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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酒煮茶(古代架空)——一个米饼

时间:2021-04-13 14:07:18  作者:一个米饼
  “你在王秀禾面前也是这副样子?”付景轩问。
  “你什么意思?”
  “不该吧?若是在她面前这般心事重重,怕早就被发现些端倪了。”
  蓝袍公子不耐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付景轩说:“没什么事,不过是想认识一下,顺便帮你一把。”
  “帮我?我何须你帮?”
  “用不用我帮,且放在后面。”付景轩说:“你可以有名字?”
  “姓胡,胡云杉。”
  “噗。”
  “笑什么?”
  “没什么。”付景轩说:“你的名字倒是很有胡家主取名的风范,松、柏、桂、柳,真是又生孩子又栽树。”
  “你!”胡云杉拍案而起,沉声道:“不许你侮辱我爹!”
  付景轩见他气势汹汹,提前一步端起自己的茶盏,免得被他一巴掌拍下去溅出几点好茶,“瞧这样子,是你爹疼你?”
  “他自然疼我。”提及胡家主,胡云杉眼中一悲,颓然坐在身后的圆凳上。
  付景轩问:“既然疼你,为何不让你认祖归宗?”
  “你懂什么。”胡云杉说:“我爹这些年为了接我回家不知费了多少心力,只是胡家祖母容不下我娘,连带我也容不下。”
  胡家亦属明州大户,家主妻妾成群,三房夫人都是名门闺秀,胡家内宅不是几位夫人做主,而是当今还在世上的胡家祖母胡老太主持大局,胡老太对于儿子的婚事十分严苛,更不许胡家主迎娶一个出身不好的茶女入门,这位茶女便是胡云杉的母亲,即便与胡家主两情相悦,后又生下一个儿子,也没有得到老太的认可,前几年含恨而死。自茶女死后,胡家主的身子也就越发地不好了,他想尽一切办法要让胡云杉认祖归宗,却每每被胡老太拒之门外,直到病殒的那一天,才得以松口。
  付景轩问:“松口的理由是什么?”
  胡云杉不语。
  付景轩道:“不会是想看看你的点茶技艺,配不配得上胡家的名号吧?”
  “你怎么知道?”
  “猜的。”付景轩说:“若是没猜错,是你主动找上王秀禾,想通过她的引荐,参加品茗大会?”
  胡云杉迟疑半晌,“是又怎样。”
  付景轩说:“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在品茗大会这种高手云集的地方,一举夺魁罢?”
  胡云杉说:“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付景轩说:“不用试,以你的水平,必定赢不了。”
  胡云杉皱眉:“你怎如此笃定。”
  付景轩笑道:“你的点茶技法应该是你爹教的?”
  胡云杉点头默认。
  付景轩饮了口茶,灼灼的目光盯着胡云杉的眼睛,忽而问道:“你不会在王秀禾面前点出了白汤罢?”
  胡云杉听他说完,甚有些不自在,“是,是又怎样。”
  “你爹研习多年都点不出白汤,你师承于他,又怎么点的出来?”
  “我就不能青出于蓝?”
  付景轩笑了笑,“当然可以,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一点,王秀禾只会卖茶,却不懂品茶。她不知市面上有一种极为少见的白玉粉可助茶汤泛白,常人品不出来,但今日请来的这位宋大人可是有一张好嘴。千里开外随便撇一碗甘泉水煮沸放上十天,他都能品出味道,叫出取水泉的名字,你这点白玉粉,又怎么能瞒过他的嘴呢?”
  胡云杉面上一滞,双手又紧紧地攥了起来,他瞥了一眼付景轩手边那两张叠在一起的白纸,“你凭什么帮我?”
  付景轩说:“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你想让我帮你赢?”
  “你是王秀禾请来的,自然是帮她赢。”
  胡云杉不解:“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王秀禾,凭甚要经我的手?”
  付景轩没有多说,收起桌上的那两张纸,抽出后腰的扇子站起身,“经你的手,必定有我的理由。这东西我先帮你留着,等轮到你点茶的那天,再拿出来赠你。”
  “你说得如此不清不楚,我又如何信你会把东西给我。”
  “你不必信我。”付景轩展开扇子摇了摇,刚要出门,却又将扇子“唰”地一声阖上,敲了敲额头,倒退几步,“对了,忘了告诉你。千里开外送进京的甘泉水不等煮沸就要在路上蒸发了。但宋大人确实一张好嘴,你若不想让胡家因你用白玉粉点茶的事情蒙羞,就当今日,不曾见过我。”
  “你!”胡云杉没想只是闲聊几句,却反被这人揪住了后颈,懊恼地拍了两下茶桌,本想越过屏风躺下休息,却惊觉人还在付景轩的房间里,随即转身出门,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月挂梢头,酒席未散。
  付景轩从云鹤楼出来,站在正阳大街上,往南边看了看。
  此时不算太晚,街上还有不少行人,还未收摊的小商小贩趁着近日外来客多,使劲地吆喝叫卖,能多挣一文便是一文。
  绘着“事事如意”的吉祥灯笼,挂在一辆双轮的平板车上。车上蒙了一块粗布,布面上陈列着各式各样廉价的翡翠以及劣质的白玉,玉质底子不好,玉面上镂刻的玉雕却十分精美。
  付景轩走过去,随手拿起一块巴掌大的圆玉放在手中,玉上两只雀鸟啾啾鸣叫,一只落在岩石上,一只站在树枝头。
  摆摊的商贩是一位上了年岁的老者,见付景轩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公子拿的这块白石玉叫“白头问春”,您若买了,可自己收着,也可送给心仪的姑娘小姐,问问她心意如何。”
  付景轩对着老者说:“多年未见,老先生还是这几句说词。”
  老人家蓦地一愣,盯着付景轩端详许久,抬手比了比身高,又摇了摇脑袋。付景轩忍不住一笑,取下腰间佩挂的半块白玉递给他看。
  老人家一惊:“是你们......诶?今日怎么只有这位公子一个人来了?”
  付景轩笑道:“他有些事情,在家中休息。”
  “哦!”老人家了然,抬手抚摸着玉佩,爱惜道:“没想到这么一块廉价的白玉石竟然被公子养的这么好,不知那位公子的那一半,可还在呀?”
  付景轩说:“还在。”
  老人家笑着把玉石还了回去,“在就好,当年你们两人可是难坏了老夫的这双糙手,原本以为来了桩好生意,结果耽搁了小半个月,才把玉石递给你们。”
  老人家还能记得付景轩,全因他腰上的那块玉佩就是在这里买的。
  当年他和方泽生一起上街,遇到这个摊子便停下来看了看,玉石大大小小种类繁多,两人挑了许久也没挑出一块合心意的。见他们要走,老人家便把刚雕好的一块圆玉取了出来,告诉他们这玉寓意“白头偕老”可送给心仪的姑娘小姐。方泽生本不想买,听到这话立刻掏出了钱袋。付景轩本不想要,见方泽生掏了钱袋,便暗自嘀咕他心中有人?于是也拿出了银子。
  两人为了一块廉价的玉石在摊子前僵持了许久,一个说要买来送给心仪的对象,一个说要留给未来的妻子,两厢越说越气,越说越不相让。
  老人家笑着回忆:“当时我瞧着你们都快打起来,各个嘟着小脸,可是气煞了。”
  付景轩也跟着笑道:“还是多亏了您,把这玉切开了。”
  老人家弯着眼睛,“确是费了好一番的工夫。只是这玉本就寓意花好月圆,白头到老,切成了两块,到底还是没送出手吧?”
  付景轩将取下来的玉佩挂回了身上,摸着柔软的红穗子,看着方宅的方向,“送出去了。”
  “我的那块,应该藏在他那儿。”
 
 
第24章 
  品茗大会进行的如火如荼。
  临近尾声,散户的茶叶品级都定了下来。宋大人闲逛了几天,终于等来了作评的机会,今日一早,便在几位茶行主事的陪同下,登上了聿茗山的山顶。
  山顶的八角亭外已经列好了各种器具,一排排紫檀木桌上放着各色茶盏、汤瓶、罗巾、竹则,煮茶的茶铛自不可少,聿茗山水一人一方,用圆状的桶盖封好,以防浮物飞入水中坏了水质。水方旁边还有一个竹编的小筐,筐里放着几块专门用来煮茶的细碳,散着淡淡的果木清香。
  用碳讲究,煮茶用的水也极为讲究,水不可烧的太缓,也不能烧的太急,三沸即可。初沸,微微有声;二沸,至煮水的鍑壁边缘如泉水连珠;三沸,至鍑中山水翻滚,算是烧到正好。
  此时若抢先一步入瓢取水,水便嫩了,若迟了几分,水便老了。
  每家每户的茶叶不同,煮水时的沸点也不尽相同,比如林家的“锦团新雪”就不可用过烫的水点,若是烫水一点,煎好的一片片嫩芽直接被烫死,泡出来的茶汤味苦色黄,属下品茶的味道。
  “锦团新雪”和“瑞草雕莲”都是取新芽制饼,在点茶的技法上面,也略有相同。
  今次的比试,便是把这两家放在了一起,若是方家这边点不出白汤,亦或是点不出清白色的茶汤来,就要让出四大家的位置,由林家接替,再由林家与其他入围的三家对决高低,取一首位,掌管茶商会的事宜。
  其他三家的输赢没有太大的悬念,胡家如今的当家虽然被家事绊住了脚步,却也在昨天晚上赶到了云鹤楼。若说胡云杉的点茶技法不如他爹,那这位大当家的技法却是真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名字也是颗树,叫胡若松。
  “我始终不懂,你父亲为何这么执着于树?你的名字还算正常,你二弟那胡似柏,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山顶上,比试的时辰还未到,宋大人与王秀禾等人坐在亭子里喝茶,付景轩站在凉亭后面的石坡上,与胡家的新任家主叙旧聊天。
  他们同属一个辈分,小时候全都见过,付二爷那时候性子活泼,又爱挑破捣蛋,经常招得付尚毅漫山遍野地训他,惹来一群同龄人的目光。胡若松是个奇葩,从小乖顺没挨过骂,便十分羡慕他,愿意与他结交,只是随着年纪渐渐增长,各自都有了事情要忙,便少了碰面的机会。
  “二弟至今还因为这名字难过不已,父亲走时,他差点就跟着去。”胡若松一身玄青色的圆领长衫,负手而立,站在付景轩身边,“听说,你是代替妹妹嫁给了方泽生?”
  付景轩点了点头。
  胡若松笑道:“是歪打正着?还是蓄谋已久?”
  付景轩瞥了他一眼,“胡当家可不要信口雌黄,一个男人代替妹妹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又怎能是歪打正着呢?”
  “哈哈哈哈!”胡若松朗声大笑,抬手虚点了点付景轩,“我就知道,你怎可能让方泽生娶了旁人?即便是你亲妹妹,也不行。”
  笑完,又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他如今怎样了?”
  付景轩看着山中远景,满目的郁郁云烟,“不好。前几日才生了病,这几日似是醒来了。”
  方泽生的消息是翠儿带来的,虽说王秀禾不理不问,却架不住付尚毅时常问起,无奈之下,只得让翠儿回去瞧瞧,带声好话让旁人安心。付景轩信不过她,自然不会听她一面之词,趁着夜里让三宝回去了一趟,收买了看门的周齐,才确信方泽生已经醒了,只是胃口不好,不怎么吃喝。
  周齐便是那个才来方家不久的家丁,虽说是王秀禾的人招来的,心地却还算善良。
  三宝并没怎么收买他,不过是给了他一点银子,还让他推脱了半晌退了回来,最后没辙,三宝只得硬塞了他几块糖糕,才把消息问了出来,顺带让他帮忙转交一点东西。
  内宅的看守没有减少,翠儿得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随便做主,调派王秀禾安排的人手。
  今日。
  周齐穿着一身灰布短打,拿着一把扫帚在内宅门口转了一遭,抻了抻衣角,便走了进去。内宅的看守见他非但没有问话,反而站得比直,周齐面容严肃地点了点头,绕到主屋门口,往里面探了探头,随手丢进去一样东西,又面容严肃地走了出来,拍了拍其中一个看守的肩膀,“你方才是在打瞌睡吧?”
  那看守急忙赔笑:“周哥辛苦了,能不能当着没瞧见啊?”
  周齐说:“我能当着没瞧见,但若是哪天翠儿姐回来了,也能当着没瞧见吗?”
  看守忙说:“周哥您说得对。”
  “什么周哥不周哥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周齐看似为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不为例,我先走了。”
  看守忙送了他几步,再一扭头,确实打起了不少精神,绕着主屋来回走了几圈。
  主屋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方泽生披着一件深色宽袍,靠在床上静静不语。
  床边放着一碗白粥一叠小菜,粥热了许多遍了,完好的米粒已经糊在了一起,又糯又稠。哑叔站在屏风旁边唉声叹气,走上前碰了碰又一次放凉的粥碗,端起木托盘。他本想把粥拿去厨房再热一热,路过花厅时,却在手编的团花地毯上看到一个纸团?
  哑叔忙把托盘放在一旁,捡起纸团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又惊又喜地跑回屋中,把展开后皱皱巴巴的纸团递给了方泽生。
  方泽生始终看着窗外,见哑叔过来,眨了下眼,接过了那张纸。
  那纸上并没有什么机密要事,简简单单六个大字,写得极为简洁。
  “五日归,不可瘦。”
  落款还绘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人,扯着一脸渗人的笑,掐着自己的脖子。
  方泽生淡淡的眉眼瞬间便柔和了下来,缓缓抬手捏了捏略有些凹陷的脸颊,低声道:“我瘦了吗?”
  哑叔忙红着眼比划道:瘦多了。
  方泽生皱了皱眉,沉吟了半晌,“把粥端来吧。”
  觉得不够,又道:“要两碗。”
 
 
第25章 
  巳时将近,茶商会的小童提着一个系有红绳的铜锣敲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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