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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盲盒(近代现代)——栖声

时间:2021-04-16 09:24:00  作者: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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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开盲盒
 
作者:栖声
 
备注:
     文案:
 
    善良落在昙花枝头,你捉住了吗?
 
 
 
*大学生日常图鉴:
 
 昼夜吃瓜走火入魔、思想世界恶贯满盈、课堂施展歪门邪道、考试临时抱佛脚、宿舍乌烟瘴气——周末楼栋下,悠然见躺尸......嘿,可长点心吧!让闲置破败的零碎游起来。
 
*大学生正常图鉴:
 
 社团(get)——善良落在昙花枝头,你捉住了吗?
 
 友谊(get)——说好一起仗剑走天涯,却在泥潭里臭味相投。
 
 兼职(get)——不求日进斗金,但至少,每天手里得有点零头。
 
 学业(get)——在一亿光年的思维秋千之间,摸爬滚打、怀疑人生。
 
 支教(get)——胖鸭先生和护崽鸡女士的爱恨情仇。
 
 爱情(get)——有时,做个提灯追逐影子的人也不错,之手靡它。
 
或许是因为疫情期间写的,又是零碎日常,就莫名很喜欢这本。
 
内容标签: 种田文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沓[tà]、荒弭 ┃ 配角:烩猪肉、弱鬼、孟简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提灯追逐影子。
 
立意:有理数爱上了无理数。
 
 ☆、楔子
 
  拆迁过的房屋残地上,萤火虫扑棱扑棱小翅膀,炫耀自然赐予它的荧光,特地来调戏泥缝里扎根的含羞草。
  一人一狗在残地边的盲道上漫步,老奶奶面色慈祥,手中的牵引绳一紧,带笑的柔弱音量发出:“小努啊,你慢点!张爷爷是不会提前先走的,还在巷墙小摊那坐着等我们。等我们都到了之后啊,一起帮你买好吃的,就那什么,粗粮、蔬菜,还要你最爱的蔬菜好不好?”
  短腿柯基摇头晃尾,项圈跟着圆脑袋转啊转,发出嗷嗷待哺声,“你同意了?我这老妈子耳朵不中用了,我就当你同意了。那我们慢慢走过去,不急,不急。”
  牵引绳嗖的一声从手中逃窜,老奶奶也没怒,反倒笑得越发明显,“又要玩捉迷藏了?奶奶老了,玩不动了,你自己注意别摔着了。”本蹲在老奶奶两步远的地方保持安静,听到老奶奶一如既往的回答,没了玩捉迷藏的兴致,悄悄跑到残地上逗含羞草。
  这可惹怒了本占上风的萤火虫,身上荧光越来越耀眼,号召萤火大军前来围堵小努。不多时,一群小翅膀开始扇一下它的脸颊、揉弄它的柔顺毛发。见小努还是专心于玩弄含羞草,大军们发起总攻,钻到它的耳廓内里舞蹈,撞一下再撞一下。
  “呜呜,呜呜!”小努发出警告之声,小短腿蹲下,在灰泥里打滚,耳朵各贴地几秒再转换。对这一猝不及防的反抗,萤火虫群小翅膀呼哧呼哧扇个不停,拼命往上腾空,一团亮光从草丛里往上升。小努仰躺在灰尘上,脑袋左摆右摆,发出轻微的“呜呜”声,盯着那簇光,眨也不眨。
  老奶奶听到身后先是示威声、后是喜悦声,脚底停止硌动,笑着问:“小努,你是不是又欺负你的小伙伴了?”
  小努听到这也习以为常的话,继续逗含羞草。含羞草羞涩累了,小努也没了兴致,得快点追上奶奶才行。双脚在残地上一跃起,视线透过杂草,奶奶就在前面不远处。正准备钻出草丛时,看见眼前地上蹲着有一个巨型影子,前天刚被大型犬咬伤的小努嗷嗷叫着冲出草丛,脑袋中只有在巨物追上之前快点甩开它的想法。
  “汪汪汪——”小努一刻不停歇地横过马路,巨物只是慢悠悠站起来,然后摇着尾巴转身走入残垣断壁后。
  “小努啊,小努,怎么了?”老奶奶听见小努为数不多的恐惧吼叫,转身后盲杖敲击盲道频率加快,嘴里一直喊着小努。
  她已至暮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分让,连仅存的善意也给了它。
  声音从对面传来,老奶奶走得踉跄,准备过马路。相关马路设备就像被拆迁后的房屋,什么都缺,仅有的几盏路灯也摇摇欲坠,灯光微弱得无比吝啬。两侧都是漆黑且无尽头的道路,一辆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无牌照面包车出现在路的尽头,速度似毒箭般肆意横行霸道,就像喝醉了一样。
  小努小身体蜷在草丛张望,并没有追踪者,老奶奶的担心这才传达到它的耳中。
  “汪汪汪——”小努看见似醉汉般东倒西歪的车辆逐渐接近正要走到中央的奶奶,拼命狂吠,短腿冲刺。
  “小努别怕,奶奶这就过去。”老奶奶加快步伐,因为她刚才明明听见小努喊叫声逐渐清晰且近,现在却混了车辆的疾驰声,难道小努被绑走了?越想越急,恨不能让盲杖拉着快走。
  在惬意的初秋凉风中,狂吠声止在一地呜咽,亲切慈祥没了声,车辆似暗影呼啸而过,隐没在黑暗中。
  “啊啊啊啊……”收了摊来接人的张爷爷狂奔向倒地的一人一狗。
  跪在老奶奶一旁,鲜血汩汩淌出,染了跪在地上的双膝。说不了话的嗓子除了咿呀,别无他法,手指颤抖着伸向老奶奶鼻前,还有一丝微弱的气。眼泪沿着脸上的褶皱流下,为了推开老奶奶而被撞飞在几米远的小努躺在血泊中无法动弹,眼睛却死死抓着自己的奶奶。
  张爷爷踉跄起身,向看向自己的小努双手比划着什么,小努眼睛闭合以示了解,然后跑向前方喊叫求救。
  “啊啊啊……”
  “爷爷你怎么了?”刚结束中考的齐沓想在成绩出来之前先缓解一下紧张氛围,沿着小巷散散步,刚走出巷口就突然被迎面跑来的老爷爷抓住手臂咿咿呀呀。
  齐沓看出他脸上急色,“爷爷我看不懂手语。你写在手机上怎么样?”张爷爷放开齐沓的手臂不断摇头,又比划了好多,齐沓只觉是天书。张爷爷又把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因为巷子里的同行早已经收摊,两人就这么维持了好几分钟。
  最终张爷爷先放弃,跑向十几分钟路程处亮灯的人家,齐沓不放心,也跟上。
  救护车赶到之前,齐沓跟着张爷爷跑到肇事逃逸事故现场。鲜血已经淹了身旁的盲杖,昏黄灯光下小努血肉模糊的身躯,早已腾飞的萤火虫不再回来,阵阵凉风刺骨……
  “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请节哀。”急救室医生将沉重的噩耗说出,紧跟着是盖了白布的奶奶。
  “刚送来的小狗的家属。”护士出来大喊,本应该送去宠物医院,但人们把所有精力集中在救人,幸亏于此,苟延残喘的小努能在救护车上陪着老奶奶。
  泪水冷了整个脸颊的齐沓手掌抹去泪水,充当家属,见到他的那一刻,红着眼的小努流下最后一滴泪,死去。
  隔天电视里播报此事件,大概内容是:他们的生命没有囿于死亡威胁而变得冷漠,向生却死后,下辈子,请一直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2021年4月8日零点,武汉解封一周年。
这本写于疫情期间,写的时候感受到了很多慰藉,所以选择今天发稿,算是告别旧的苦难。
 
  ☆、鲜鱼待售
 
  “闽北的,闽北的,大家往前面站,我们充沛的其他部门已经站在第一排。”充沛手语社社长丁蓟长得冷艳,穿过台阶上的人群,朝站在最后一排的财务部说。
  部员们刚下几个台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社长,前排站满了,我们就随便找个缝了啊!”财务部部长甘甜转身,朝只露出脑袋的丁蓟说。
  “没问题。”丁蓟高举起欧克手势,朝堵在一堆的其他部员,“今天就辛苦一下大家,先找个看得到的地方站着吧。”
  “同学们好!”台阶瞬间安静,纷纷看向底下的人。
  荒弭刚钻到台阶中间一米宽的分界,这站得较为稀疏。只有这样,才能穿过空隙看到台阶下方的老师。
  “部长,你来站我前面吧”,甘甜被挤在一侧,荒弭只好再退一步,后脚跟抵着上一个台阶。
  旁边的人往右挪了一个位置,“谢谢。”荒弭快速找到一个缝,看到一位披着披肩,穿着暗红色旗袍的中年女子。
  “我是姜老师,负责手语园的教学活动。非常高兴能在新的学年,见到这么多新面孔。首先跟大家道个歉,这个学年我有一段时间会很忙,可能会缺席,所以再给大家介绍一位老师,陈静,我不在就由她教大家。”姜老师看大家视线都定住了,赶忙拍拍还在和杨奶奶,吴爷爷热烈“讨论”的陈静。手语交流了几句后,陈静略显羞涩地面朝大家,手指灵动。
  “她在跟大家打招呼,说,‘同学们好,我是陈静,非常高兴能见到大家,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然后姜老师又对着陈静和杨奶奶比划,两人不再交谈,应该是让她们先认真听课。再转向学生们,“陈静是听障人士,不过是大学毕业生,也是汾城手语协会的负责人之一。”
  大伙听得出姜老师语气中的自豪,思路也自然而然和残障人士低就读率联系,更何况台阶下除了陈静近三十而立,余下几位都是五十开外。
  陈静对着众人温柔地笑,似秋日暖阳,也似周遭红透的枫叶。
  “麻烦让一让。”很低地声音混着脚步声,从左侧身后传来,荒弭微微往右再挪一点,一旁的人没了退路,只好略倾身。
  “后面来的是音栾大学的吧?先找个空位站着,手语园条件艰苦,大家克服一下。”姜老师看着钻到中间分界处的音栾学子。
  “好,现在开始我们第一课的教学。无论做什么,我们都需要有个支撑点。纵观全局,人民的支撑点是国家,所以我们今天就学国歌。”
  “第一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双手指尖朝前,置于腰间平抬至胸前。嗯,大家做得很好。”
  荒弭前面的空隙被音栾大学一个比自己矮一点的男生堵住半边,只能隐约看见姜老师的手指。
  “‘奴隶’,古时候下等人或罪人的手腕会被绳子捆在一起,现在犯人也会被手铐铐住,这个词由生活中演变过来。不过,需要曲肘双手握拳对贴,然后右手伸大拇指顺着左手臂用力下划……”
  “老师嘴巴张张合合,是在说什么呀?”甘甜对着另一个部员发出疑问。甘甜也是大一新生,因为上一届充沛成员留下不多,部长职位只要有心者具备一定演讲水平,都能抢到。
  大家开始骚动,饶是觉得生硬的双手招架不住,站在甘甜后一排的荒弭已经听不清姜老师的话。怕挡了后排的缝,踮起脚尖也不是,左右晃动再找缝也不是,只好呆若木头,眼前的双手开始奄奄一息。
  “好,同学们会第一句了吗?哪个词不会可以提出来。”大家安静下来。
  “老师,麻烦再教一遍‘奴隶’。”荒弭趁着前排男生挪了半个身子,留给自己点希望,全神贯注。
  姜老师慢慢教学一遍,陈静也左右微转身示范。
  “我会了。”前排男生高兴地说,身体晃回来,把荒弭推向绝望。
  “前几句大家都会了吧?那我们开始教‘筑成我们新的长城’。‘筑成’,……左……右……左……”
  “到底左在上还是右在上”
  “为什么前面又开始先替我们哀嚎,她们好歹看见、听见……”
  荒弭放弃侧耳倾听,讪讪悬空的双手,视线飘动寻找救星。
  视线定格,荒弭觉得,这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阴沉浮云下尽显白皙,动起来强劲有力。
  “‘长城’这个词,象形词,蜿蜒的长城。”老师的声音传来,荒弭平定自己心境,耳朵重新上岗。眼睛微斜视一旁的双手,在那一瞬之间,自己的双手莫名少了些许生硬。
  “以前是左高右低,甚至双手对拉得老高。而现在,为了歌曲的连贯性和整体协调,改为右高左低,拉动幅度适中。”姜老师扫了一下,突然笑起来,“幅度也不能那么小,也不怪你们,教学环境恶劣。嗯,现在这个幅度可以。”
  突然被点名的荒弭有些惶恐,调整一下后再拉动点幅度,谁知一旁的人也拉开。右手肘就这么搭在旁人的手臂上,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丝丝温热。
  “没关系。”低沉嗓音走进荒弭右耳。
  姜老师还在纠正,荒弭视线落在旁人双指上。是在练习吗,可为什么只有右抬的双指在兔耳朵像极了撒娇哄逗一人,自我代入的荒弭倏地移开视线,轻抬手肘离开温热。
  接下来几句较形象化,荒弭学起来都挺顺利,尤其是较快节奏部分让他有些小得意。
  “‘冒着敌人的炮火’。‘敌人’,双手握拳露出小指相对为‘敌’,然后手指搭‘人’。‘的’字省略,‘炮’,模仿大炮开炮时的样子,每年国庆放礼炮时大家应该都有搬起小板凳在电视机前看到。”
  众人又叽叽喳喳,荒弭这次觉得甘甜的抱怨没那么烦人,甚至想指点一二。
  “‘火’,就是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好,现在大家跟着我把这一句打一下,‘冒着,敌人的’,‘炮火’。”
  姜老师环视一周,朝荒弭笑了一下,因为荒弭已经按着旋律打了一遍且无误。
  “好了,全部教学完毕,大家学得挺不错。现在跟着歌曲打一遍,有问题再提。”
  姜老师说完,转身朝一旁陈静比划,后面那两位老人忙凑上来,笑着点点头。陈静拿出手机,盯着姜老师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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