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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古代架空)——剑止

时间:2021-04-20 10:09:09  作者:剑止
  萧北城连拍他的胸口,那人毫无反应,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立刻扯开碍事的衣襟,两手交叠在那人左胸,有节奏地按压着为他进行心肺复苏。
  这样尝试几次,仍是没有反应,萧北城不得不抬起君子游的下巴,放开他的呼吸道,口对口将气息度给他。
  沈祠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只当是自家王爷精虫上脑,大庭广众之下就要办那档子事了,不知不觉地红了脸,直到萧北城一语吼醒了他:“姜炎青人呢!快让他滚过来!!”
  许是这话吓醒了昏睡中的君子游,被呛得猛咳一声,随后吐出一口黑烟,两眼一瞪,终于清醒过来,喘着粗气的同时胸中发出了类似风箱共鸣的声音,好半天萧北城才发觉那是他在重复说着一个字:“烫……”
  离开火场少说也有半炷香的工夫,他身上明火已经熄灭,不该再有烫感,除非……
  “白烬,把他的身子翻过来。”
  突然被点名,白烬有些无措,匆忙照做,帮着君子游翻过身,看到那人背后的伤,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由于烈火灼烧,君子游背部的衣衫被烧得焦黑,与裸-露在外的血肉粘合在一处,伤势十分严重。
  萧北城当机立断,用冷水清洗了君子游暴露的伤口,与白烬对过眼神,后者会意,按住那人双肩,令他难以动弹。
  动手之前,萧北城问:“这一次损失惨重,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要不是君子游气管受伤呼吸困难,连说话都变得吃力,这会儿肯定是忍不住骂人的。
  趁着他深吸一口气,萧北城毫不留情,借机一把撕去了贴合在他背上的破衣,又在他张口欲喊疼时趁虚而入,将手腕凑到了他齿间。
  痛极了的君子游哪还顾得那是什么,一口咬了下去,疼的两眼泪汪汪的,手指都抠进了土里,许久才稍稍缓过劲来,瘫软着不会动了。
  这时姜炎青姗姗来迟,往君子游背后的伤口浇了淬冰的冷水,还没等询问一句,就听有人哭出了声。
  陆川是想拉住昏睡不起的君子游,又怕牵扯伤口弄疼了他,便只有跪在那人身旁,嘤嘤啜泣。
  姜炎青心道王爷都还没说什么,你这小子倒是先哭上了,也不怕打翻了醋坛子。
  这样想着,就见萧北城摆手命他将人带到别处安置,待他跟沈祠着手把人抬走了,才举起无力垂下的手,搭在陆川肩头,用沙哑而虚弱的声音说道:“扶本王去歇歇……”
  此时陆川已起疑心,论关系,定是沈祠更能得缙王信任,可他支开亲信却独独留下自己,可见已是察觉到了什么。
  但陆川并未拒绝,小心扶着萧北城的伤臂,将人带去了远离火场,暂时安全的厢房,走了一路,身后蜿蜒的血痕便流了一路。
  萧北城脸色苍白,唇色也抿得发了白,一进门便命陆川锁上门,燃起火烛后靠在桌边,颤抖的手死捏着桌沿,咬牙扯下了被血色浸染的外衫。
  他今日只穿了件玄色的衣袍,天色昏暗,他又刻意隐瞒,旁人自然难以察觉他的伤势。
  房内充斥着鲜血甜腥的气息,背对着他的陆川按着门板,用力咽了口唾沫,两手轻颤,难掩激动,缓缓转过身来,双眼都发了红。
  然而萧北城却似对此一无所知,忙着扯下袖子,用帕子擦去伤口附近的血迹,抽出随身的匕首放在烛火上加热,头也不抬道:“还愣着干什么,本王叫你来,不是让你干瞪眼的。”
  陆川有些呆愣,身子僵硬地往前走了几步,却见萧北城转过身去,毫无防备地将伤处与后背暴露在了他眼前,蹙眉转过脸去,显然是痛极了。
  陆川见状一时心生歹念,探出去的手滞在中途,又按向腰间剑柄。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只要果断的一击,缙王绝无生路……可他一旦这样做了,就再无回头的可能。
  陆川犹豫时,殊不知萧北城也在观察他的举动,闭目轻咳一声,唤回了陆川的心神与良知,忙将佩剑收了回去,着手替人掀开盖在伤处的衣物,只见一块尖锐的木楔刺在那人肩胛处,创面已经红肿,血流了满背。
  “王爷伤得很重,属下不敢贸然处理,还是请姜大夫……”
  “他照顾子游,是抽不开身的,这点小伤不碍事,木刺拔除了很快便会愈合……可它要是一直留在里面,与血肉长在了一处,到时抽离可就不只是流点血的事了。”
  这话里外是在暗示什么,陆川又不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嫌自己这根毒刺在身边留了太久,现在伤得他鲜血淋漓,该是时候碾碎了。
  “王爷……”
  “子游遇险,火势烧得顺天府人尽皆知时,你在哪里。”
  陆川低着头一言不发。
  “本王命你在他身旁好生护着他,可当他身处险境,你却在府衙正门接应姜炎青,应该最先发现险情的你出现在最不需要你的地方,有什么说得过去的解释吗?”
  自知做过的事无法隐瞒,一旦君子游苏醒,自己的罪行也将曝光,陆川深吸一口气,两手同时伸向腰间,萧北城跟着悬起了心,硬生生憋回了起身拆穿他的冲动。
  万幸,陆川没有辜负他的好意,纠结须臾,到底还是摘下佩剑,跪在了萧北城面前。
  “王爷,害了先生的人……的确是我,可我从没想过杀他。”
  萧北城稍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右臂,疼的直皱眉,用沾血的手从怀里抽出烟杆,递向认罪的陆川,后者难以置信地望着被自己背叛了的主人,不敢相信对方的温和。
  见他迟迟未动,萧北城叹着气,只得自己在烛火上点燃了烟丝,吸着呛鼻的烟雾,总算是缓解了一丝痛楚,抽动手指示意陆川起身,用烧红了的刀尖替他剜去刺在伤处的木楔与腐肉。
  “你自小是在本王身边长大的,你是个怎样的人,本王再清楚不过。你既无害人之心,铤而走险定有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让本王帮你,总好过你一人捱着。”
  “不……事已至此,大错铸成,我不敢奢求王爷谅解,只求赐我一死。”
  “目的还没达成,怎能轻言生死,你这点还真是不像本王。再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王无权强夺你的性命。”
  “王爷……”
  “相对,你也无权伤害他,本王肯饶过你这次是有条件的。”萧北城眸色一沉,不留情面,一语道破对方的心事,“你的目的,与令堂有关。”
  陆川紧咬牙关,额上挂着冷汗,紧绷许久,终于释然,长出一口气,苦笑着点点头,“王爷果然厉害,会犯傻……的确是因为此案与我娘的死因息息相关。”
  “说吧。”
  “当年我爹打骂我娘,原因不仅仅是他的暴力倾向,当时我尚年幼,只记得他的骂词中提及某教某神的祭祀,这些年过去了,一直是我心中解不开的疑惑。所以这次我看到了备受折磨的徐氏,与那被迫献身的何仙姑,就明白此事与我娘当年的遭遇如出一辙,才想……”
  “你知道此案涉及诡棺案,三法司为稳定君心定会息事宁人,只有想法子把事情闹大才有彻查的可能,因此纵火焚烧停尸房,差点儿害死了他。”
  说到这里,陆川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连连摇头否认,“不,我是有将先生锁在停尸房中,为的是装神弄鬼让先生觉着此案诡异,有兴趣深查下去,并没有纵火……那几具遗体暂存停尸房中,一把火烧下去,岂不是连证据也都湮灭了去……”
  他说的也有道理,这让萧北城陷入沉思,若说动手的人不是陆川,那究竟是谁想要君子游的性命?
  如果此案牵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使得他们在查出眉目前急于动手除掉那人,那最有可能的便是……
  定安侯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犯人的身份是不是出乎意料了,不过关上门的人是陆川,放火的人是谁呢?可以猜一下。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57章 侯爷
  突如其来的大火让顺天府陷入一片混乱,刑部与工部都加派人手前来支援,为避免火势蔓延到居民住宅的区域,甚至引渡了护城河水。
  由于京城地势西高东低,平日官府也时常维护地下的暗渠,发生火灾时只要处理得当,通常不会造成严重后果。
  待人们筋疲力尽地扑灭大火,天边已经泛了白,姜炎青为缓解君子游的伤势也是一夜未合眼,那人身子骨弱,遭遇这种情况也是去了大半条命,奄奄一息任他摆布,痛了也叫不出声,更无力动弹。
  耗了足有两个时辰,姜炎青才止住他伤口外渗的脓血,朝身后一摊手,头都懒得回过去,“油纸。”
  背后那等待已久的人递了卷早前准备好的油纸过去,发觉触感不对劲儿,姜炎青还抱怨:“这么大一张也不知裁剪好了再送过来,你现在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而且这玩意儿凹凸不平,韧度差劲,纸质也不够通透,不是寿材铺里用来糊纸人的……”
  话还没说完,一扭头正对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姜大夫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面对这种场面,也仅仅是惊愕了须臾,很快便回过神来,自己拿了油纸撕成小片,涂上一层清凉生肌的药膏,小心翼翼敷在了君子游肩背的伤处。
  沈祠有些意外,握刀更逼近了些,质问:“喂,你都不怕的吗!”
  姜炎青手上动作没停,只幽幽白了他一眼,“真被亲近的人背叛才算怕,你这种雕虫小技,我看多了。”
  “……什么意思!”
  “知道吗?有经验的大夫一眼就能从人的面目表情判断出这是一张真脸还是假面。你眨眼时眼睑无力,说话时嘴角僵硬,两颊鼓动困难,出气多进气少,也不怕把自个儿闷死。这张脸皮戴着应该很憋屈吧?”
  “你……”
  “什么你我他的,我跟小沈祠可不分彼此,他平常大胆的事可没少对我做,你要真的是他,来照这儿亲,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狗胆。”
  姜炎青一指自己的嘴巴,吓得“沈祠”连退好几步,一没注意绊在桌脚,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个骚大夫戏瘾大发,眼看着就要趁人之危压上去了,吓得“沈祠”呜咽着喊“不!”,把脸上的薄皮面具都扯出了裂痕。
  就在姜炎青撅着嘴,厚着脸皮凑上去要把人吃干抹净的时候,有人踹门而入,正是耳根子都红透了的陆川,而萧北城就黑着脸站在门前,可不比他昨夜从火场中逃出后的落魄好到哪儿去。
  “闹够了吗。”
  姜炎青“嘁”了一声,显然是还没玩够,心中不爽,被人搅扰只得悻悻缩手。
  这世上能让他放开了调戏的人可不多,由此也能猜出此人的身份。
  萧北城垂眸叹息,毫不掩饰地将失望写在了眼中,“你真要害死他才肯罢休吗?他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以为除掉世上另一个自己,就能成为唯一了吗,君子安。”
  被揭穿身份的一瞬间,君子安似乎还想遮掩。可他被抓了现行,至此已是无路可逃,挣扎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给彼此都留些余地。
  他缓缓扯下脸上的面具,不敢直视萧北城,便低头瞧着自己的足尖,悄声问:“王爷为何知道是我。”
  萧北城没有答话,而是看向姜炎青,默然将这个问题又抛给了他。
  “是味道。嗐,当大夫的鼻子都好使,沈祠跟在王爷身边久了,多多少少会沾染那一股子不同凡物的烟香,你身上没有不说,还有一些炭烤的木香,是方才不久才烤过火的证据。偌大京城,想找出几个三九天里穿得单薄的人可不容易,您君大少爷就是其中之一啊。”
  “我没有问你!”君子安一句话喝得姜炎青闭了嘴,生怕他下一刻会扑上来咬人。
  他抬起头来,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正对上面无表情的萧北城,看着这张与君子游极近相似的脸上出现了如此楚楚可怜的神情,缙王也不免心软。
  “你与他,真是太像了……”
  “这就是王爷认出我的破绽吗?”
  萧北城没有回答,转身欲走,是要给对方留下最后的尊严。然而君子安却在他出门前问了一句足以让自己心灰意冷的话来:“王爷,倘若昨夜在火场中遇险的是我,您会奋不顾身的救我吗?”
  萧北城没有回头,甚至脚步都不曾停顿,姜炎青咂嘴惋惜道:“啧,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何苦自取其辱。你还不够火候,喝了这杯绿茶,再回去反省几年吧。”
  君子安失魂落魄地起身,咬牙切齿的瞪着人事不省的君子游,似乎心中已经骂惨了他,才刚朝前迈出一步,就被姜炎青横身挡在面前。
  “哦哟,可不要对伤者动手哦,别看我是个大夫,其实还挺能打的。”
  “你……”
  “对了,最好快点把沈祠放出来哦,不然被他记恨的话,往后在王爷面前更不会说你的好话了。”
  君子安这才打消近前的念头,与姜炎青对峙须臾,一开口就震惊了对方,“他……的伤如何了?”
  “不致命,死不了,是不是很失望?”姜炎青的嘴虽毒,可他看得出君子安明显松了口气,看来是不希望那人出事的,难道……并不是他想杀君子游?
  姜炎青自认识人极准,君子安此人看上去不似善类,其实心思单纯,并没有什么心机,很容易被人利用。他试探着问:“难道,真的是你想把他烧死在停尸房?”
  “你放屁!我只想毁了那三具尸体,他自己有手有脚的,跑不出来不能怪我!”
  “可你与此案无关,真要说有什么关系,也该是积极查案的一方,为何要做这种事?你可知要是你家弟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你自己啊。”
  “都说了不是我!我没有杀他,也没有要杀他,是他自己没有跑出来才险些丢了性命!”君子安也有傲气,眼看姜炎青不肯信他,也懒得与人解释什么,跺着脚便走了。后者深感此事复杂,忙又追上去刨根问底,活像块扯不掉的狗皮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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