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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意(古代架空)——三道

时间:2021-04-22 12:50:51  作者:三道
直到有一日,蔡怡央求蔡卓上黎府提亲,却等来了与其他提前之人一样的结局。
蔡怡伤透了心,不吃不喝两日,蔡卓护妹心切,拿刀逼着黎允到蔡府探望蔡怡。
没想到两人这一回竟然看对了眼,日渐熟稔起来。
直到黎允跟蔡怡坦白自己是女儿身,蔡怡不是拘泥于世之人,抓着黎允跪倒在蔡卓面前,求他成全二人,并将黎允的真实身份告知。
原以为蔡卓会如同以往一般,支持爱妹的任何决定,却不想,他得知黎允身为女子,毫不留情棒打鸳鸯,将蔡怡关在家中不让其外出,并伪造了一封断绝书交给了黎允。
黎允心灰意冷,以为蔡怡不肯再与自己见面,自动请缨镇守北荒,一去就是三年。
而蔡怡也以为黎允已经放弃,不再抱想,嫁给了李知元,成了南朝的国母。
三年时光,足以改变很多,却未必能改变一个情字。
“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从蔡卓嘴里撬出来的,你可不要说漏了嘴。”
陈景屿听罢只剩唏嘘。
“当时满朝百官都要朕立后,是蔡怡自个找到朕,说愿意帮朕打掩护,朕想着,她既然心里有人,也不算误了其她女子,便与她做了个交易。”
陈景屿抬眼瞧李知元笑吟吟的脸。
“她要朕等黎允回朝,拆穿她的女子身份,定她个欺君之罪。”
黎允以为蔡怡要与自己断绝来往,蔡怡却以为黎允不堪重负率先放手,两人心里都存着气,积攒了三年,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唯一始作俑者,便是蔡卓。
陈景屿不禁打抱不平,“今日蔡怡央我去大殿,不过是为了见黎允一面,依我看,她心里还有黎允,陛下若真定了黎允的罪,她未必会真正畅快。”
李知元翻了个身,叹道,“是啊,朕真是两边为难,只是.....”
陈景屿侧耳过去听。
“你连蔡怡心里有黎允你都瞧得出来,这些时日,你怎么瞧不出来朕心里也有你?”
陈景屿直起身子,一时哑然。
李知元顺着握住陈景屿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有很多话,非朕真正意图,你信朕吗?”
陈景屿想起这些时日李知元的恶语相向,浅浅笑了笑,郑重道,“我信。”
李知元眼睛一亮,似乎这段时日的阴霾皆一扫而光,月光乍现,从窗外泄了进来,不如李知元目光三分明丽。
他伸手抚摸陈景屿的脸,说话间有薄薄酒气,“朕绝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李知迎不行,拓跋陵更不行。
他要把陈景屿牢牢栓在自己身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清冷的月光染上一丝缠绵,未关紧的纱窗泄出无限春意。
是云去见光明,是冬过迎春归。
良夜修旧好,此生难再离。
——
自从东胡面圣,拓跋陵总有意无意地提起陈景屿。
陈景屿如此惴惴不安地过了几日,宫里就起了好些风言风语。
说是陈景屿与拓跋陵曾是旧时,两人有过一段情,如今拓跋陵是见不得旧情人不知所踪,特此一行,想要与陈景屿破镜重圆。
谣言越传越离谱,连蔡怡都忍不住来问陈景屿是真是假。
陈景屿简直是哭笑不得,他与拓跋陵莫说有旧情,就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若不是李知元不肯,陈景屿还真想会会这个拓跋陵,看看他存的是什么心思。
蔡怡拿手杵着脑袋,“依我看,那个拓跋陵八成不存好心,陈景屿你还是待在太极宫比较安全,可千万别去见他,不然李知元的醋缸子该打翻了。”
听她提起李知元,陈景屿自然而然想到李知元说的蔡怡和黎允的事情,忍不住地问道,“娘娘,你与黎将军......”
蔡怡面色一变,哈哈两声,“我与她,不过旧相识罢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陈景屿看着她强颜欢笑,又想起她与黎允之间的遗憾,实在不忍心看二人误会对方,意有所指道,“不如亲自去会会故人,也许会有不同的答案。”
他与李知元,便是都不说,才导致了这些时日的折腾,蔡怡与黎允已错过三年,人生最好的三年都在这里了,若是再错下去,怕是酿成一辈子的遗憾。
蔡怡脸色骤变,半晌才恍然大悟,支支吾吾道,“李知元真不够义气,什么都和你说。”
陈景屿轻轻咳了两声。
“陈景屿,我和她,俗世难容,况且我现在已经是南朝皇后,非要一个答案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徒伤自己的心罢了。”蔡怡语气淡淡,却裹挟着浓浓的无奈。
陈景屿摇摇头,“不是如此,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只要你心之所向,便无所不可。”
黎允虽为女子,却分毫不比男子逊色,多少男子只是嘴上说着精忠报国,却又有谁真能如黎允一般立下赫赫军功,要陈景屿看来,黎允比之天下众多男子不知强了多少,蔡怡会对她倾心,不过是人之常情。
蔡怡怔然半天,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模样,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陈景屿自个都在情里迷失,更不奢求蔡怡能如此快拨开层层云雾。
他只是觉得,天下难得有情人,不愿天负此良缘。
 
 
第29章
东胡使者在南朝待了小半月,与南朝重修旧好,签订了互不干涉的条约,边界驻扎的胡兵待拓跋陵回到东胡便会退离,但前提是,拓跋陵要见陈景屿一面。
李知元不肯,但陈景屿却想要会会拓跋陵。
他只是好奇拓跋陵为何非要如此执意。
李知元知晓拓跋陵和李知迎的交情,听陈景屿想见拓跋陵,心里不大乐意,只是怕自己过分介意又显得太小气——毕竟他和陈景屿之间,再遭受不起一丝一毫的怀疑。
初春时分,桃花已结了花苞,粉色的蕾嵌在细长的纸条上,春意盎然。
李知元秘密安排了见面,并部署了众多侍卫在园林,下令只要拓跋陵有任何对陈景屿不妥的行为,不必顾忌其他,尽管挽弓。
黎允亦被安排在一旁护驾。
陈景屿和李知元先到的桃花园,只是一眼就瞧到到了黎允,她似乎偏爱月牙白的长衫,往桃色中一站,英气中带着淡然。
黎允注意到陈景屿在看自己,不做二话,只是轻轻颔首示意打了招呼。
自从知晓黎允身份,陈景屿便按捺不住自己的目光,他心底对黎允有无上敬佩,须知在殿前乔装打扮,即使她立下战功,也是欺君的杀头大罪。
是怎样的信念支撑她至如今?还是有着不可言说的无可奈何?
李知元发觉陈景屿总是在看黎允,不由有点吃味,手借着案桌的遮掩扯了扯陈景屿的袖子,压低声音道,“有那么好看么?”
陈景屿露出抹淡笑,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身为女子有百般难,哪怕报效家国都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南朝不知有多少人才因男女之别而被埋没。”
李知元悄然捏了下陈景屿的掌心,“难为你为朕的朝臣忧心了,只是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他在陈景屿深深的目光中顿了顿,“但朕现在是天子,朕有权打破千百年的规矩。”
陈景屿面上一喜,笑容也重了三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交谈,不多时王公公就来报拓跋陵已在园外。
李知元正襟危坐,摆出帝王的架子,“请二王子入座罢。”
陈景屿朝桃林的小道望去,只见小路的尽头慢慢踱步出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便是拓跋陵无疑,他穿着东胡的服饰,头带镶着蓝宝石的毡帽,与他那一双带点淡蓝的瞳孔相得益彰,五官深邃得如刀削一般,贵气逼人。
这是陈景屿第三次见到拓跋陵,二人绝算不上相识,可等拓跋陵到了殿前,目光却牢牢落在了陈景屿的脸上,先是打量,再是探究,最后归于黯然的平静。
李知元不爱看拓跋陵过于直白的眼神,开口吸引拓跋陵的注意力,“御膳房端上来好些糕点,还有东胡的羊奶糕,二王子快坐下尝尝,合不合口味。”
拓跋陵抬了下手,掀开袍子入座,随手拿起一块羊奶糕,咬下一口,“甚好。”
说着,他又将延伸落到了陈景屿的脸上,东胡人性格豪爽,做事单刀直入,拓跋陵没有心思与李知元做场面功夫,开门见山道,“我想与故人单独叙叙旧,望陛下批准。”
陈景屿正想说点什么,李知元抢先道,“有什么话,二王子直说便是。”
拓跋陵看向陈景屿,坚定道,“我只和你一人说。”
陈景屿赶在李知元开口前按住李知元的手,淡然道,“陛下,就让臣与二王子说两句罢。”
李知元不赞同地皱眉,陈景屿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紧的,便率先起身。
他的手还被李知元牵着,垂眸对着李知元一笑,用口型道,“我知道陛下会护好我的。”
李知元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陈景屿做了个请的手势,拓跋陵丢了羊奶糕,起身跟他迈入了桃林。
李知元望着他们的身影隐在桃树下,一刻都不敢挪开目光,手搭在案桌上微微使力,黎允此时也随着他们的走动靠了过去,站在五步开外,保证陈景屿的安全。
入了桃林,虽花未开,但仿佛也能闻到淡淡花香。
陈景屿终于得以将这些时日的疑惑问出口,“二王子,那日我便在晚宴上,我猜你已经认出了我,只是,我与二王子从前只有过一面之缘,到底是为何......”
他心中有不解,也有忐忑,拓跋陵无疑与李知迎有所关联,想到李知迎,陈景屿还是难免伤神。
拓跋陵负手而立,他嗓音低沉,“是三殿下。”
陈景屿有种果然如此的释重感。
“他带兵攻入南朝大殿的一月前,曾与我有过一次会面,当日我并不赞同他与李知元动兵,无论是朝中势力,亦或者李知元身后的兵力,于他而言都是难以跨越的阻碍,我们推测过,三殿下的胜算,只有两成。”
陈景屿垂在身侧的手一紧,不敢置信道,“所以,三殿下知道自己会输,那他.....”
“他赌了二十年,就算明知会输,也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你与他结交多年,你该明白他的。”
是,李知迎这么些年的忍辱负重,不过为了报仇雪恨,即使他知晓去路已被封,也会趋之若鹜去追寻他梦寐以求的权势。
“三殿下,与你说了什么?”陈景屿哽咽道。
拓跋陵的目光很深,“他说,如果你不想待在李知元身边,让我带你离开去东胡。”
陈景屿不语。
“但是,”拓跋陵似乎在为李知迎不值,摇头一笑,“显然你舍不得离开。”
拓跋陵解下腰间的锦囊,交给陈景屿,“如果你不想走,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轻巧的锦囊拿在手中犹如千斤重。
他自认不是十分了解李知迎,却也能揣测他三分心思,李知迎是已经猜到他不愿离开,才会给他第二个选择。
陈景屿费力地解开锦囊的袋子,颤抖地将里头的东西倒在手心。
掌心是一道上了年头的平安符,黄符上的朱砂已经消退了些,剩下浅浅的印记,陈景屿只是看了一眼,就将黄符紧紧捏在手心,眼尾迅速泛红。
这道平安符,是他十七岁那年赠与李知迎的。
匈奴来犯,李知迎上阵杀敌,陈景屿到银山寺跪足了两个时辰,亲自将黄符别在了李知迎的战袍上,那时他险些对李知迎表露隐秘心事,他以为自己隐藏得极好,原来李知迎还是发觉了吗?
“他要我带给你一句话。”
陈景屿屏住呼吸。
“情之一字不由身,只把黄符归旧人,。”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便是错的,李知迎永远都给不了陈景屿想要的回应,陈景屿不过他手中一枚棋子,倘若对棋子动了情,便是满盘皆输。
李知迎输了个彻彻底底。
他与陈景屿的牵绊,也终归在他入土后烟消云散。
——
李知元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终于见到陈景屿转身,再按捺不住地往前走了几步。
他多么怕,陈景屿这一遭去,又与他升起隔阂。
待陈景屿站定在他面前,他才看清陈景屿通红的眼尾,又气又急,“他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欺负......”
陈景屿未等李知元将话说完,主动牵着了李知元的手,如鲠在喉,“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对与过往释然,也与自己和解。
李知元听不懂他的话,但能察觉到他情绪的转换,不再是淡淡的疏离,好似,好似他们回到了从前。
他不再追究拓跋陵,反握住陈景屿的手,如释重负,“是,过去了。”
春日来,桃花开,一切如新,从头再来。
作者有话说:
下周一定完结,然后继续更《鸣笛向南》~
 
 
第30章
三日后,拓跋陵带着签订友好相交的文书返回东胡。
北荒的动乱也总算告一段落。
但随之的,是蔡怡整日的郁郁寡欢。
黎允又主动请缨镇守北荒,虽李知元还未应承,但她态度之坚决,三天两头就递折子,连李知元都被她弄得到处躲藏。
今日又躲进了太极宫,一头扎在了陈景屿身上。
“黎允这个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犟得跟头驴似的,三辆马车都拉不回来,”李知元难得的焦头烂额,“朕要不是念在她有军功的份上,早定她个扰乱殿前的罪名了。”
陈景屿眼见宫侍的目光都悄悄落在他和李知元身上,到底面皮薄,连忙将李知元一把扯开,说道,“心结易结不宜解,黎将军急着离开此处,也是怕睹物思人。”
李知元挥手让殿内的宫侍尽数褪下,这会光明正大赖在陈景屿怀里,啧道,“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北荒不回朝罢,依朕看,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景屿略一抿唇,“若是可以......”
“可以什么?”
陈景屿不知道该不该讲,毕竟现下蔡怡已然是南朝的国母,倘若被人知晓,别说是蔡怡,恐怕李知元也得落人口舌。
李知元在陈景屿纠结的神色中三两下就猜出他的想法,“若是可以,你想让蔡怡和黎允见上一面,对么?”见陈景屿没有反驳,李知元戏谑道,“要是被宫侍见到,朕头上岂不是要戴上一顶绿帽,何其丢人呐。”
陈景屿也思虑到了这一层,他知晓李知元和蔡怡之间清清白白,可蔡怡却阴差阳错成了李知元的皇后,倘若蔡怡和黎允真将误会解开,两人又该如此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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