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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那只狐妖(玄幻灵异)——难为水

时间:2021-04-17 16:38:03  作者:难为水
  “即便现在是认真的,他们也过不了一辈子。”
  宁辞急道:“为什么?”
  沈客卿:“因为,没有心的人活不了一辈子。”
  宁辞:“江临仙是怎么来今夕何夕的?”
  沈客卿:“这个……我不能说,你还是劝劝你那个师弟吧,就告诉他,江临仙不是个长情的人,让他赶紧好好修道,别再往里陷了。”
  宁辞发愁的哎了一声,“可是我那个师弟一向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脾气好的人都犟。”
  沈客卿笑了笑:“大概是吧。”
  突然,门外传来吵嚷声,不像是客人闹事……再说,哪个客人敢在今夕何夕闹事?宁辞放下酒杯赶紧走了出去,撞上面无表情的江临仙,他只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往小风楼走,那只蠢笨的小妖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他捡起来,拎着上楼。
  门外,是一群横清山弟子,宁辞猜的不错。
  柳絮之挡在门口,剑已出鞘。
  宁辞出去时,正听他说:“那我便不做横清山弟子。”
  宁辞的心一提,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师弟对师父的命令说一不二,今日是怎么了?
  柳絮之看了眼宁辞,又将头撇了过去。
  一众横清山弟子围在今夕何夕门口,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其中一人喝道:“柳絮之!你确定要叛逃师门?!”
  柳絮之:“确定。”
  那人道:“你为了一只妖,就不顾道义了吗?!”
  柳絮之冷笑,他用清晰文雅有教养的声音说:“道义算个什么东西?与我何干?”
  宁辞大为诧异,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柳絮之。
  众人不再废话,直接兵刃相接,冲上来的时候尤为壮烈,沈客卿看不下去了,挥了挥手,那些人全都退潮一般向后倒去,沈客卿挑挑眉,笑道:“这里是今夕何夕,想打去别的地方打,没看见我还要做生意吗?”
  宁辞差点笑出声来,还做生意,哈哈哈哈。
  其中一人认出了宁辞,叫道:“还有你!陌笙歌!也是横清山的败类!你勾结妖界!”他这一喊,举着剑的众人纷纷看向宁辞,交头接耳。
  宁辞就不明白了,明明沈客卿更显眼,更臭名昭著,他们从不正面跟沈客卿对峙,都是指责他的时候顺带捎上一点,而且从来不指名道姓,都是“恶妖”“妖界”这样含混不清的指明,他笑道:“对,我就是陌笙歌,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沈客卿脸色不太好,也懒得重复,直接打散了众人,拉着宁辞回屋喝酒。
  一群弟子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回了横清山。
  宁辞被拉着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柳絮之望着小风楼,一阵出神。
  宁辞替柳絮之为难了一晚上,心事重重睡不好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决定和江临仙聊聊,问问他怎么想的,他们要是真的能好好在一起的话他也不反对,就怕江临仙只是性子上来了玩两天,过两天性子退了就摆摆手继续回来当今夕何夕头牌,天天跳个舞养养腿叹口气就有人趋之若鹜,到那时他那傻师弟怎么办?江临仙在横清山杀了人,絮之再回去得受多少眼色?就算不回了,江临仙和横清山有血债,此后的每天都要提防随时有横清山弟子来袭,絮之定是要护着江临仙的,看昨晚的样子,江临仙还是一脸的不在乎,絮之帮他挡剑,他自己却清闲的上楼睡觉,絮之能帮他挡得住所有人吗?那可都是絮之的师兄弟啊,宁辞被关万卷阁十九年与众师兄弟没什么交往也没建立什么感情,可絮之呢?絮之与自己昔日的同窗交手,别看他昨晚说的决绝,他那样温和的一个人,那样细腻的一个人,他内心是一定很为难的。
  宁辞睡不好,沈客卿自然也睡不好,他听着身旁的人翻来覆去的声音沉默了好一会,等宁辞不翻了他说:“你和你师弟打过架吗?”
  宁辞奇奇怪怪:“没有,为什么要打架?”
  沈客卿:“你为他操的心足够打一架了。”
  宁辞哭笑不得:“不不不,我只有兴趣用这种方式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师弟那样温吞的人是不会和……我打的。”他本来想说是不会和横清山的师兄弟打的,又想起柳絮之昨晚拔剑相向的凶狠样,默默将话吞了回去。
  沈客卿搂过宁辞:“如果这人不是你师弟我会和他打的,别想了,睡觉吧。”
  宁辞突然兴奋:“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总嫌我话多催我睡觉的事?”
  沈客卿闭着眼:“忘了,一件都没记得。”
  宁辞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将头靠在他怀里,笑道:“没关系,我帮你记着呢。”
  沈客卿心想,就你那记性能记住我就不错了。
  宁辞站在小风楼前,抬头看了看,总觉得会有一个声音下一秒就会出现。
  “陌笙歌!”
  然后一个人像花瓣那样落下来。
  可是今天没有。
  他上楼,绕了一会终于绕对了地方,推开门,里面只坐着一个柳絮之。
  “江临仙不在?”
  柳絮之:“他昨晚就走了。”
  宁辞:“去了哪里?”
  柳絮之:“不知道,回来就不见了。”
  宁辞看了看柳絮之的脸:“你一直等了一个晚上?”
  柳絮之没有说话,宁辞知道,这是默认了,他这傻师弟,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絮之啊,你怎么想着把他带回横清山了呢?师父那里怎么说的?”
  柳絮之脸上显出一丝懊悔神色,轻声说:“我是横清山的人,既然我们在一起了,我想光明正大地带他回去,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将他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我不确定他愿不愿意,我也不确定师父那里怎样态度,所以事先没有和他说这件事,上次送念一回横清山就是为了回去先安排好。”
  宁辞知道他是要将事情定下来再和江临仙说,他一向是考虑周全的人,于是追问道:“然后呢?”
  “师父说不再管我,我早知道他会对我失望,但还是跟他说了。”
  “临仙和我回去了,他不是愿意和我回去,而是不愿意拒绝我。”
  事情发展一切顺利,转折点在江临仙杀了横清山弟子这件事上,一只妖上了山,当着整个门派的面杀了一个弟子,真是胆大包天,但宁辞知道江临仙确实敢这样做,他一向随心所欲,天底下似乎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宁辞想知道重点:“他为什么要杀人?”
  柳絮之摇摇头:“那几天接到民愿下山办事,留他一人在山上,等我办完事回去,他已经带着念一下山了。”
  宁辞看了看他一夜没睡的脸,一语双关地说:“你等他……不一定能等得到啊絮之。”
  柳絮之没有说话。
  宁辞为难道:“絮之,他……你看他平时和小孩子差不多的,他的东西……多宝贝的东西说摔就摔,这些他都不在乎的,他似乎什么都不太在乎,我是说……他吧,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这是他骨子里带的,你……”
  柳絮之没有看宁辞,坚定地打断他:“师哥,我比你了解他。”
  宁辞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长久的沉默,宁辞换了个方向:“你先别着急,等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找他,你坐了一晚上,不能不吃饭。”
  柳絮之:“我不想吃,我自己找。”
  宁辞看他出神的样子头疼:“你又不是妖,会饿坏的,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给你端上来。”说完转身下楼,刻意记了路,等再上来时还是绕了一会儿,再回到江临仙的房间,柳絮之已经不在了,他只好又将饭菜端下来。
  沈客卿见了,笑道:“这么难伺候?”
  宁辞坐下,说道:“当年他也给我送过饭的。”还替我包扎过手抹过药。
  想起当年,小师妹总要闹絮之,絮之招架不住就往万卷阁跑,本以为絮之不愿意带孩子,谁想到他后来找了江临仙这样一个人。
  不对,一定是江临仙先找的柳絮之,他俩本就没什么交集,柳絮之也绝对不像商大人之流。
  宁辞出门找人,沈客卿守着今夕何夕。
  悬泉置不像小乡小城,若是一个人想藏起来那可就太简单了,但江临仙是藏不住的,人们对他的爱慕会成为他藏身的绊脚石。
  宁辞本想先去江临仙养了一屋子美男的府上,但他记性不好,又只去过一次,忘了路怎么走,不过绕来绕去的也恰巧被他撞上了,门没关,他直接进去,里面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顺着印象里的路走,来到江临仙那晚聚众玩乐的地方,还没进去,里面突然涌出来一群人,看着比那晚只增不减的人数,宁辞默默地想,这江临仙也真是养得起。
  抓了一个人,“江临仙在吗?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那人一把甩开他,喝道:“里面有个人发疯了,不出来难道等死?”
  宁辞迅速进去,奢华的殿内空空如也,一条横亘整个大殿的裂缝出现在地面,那长长的温池水也溢了出来,池子被劈成了两半,宁辞顺着地上裂开的缝隙往里走,裂缝一直蔓延到那晚江临仙躺的软塌边,在软榻上,宁辞发现了坐着的柳絮之,他手握着剑,剑插入地下,裂缝在剑尖终止。
  他还以为将人赶出来的是江临仙,没想到是柳絮之。
  柳絮之抬头,眼神晦暗不明:“临仙带你来过这里?”
  宁辞觉得这问题有点危急,他也不好解释当初是怎么来这里的,便说:“我看人都往外跑,就进来看看。”
  “他还有别的院子吗?”
  宁辞:“不知道。”
  柳絮之起身,将剑□□,沉默着往外走,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宁辞也退出来,两人划分了区域,分头行动。
  宁辞找得实在累了,中途回今夕何夕想喝口水或者喝口酒润润嗓子,他突然发现今夕何夕的地理位置选的很妙,无论他在那条街都能一点弯不拐的直接回去。
  没想到江临仙也在。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不仅江临仙,堂内还有一对夫妻,正跪在地上哭泣,还有一个躺着的人,不过与其说是人,更像一只剥了皮的死猫,全身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宁辞远远看着,这人又瘦又短,不知道死了没有,江临仙正围着这一团带血的人,怔怔地,眼神混乱。
  宁辞走上前去拉了一下江临仙,“絮之正在找你,你昨晚干什么——”他的话卡在了嘴里,他惊讶,江临仙落泪了。
  一双桃花眼满含着泪水,眼角微红,泪水无声的掉下来,掉在血里,那是躺着的这个人的血。
  宁辞发现这人之所以看着短,是因为她的双腿从膝盖以下就没有了,血一直在流,流到地上,地上一群穿肚兜的小妖怎么擦也赶不上血流下来的速度,她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褥,也早就变成了红色,手耷拉在外面,衣袖破破烂烂,虽然她脸上有血污,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个极标志的人物。
  江临仙盯着眼下血淋淋的女孩,女孩也瞪大着无神的双眼看着他,她明明还活着,眼神里却溢满了死人才有的灰败之气,江临仙哭得浑身发颤儿,都站不稳了。
  沈客卿坐在一把交椅上,静静地听跪在地上这对夫妻的哭诉。
  “……官商勾结!他们将我女儿当死人一样丢了出来!她才十七岁!金满锦!金满锦!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干了那样的事,没给我家闺女半分好处,折磨完她就不管了,大人你看看,你就瞧上一眼,还有个人样吗?她可刚十七岁,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呀……”
  金满锦,宁辞也听过,当朝小王爷,据说从七岁起就不干人事。
  那对夫妻还在哭诉,江临仙已经哭不出来了,他的泪似乎已经流干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角红透。
  那女孩仍是瞪大双眼,自始至终,眼睛没眨过一下。
  宁辞不禁后怕的想,若是那天小师妹遇害时江临仙没及时赶到,那后果该如何,假设躺在这里的是念一,他恐怕会疯。
  “不怕了……不怕了……”江临仙低着头,似乎是和瞪大双眼的女孩说话,似乎又不是,宁辞感觉江临仙一下子很陌生,就像听他叹气那样陌生,他好像从未见过他难过伤心,即使从横清山逃命出来,他也还是带着念一在街上闲逛,今日他却望着一个女孩,一个陌生的女孩,公然落泪,哭得宁辞想扶他一把。
  “不怕了……不怕了……”
  “不怕了……不怕了……”
  宁辞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江临仙那晚,为了破开气封,他在手上划了个口子,江临仙当时就急了,抓着他的手腕给他治好,这才记起,他应该是怕疼的吧。
  他抬眼,看见了江临仙脖子上那块血糊糊的柳絮。
  “不怕了……不怕了……”
  江临仙似是灵魂出窍,一直反复呢喃一句话。
  突然间,形势急转,宁辞觉得眼前一闪,江临仙大声叫起来。
  “不痛!不痛!不痛!很快就不会痛了!相信我……你信我……信我……”
  宁辞一把推开江临仙,怒喝:“你疯了!!!”
  女孩的血流的无声无息,终于不再瞪大双眼,她认命似的慢慢地闭上,流下的清泪淌进进浑浊污秽的血里。
  那对夫妻僵硬地转过身来,嘴里发出一长声凄厉的悲号。
  宁辞将断念□□,江临仙冲出门外。
  宁辞觉得他已经不太正常了,追着他跑出来,一路追到王府,江临仙在整个府邸横冲直撞,见门就踹,见房就翻,人们鸡飞狗跳地跑开,直到他踹开小王爷金满锦的戏园子。
  宁辞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
  所以他来不是阻止他的,他是来护着他的。
  小王爷正抱着个女人喝茶,一抬头,看见是江临仙,马上喜上眉梢,笑说:“这不临仙一叹吗,近来都不在小风楼,本王正愁去哪里找你……”话混着血,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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