是画匠之流,可就因着出身,士子们看不上他,平日里只画财神菩萨美人为生。如果能得到郑乱萤的承认,那也许能跻身士林,和士子们交游。
  他看向满脸迷茫的何干,感慨了一下他的幸运,便问道:“能否将我引荐给郑乱萤?”
  何干一知半解,只问道:“先生也想在苍烟落照间卖画?”
  曹切点头道:“自然是想,只是不知我的微末画技是否能入郑乱萤的眼?”
  何干喜道:“先生定然是够资格的,郑公子人特别好,我明日便上门去说,先生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郑照早就从平湖嘴里知道碾子巷的曹先生,见何干求问便应允了。曹切从家里选了三幅得意之作带去郑宅,郑照本来就因何干画技进步对曹切颇有好感,见了他的画确实不错,虽然匠气有些重,仍有独到之处,就也同意了他进苍烟落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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