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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倾山河(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1-04-21 09:45:48  作者:施宁
  四周人议论纷纷。
  “我看那书上说的,厉害的人是能听出来骰子的点数的!”
  “娘啊,那这小兄弟厉害啊,年纪轻轻,功力便如此了得!”
  许娴大惊小怪道:“季白兄,你真的能听出来?”
  “嗯?”江季白醺醺然抬头,意味深长道:“看出来的。”
  投骰人一愣,江季白冲他悠悠一笑:“我眼神儿好。”
  “哎呦!透视眼啊这是!”
  “神人啊!”
  江季白扶着赌桌站了起来,他将跟前的银子一收拾,许娴忙扶着他:“我们走吧。”
  “走?”江季白琢磨片刻,然后夺回自己的胳膊,不由分说道:“去玩别的。”
  许娴无奈道:“我不会别的。”
  “我——会。”江季白拎着银子袋子,脚步虚浮地挪到另一张赌桌上,他道:“就玩这个,樗蒲是吧?”
  许娴后悔不跌,既后悔让他进来,又后悔给他酒喝。
  许娴忙跟了上去,在她身后,投骰人迅速下台,走到一个隔间里,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投骰人,另一个是手执折扇的公子哥儿。
  二人来到江季白的赌桌时,江季白已经又换了别的玩法,许娴原本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他,后来索性跟江季白一起耍开了。
  “这位公子,敢问如何称呼?”公子哥儿笑眯眯的,看起来极为和善。
  江季白将刚赢来的银子拨回袋子里,敷衍道:“无名。”
  “噢,原来是无名兄啊,在下夏侯离溪。”公子哥抱拳和善道。
  江季白从始至终未回头看他一眼,夏侯离溪不死心,接着套近乎:“方才我见公子赌术精湛,因此我想与公子切磋一番,不知可有这个荣幸?”
  江季白兀自数着包袱里的银子,心不在焉道:“我不玩了。”
  “呵~见好就收,看来公子是少有的清醒之人啊。”夏侯离溪玩笑道:“只是,这赢了便走,不太合我们赌坊的规矩。”
  江季白侧脸看他,不以为意道:“那就看看是赌坊的规矩多,还是秘密多。”
  夏侯离溪挑眉:“赌坊的…秘密?”
  每个赌坊都有自己的规矩,复还来也不例外。投骰人每次揺骰盅看似随心所欲,实际…也真的是随心所欲。
  赌桌下面有机关,有人藏匿其中,投骰人每次落点都会落到同一位置,正是赌桌的暗座。骰盅底座也有机关,藏匿在赌桌下面的人通过暗座偷龙转凤,将骰子放成早就商量好的样子。
  会有一人将消息分别传给投骰人和赌桌下面的人,传给投骰人时是用的手势,这一点被江季白很早就注意到了,因此他才会无往不胜。至于那人如何把消息穿到赌桌下面,江季白倒是懒得深究。
 
 
第54章 五百两
  江季白顿足,随意地比划了一个手势,夏侯离溪认了出来,这是他们手势中的其中一个。
  他粲然一笑:“公子误会了,在下是看公子眼力好,而且技术实在是高,这才技痒难耐,嗯…这样吧,我们玩个大的,我的赌注便是这座赌坊,公子的嘛…请便。”
  “赌坊?”许娴从赌桌中回身,她打量着夏侯离溪,看着也就一读书人,没想到却是这家赌坊的主人,还财大气粗的!
  啊,遭了!他不会看上季白兄了吧!
  “你打什么鬼主意?”许娴不客气地问。
  “赌逢对手,只是切磋。”夏侯离溪微笑道。
  许娴问:“这么说,你很厉害?”
  夏侯离溪颔首浅笑:“和这位公子一样,我脑子比较好使。”
  “我不玩。”江季白转身就想走。
  夏侯离溪抬臂挡住了江季白的去路,江季白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夏侯离溪赔笑:“公子且慢。”
  江季白不耐烦道:“我说了我不玩。”
  “或者…公子可以提条件。”夏侯离溪寸步不让,他面上仍带笑:“今日我只想与公子切磋一场。”
  “条件…”江季白思索起来,他侧眸:“什么都可以?”
  “当然。”
  “五百两。”
  “……”夏侯离溪无奈笑了:“公子果然会算,我这家店铺一年的地租加收入差不多也就五百两。”
  江季白直截了当地问:“能成吗?”
  “可以。”夏侯离溪点头,随及他好奇地问:“公子为何不要店铺?”
  “我无名无姓无身份,要你这店铺何用?”江季白半自嘲半玩笑道。
  夏侯离溪称赞:“倒不如换成银子,公子是会算。”
  江季白将包袱放下:“玩什么?骰子樗蒲斗鸡斗狗,你定。”
  夏侯离溪抚掌笑道:“我们可是斯文人呢,六博棋如何?”
  “以前玩过,倒是不太精。”江季白皱眉,他百无聊赖地往嘴里倒了口酒,含糊不清道:“就听你的吧,六博棋就六博棋。”
  四局三败。
  哦,是夏侯离溪败了。
  其中一局平局还是因为江季白醉眼朦胧,看错了地方,夏侯离溪这才与他打了个平局。
  夏侯老板此刻满头黑线,耳边不断回荡着某人的话。
  倒是不太精…
  倒是不太精…
  方才的投骰人站在夏侯离溪身边直纳闷儿:“奇怪,老版六博棋可是行家啊!”
  许娴没有多惊讶,虽说季白兄这些年的名头虚高,可若无真材实料,弘道帝早就将他拍进泥里了,何至于将他高高捧起再摔进泥里?
  江季白彻底醉了:“还…比吗?”
  “不必了。”夏侯离溪轻轻摇头:“我不如你。”
  “钱。”江季白伸手。
  夏侯离溪失笑,他对身边人道:“去取。”
  投骰人愕然道:“老板,那可不是小数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侯离溪吩咐:“快去。”
  投骰人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江季白轻轻呼出一口酒气,使劲摇了摇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许娴忙过去扶住了他:“季…咳,你怎么样?”
  “能看清你是谁。”江季白玩笑般地回答。
  之前喝醉跟个怨妇似的,如今喝醉倒是能开玩笑了,看来季白兄状态确实好多了,许娴心想。
  夏侯离溪也站了起来:“公子擅博弈,在下佩服。”
  江季白吃吃一笑,他自嘲地笑笑:“我所擅长的并非我喜欢的,嗤~”
  听闻这话,夏侯离溪神色微怔,他似有所触动,由衷道:“在下诚心想与公子结交,还请公子…”
  “干吗呀?”许娴警惕地看着夏侯离溪:“这还缠上了,我告诉你,我兄弟他名花有主,你少打他鬼主意。”
  夏侯离溪一本正经道:“姑娘说笑了,这是赌坊,又非青楼,在下能有什么鬼主意?”
  “谁知道呢,五百两说给就给,你还说你没坏心思?”许娴反问。
  夏侯离溪无奈笑道:“这是之前就说好的呀。”
  “呵!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好?”许娴质问。
  夏侯离溪:“……”
  许娴哼道:“所以说,你这人,就算没什么坏心思,也是脑子不好使,五百两啊,就这样打水漂了。”
  话说着,五百两就被送过来了,许娴打开盒子数了数,然后扶着江季白扬长而去:“不要白不要,傻子给的,我们走。”
  夏侯离溪:“……”
  许娴扶着江季白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复还来,许娴腰包里挂着自己的银子,一手提着江季白的银子,她嘟嘟囔囔道:“看吧,咱俩配合多好,以后这生意得常做,你看,挣钱是不是能让人高兴?”
  江季白半闭双眼,也不知醒着还是醉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这东西,多点总没坏处,你说呢,季白兄?”许娴晃了晃自己的腰,银子在里面发出叮当叮当的闷响,听到这声音,许娴的眼睛笑出了月牙儿。
  江季白的身子突然一沉,向下摔去,许娴忙立稳脚跟,她紧紧拽着江季白:“季白兄,你怎么了?”
  江季白似被惊醒,他揉了揉眼睛,嘟囔道:“困了。”
  “哦哦,我这就送你回去,你可别跟温白说我由着你喝酒了,啊?”许娴不放心地交代。
  “嗯,没喝。”江季白点了点头。
  忽然,江季白默默地说了一句:“阿三。”
  “阿三可以说,温白不能说。”许娴道。
  江季白抬起手臂,指着前面道:“阿三。”
  许娴看过去,看见季呈徵从一旁的小巷里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然后故作正常地走在街上,她心下疑惑,就和江季白站在了路边。
  有几个行事匆忙的人从季呈徵刚刚出来的巷道里出来了,可季呈徵早就淹没在人群里了,但那些人感觉极其灵敏,很快就找到了季呈徵藏身的人群。
  江季白靠在路边的柱子上,问许娴:“你要去看看吗?”
  许娴当然担心季呈徵,可她又不能放下醉掉的江季白:“…等等吧,我先把你送回去。”
  “我自己能回去。”江季白试着走了几步:“你快去看阿三吧,他可能遇到什么事了。”
  许娴还在犹豫,江季白已经走开了:“我先回去了。”
  许娴看江季白能走稳,只好让他独自离开了。
  江季白意识还在,就是头晕的厉害,他走在人群中不时地会撞着人,有人抱怨,也有人浑不在意,江季白未说过一句抱歉。
  说抱歉有什么用?做了十几年君子,到头来还不如个孙子!想到这里,江季白又是一阵烦躁,前头有个人影,江季白想也没想地就要装上去,却被人拉住了胳膊肘。
  这力道不轻不重,该是熟人,江季白心忖,转身的瞬间,他嘟囔:“温白…”然后栽进了那人的肩膀处。
  浓浓的千步香飘入鼻息间,江季白蹙眉,这熏香是皇室中人专用的,不是温白。
  “天爷啊,这怎么就剩个骨头架子了?”耳边传来江越大惊小怪的声音。
  江季白退开些许,他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人:“小皇叔。”
  江越一手揽着江季白,一手在江季白身上随便摸了摸,他忍不住训斥:“我早就听温白说你酗酒成性,没想到还是真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晓事,喝垮了身子可是你自己的。”
  “你别听温白瞎说。”江季白抹了一把脸,呼了口气:“我没醉。”
  刚说完,江季白就半栽在了江越身上,他揉了揉眉心,嘟囔:“就是…有点晕。”
  江越看了看街上的人,揽着江季白进了旁边的春江花月夜,低声道:“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进了房间,江越把江季白靠在床边,然后屏退众人,坐了下来:“我一直被禁足,近日才能随意走动,所以才一直未去看你,你…看起来不太好。”
  江季白满不在乎地笑了下:“小皇叔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还是…多为自己打算吧。”
  江越沉默片刻,良久方道:“允善那边我一直在打听,可不知为何,买下允善的商贾消息被处理的很干净,绑走允善的人也了无踪迹,现在…我也是一筹莫展了。”
  江季白:“……”
  “季白,无论允善如何,你的路还长,小白大费周折将你救出来,绝不是为了看你这样糟践自己的。”江越捏了捏江季白的肩膀,略显内疚道:“小皇叔是没用…”
  “小皇叔,”江季白低声打断江越,道:“谢谢,谢谢你。”
  江越苦笑几声,接着说:“小皇叔虽然只会吃喝玩乐,但也不会由着别人欺负你,不过…”
  江越斟酌道:“你像今日这样横冲直撞可不行,若是见到熟人,他们轻则嘲讽你几句,重则还会刁难你,呵~你别怪我把人心想太黑,人性本就如此。所以季白,你日后出去当心些…有些话也只能亲人来说,你今时不同往日,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明白小皇叔的话吗?”
  江季白缓缓点头:“我明白。”
  江越松了口气,他道:“其次,你生活上若有什么难处…唉,你小皇叔性子直,就跟你直说了,你若是缺钱,只管跟我说,小皇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谢谢你,小皇叔。”江季白情绪并无太大波动。
 
 
第55章 合作
  江越长吁一声,叹道:“季白,有时你觉得可能山穷水尽,但谁也说不准之后会不会有柳暗花明…”
  “我不信。”江季白伪装的冷静面具被他自己撕开,他借着酒意,一字一句道:“我不信,小皇叔,事实摆在眼前,这些话不过是安慰罢了。”
  江越看得心酸,他大侄子下巴的线条明显锐利了起来,整个人单薄得像一幅画儿,“季白,”江越头疼道:“你别这样…”
  “柳暗花明?小皇叔你告诉我如何明?”江季白激动地站了起来,他指着窗外,红着眸子道:“我如今…一个奴籍中人,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像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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