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温玄,温玄被推开了几步,温玄微微皱了皱眉头,唇角还沾了些江越的血,温玄从容不迫地抬手拭去了。
江越狼狈地靠着书架,意外地觉得温玄擦拭嘴角的动作有些性感,脑袋又恍惚了一下,果然,美人做什么都好看…
温玄不满地看他:“你干吗?”
我去!江越吞了吞口水,这么理直气壮的吗?江越推开温玄,逃也似的夺门而出了。
江越心里一团乱麻,下台阶时还差点扑倒,幸亏旁边有人扶住了他,温白笑嘻嘻道:“王爷,好巧啊。”
江越松了口气,抬头道谢:“多…多谢…”
“王爷啊。”温白奇怪地凑前,指了指江越的唇角:“你嘴角怎么破了?”
江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语无伦次道:“对、对啊,怎么破了…”
温白往屋里瞄了一眼,恍然大悟,压低声音道:“该不会我大哥揍你了吧?”
江越反应激烈道:“没有!我和他没什么!”
“你们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温白同情道:“不过,我大哥再怎么着也不能揍你啊,揍你又没成就感。”
江越:“……”跌跌撞撞地又跑了,跑到门口时,又被绊了一跤。
温白都跟着吓了一跳,喊着嘱咐道:“王爷当心!”
看江越逃命似的离开了,温白更纳闷儿了,这得是被打的多惨啊。
温白挠了挠头,进屋了:“大哥,你们…”
看清书架旁一片狼藉,温玄负手而立,唇角似乎也沾了些血,温白神情变化多端,这得打的有多激烈啊。
温白不忍道:“哥,王爷也不是有意的,昨天那事儿还是得怪罗佩,你有气也不能对王爷发啊,你看你把他揍得神志不清的,一会儿江季白又该来找我讨说法了。”
温玄心情不好地走了过来:“闭嘴!”
温白撇了撇嘴:“就你这性子,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受得了你。”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温玄丝毫不放在心上道。
“嘻嘻嘻…”
温白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心情愉悦道:“我才不用姑娘受得了呢,反正江季白受得了。”
温玄端水的手抖了下,嫌弃道:“你来干什么?”
“哦。”温白想起正事,立刻站了起来,往书架那里走去,道:“我来拿大雁关的地形图。”
温白在书架上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就往地上散落的书里找了找,还是没有,温白低着头继续找着:“哎,你瞧见没有?我记得我放在这里了。”
温玄好整以暇地看他忙活了一会儿,微微侧脸慢悠悠道:“瞧见了。”
温白抬头:“哪里?”
“被修儒拿走了看了。”温玄道。
温白:“……”那你不早说!
温白一脸无语,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刚想抱怨几句,就被温玄打断了:“对了,你一会儿不是要扎针吗?我跟你一起去,顺便问问你的情况。”
温白点点头:“我扎针很慢的,你要是不嫌无聊的话。”
“我问完就走,不等你。”
“……”
江越慌慌张张地跑着,还心有余悸地往身后瞄着,一进大堂就看见了几个将领从里面出来,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扇子,想用扇子挡住嘴角,却什么也没有摸着,只好装作摸鼻子的样子。
几个将领看见了江越,纷纷给江越打招呼:“王爷好啊。”
“你们好你们好,”江越干笑了几声,边说边往屋里走。
赶巧江季白从屋里出来送人,江越没看路,差点就撞了上去,江季白后退了一步,提醒道:“小皇叔,看路。”
江越往后瞄了几眼,几个将领都走远了,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把手放下了,有气无力道:“抱歉啊。”
江家人脸都白净,受个伤什么的很清楚就看出来了,江季白疑惑道:“你怎么嘴角青了?还流血了?”
江越拍开江季白伸过来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敷衍道:“没事没事。”
第139章 喜欢我的人有很多
江季白这才想起来,刚刚江越不是去给温玄赔礼道歉了,江季白看江越衣裳也有些凌乱,就明白了,江季白问道:“他打你了对吧?”
江越含糊不清道:“没有…”
“什么没有!”江季白不悦道:“嘴角都成那样了,难不成是你自己磕的?你这么本事恰巧磕到嘴角?可不就是他打的吗!欺人太甚!我非得去找他!”
江越苦口婆心地劝道:“真的没事,你可别去找他。”
“小皇叔,你不必怕他,这人就是给温家那群老头子惯的,你千里迢迢来投奔我,我断不能让你受委屈。”江季白义愤填膺道。
江越有苦说不出:“我没怕他,真的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磕到床角了…”江越还没说完,就看见江季白眼神狐疑地将手伸向自己的领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江越白皙的脖颈上有一点暧昧的粉红色,江季白一脸难以言喻地给江越扯了扯衣领:“小皇叔,你好歹注意些。”
江越“啪”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差点忘了,刚刚温玄那个不要脸的亲过那里,那自己一路回来,不会被人给看见了吧?
江越眼神儿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在江季白眼里,江越这是心虚了。
江季白用看纨绔的眼神将江越上下打量了个遍道:“你是不是想要轻薄谁,结果被人誓死反抗地推开,结果就磕伤了嘴角?”
江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江季白,这可能吗?崇安王到哪里不是被前拥后簇的,用得着自己去轻薄人吗?
江越刚想反驳,结果,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啊,这都被你猜到了,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比起被江季白知道自己被温玄轻薄了,江越更愿意自己看起来像是轻薄的人。
江季白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小皇叔,这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能…不能强人所难。”
“第四次,就是你情我愿。”
温玄的声音不期然地出现在江越脑海里,江越抖了下,窘迫地看向江季白:“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江季白看他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也就不提了,道:“我这会儿没事,带你去鹊先生那里拿着涂抹的药吧,你这娇生惯养的。”
江越:“……”
沉默了片刻,江越果断道:“我不去!”
“你嘴角都流血了,若是日后留疤了,不是上赶着被人知道你被人踹下床的事?”江季白道。
江越:“……”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江季白好说歹说才把江越拖去了鹊先生的药庐,不过鹊先生不在,只有常修儒在晒草药,看见江越和江季白之后,打了个招呼:“王爷,世子。”
江季白道:“修儒兄,鹊前辈不在吗?”
“他出去了,晚些才回来,你们怎么了吗?”常修儒关切问道。
江季白使劲拽开江越拿手帕遮掩嘴角的手,道:“我小皇叔,嘴角磕着了。”
“哦?”常修儒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着,江越不自在地挪开了些脸。
江季白使劲推了他一下:“别动!”
常修儒笑道:“不碍事,不过王爷皮肤白,看起来就严重了些,我拿些药膏来吧。”
江季白也笑了笑:“麻烦你了,修儒兄。”
“世子客气了。”常修儒转身回屋,半晌回来,递给江越,刚打算交代用法,就听见一声响亮的:
“季白!”
江季白刚要告辞,就听见了温白兴高采烈的声音,他刚回身,就被人扑了个满怀:“你怎的在这儿?生病了?”
江季白指了指一旁的江越:“不是我,是他。”
温白这才注意到江越别别扭扭地拿手帕遮掩着嘴角,顿时了然,忽然凑近江越,仔细打量着江越道:“王爷没事吧?你和我哥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打你了?”
江季白解释道:“不是因为温大人。”
温白直截了当地怀疑道:“怎么会?王爷明明是嘴角流血的从我哥屋里跑出来的。”
江越:“……”
江季白怀疑的目光重新看向江越,正在这时,一旁看戏的常修儒冲门口温声道:“晏清,你来了。”
江越:“……”下意识地把嘴角捂得更紧了。
“嗯。”温玄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江越,对常修儒道:“温白针灸的时间到了。”
常修儒指了指一旁的针灸包,笑道:“正在准备呢。”
江季白看向温白:“你又要扎针了。”
温白点点头:“对。”然后,温白灵光一闪,对江季白道:“诶,你要不要看我扎针?”
江季白很想看看温白是如何被施针的,但又怕影响常修儒,有些犹豫道:“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不会不会,”温白冲常修儒灿烂地笑道:“是不是啊,表哥?”
常修儒无奈地笑了:“自然是可以。”
江越如临大敌,他们三个都进去了,那自己不就和温玄在一起了?江越刚想挽留江季白,只听江季白没有丝毫犹豫道:“好。”
江越:“……”说什么来着?见色忘义就是这种。
温白迫不及待地拉着江季白进屋,还不忘冲常修儒招呼道:“快啊,表哥。”
常修儒温温和和地笑了笑,拿着针灸包准备进屋,还不忘对江越道:“王爷稍等片刻,我过会儿告诉你这药膏要怎么用。”
江越被掐断了逃跑的念头,常修儒也对温玄道:“稍等片刻。”
温玄点了点头。
常修儒进屋时,就看见江季白端坐在床边,温白已经脱了上衣,享受地趴在江季白的腿上。
江季白眉头皱了皱,刚想问些什么,刚好看见常修儒进来了,就先闭嘴了。他伸出右手,轻轻碰了碰温白背上的疤痕,温白打了个激灵,猛地翻身,仰面捉住了江季白的手。
温白面带笑意,道:“干嘛!”
江季白拍开温白的手,用眼神示意温白道:“趴好,修儒兄来了。”
温白不情不愿地翻身,嘟囔着:“想非礼我就直说…”
江季白哭笑不得,他胡乱揉了揉温白的头发,常修儒也笑了,年轻人,打情骂俏可以的。
温白的背被扎的像个刺猬,江季白神色不忍,低声问道:“疼吗?”
温白如实地摇了摇头:“不疼,就是有些麻。”
江季白担忧道:“修儒兄,温白体内的洛逖怎么样了?”
常修儒捻动着银针,道:“洛逖是被压制住了,但压制洛逖的解药也是种毒药,长时间服用对身体并不好,所以以针灸为辅,减少食用解药的次数,等师父找温性的药物将它们中和一下,这解药才算真正完成。”
江季白缓缓点了点头:“那并不好找吧?”
“嗯。”常修儒不想骗人:“师父会尽力的。”
江季白垂下眼睑,神色有些黯淡:“那要多久?”
常修儒道:“说不准。”
“那要是…”江季白略显着急地还想追问些什么,放在床沿的右手忽地被温白的左手握住了。
江季白埋首不安地看向温白,温白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吧,鹊前辈说能治就是能治的。”
江季白不发一语,神色认真地看常修儒把银针尽数扎在了温白的背上。
常修儒站了起来,又重新检查了番温白的背,道:“需得等上一会儿。”
门外
江越正襟危坐着,一直按着手帕的手都没从嘴角拿下来过,他不时地瞄几眼温玄,温玄看起来还是清清冷冷的,情绪没有多大的变化,江越松了口气。
直到温玄抬腿往石桌这里走来,江越反应激烈叫道:“你干吗!”
温玄莫名其妙地回道:“站累了,坐会儿,不行吗?”
江越看了看院里,的确只有自己这里有几张石凳,江越掩饰性地咳了咳:“…咳咳,行。”
温玄边走边道:“很严重吗?都来拿药了。”
“咳…不严重得很。”江越忽然想起江季白说过自己“娇生惯养”,又补充了一句:“我大侄子非要我来的!”
温玄眼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他可知你如何伤的?”
“你敢!”江越反应激烈地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温玄,你敢说!”
“呵!”温玄不以为意道:“我说这些干什么。”
江越心有余悸地看着他,道:“咱们可是扯平了来着,我轻薄…喝醉了非礼了你,你也非礼了回来。”
“啧,”温玄右手支着下巴,不满地盯着他,道:“你烦不烦?总说扯平扯不平的。”
江越不痛快道:“省的你日后讹我。”
温玄脸上笼罩了一层浅浅的笑意:“你可知昨天我为何生气?”
“被人误会了呗。”江越强迫自己不去看温玄好看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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