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祖清织围巾也是从姚妈妈这里学来的。
“空荡荡的,还是太瘦了,”祖清换上毛线衣时,姚妈妈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叹道。
“我会努力吃饭,”祖清安抚着。
“关于那你男朋友,”姚妈妈对上祖清的眼,“我和你爸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不把感情当回事,……
“妈,”祖清笑了笑,“我明白您的意思,但,他不会,也不敢,我不是一般人,不是吗”
姚妈妈看着他的眼睛,眼前浮现出祖清刚出生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还不能睁眼,可祖清在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便睁开了那双没有瞳孔的眼。
吓得姚妈妈差点把人抛出去!
可当祖清再次眨眼后,那双眼又是正常的了,可姚妈妈却知道那不是假的。
后来,祖清的异常与家里时不时就出现的黑影,让姚妈妈和姚爸爸提心吊胆,祖清每一次住院,他们都害怕失去他。
直到祖师父接走了祖清。
祖清再也没住过院,即便瘦弱,可好歹活下来了。
“咱们阿清自然是厉害的,不过受了委屈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说,你弟弟那一身腱子肉也不是白长的,你明白吗?”
祖清伸出手抱了抱姚妈妈,“我明白。”
一个下午,一家人都在家里看电视,聊天,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又出去逛了夜市,姚健康还请卖小灯笼的老板,为他们拍了一张全家福。
全家福后来就挂在姚家客厅沙发墙上面,那里是挂他们全家福的固定位置,每一年的全家福都会更换。
代表着又是一年过去了。
“好好照顾自己,得空了,把人带回来我们看看。”
祖清离开时,姚爸爸等人把人送到车库。
“我知道,你们也是,健康,你也长大了,要做个勇敢有担当的男子汉。”
姚健康点头,“我知道,哥你慢点,到家了给我们打个电话。”
“好。”
短暂的相聚在祖清开着车离开车库时,便分散了。
回到家的姚妈妈看着沙发墙刚拍的全家福,笑道,“等你们都成了家,咱们的全家福就更大了。”
祖清一出发就给左亿打了个电话,结果人家告诉他已经在车站了,祖清改了道,去接人。
看着站在人群中,不管是颜值还是身板都十分瞩目的左亿,祖清冲其招了招手。
左亿快步过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住祖清。
“我太想你了。”
左亿亲了亲祖清的脸颊。
祖清反握住他的手,“先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左亿跟着祖清上了车后,脑袋搭在祖清的肩膀上,弯着眉眼道,“看见你,我的心都满了,别说胃了。”
“你来这,就是为了接我?”
“那当然了,”左亿昨儿特意问了祖清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紧赶慢赶,总算在祖清准备离开的时间段到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又惊又喜,又意外,”祖清点头,“那咱们现在打道回府?”
左亿点头,“我准备的年礼,爸妈喜欢吗?”
这么快就赶着叫爸妈。
祖清看了他一眼,“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不过妈觉得你是个花心大萝卜。”
左亿一惊,“我不是!我很纯的!”
二人笑闹着往家开。
元宵节这天,左亿起了个大早,他将院子清扫干净后,又把猪和鸡喂了,还去茶林看了看。
祖清起来时,对方还没回来。
元宵节吃汤圆。
早上祖清煮的是醪糟蛋,亿外公吃了四个,喝了两碗汤,比起吃面的时候多吃了些。
对此,左亿毫不客气的揭穿亿外公,“还不是想喝醪糟汤怀念酒。”
亿外公笑了笑,“知我也。”
左亿哼了哼,“这次你和林爷爷出去,也得继续戒。”
“知道,知道,”亿外公指着左亿对祖清说,“和老妈子似的。”
“我老妈子?”
左亿瞪大眼指着自己。
“不老不老,”祖清笑着指了指柴房,“抱柴进去,我要熬芝麻酱。”
“这就去,”左亿立马起身。
亿外公见此哈哈一笑,“我算是看明白了,也就你能制得住他!”
祖清闻言看向抱柴火的左亿,“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是啊,这孩子倔得很。”
亿外公叹了口气。
祖清包了糖心汤圆,芝麻汤圆,还有花生汤圆。
左亿爱吃芝麻和花生的,亿外公喜欢吃糖心的,而祖清三样都爱吃。
晚上他们开车去了县城,赏灯,猜灯谜,看人耍龙灯还有踩高跷。
第二天亿外公和林爷爷还有村里另一个爷爷被左亿安排的人接走了。
初春来临,祖清将锄头修整好,准备把祖师父荒了的地挖出来,好种菜,至于左亿则是用机器把田松一松,再把水道弄好。
为种庄稼做准备。
一时间,两人都忙起来了。
“祖清!有人来找你了!”
这日,祖清正在种菜苗,陈大爷来到不远处大声喊道。
“马上回!”
祖清也朗声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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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昨儿夜里下了一场小雨,走在路上,春风拂过面时,祖清还能闻见泥土特有的鲜腥味,以及村民地里飘过来的樱桃花香。
他脚下穿着雨靴,上面沾了不少稀泥,手上戴着绿色胶手套,脑袋还被左亿强制塞了顶草帽,看着多少有些傻兮兮的。
当在祖家院门口等他的一行人得知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时,面上多浮现出惊讶之色。
“祖先生。”
还是最年轻的青年先反应过来,他看着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手里提着酒和水果,反观其余三人,那中年妇人双眼失神。
其余一男一女也没帮这青年提东西,当祖清打开院门时,看清里面环境的男女人露出嫌弃之色。
祖清微微挑眉,那青年也看见自己大姐姐夫的脸色,立马尴尬地脸色涨红,他咬住牙,声音略重道,“大姐,大姐夫,谢谢你们送我和妈过来,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闻言,那女子连院门都没进,“好啊,正好我的你姐夫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便拉着男人要走,刚转过身后,又回过头看着他们说,“对了,我们下午也有事儿,就不过来接你们了。”
青年扯出笑,“没事,今天已经够麻烦大姐了。”
女子笑了笑,这次是真拉着人走了。
“抱歉,一点点小心意,祖先生别嫌弃,”进堂屋后,青年先把东西递给祖清,接着扶住跟在他身旁,脸色颓然的妇人坐下。
“怎么会嫌弃,”祖清看了眼这青年,周身泛着功德光,一看就没少做好事,再看他身旁的妇人,即便印堂发黑,可身上的功德光也不少。
“稍坐,”祖清去泡了两杯茶过来。
“谢谢祖先生。”
青年赶忙起身接过茶,顺带把妇人的茶也给了过去。
那妇人总算给了些反应,冲祖清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难看的笑。
“我姓江,叫江澄,这是我妈妈,”江澄为祖清介绍着,“我妈妈一夜之间就成了哑巴,去省医院看了,医生说是受到了什么惊讶,所以失声了。”
“可我觉得太蹊跷,毕竟我妈这人,胆子其实是很大的,”江澄眼眶微红,握紧茶杯急急呼吸几下后,才又说,“就算是见了鬼,也不会吓成这样的。”
“所以你觉得不对,这才找到我这里来?”
祖清点头,又问。
“是的,”江澄扯出笑,满眼祈求,“不瞒祖先生,我妈是带着我嫁进现在的家,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妈一直护着我,我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也因为江妈妈没有给现在的丈夫生下一儿半女,惹得公婆对她不是很满意,要说最满意她不能生的,也就是丈夫前妻留下的女儿。
至于丈夫,他倒也不在意能不能生,对待江澄和自己的女儿一样,一碗水端平,是个不错的男人。
刚才把他们送过来的大姐,就是江妈妈的继女,江澄的继姐。
要说是真心送他们过来,祖清都不会信,那分明是来看热闹,结果觉得这地儿太low,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直接走了。
“如果真是招惹了什么,我愿意用我自己来换!”
听到这话的江妈妈,立马伸出手拽住江澄的胳膊,满脸不赞同地急速摇头。
江澄却一脸坚定地看着祖清。
祖清看向江妈妈,端详了一下她的面貌,“五行属土,应是堂哀之马,为人心直口快,除了这张嘴厉害,应该是荣夫益子的命格,再说今年是阿姨的本命年,不该有这种劫难。”
这话听得江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什么堂什么马?
不过荣夫益子这话倒是让江澄很是赞同,“自从我妈和我叔结婚后,我叔的小卖部开到了现在的超市,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毕业后也进了不错的公司,顺风顺水。”
“再有,我妈这人确实是出了名的快嘴,但是她也是因为我才……”
说到这,江澄哽咽了。
他身旁的江妈妈也红了眼,她没办法啊,嫁过来的时候,继女八岁,正是闹腾的年纪,那张嘴和婆婆一样厉害得很。
要不是发现继女私下打骂江澄,她也不会逼成这个样子,丈夫是个好的,不然也离婚了。
别人挖苦她,责骂她都行,可不能因为大人的恩怨,就那么对待自己的儿子,江妈妈也从温柔小意的女人,变得一句话也不会让自己人吃亏的女人。
祖清拿出朱砂笔,以及一张黄纸。
“阿姨,识字吗?”
江妈妈点头,江澄答话道,“我妈小学文化。”
那还行,祖清让江妈妈在纸上写一句脏话。
江澄和江妈妈听到这个要求,脸色都微微发红。
“别介意,我想印证阿姨的嗓子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祖清解释着。
“妈,那你写,写得越脏越好。”
江澄红着脸说。
江妈妈点了点头,脸上的不好意思也渐渐消散,落笔写下一串红。
祖清拿过来看了后,清咳一声,“确实挺脏。”
江妈妈笑了笑,江澄也忍不住一笑。
接着便见祖清将那张纸轻轻一丢。
偏偏那纸并没有如江澄他们所想那般落在地上,而是像被人控制一般在下空盘旋了几圈后,忽然飘向江妈妈的脖颈处,接着化作一阵青烟钻进了江妈妈的喉间!
“妈!”
江澄吓一跳,双眼瞪得老大,刚要伸出手去查看一下江妈妈的脖子时,祖清的声音传来。
“别动。”
江澄动作立马停住。
江妈妈也吓一跳,但是她没感觉不舒服,于是也放下手,用眼神安抚江澄。
“如果阿姨咳嗽,你就用这个让她把吐咳出来的东西。”
祖清拿了个火盆过来。
火盆里有少许的草木灰,不过不多。
“好。”
江澄连忙应下,在祖清准备去灶房准备午饭时,他又连忙问,“我妈可以喝水吗?”
“可以,和平常一样,”祖清点头。
江澄对其佩服不已,当祖清离开堂屋时,他对江妈妈说,“这次咱们找对人了,妈,你一定会恢复的。”
江妈妈点头。
左亿把田里的活儿做完后,又去茶林看了看新出来的茶芽,“在等等就可以采了,到时候还请林婶儿找几个动作利索的人帮忙。”
“我跟我妈已经提过了,她说保证不会找错人,”林成斌正盯着满山跑的鸡,闻言咽了咽口水回道。
“想吃鸡?”
左亿挑眉。
“昨儿个看美食栏目,那个蜜糖烤鸡啧啧,”林成斌很没有出息的擦了擦嘴角,“那艳色,那肉质,别提多好了。”
“要吃就烤呗,”左亿正好要去买土鸡给祖清做药膳炖汤喝,“下午去我们家,杀鸡算你的。”
“谢谢老板!老板真好!”
“少来,”左亿轻哼一声,冲林成斌挥了挥手后,便下山去了。
当他到家的时候,便见一青年扶着一中年妇人,正蹲在院子里对着他们家的火盆不停地咳嗽。
他的男朋友就站在一旁,面色微凝地看着。
“这是怎么了?”
左亿上前。
“应该是被人下了咒食,变哑巴了,我用脏言术让她把不干净的东西吐出来。”
祖清解释的声音江澄母子自然也听见了,他们浑身一凉,江澄轻抚着江妈妈的背,“不着急,不着急啊。”
眼里却发着狠,如果他抓住下咒的人,一定要对方付出代价!
“可怜,”左亿啧了一声,打起水给自己洗了洗手,而江妈妈的咳嗽声也越发厉害,她发出来的都是气音声,听进耳里有种无比怪异的感觉。
还很刺耳。
左亿刚走过去,便见江妈妈干呕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吐在火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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