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虚伪、邪恶、变态......的丑八怪。你们看出她想干什么吗?又是她那套歧视半人半兽的把戏,她想把海格说成是智力低下的巨怪,就因为他妈妈是个巨人。哦,这不公平,其实课上得不坏,老实讲,对海格来说,它们真是很不错了!”
苏倒是没想到赫敏有这么多的形容词给乌姆里奇,整整说了五分钟都没有停歇,怎么说呢,某种意思上也是一种才能了。罗恩和哈利像是听习惯了,凑过来对苏低声吐诉着,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都要在公共休息室里大骂乌姆里奇半小时。”
其实这种样子的赫敏,苏还是很少见的,不过想起对方恼怒地对着火炉骂乌姆里奇的场景,会觉得有点好笑,她连忙按住自己上扬的嘴唇,尽量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似乎要和赫敏同仇敌忾的样子。过道上除了赫敏,另外四人就显得格外安静了,潘西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推了推苏一把,
“她是怎么做到说了这么久还不带重样的,甚至连脏话都没说?”
“嗯...可能是书读得多吧。”
潘西一瞧,苏脸上根本没有嫌弃的意味,反而有些许宠溺,啧了一声,真是没救了。十二月带来了更多的雪,也给五年级学生带来了雪崩般的家庭作业。苏觉得作业倒不是太繁琐,只是很不方便而已,因为用魔法阅读,用魔法书写,其实也挺费心力的。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赫敏和罗恩的级长工作越来越繁重,他们要负责监督装饰城堡,要看着课间因天冷而待在室内的一二年级学生。苏收到了伊芙的来信,问她圣诞是否要回家。她想了想现在的状况,便回复了对方,说为了安全着想,所以自己就不回去了。
苏不回去,丽思自然也不回去,反正有对方在,去哪儿都一样。不过苏不能离开霍格沃茨,自然也不能给她们准备圣诞礼物,便只好借用学校厨房,打算在圣诞前夜,给大家做一顿吃的,算是一份心意。
圣诞节,小组的成员大多数都要回家,所以他们早早来到有求必应屋,参加节前最后一次训练活动。卢娜看着里面的装潢,突然说了一句,
“槲寄生。”
苏和赫敏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之前的那次,脸上染上些许红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大家练习得很认真,到了结束时,秋张没有匆忙离开,众人见状,默契地把空间都留给了哈利两人。金妮出门时,还在频频回头张望哈利,暗自下了决定。
苏到了外面的过道上,罗恩告诉她,哈利几人准备去陋居过圣诞节,所以想问问她去不去。苏挑了挑眉,平淡地解释着,
“你忘了我身上的咒语,只有学年末才能离开霍格沃茨,所以你们去吧,我会呆在这里的。”
罗恩显得很失望,赫敏就更失望了,甚至开始犹豫起自己究竟去哪里过圣诞。苏走在前面,活动着自己的身子,这一学期可是一直被乌姆里奇针对着,现在趁着假期总算能喘一口气了。不过她也得仔细考虑一下,自己假期有些什么安排,书,日记,舒服的睡眠,肯定会占一样的。
次日,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只剩下赫敏,而对于这种状况,她也是一脸疑惑。苏想了想,很快和一个剧情联系上,也许是韦斯莱先生出事了,所以哈利等人都赶去布莱克老宅,打算看看对方的状况。但苏觉得由罗恩等人的口来告诉赫敏可能显得更为合适,所以只是简单解释他们几人可能是因为一些事暂时先离开了。
随后,苏被邓布利多叫去办公室私下谈话,对方好像因为昨晚的事情有一丝疲倦,一见到她也开门见山地说着,
“苏,罗恩的爸爸在神秘事务所被伏地魔的大蛇袭击了。”
苏点点头,像是早就知道的模样,邓布利多又开口道:
“哈利通过大蛇的眼睛看见所有事发经过,我怀疑伏地魔借由伤疤在试图控制哈利。”
“嗯。”
苏给了肯定的回答,稍稍停顿后说道:
“在假期我试图让哈利学习大脑封闭术,但能力不够,效果并不是太好。”
邓布利多眼里流露一丝惊讶,原来苏在假期已经做着打算了,看来选择对方成为哈利的伙伴,真的是正确的。
“嗯,这事就交给西弗勒斯吧。”
苏点头,主动提起,
“他想在神秘事务所寻找什么,对吗?”
“嗯,我想会是装有特里劳妮预知内容的预言球。”
“那这次没得手,他肯定会再动手。”
“是的,但我们并不清楚会是什么时候。苏,你会知道吗?”
苏张张嘴,想回答,但一要说出口时,就觉得身体浑身不适,所以话头一转,只能显得委婉了,
“我想哈利会知道。”
这不算说假话,邓布利多那么聪明的人一定能猜到这弦外之音吧。果然对方深思起来,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苏还是想提醒一下对方,
“先生,霍格沃茨有很多人依旧信任着你,即使是动用学生微弱的力量去反抗,他们也是愿意的。”
这些话在邓布利多脑海里转了几个弯,但很快就出声道:
“苏,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做好安排的。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既然伏地魔能附身于哈利,说不定会在校内对你动手。”
苏抿抿嘴,认真地说着,
“哈利不会屈服于他的,我一直相信。”
邓布利多满意且欣慰地看向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缓缓开口,
“苏,现在看来,那个计划也不是不值得一试。”
“是的,先生,我会尽力帮忙的。”
“苏,不要只局限了一个世界,有时候换一种眼光去看也未尝不可。”
苏微微抬头,心里有些许震惊,难道对方已经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摄神取念对她无用,邓布利多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又或者说对方根本不是在说这件事,而是她理解错了呢,苏有些谨慎地问出,
“先生,这.......”
“这是你的父母送给我的话,现在转送给你,希望对你有用。”
原来又是父母,果然他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是和自己一样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但是一个穿越者遇上另一个穿越者,生下的孩子也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这样事情出现的概率会有多少呢?不过苏没有声张,只是起身感谢,
“先生,谢谢,我会牢记的。”
随后苏离开了办公室,在赫敏得知消息后,决定去圣芒戈医院去看望韦斯莱先生,她因为情况特殊就只能拜托对方代为转达自己的心意。不过这个学期已经正式结束了,所以霍格沃茨里一下子显得空荡起来,潘西提着行李和她告别,顺便送上自己的圣诞礼物,苏因为不能回礼而感到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离开霍格沃茨,所以不能给你准备礼物,下一个学年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潘西笑笑,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后又很期待的模样,
“好,那我明年可等着,你别食言。”
之后潘西就离开了,过道上只剩丽思和苏两人,她摸摸丽思的头,
“不好意思,真是难为你了,只能在这儿陪我,肯定很无聊。”
丽思摇头,坚决地否认了,
“不,跟苏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无聊。”
苏眨眨眼,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丽思,你还记得遇到我们之前,你是怎么到那个小镇上的吗?”
丽思眼神有些闪烁,可惜苏看不见,她有些含糊地回答对方,
“好像有记忆时就在那儿了,孤儿院的人说是我父母把丢在哪儿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苏不想问太多,触及对方的伤心事,便及时停口,拉拉丽思的衣袖,
“走吧,去厨房,就算只有我们俩,圣诞节也该吃些好的。”
到了厨房,家养小精灵有些热情地和苏打着招呼,她表明自己的来意,对方也没有明显的拒绝。因为有人手帮忙,苏多做了不少食物,所以预留下自己和丽思的后,其余的都分给了家养小精灵们。
他们起初不愿意接受,多比来了欣然收下,吃得开心,最后吸引了其他的家养小精灵。苏也没去空旷地方,就干脆在厨房里找了一个桌子和丽思坐着吃起来。过程中,家养小精灵偶有吐槽赫敏的,说她老是织些奇怪的毛线帽要给它们,这简直是一种侮辱,那模样完全不领对方的情。
多比为赫敏辩解,说她只是为让精灵们自由,苏在一旁听着,知道解放家养小精灵这条路道阻且长,不是一时半刻,甚至不是一代两代的巫师可以做到的,因为在巫师漫长的发展史里,小精灵已经接受了一代接一代的剥削和压迫,那几乎算是一种整个种族的被盖上的烙印,所以为其耗费的心力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不过苏也清楚赫敏是不会放弃这一消除歧视和压迫运动的推动,在这点上她是很佩服对方的,但也许赫敏之后在这件事上可能会更圆滑一些,考虑得更为充分一些,因为对于家养小精灵而言,一味宣告自由,只会激起更猛烈的反对,除了循序渐进,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吃饱喝足后,苏向家养小精灵们对于借用厨房而表示谢意,之后同丽思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 78 章
第二天,她在去往礼堂的过道上遇见了一个意外的人,赫敏跑了过来,显得很兴奋。苏本以为赫敏会跟哈利等人在布莱克老宅一起过圣诞,没想到对方又回来了。
“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留在那里吗,可是我更想和你一起过圣诞。”
赫敏说得太直接,苏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嗯嗯两声,就和对方并排走着,陷入了沉默当中。圣诞宴会上,赫敏破天荒地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就在苏的身侧,玩着各种烟花,只想尽量让对方再活跃一点儿。
可苏依旧如同大钟,安然地坐在位置上,只是听到烟花的声音时才露出一丁点儿笑意。赫敏给了对方自己准备的圣诞礼物,又是一盒磁带,并催促着她现在就听。苏拗不过,只得无奈地拿来随身听,将其放了进去,
“苏,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
刚听了一个开头,苏就按下暂停键,她猜到后面的内容是什么,但自己不能回应,甚至现在赫敏就在她身边,或许就等着一个回复。苏取下耳机,淡淡地说道:
“赫敏,谢谢你的礼物,不过我现在想先吃些东西。”
赫敏期许的目光盯着她,半晌才点点头,
“苏,我可以等的,不论是今天,还是明天,或者更久。”
苏咽了咽口水,赫敏的强势让她瞬间有些慌,只好扯了一个尴尬的笑,转而埋头努力在食物上。坐在苏对面的丽思一直盯着赫敏,目光不算很友善,等到苏借故去了厕所时,才开口警告赫敏,
“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用感情来一直逼迫苏。”
“我没有逼迫她,我只是在让她明白自己的心。”
“有些感情是会杀人的,而她活下来已经是不容易了。”
赫敏察觉到丽思和她说话的语气,不像在苏面前那样乖巧又软糯,也敏锐地抓住对方话语里的重点,
“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活下来已经是不容易的了?”
丽思有些轻蔑地笑笑,随即又是心疼的神色,
“有些感情是被禁止的,而她作为这份感情的结果,自然是要承担一切。”
“丽思,你知道些什么,是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为了让苏好好活着,我会付出自己的一切。如果有危害她生命的存在,我会用尽一切代价去解决掉,即使是你,我也会的。”
丽思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赫敏,一眨不眨,显得有些恐怖又癫狂的样子。赫敏没有关注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只是一直想着丽思话里说感情会杀死苏的那些内容。这一两年的状况,她也是看在眼里,苏的确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不是也会有特殊的命运,赫敏无法确定,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肯定会尽一切努力让苏好好活着,在这一点上,她和丽思是有共识的。
苏回来后,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便问道:
“怎么了吗?”
两人皆是摇头,说是在宴席上玩的有些累了,打算回宿舍休息,苏也没怀疑,便转身往宿舍走去。临走时,赫敏拉住她的衣袖,苏还担心对方是问磁带里的答复,正紧张着,谁知赫敏只是说,
“苏,晚安。”
“哦,哦,赫敏,晚安。”
苏吸了吸鼻子,对方身上传来一阵不安的味道,她不免有些担心,但想了想还是捏住手指,回自己的宿舍去了。接下来的假期里,苏太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家庭作业上,但因为有赫敏在,其实那些也不算太难,所以做起来还是挺快的。
过了两三天,哈利等人乘坐了骑士公共汽车回到了霍格沃茨,遇到秋张时有些尴尬地打了招呼。罗恩本以为两人在圣诞那天的有求必应屋里有了进展,但现在看起来又不太像的样子,八卦地问了两句,
“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
“朋友?不是喜欢的女孩子吗?”
“是啊,之前是喜欢,可是把所有事都谈过后,还是觉得做朋友更合适。”
“哦,好吧,真是难以理解。”
而一旁的赫敏则给了罗恩一个白眼,真是个直球思维,难怪不能理解了。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和实际结局无偏差,所以也就还好,毕竟金妮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啊。在这次回来后,哈利就开始和斯内普学习更高一层的大脑封闭术,但他很讨厌对方的教学,认为斯内普只是在用一个正常理由来窥探自己的隐私罢了。
那让哈利感觉很不好受,更厌恶自己的思想不受控制。斯内普还一个劲儿地对他冷嘲热讽,所以这课后的教学简直是太糟糕的体验。在那种极度痛苦的状态下,哈利发了好几次的脾气,问了自己想问好久的问题,
“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斯内普冷下目光,死死地盯着哈利,眼里流露出一丝痛苦和隐忍,
“因为你太糟糕了,简直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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