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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我一生(穿越重生)——辞楼西

时间:2021-04-22 12:56:04  作者:辞楼西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哦,是眼前没有弹出今日天气,他的BIAS芯片还在屏蔽中,疲惫的躯体没有任何加持。
  持续整晚的梦境消耗掉他大量的体力,姜澜生抹了把额发,摇摇晃晃地起床,他的动作似乎把乔瑾瑜吵醒了,身边有人咕哝了声。
  “没事,我洗个澡,接着睡吧。”他轻声说。
  乔瑾瑜绵长的嗯了声,翻了个身,不设防地对他露出光滑赤裸的背脊。姜澜生把被子给对方盖好,赤脚踩在地毯上正准备去洗澡,突然如遭雷殛。
  在那个梦里,被他称呼为欧阳姐的人,除了下半张脸,那双桃花眼和乔瑾瑜长得一模一样。
  “……不会吧……”
  姜澜生只觉得阵阵发冷。
  他很笃定梦里的欧阳和现实的欧阳拥有几乎完全相同的外貌,他不由得想到被厉长泽杀死的耿天奕与那位据说要和他和平共处的耿天楠,那两个人是亲兄弟,那欧阳和乔瑾瑜的关系——
  他不敢深想,逃也似的钻进浴室,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温水,这才意识到平时操控这一切的方式都是BIAS,失去芯片的他几乎没办法在末日城里活下去,甚至连小小的出水管都无法操控。好在他可以重新启动与BIAS之间的连接,只需要下压后脑芯片卡槽所在的位置。几秒钟后温度适宜的热水浇在姜澜生头顶,他用力喘了几口气,印象中欧阳与乔瑾瑜的相貌他依旧可以清晰地在脑海中描摹,却无路如何也不能把他们重叠在一起,就像一个苹果和一个梨放在一处,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这两种水果弄混。
  ——你们都被骗了。脑海中的耿天楠这样说。
  这个澡洗得相当快速,他感觉自己没法再在这个房间内呆下去,如果乔瑾瑜在这个时间点醒过来,绝对会注意到他的反常,他对自己伴侣的敏锐程度有信心。姜澜生很快烘干身体穿上衣服,下意识地扶了把空荡荡的腰,然后趁着天还没彻底变亮隔绝BIAS跑下十九层。
  二十层和十九层之间有很多磁悬浮平台供他们上下楼使用,但这些平台都只能用脑内的芯片操控,姜澜生这次跑的是楼梯,他一直跑到十九层门口,向来喷洒着水雾的喷泉也是直接作用于大脑的全息投影,所以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空荡荡的池子,里面没有水,水雾上也看不到屏幕,更嗅不到喷泉根据每天心情不同而散发出的不同味道的香气。十九层没有人,只有AI机器人小唐跟在他身边,仰着头。
  姜澜生闭上眼,按下后脑的卡槽部分,他立刻被浓郁的、甜牛奶的香气包裹。他在喷泉的水声中重新睁开眼,视野被BIAS界面圈定,正中央的部分是喷泉水雾所形成的三块全息投屏,左边写着‘塑造过去’,右边写着‘保障未来’,横批是个卡通笑脸,视线集中在姜澜生身上。
  他不寒而栗。
  “你看到了什么?”
  时光如同鬼魅般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走出来,单手撩起长发别到身后,似乎很满意般上下打量他一番,又抬头看喷泉投屏,道:“塑造过去,保障未来。我还以为他会直接写‘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呢,这么看着还直白一点。”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立刻冷静下来。
  似乎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时光从口袋中摸出布料,摘下单片眼镜擦干净,道:“因为我想看看我所制造的程序是否有效。”
  “你的眼前没有出现我的通缉令,这应该足够证明屏蔽功能的效果。”姜澜生答。“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亲身试验呢?你想问的是不是这个?”时光接上他的后半句,重新把眼镜戴好,在自己的面板上找出张照片给他看。“因为人的双眼长在自己的脸上,这也就意味着人类无法观测自己,我们只能观测别人。”
  照片上是之前被他从城外带回来的那些被集中管理的失芯者,这些人已经有大半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只有很少数的人还留在里面。
  时光:“所以你也无法观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和这些失芯者是不是一模一样。”
  姜澜生抬眼看着对方。
  时光笑笑,指指自己的眼睛,道:“为什么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辨别出一个人类是普通人还是失芯者?”
  这不是个问题,也没有答案,姜澜生看着时光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人类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出眼前站着的是人类还是其他活物,所以他们也能用自己的肉眼分辨出面前的人是普通人还是失芯者。时光临走之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姜澜生随便找最近的洗手间推门进去,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和对万事万物都抱持着浓郁不信任神色的眼睛。
  这是一双失芯者才有的眼睛。
  他抱着头,背靠着墙壁,慢吞吞地蹲在墙角。
  不行,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姜澜生一跃而起。他现在还在被监禁的状态中,能动用的权限少之又少,不过只要他时刻在工作面板的地图里实时共享位置,依旧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
  以普通人的身份无法驾驶队里的飞行器,他只能自己坐电梯下楼找无人驾驶的智能车。末日城在微熹的晨光中静静地睡着,姜澜生把位置定在酒吧,这地方应该是末日城为数不多还没有入睡的地方,霓虹灯光在凌晨四点半有气无力的闪烁着,就连门口乔瑾瑜的海报看起来都已经不再起眼,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他卡在酒吧关门之前一屁股坐进吧台椅。
  “哟。”酒保叼着根烟,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来的可真是时候,不消费五位数的市币我肯定不能让你走。”
  姜澜生笑:“别开玩笑,我一个月工资才八千市币。来杯甜一点的酒,不听名字不听典故。”
  酒保点点头,把烟头按灭进烟灰缸,神色里带着股通宵过后的慵懒劲儿,从身后的架子里抽出棕色圆肚的玻璃瓶,把酒倒进装着晶莹剔透冰块的方杯里推到他面前。
  “这么敷衍?”他闻了闻杯里的酒。“我以为你们酒保都要像电视剧里那样几番操作,最后把一瓶花花绿绿的东西推给我。”
  酒保嗤笑,用指节敲敲吧台桌,桌面上全息投影自动播放,是衣着华贵的、剧里的乔瑾瑜,调酒杯在对方的十根手指中熟练翻飞,吸引不少姑娘围在身边吸气。
  “你说的是这种?这是骗小姑娘的。”
  这些天不是鲜血就是战争,他几乎都要忘了他的伴侣还是个相当知名的影帝,在别人那里看到自己伴侣出演的电视剧的感觉十分奇妙,他就是为了躲这个人才来到这里,结果又被不知情的人放到眼前,姜澜生故作掩饰般地喝了口酒,被酒精味呛得大口咳嗽。
  “不是吧兄弟,”酒保看了眼酒瓶。“才四十度。”
  自动酒精分解是支援小队队员才有的权限之一,他被剥夺了副队长的身份,自然只能像普通人一样,用自己的舌头就能感觉到酒精的热度。酒保又给他倒了杯冰水,他连着喝了好几口,才感觉稍微舒服一点。
  “我在备孕。”他信口胡诌。“所以很久没碰过酒了。”
  “但是今天跟老婆吵架,所以离家出走,自暴自弃地想要喝酒。”酒保帮他把谎话圆回来。
  酒吧前场最后几个人也勾肩搭背的从正门离开,乐声柔和,这里只剩他这一位客人。姜澜生总觉得这小酒保看着眼熟,说话也很有趣,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转着左手中指与无名指上的两个戒指,开口:“你挺有趣的,你叫什么?”
  “摸着结婚戒指偷情会给你别样的快感么?”酒保一乐,露出一口白牙。“我叫柯柯。”
  他搭讪不是那个意思,酒保柯柯显然也十分清楚,所以也没有要进一步的意向,专心致志地擦手里的酒杯,偶尔瞟他一眼,几秒钟后打了个响指,把店内的音乐切换为浪漫的情歌。
  姜澜生哭笑不得:“你见过凌晨五点来酒吧猎艳的么?”
  “现在见到了。”柯柯耸肩。“店里除了你就是我,为了防止你把伤心的情绪传染给我,我只能这么做。”
  “很明显?我是说,伤心。”
  “不,伤心情绪只是个借口。你看着像个失芯者。”
  就算嘴巴里含着辛辣液体,在这一瞬间他依旧感觉到有些食不知味,好在对方的用词是‘像’个失芯者,而没有直接报警,这说明他应该还有救,只要他能习惯失去芯片时的落差。
  姜澜生咽下口中的酒,热辣的气息直窜肚腹,他撩起眼皮说:“那你还不报警?”
  “嗯……我有种更好的解决方式。”柯柯狡黠的眨眨眼。
 
  ☆、第 15 章
 
  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有些不辨日月,姜澜生头痛欲裂地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不仅仅是头痛,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累的地方,特别是自己的腰。在他从副队长恢复成普通人的身份后,BIAS便不再会为他自动调节躯体内部平衡,无论他想修复哪里都要动动手指花费市币手动操作,姜澜生用了足足三分钟的时间才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轻快,这才有空腾出脑子思考之前发生的事情。
  柯柯给他换了种更甜的、酒精味道更淡的酒,而他则开始和对方闲聊,柯柯不愧是个合格的酒保,无论聊什么样的话题都信手拈来,甚至在他问到‘有没有对BIAS感觉到不满’的时候都能对答如流滴水不漏。
  “我从来不会抗拒命运,因为我有相当强大的好运气,命运让我继续使用BIAS,我就会使用下去,如果有一天命运喊停,我也会听从命运的指引。”
  别的他都记不太清了,唯独对柯柯的这个答案记忆犹新。
  新换的酒虽然喝起来更甜,但酒精度数绝对比之前的更高,姜澜生依稀记得聊着聊着他的身体就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他还没来得及点开酒精分解程序便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那个人的身上有好闻的气息,左手中指与无名指上各戴着一枚戒指,那个人与柯柯交谈几句,把他带出酒吧,带进飞行器,又带上这张床,BIAS飞速帮他分解酒精,从烂醉如泥拉回到微醺,于是他就借着酒劲儿——
  床上就躺着他一个,不过一闭上眼就能想到被他折腾得挺狠的那具身体。乔瑾瑜在床上永远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他心里又憋着火,不小心玩的就有点凶,好在就算是战争造成的伤口也能在几个小时后彻底复原,让他不至于特别愧疚,不过以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这条老腰的酸疼度来看……
  啊啊啊啊啊,姜澜生把自己的头缩进被子里,相当没脸见人,柯柯不但吐槽他‘跟老婆吵架离家出走’,还跟他提出‘我有种更好的解决方式’,可他想破了头也没想到居然是用这种方式解决啊??
  不过这样解决也有好处,他再次跑进浴室看自己的脸,已经不再是失芯者特有的表情,镜子里的自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现在的他依旧无法判断出欧阳与乔瑾瑜拥有相似的脸,不过精神状态已经相当稳定。
  “澜生?我可以进来么?”
  是乔瑾瑜的声音。姜澜生哎了声,急忙低头刷牙漱口,用余光打量对方扣得一丝不苟的风纪扣,他的脑海里还在回放对方身上被他弄得鲜艳斑斓的样子,不过乔瑾瑜正穿着衣服,看不到下面的皮肤有什么变化。
  “我熬了粥,刚放在饭桌上。”乔瑾瑜说:“感觉还好么?”
  “我怎么感觉你问我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姜澜生笑着吐掉漱口水,拿毛巾擦脸。“在谁面前都是我问对方状态如何,就只在你面前显得格外脆弱。”
  和我梦里的你不太一样。他在心里说。
  “因为我能看得出你状态不对,澜生。”乔瑾瑜叹了口气,眉心皱出好看的褶皱。“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对方什么都知道。
  他莫名有种这样的错觉,却又不太敢肯定,这些天他做的违规事情太多太多,随便拉出一个都够他接受制裁清洗记忆。在整个末日城内,拥有随时随地清洗记忆最高权限的人只有七个,那就是支援小队七个队伍的队长,虽然所有队员也都拥有清除普通人记忆的权限,但最终为此负责的只有七个队长。
  啊。
  乔瑾瑜捧着他的脸温和地亲吻他的鼻梁,姜澜生顺从地闭上眼。
  这应该是我这并不短暂的一生中最后的记忆了。他想。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他希望解决和都外者之间看似永无止境的争斗,但是无疑用错了方法。就这样结束似乎也不错,在他法定伴侣的亲吻中,在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里,被杀掉,被格式化,无论哪种都是个好结局。
  最后一个吻落在下颌上,乔瑾瑜舔了口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然后拉开距离,似乎有点轻松又有点纵容地说:“我等你一起吃晚餐。”然后转身离开浴室。
  他的所有记忆依旧完好无损的留在脑子里,姜澜生怔怔地看着对方高挑挺拔的背影,擦掉下颌的口水,下意识地对那个背影开口:“为什么我感觉你在瞒着我很多东西?”
  男人顿住,侧过完美无缺的半张脸对他笑笑:“……我发誓,早晚会告诉你。”
  他没错过对方一闪而逝的哀戚。
  作为支援小队一队的副队长,他必须留在办公室里随时待命,但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连之前的工作面板都打不开,留在未央塔里也没什么意义。看看时间还是晚上,姜澜生索性下楼叫车,再次来到酒吧门口。
  今天他来的时间有点早,酒吧里人声鼎沸,无论是前场还是后场都是找乐子的男男女女,姜澜生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屏蔽BIAS芯片,原本在耳边回荡的轰鸣声瞬间消失。耳根处还带着微微的酥麻感,头顶彩灯镭射灯同时熄灭,他的世界中只剩下干巴巴一片,调笑声又吵嚷又突兀,所有人都融为一体,只有他格格不入。
  姜澜生撤掉屏蔽功能,灯光与音乐迟迟恢复,
  “占卜师——”
  哦,对,这里还有个神神秘秘的占卜师。姜澜生走进人群,恰好有人把坐在吧台凳上的人牵走,他便坐进空位里,柯柯正在陪打扮清纯的一对姐妹花聊天,注意到他后向他扬了扬下巴,又说了句什么,姐妹花咯咯笑,嫌弃地把柯柯推开。酒保从善如流的走到他对面,只给他上了杯柠檬苏打水。
  “上次怎么样,嗯?”柯柯对他递了个心照不宣的暧昧眼神。“哥哥有没有解决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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