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钢刀队长还倔强地盯着它,无数次地扳动向前的方向键。
“一!K.O!”裁判喊完举手。
“哔——”提示音响起,比赛结束。
八强最后一场比赛时间停在了2:24:33。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符偌允从锤子这边跑过来搂住钟毓,抱了一下又拉着钟毓一起从后面跟骆崇宴拥抱。
“队长!我们进四强了哎!!!”
“哦吼!!!”符偌允开心到原地乱蹦。
钢刀队长放下操控器,带着队友跟骆崇宴他们握手。
骆崇宴卸掉身上这个黏糊的傻孩子,率先跟钢刀队长握手:“承让。”
“恭喜。”
“骆队真棒!”有粉丝在席位上尖叫!
“恭喜青冢!我们的四强已经全部诞生,再一次恭喜飓风战队!恭喜骨王战队!恭喜刺客战队!恭喜青冢战队!”
“稍后我们将揭晓四位角逐冠军的对战安排!”
“再提醒大家一下,一周后便是我们的冠军诞生夜,除了我们的两场四强对决,一场冠亚军赛,我们还会请几位淘汰过的战斗进行娱乐赛。大家可以来猜猜都会有谁来呢?”
“同时也别忘了大家可以登录官方网站为四强助力加油,一起竞猜冠军有机会抽取百万红包哦~”
解说等主持人那边采访完两方队伍后,拿着从场内捡来钢刀那半截残躯,对着摄像机镜头掂量掂量,真的很沉啊。
这边主持人先采访钢刀,采访完后让他们去场内去找钢刀残留在赛场的各种散落零件。
等主持人放钢刀他们走的时候,骆崇宴他们已经把缺了一只爪爪的tomb给接回来了。
骆崇宴手里还攥着tomb掉下来的前爪,主持人照例问他们每个人进入四强心情怎么样的。
符偌允激动地站都不好好站,没钟毓拽着估计要往天上蹦了,他打了这么久的比赛,第一次能进四强。
“我就觉得,我们的努力是有回报的。”符偌允笑着低头看着前面蓝白相间的tomb,它是他们三人熬了多少个夜,掉了多少头发才做出来的宝贝,没让他们失望。
钟毓接过话筒笑着说:“走到四强这里肯定是要向冠军冲的,我们会继续努力。我自己到这个程度,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头可以稍微松一松,想好好享受最后的比赛。”
骆崇宴听着钟毓说话,一边把手放在符偌允的后背拍了拍,这孩子那会儿乐的跟小疯子似的,这会儿吸吸鼻子要掉猫尿了。
全家都拿他当小孩儿,他只有在小允面前可以找到做哥哥的感觉,即使小允还比他大一两岁。
主持人放过钟毓后蹲在的骆崇宴旁边,把话筒塞到他手里:“骆队现在是什么心情?”
骆崇宴拍小允的手一直没放下,沉默了一下说:“开心,离我的冠军又进一步了。”
“谁说冠军就是你的了!”裴远在后台不服了。
他吼完骨王跟刺客的队长也开始了:“你都拿过一次了,这次轮到我了啊。”
另一个说:“凭什么轮到你了?明明是我好吧,你别插队!”
“我替广大的粉丝观众朋友们啊,问一个私人问题行不行?”主持人笑着道。
骆崇宴八成能猜到她想问什么,但他今天心情好,说不定可以回答一下:“你可以问。”
主持人咳咳清了清嗓子,八卦道:“请问骆队是单身吗?”
原本以为她要问自己为什么会裹得这么严实的骆崇宴:“……”
骆崇宴收回拍着小允后背的手,两只手一起把玩着前爪零件,目光垂着似乎有点纠结。
主持人见他沉默,笑着准备岔开这个问题:“哈哈……看来我们骆队有点害羞啊,我们骆队还小,应该还是单……”
“我有喜欢的人。”骆崇宴突然抢白道。
他说完抬头直面镜头,尽管他戴着帽子口罩,全身上下没露出来多少,但不用看只听就明白他有多么多么喜欢那个人。
“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他。”
“甚至我做机器人的初衷……就是因为他话太少,所以想做个机器人版的他陪我说说话。”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单身……”骆崇宴缓了口气眯起眼睛。
这样把自己内心剖开给捧在公众面前,想用这样的方式接受大众的检验与证明,会让他有点不习惯。
他指着自己胸口说:“因为在这里,我们一直在一起。”
第68章 看见时昼的脸就舍不得了……
回到后台的骆崇宴先去洗手间洗了下脸, 刚刚对着镜头一时冲动说话,脸有点烫得降降温才行。
回到备赛区,已经淘汰的战队都在收拾东西准备退房回家, 这一届战队的努力与行程到此为止。
骆崇宴跟钟毓岳铭一起去送送一起交手过的战队,场上敌人台下朋友,希望下一届比赛还能一起比。
格斗机器人是从上个世纪末开始在米国与嘤国盛行,私下玩儿格斗机器人的开始举办小型的地下比赛, 后来一步一步扩大到全国成为国际最大的赛事。
后来还搬到了荧屏上成为非常受欢迎的综艺节目,但各种方面其中间也断了一段时间,重心开始移到了嘤国。
国内整整到了九十年代前后才开始有人接触、有人玩儿,比国外慢了将近几十年。
即使发展到现在,整个格斗机器人还属于小众比赛,大多玩儿这个的都是高校学生还有真正热爱这行的。
格斗机器人要求掌握的知识与技能太多, 成本耗费一般人承受不了, 门槛太高下沉到大众日常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圈子里人少, 骆崇宴即使打败过一次他们, 但在他心目中都是值得敬佩的前辈们,他需要学习的空间还有很多。
这里不是终点。
裴远见骆崇宴过来,跑过来从后面用胳膊箍着他胸腔:“降完温了?”
骆崇宴翻了个白眼送他, 知道还问,故意找抽啊。
裴远放开他, 走他旁边双手合十嘴里神神叨叨地嘀咕。
“你嘀咕什么呢?”
裴远嘴里求着圣母玛利亚耶稣天使释迦摩尼观音菩萨如来佛甚至连灶王爷都念出来, 求求各位别在半决赛上把他们俩安排在一起。
“咱两要是半决赛提前对上,那就不能决赛见了!”裴远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说好的他要跟骆崇宴在决赛的时候打,就要决赛打。
早一场晚一场都不行!
“哟呵,怎么?从我手里那亚军比别人的甜?”骆崇宴笑他。
裴远每次这么说的时候, 骆崇宴都是当场拿起遥控器,他要比?行啊,现在立马就比。
但这憨批一根筋,非得把“家暴”的现场变成大庭广众。
飓风战队已经拿了两个冠军奖杯了,但能从骆崇宴这里不管是冠军还是亚军,裴远才觉得圆满了。
“对啊。”裴远拉了个凳子坐骆崇宴旁边,鸠占鹊巢挤走小允在青冢战队的备赛台驻扎不走。
符偌允委屈巴巴的被挤走,只好乖乖地蹲tomb旁边,拿着小扳手一边等半决赛对战结果,一边拧螺丝要卸掉tomb外面的装甲壳,检查里面的零件线路是否完好。
“上次在你家……你看见了吧?”裴远垂着头问骆崇宴,也就跟覃砾这事儿一直像根鱼刺一样卡着他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忒难受。
“嗯。”骆崇宴知道他指什么事,直接承认了,他一直没问就是在等大圆子解决了,或者想说了再聊。
“这次比完,他要退队。”裴远说完叹了口气,瞬间就老了十岁,要不是赛区不准吸烟,他绝对能抽完一包,这事儿特码的比打比赛还让人头秃。
“我是不会放水的。”骆崇宴直白道。
“滚蛋。”裴远瞪他,“老子要你放水了?你敢给爸爸放水一个试试!”
骆崇宴耸肩,所以他不放。
“没余地了?”骆崇宴不太懂裴远纠结的点儿,也不知道这两人进展到哪一步了,“你们俩没那啥吧?”
裴远脸红了,一个手肘过去,真想跟他来一个真人pk:“当然!”
“没有!”
骆崇宴看他这愁眉苦脸的样儿非常不像他平时里见到的憨批,在他面前举了三根手指头:“问你三个问题,老实回答。”
裴远点头。
“第一,喜欢?”
裴远摇头:“不知道。”
“二,讨厌?”
裴远还是摇头,他当然不讨厌他,讨厌他能做这么多年的队友?
“三,他退队你难受什么?因为缺了一个得力队友,还是因为他不再出现在你生活中?”
裴远愣了一会,迟疑地开口:“我……不知道,都有吧。”
“反正听到他要离开,当时心就跟被人捅了一刀一样,太突然了你知道吗?我原本都计划着我们俩带着大熊栗子他们能打到我们打不动的那天在一起退役。
只要他在,不管大的比赛小的比赛,输了赢了对我来说都没关系,大家一起好好打比赛就行了。
他要是离开,我完全没办法去想这样的飓风我要怎么带,这比赛该怎么打,战术安排照顾队员好像全不会了。”
裴远烦躁的狠狠抓了抓头发,才缺了一个人,怎么感觉生活瞬间被抽掉支柱要塌方了一样?
“那你留下他呗,别让人走。”骆崇宴捏了捏他肩膀,偏头看着前方的大屏幕。
“你说得轻巧,要是能留下我还会这么烦?!”
“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哥要离开,再也不见你的那种,你怎么办?”
骆崇宴眯了一下眼睛,只是简单设想一下,他眼里已经有可怕的萌芽从土壤中破土而出:“他要离开,我就是把地球翻个面儿也得把他找出来,然后……”
他说着举起自己的右手,目光笼罩着一层嗜血黑雾:“我就用棉花缠着锁链,把他钉在我的床上。”
“得了吧,你舍得?”裴远嗤笑,他才不信,那可是骆崇宴最心爱的时昼啊,锁人?
骆崇宴点头,真到那时他把自己也锁床上,用手/铐把两人的手拷在一起,毁掉钥匙这辈子谁都甭再想打开!
两人聊着大屏幕重新出现两位解说员与主持人,三位聊了几句后便正式公布半决赛的两场对决。
第一场:(横转)飓风 VS(转鼓)刺客
第二场:(竖转)tomb VS(横转)骨王
“卧槽!”符偌允直接炸起,伸手狠狠打了两下自己的嘴,他这是什么惊天乌鸦嘴,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裴远这时候也顾不得纠结别的,心思都放在对战情况上了,他们跟刺客的胜率基本持平,就看到时候的发挥了。
“太好了。”裴远忍不住在胸口画个十字,又倒着点了一遍各路神仙的名号感谢了一遍,还说比完赛要给他们上供香火!
骆崇宴注意力也被拉回来,跟着屏幕上解说员简单了解了一下四队情况。
组委会给出飓风的四项参数量表:100(侵略性)、91(控制)、97(武器)、87(防守)。
刺客为:99、92、100、89。
tomb为:97、100、95、91。
骨王为:98、94、100、86。
四位实力差距不是很大,输赢胜率基本持平,就看到时候的发挥了。
“以上就是目前半决赛的基本信息,我们下周见。”解说员介绍完四位的基本情况这场比赛才彻底结束。
“不见不散。”
骆崇宴他们用海绵等防护的工具将机器人安置好一起离开,回到酒店的他先泡了个澡,手机就在浴缸边儿上搁着,但他这次却没给时昼发消息。
洗完澡的骆崇宴忍不住抓起手机点开微信,果然大冰块儿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骆崇宴气得扔掉脚上的鞋子,爬上床闷住脸睡觉。
他才不要去想那个连祝贺都不说的大混蛋。
躺到半夜还没睡着的骆崇宴坐起来,摸黑抓起电话骚/扰岳铭。
岳铭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怎么了怎么了?”
“铭哥,你今晚或者明天早上给管家打个电话。”骆崇宴睡的时候头发还没彻底干掉,这会儿被蹭得随意翘起几根毛儿。
“什么事?”岳铭没懂小少爷的意思,往常有什么事他不都直接说了吗?
“就……你让管家把我放在床上面那幅画、里面的枕头给我寄过来。”
岳铭:“???”
“酒店的枕头睡得不舒服吗?我去给您重新准备一个?”
岳铭坐起来开始穿鞋:“还有您怎么把家里的枕头放画里面做什么?”
骆崇宴在时家二楼的卧室,床头上面凿了一个洞,平时用画挡着没人知道里面是空的,平时就藏点儿他的小宝藏。
“我怕他知道啊。”骆崇宴耷拉着脑袋,他想时昼了,才三四天没见到人没说过话,已经想到睡不着了,他剩下的一个周可怎么过啊?
“我得好好睡觉!我还要准备比赛呢!你一定要让管家偷偷地拿,不能让昼哥哥知道。我抱着枕头应该能睡着了吧。”
岳铭:“……”
小少爷已经病得这么重了吗?
“行,这个点儿除了您都睡了,我明儿一早就给管家说,您今晚多多少少先凑合着睡吧。”岳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原本还想给骆崇宴换枕头的,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小少爷哪儿是挑枕头,那是想人了,开闹呢。
“嗯。”骆崇宴挂掉电话,重新躺回去,抓着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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