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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古代架空)——剑止

时间:2021-04-20 10:09:09  作者:剑止
  至于君子游,乱跑一遭好在伤势并无大碍,老老实实养了几天,赶巧冬日脓血少流,创面很快便恢复,可喉管的灼伤却因为他那日与老侯爷长谈而恶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能有精力比个手势都算是好的。
  看他吃苦受罪,萧北城心里是越发的不舒服,君子安自知这次的确是玩过了火,也有十好几天没敢到那人面前晃悠,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去王府负荆请罪,岂料根本连萧北城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套了麻袋吊起来一顿毒打,鼻青脸肿活像个猪头。
  那几天沈祠逢人便说:“哎,告诉你一件稀奇事儿,咱们王府的猪会上树了,可惜是只公的,啧啧啧……”
  挨了这一顿打,君子安终于安生了几天,他毕竟是君子游的亲生哥哥,实在不好苛责,也便只能不了了之。
  动不了君子安是真,萧北城心里憋着股火发不出去也是真,追究到底,当日君子游遇险并非君子安一人之过,论及罪责,还是将他困在停尸房中的陆川更甚。
  于是缙王特意挑了个良辰吉日,大白天就把陆川叫到面前,让王府的厨子当着他的面杀了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撒了一地鸡血,指着那滩秽物说道:“瞧见了?云今也好,陆川也罢,今天都已经死绝了。念在你多次救他有功的份儿上,本王不再追究你的罪责,自此之后莫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回京城。”
  用一只母鸡换了条年华正好的人命,果然是心善慈悲的缙王才有的做法。
  陆川三拜叩谢主恩,在母亲死后,头一回哭的这么惨,抽的上气不接下气,抱着那人的大腿不肯远走,“王爷,您对陆川恩重如山,陆川无以为报,只求王爷收去我这仅有的一条命,让我弥补自己犯下的大错吧!”
  萧北城别过目光,佯作一副冷酷无情的假相,.“本王要你的命有什么用,沾一手血腥,铸一身罪业,到头来报应到了,还要损去本王下辈子的功德。”
  “可我心中愧疚,要是就这么走了,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我不求长命百岁,只愿余生能为王爷,为先生做些有意义的事,弥补今生亏欠。”
  萧北城仰首望天,想了许久,终于有了双全法,“也罢,你便远离京城,到姑苏去,替本王做一件事吧。”
  后来,那只做了替死鬼的老母鸡就躺到了君子游的汤碗里,他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拨弄着骨肉分离的鸡腿,激不起半点儿食欲,只对来送饭的柳管家比比划划:“我看,用鸡命笼络了人心的王爷才是人生赢家。”
  柳管家看不懂他不伦不类的手语,见他仰头扑棱着两手,还当他是在映射什么人,“司夜大人如今正得宠,你可别搞些怪事来得罪了他,否则你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被他提醒,君子游想起从前自己在大理寺时的确是有这样一位病入膏肓,极少抛头露面的上司,归根结底,当初还是他自个儿把人请回来的,也怨不得别人。
  他问:“可他这些年来都未升迁,如今与从前差了三级的后辈平起平坐,这也算得宠吗?”
  “你不在京,有所不知,司夜大人也是婉拒了皇上的提拔,心甘情愿窝在大理寺,甚至把手中实权都交给了曾为少卿的江大人,可他就是比旁人更得宠,总被召到御前去晃悠,嫉妒得别人都红了眼,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要说当今圣上才是最委屈的那位,提拔大理寺少卿江临渊,可他尊君子游为贤师,不肯超过他从前的官位,是到了那人回京后才同意就任御史大夫。
  再看那刑部尚书叶岚尘,不知是受小侯爷之命还是就铁了心喜欢刑部这块宝地,不管别人怎么劝都不肯高升,也是可惜。而现在又冒出个同样不愿升迁的司夜,整天两手一摊,屁事不做也能得皇上喜欢,这不免让人怀疑他和皇上的关系是否不那么单纯……
  不过此人与在京城遮了半边天的妙法教究竟有什么关系……
  君子游百思不得其解,苦于无人询问,只好去找了对他擅自行动十分不满,每天都是冷脸来给他喂药,过后便一言不发走了的萧北城,死皮赖脸的求人帮忙。
  “王爷,您对我最好啦,大舅子身处险境,您总不能坐视不理吧。求您行行好,给他一条生路吧,算我求您啦!”
  萧北城心道君子安是死是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连一个君子游都看不住,还指望能把两个都拴在身边吗?
  不过此案确实蹊跷,先有陆川将君子游关在停尸房中,后又有君子安扮作沈祠纵火,险些把君子游烧死在里面,说是巧合未免牵强。
  此案背后必定有他看不到的势力在暗中行动,若不彻查,恐怕此后再被暗箭中伤真的会害死那人。
  思量一番,萧北城心平气和的问:“你为何认为司夜与此有关。”
  “当日老侯爷与我密谈,临走前给了我一支沙漏,如果是王爷,看到这个会作何感想?”
  君子游拿出沙漏倒扣在萧北城面前,问:“王爷看到这个会想到什么?”
  那人沉思须臾,闭目道:“沙漏,时计,日晷……与时辰有关,也许与星象也有关系,会是钦天监?”
  “那这样呢?”
  君子游伸出一根手指来拨弄着沙漏,稍稍倾斜令其中的流沙多数倾倒于一侧,抓准时机倒立过来,展示给萧北城。
  那人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摇着头笑道:“这就是老侯爷的幽默吗。”
  “是啊,起初我也没想到他老人家会与我打这个哑谜,现在看来他根本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如果将这个沙漏看作是一天,其中所剩不多的流沙刚好指示的是寅时,这也刚好是雄鸡报晓的时辰。而打鸣的公鸡在民间的雅称就是司夜,这总不会是什么可笑的巧合吧。”
  说到巧合,这是萧北城心中一块隐痛,眼中有一瞬的失神,君子游意识到言语不慎,忙又接着说了下去,“老侯爷也曾提起,皇上不止宠信司夜,更笃信妙法教,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他虽不插手大理寺的事务,可他毕竟是大理寺真正的支配者,想要从他查起怕是不容易,还极易引起他的警觉与反感。”
  说到这里,萧北城示意君子游息声,推门看过了院中无人,回身小心扶起了伤体未愈的那人。
  平日他在王府养伤,萧北城都恨不得嘴对嘴地把饭喂给他吃,自是舍不得他忍着疼到处走动。这回却是劳烦他亲自出了门,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出门的时候,刚好柳管家端了碗补血的黑糖莲耳羹送来,萧北城只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到拥鹤楼打扰。”前者便会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君子游一眼,神情是惆怅中带一丝欣慰。
  这时君子游还不解柳管家眼神中蕴含的深意,直到踏入了缙王府后身的祠堂,才明白这一刻,他终于要踏进那人多年来不曾被涉足的内心世界了。
  “进来吧,这里有些时候没打扫了,可能有些脏乱。”
  萧北城把他扶进门,轻车熟路地燃起供桌两侧的灯烛,借着昏暗火光看着供奉在此的两座牌位,满眼怅然。
  祠堂内灰尘积落各处,少说也有半年没人进入这里打扫过了,蒲团前的地面依稀还能看到水渍干涸的痕迹,那恐怕就是……
  “让你在这儿与母亲作陪,也不常来看你们,会不会感到寂寞。”
  君子游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拿了那写着“缙王妃君子游之灵位”的灵牌,拂去上面厚厚的一层灰,指尖摩挲着字迹的刻痕,怅然道:“我以为,王爷至少会写上爱妃……”
  “对你的爱无需文字赘述,反之若不爱你,就算有白纸黑字为证,也不过是荒唐之语罢了。”
  “你还真是个不讲情趣的木头……”
  君子游佯作无奈,对人眨了眨眼,萧北城俯身拍了拍蒲团上的尘土,扶着他跪了下来,后者还有些不解,那人只道:“叩过了母亲,我便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
  顺势跪下的君子游动作一顿,这一滞脚下不稳,险些踉跄着向前栽倒,萧北城忙拉住了他,见他反应如此之大,还当他是不肯跪长公主,心下一沉。
  “我跪长公主是天经地义,莫说叩首,就是在这儿跪上三天,我也心甘情愿。但请王爷明白,跪也好,拜也罢,这都是因我打心底里敬重长公主,绝非是为了别的什么。况且我对当年之事并无兴趣……还是不知为好。”
  说完,他便赌气似的跪了下去,还未着地,又被牵着手抱了起来。
  他整个人贴在萧北城身上,熟悉的温热触感,痛楚与恐惧被尽数抛诸脑后,只想沉浸在这个人的拥抱里。
  果然,爱情与人,都是陷进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末要加班,万更要拼命了,摸摸自己的秃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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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琵琶
  “罢了,不跪便不跪吧,我也不勉强,总归是要跪的,也不差等到你心甘情愿的时候……”萧北城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拦腰抱起君子游,将人带离了满是尘埃的祠堂。
  出门后还吩咐柳管家撤了君子游的灵位,忌讳那东西摆在外面或是烧了都不吉利,独自找了个少有人来往的地方埋了,便是把那人离世时所有痛苦愤恨的回忆都一并葬了去。
  柳管家翻出了黎婴在府养伤时曾用的轮椅,一边把漆木擦的油光锃亮,一边对君子游说:“王爷已经许久没进过祠堂了,并非外人传的那般不孝冷漠,而是他太在乎长公主……与你了。他每次来此,都是痛彻心扉的感情宣泄,发泄过了,又会若无其事将他的痛苦深埋心底。其实我很佩服你,这些年了,你是唯一一个在王爷心中能与长公主平起平坐的人。”
  君子游失神地喃喃道:“我何德何能……”
  “提起往事可就是揭开了王爷的旧疤,他想展现给你的未必是你想看的,却一定是能让你安生太平的法子。你也许不知,这些年王爷无时无刻不在愧悔当初将你带到京城。算是一点小小的私心,我希望你……能用宽容与谅解让王爷稍稍减轻他心里的罪恶感……不,这是请求。”
  那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这让柳管家心凉了大半。不过他清楚,这种事是勉强不得的,况且也没人能让君子游做他抗拒的事。
  不过送君子游出门时,柳管家听到了他轻若游丝的低语:“压抑久了,灵魂会哀哭。我也……不想再看到他无形的泪水了。”
  去见萧北城时,那人正在拥鹤楼前小心摆弄着他这些日子捏好的冰兔灯,趁着太阳下山前往上撒一层冷水,待夜间寒气上来了就会结出晶莹剔透的薄冰,从底下掏空里面的碎雪,再点上支短烛便仿佛有了生气,排排站起来很是壮观。
  被他发现做了这些,萧北城还有些赧然,急于把他推进房里,介绍他不曾见过的景致,“从前你住在弄玉小筑,也不亲近本王,极少来走动,往后无拘无束,无事便来坐坐吧。”
  “来坐坐,还是来做做?”
  萧北城咳了一声,也是不得不佩服他这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口吐骚话的劲儿,脸都不要。
  “这里是母亲的旧居,当年月氏内乱,母亲踏上归途时已经身怀六甲,是在回到京城后诞下了我。整整一天,母亲本就有痼疾在身,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接生的嬷嬷都先知会宫里准备好了大小一双子母棺,奇迹却是最后母子平安,母亲元气大伤,却未伤及性命,乃是不幸中的万幸。”
  君子游是个被义父养大的孩子,没感受过母爱的滋润,也便无法理解萧北城的心情,干巴巴的听着,心里又痒又酸,“长公主一定很爱你……”
  “母亲远嫁月氏是政-治联姻,她有了心上人,对月氏王感情也就浅薄,后来又发生内乱,月氏王身死,她拖着我这个累赘回到大渊,不好再嫁,便是丢了皇室的脸面,哪怕我一生下来就被人掐死都不意外。可在危机时,母亲用残存的意识喊出的却是求接生的嬷嬷保我性命,只求幼子平安。”
  君子游心跳一滞,下意识看向祠堂的方向,默默叹了口气,不知是在替萧北城惋惜慈母的早逝,还是遗憾自己缺失了母爱的一生。
  “两天后,我睁开了眼,传回宫里的消息不是世子平安,而是世子长了一双黑眼睛。众所周知月氏先王有一双清澈的碧色眸子,我若不是随了母亲,那我的生父……”
  当年林溪辞得宠,时常随先皇出入内宫,与长公主走的颇近,也有珠胎暗结的传言。虽然短短时间就知道这个孩子的降生与林溪辞并无关联,但以此中伤萧北城的人却不在少数。
  当初先皇就看不上他这个外孙,几次三番提起要把他送入民间,若不是长公主爱子心切,把他护得严严实实,就连乳母喂奶都要在旁亲眼瞧着,也许早就演了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由他人来代替今日的萧北城了。
  先皇虽有不满,但长公主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爱屋及乌,也便不好赶尽杀绝,于是这份怒意也就降在了林溪辞头上。
  长公主回京产子后仅仅三个月,林溪辞便暴毙狱中,长公主悲痛欲绝,欲随心上人共赴黄泉,却受到前相黎三思劝阻。
  “前相知道我是母亲的软肋,再怎么悲痛,母亲也不舍得我孤苦伶仃一人活着,便劝母亲顾虑我的处境。且不说她随林溪辞赴死是否会让人怀疑我的身世,单她身死后我无依无靠,很快会遭人暗害这点就让她有所顾忌,所以,她学会了坚强。”
  萧北城苦笑着走到花梨木打造的桌案前,抚着桌面上的道道沟壑,便好似穿越了漫长而孤寂的岁月,再次看到了幼时被母亲手把手教着在此读书习字的自己。
  君子游拉住他的手,轻轻摩挲,微凉的触感,即使屋外天寒地冻,仍让人觉着舒适。
  萧北城将他两手合十,握在掌心捂着,哪怕是块寒冰也要把他融化了去,“从前母亲的手也是如此,她患病体虚,身子一直不好,一到了冬天都不敢亲近我……从前她对我十分严厉,幼时不懂事,我甚至觉着她因为我是月氏王的血脉并不喜欢我,后来才明白她的苦心……”
  “长公主不愿放纵你的玩心,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况且她表现出对你的疏远,也会让虎视眈眈的人暂且放下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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