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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侧写(GL百合)——地山谦

时间:2021-04-16 10:07:25  作者:地山谦
  “我能不能插一句。”刁书真心中的思绪纷至沓来,她皱眉问道,“如果按你之前所说,你的母亲在你两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好吧,就算是因为你过于渴望母爱从而诱发了你的妄想症,可你现在已经算得上非常清醒了,又为什么会一直怀疑你母亲的尸骨流落在外呢?正常一般来说,不是都会长眠在墓地里吗?”
  宋玉诚古井无波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刁书真,那双仿佛深不见底的眼睛,令后者脊背上爬上了一层细密的毛汗,内心升起了一股寒意。
  “不好说。”宋玉诚没有什么语气波动,疏淡道,“这种话无论是亲人也好,医生也罢,从我第一次妄想发作开始已经说过了无数次,我从理智上来说非常认同他们的想法,但是某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就像是——”她的秀眉微蹙,眸色渐深,别有深意道,“我知道你是我的——”
  刁书真额头上的汗涔涔而下,那种浓烈的感情非常奇怪,像是被猎手瞄准心脏的狐狸,得知自己逃不出缚网,臣服于必死命运的豁达与放松,心甘情愿的甜蜜从尾椎处升起,一路上达到大脑情感中枢,生成了某些欣快的物质。
  一股热流从她的小腹处缓缓向下流淌,她的双腿过了电一般的酥麻,如果不是坐着,估计得软倒下去。刁书真的脸上有点发烧,她几乎难以相信这样一位风月高手竟然会被这么一句话给撩到腿软,而且罪魁祸首人家完全就没想说什么情话啊,没准人家想的是我的室友我的朋友呢,为什么和宋玉诚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敏感得像是个豌豆公主啊!
  “你那天说有确凿的证据?”刁书真伸手拿了把纸扇,欲盖弥彰地掩去自己绯红的面颊,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是的。你看这份伤情鉴定报告,还有这份产前检查报告。”宋玉诚拉了窗帘,从自己的抽屉里取了笔记本,放在自己腿上。她开了机,输入密码后打开一个加密的文件,里面是几张照片。照片里记录的是几份陈旧的档案,纸张泛黄,那股时光留下来的腐朽气息能透过屏幕传递出来。
  刁书真眯着眼睛,靠在宋玉诚的肩膀上,凝神仔细看着:
  ……根据病历记载、胸部CT片以及鉴定人检查所见,本次外伤造成宋清右侧第六、七肋骨线性骨折,现在肋骨处遗留有2.0cm长陈旧性骨折线。宋清胸腹部损伤程度综合评定为……
  下一张。
  ……月……日,宋清被他人用铁锹击伤腿部,伤后到医院就诊……左腿中下1/3胫腓骨骨折……
  外面的阳光无法透过厚实的窗帘传递进来,屏幕黯淡的灯光映在宋玉诚脸上,给那张精致无暇的脸添上了几分沧桑之感。
  原来,宋玉诚一个人,背着这些东西,独自一人默默走了这么远么?在没有人相信,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支持的情况下,为了一个说不清幻觉的执念,一个人独自前行么?
  刁书真觉得眼眶酸得发胀,某些情绪将要倾泻而出。她默默地靠得更近了,似乎想将自己身上的热度更多地传递给这么一个孤独的小孩。
  她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所以你是在解剖之后,从陈旧的骨折线上发现端倪的?可是骨折不算是个稀罕的事件,好吧,就算我承认你解剖的尸体和你母亲的陈旧骨折线是在同一部位,是巧了点,可也不是解释不通吧?”
  宋玉诚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问答她的问题,反而说:“刁书真你说,什么样的女人好生孩子啊?”
  说完,宋玉诚伸手过来,在刁书真的髂骨上摸了一圈,摸得后者浑身一抖,惊恐万状地瞪着她。
  宋玉诚偏偏冷着一张脸,语气客观公正道:“我看你就挺好生养的。”
  刁书真:等等,刚刚我们不是在讨论骨折线吗?怎么忽然……等等,我是不是被调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
  刁书真:我好不好生养和宋玉诚有什么关系?
  N年之后:
  刁书真:这个衣冠禽兽在我上学的时候就瞄上我了!
  宋玉诚:宝贝儿我们再要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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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刁书真猛地绷直了身子, 往旁边一闪,捂紧了自己的小屁股,瞪大了眼睛看着宋玉诚, 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生是不可能生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她涨红了脸, 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激烈地驳斥着。
  宋玉诚眼眸中的笑意浮现,她放过了脸色红得如同刚出锅小龙虾一般的刁书真, 打开了这个机密文件夹里保存的另一份文件, 仔细端详着,面色缓缓凝重起来。
  刁书真好奇心渐起,于是慢吞吞地挪动自己的小屁股,慢慢地朝着宋玉诚给靠了过去。
  “这是……咦, 这是一份产前检查报告?”刁书真指着屏幕,面露惊诧之意。她似乎隐隐地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专业所限, 她并不了解这一块的专业知识, 只能望着电脑屏幕皱眉而已。她疑惑道:“这——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想知道?”宋玉诚眼眸里的笑意更深,活像是只看着小白兔乖乖上门的小狼崽子,等着美味自动送货上门。
  刁书真看着那双眼睛,舌头硬生生地打了个弯, “想——算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你保证日后如果遇到一生挚爱的人了, 要答应给她生个孩子,我就告诉你。”宋玉诚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刁书真眼珠子转了转, 心中暗想:我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孩子的事,更是虚无缥缈的事情, 拿这么个空空的东西来保证,稳赚不赔的买卖,有什么害处了?
  她狡黠一笑,答应道:“好啊!”
  宋玉诚上下打量着她,反问道:“此话当真!”
  刁书真将胸脯拍得“啪啪”响,保证道:“当真!当真!绝不反悔!”
  宋玉诚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可惜刁书真分析微表情的那一套还没练到日后那般炉火纯青,不然地话她就会明白对方平静的外表之下潜藏的是多么汹涌澎湃的喜悦,以及自己究竟是跳了多么大的一个坑了。
  “这是我母亲的产前报告,实际上,我是剖腹而生的。因为我母亲的骨盆形状相当特殊,是不可能经阴、道顺产的。换言之,如果是没有现代医学的情况下,我母亲和我很可能都会在那一次难产当中死去。”
  “俗话是说‘屁股大,好生养。’但这其实只是非常粗浅的理解,真正科学的解释应该是,骨盆结构好的好生养。”宋玉诚缓缓说着,很有几分娓娓道来的意思,刁书真歪着头饶有兴味地听着,再枯燥的知识用宋玉诚那优美清越的嗓音说来,都变得意趣盎然。
  “当然,骨盆的结构只是否能正常分娩的要素之一,还有许多其他的决定因素先暂时不提。骨产道分为入口前后径、中骨盆横径、出口横径和出口后矢状径。这些名词怎么定义我就暂时略过不提了,只是如果入口前后径<11cm,坐骨棘间径<10cm,需要剖宫产。如果坐骨结节间径<9cm,要加测后矢状径,如果坐骨结节间径+出口矢状径<15cm,同样需要剖宫产。”
  “除了我母亲本身的骨盆类型是属于一个非常罕见特殊的类别,而那句尸体竟然也是一致这点惊人的巧合之外——在翻动尸身的时候,我暗中估量了这些骨盆的数据,那些参数竟然同这份报告上的一般无二。”
  直到宋玉诚话音落下,刁书真才重重地喘了口气,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之声。宋玉诚坐在那里,幽深的黑眸里翻涌着炽热的情绪,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潜在一片死寂之中。
  “所以这是个‘狼来了’的故事。”刁书真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道,“有个小孩因为妄想症的事情出了不少关于找到已经去世母亲的荒谬闹剧,然而这一次——”
  “她是真的找到了。”宋玉诚心有灵犀地接话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刁书真的小脸皱巴巴的,她摇头道,“这种事情如果和你爸爸说的话,大概会二话不说直接让你转专业或者退学吧。”
  “要是他能相信我,我就不需要那么费心地去逃避测谎了。”宋玉诚神色一黯,忽然阴恻恻道,“也就不会被某人占了便宜了。”
  刁书真心虚一笑,忙转过话题,“我听说期末学期结束之后,学校里会把解剖的大体老师的骨头做上防腐处理,然后放到展览馆或者仓库里用作教学或者收藏。实在不行,等到那个时候,你再带着你的父亲去亲眼见一见那具骸骨。大庭广众之下,我还在呢,他总不可能直接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住院吧。”
  “如此便好。”宋玉诚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忽道,“不如我们今晚就去把那具尸体的骨折线给拍下来。这样证据确凿,父亲总不能说我是幻视所致了。”
  刁书真一拍大腿,面露兴奋之色,拍板道:“没问题,今晚我就再和你去一趟!”
  说完,她神色古怪地看了宋玉诚一眼,咧嘴笑了起来。
  “哎呀我说风纪委呀。”她戏谑道,“前不久还把在解剖室里乘凉的我给逮了个正着,今天就自己亲自违纪了,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宋玉诚没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有点毛毛的。
  “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么。”宋玉诚抿了抿唇,凉凉道。
  刁书真气得鼓起了腮,像是只受了刺激的鲜嫩小河豚了。宋玉诚自顾自地关电脑,没有理睬她。
  刁书真:嘿,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死要面子的风纪委要怎么过这个坎!
  而这个疑问终于在刁书真晃晃悠悠,在床上摊到了八点的时候解开了。
  宋玉诚站在床边,轻轻揉了揉刁书真的腰,对方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蓦地弹了起来。
  “走了,去解剖室。”刁书真一睁眼就看见宋玉诚那双漆黑的眼睛从床边露出出来,静默地看着她。
  她脸上还残留着梦中的温柔缱绻,神色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宋大风纪委终于想通了干那么一票——”
  她那个未完成的哈欠就那么直直地停在了那里,长着嘴,愣愣地看着面前盖了大红公章的文书。
  宋玉诚仿佛唯恐她看不清楚似的,将那文书直直地怼到她脸上。
  “你去哪里搞来的,还能这么玩么?”刁书真拿着那张纸,手抖得如同脑中风的病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惊喜交加,“大晚上的去解剖室里收集资料,这么荒谬的理由老师竟然能够同意?”
  “因为白天要上课没有时间啊。”宋玉诚回答得理直气壮。
  “而且谢丁疱谢老师竟然愿意给你签字,他虽然温和可亲,却是出名了的极其讲究原则秩序啊,你能说动这尊大神啊,大佬您还缺腿部挂件吗?”
  刁书真从床上蹦了下来,兴奋地扑进了宋玉诚的怀里——毕竟,对于老刁这种常年违规的黑户来说,终于有一回可以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实在是让她那天几乎荡然无存的自尊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啊!
  宋玉诚耳尖微红,面色却还是不变,平静道:“缺。”
  与上次刁书真到解剖室的黑灯瞎火不同,这一次负责教室水电的管理人员竟然特意给她们留了灯,还极为温和仔细地嘱托她们注意安全,离开时注意关紧大门,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刁书真走在宋玉诚的旁边,在宋玉诚的视线范围之外朝管理人员做了个鬼脸,特别狐假虎威。
  管理人员内心:我就知道你是那个偷偷溜进来的小兔崽子!
  刁书真内心:略略略,这次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等到第三人离开之后,解剖室里就只剩下了宋玉诚和刁书真两人了。平时热闹的教室里空荡荡的,电压不稳的白炽灯闪烁不定,很有几分诡异的味道。如果是其他娇软可人的女生,这大概是个利用吊桥效应培养情侣之间的相互好感,进行升温的好机会。无奈刁宋两人神经强大得都和牲口一般,一个直奔后面的冰柜,一个懒洋洋地四处张望着,有种到了自家的熟稔感,没得半点紧张的气氛。
  毕竟大晚上来开棺什么的实在是太诡异,所有两人是等到管理员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才协力一齐缓缓地将解剖台给摇上来。在嘎吱嘎吱金属的摩擦声中,冰柜的盖板向左右两侧打开,刁书真看不清宋玉诚的面色,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响如鼓槌。
  她相信宋玉诚所言非虚,可这样一个太过离奇的故事——
  那短短的几秒,刁书真的思绪纷至沓来,心中似乎掠过了千百个念头,呈现出一片令人眩晕的洪流。她愣愣地看着雾气弥散过后,躺在解剖台上的那具女尸,本能地摇了摇头,实在没有办法把这具萎缩僵硬的身体同那个笑颜如花的年轻法医宋清所联系起来,更无法找到那副残缺不全面容与明珠美玉般的宋玉诚有一星半点的相似之处。
  她太过沉浸于自己纷乱的思绪之中,以至于很久才发现对面宋玉诚面上血色尽褪,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
  宋玉诚甚至顾不得戴上手套,就那么直接握上了尸体滑腻的肌肤,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那些特征都没有了……”
  她像是疯了一般地翻动着尸体,全然失去了平日的小心谨慎,沿着切口反复查看着——
  “没有陈旧性骨折线。”她的声音里带着难言的惶惑,“骨盆——骨盆形态竟然也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老刁:嘿嘿,反正我又不喜欢男生,咋可能生嘛,空头支票随便开哦嘿嘿
  N年之后的老刁:妈的,我后悔了。感谢在2020-08-23 22:49:02~2020-08-24 22:13: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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