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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反应(近代现代)——一半青衫

时间:2021-04-22 13:04:38  作者:一半青衫
  这声疑问跟场下正呼喊姜辞名字的前锋的声音重合,姜辞动作没有停留,林云宴以为他没听见,他张了张口,重新拾起了勇气,“姜辞,你……”
  “重要吗。”姜辞一脚还踩在上一层的台阶上,他回身打断了他的话。
  重要吗。
  林云宴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是他的书再也没能看的下去,等到操场上的球赛结束了,看台上的人陆陆续续的散去,姜辞穿好衣服来接他,见他魂不守舍,姜辞拍了拍他的肩头,“别在意我随口一说。”
  林云宴抬头,他张开双臂想向姜辞讨要一个拥抱。姜辞向来不是顾及他人眼光的人,矮下身去将他揽进怀里,林云宴下巴枕在姜辞的颈窝,他声音微哑:“好,在一起。”
  高一下半学期要分文理。姜辞不操心的学习态度是肯定要选文的,文理科要分楼,林云宴试试探探的想跟着姜辞一起选文,被姜辞一把摁下了脑袋安安生生的选了理科。
  “姜辞,抱我。”林云宴练完了琴坐在钢琴椅上向他伸手。
  姜辞锁了手机屏幕,两手托起林云宴的大腿把他抱进怀里抱去沙发上。
  自从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在外林云宴还有所收敛,在家总是要跟姜辞腻在一起的,寻着机会就讨要抚摸,索要拥抱。似乎肌肤饥渴症一夜之间找到了对症的药。
  “林林,你长大想做什么?”林云宴揽着姜辞的脖颈不松手,姜辞把他放在沙发靠背上坐着,手圈着他伸到他的背后翻看手机。
  林云宴指尖缠绕着姜辞的发尾,他回道:“我啊,想办钢琴演奏会,做个优秀的钢琴家。”
  “不错。”姜辞空着的手覆上林云宴的后脑,揉了揉。
  “那你呢。”林云宴手臂松了松,侧头看姜辞。
  姜辞沉默了一下,他的语气格外的认真:“回去继承家业,让我姐轻松一点。”
  林云宴知道姜辞这句话有多认真,姜辞偶尔会在夜里接到他姐姐的电话,那时的姜辞褪了一身的戾气,语气里都裹着显而易见的温柔,挂了电话会去露台上眺望远方朦胧的高楼出神许久。他在姜辞的书架上看到过很多专业书籍,晦涩难懂的,姜辞在书上贴着便签作着密密麻麻的批注。
  “我其实也可以继承家业,让你轻松一点。”林云宴听完,嘟嘟囔囔的又趴回姜辞的颈窝。
  高二的暑假,姜辞十八岁。
  他们在暑假里解锁了一部动画片,两个人开着空调粘在一起看蜡笔小新,无厘头又似乎囊括了许多人生哲理,二十天看完了一千多集的蜡笔小新。刷到第四季的时候,夏天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姜辞。”林云宴枕在姜辞腿上,嘴里正嚼着一口西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你生日快到了,我们去旅行吧。”
  “太热了,在家过吧。”
  林云宴抬眼只能看到姜辞因为说话上下动作的下巴,他想了想:“也行。”
  姜辞猜不到林云宴会用什么奇思妙想帮他过成人礼。十七岁生日那天坐火车在一个城市之间来回往返,在列车拥挤的座位里,互相蹉跎的消磨过一天就已经足够深刻。
  姜辞十八岁生日那天,家里停电了,窗外的月光格外的亮堂,照的满屋银辉。
  姜辞刚进门就被林云宴环抱住脖颈拥吻。
  以往他们的吻总是轻描淡写浅尝辄止的,可这天的林云宴格外热情,拽着姜辞的领口一路引着他到卧室。
  房间被布置过了,墙上闪烁着星星模样的LED灯,一串一串的顺着墙壁蜿蜒到姜辞床头。
  “姜辞。拆礼物了。”林云宴双手抱的他很紧,脸埋在姜辞胸口不敢抬头。
  “在哪?”姜辞环顾一圈,没发现什么纸盒一类的物品。
  “我。”
  一夜浮浮沉沉,林云宴不清楚自己几点睡着的。他再睁眼的时候,天还没亮,姜辞只穿着一条短裤,坐在飘窗台上,侧靠着软垫向窗外看。
  夜色踏着星月卷云袭来,旖旎灯光下昏昏暗暗的影缓缓攀爬。窗外的月季花枝上撒着月光,飘窗上阿姨留下的一瓶花开过了花期正争相迈向枯萎。
  姜辞一直没有动,他的影子几近溶于夜色。可他在那里,于是那些星辰与渊壑,天角的云彩深海的珊瑚便都与他有了关系。
  林云宴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描摹姜辞的剪影。
  他一动,姜辞就回过头来,正撞上了林云宴的目光。林云宴向他伸出双手,姜辞赤脚走到床边,弯腰抱起了他,林云宴双腿环着姜辞的腰,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像只树袋熊。
  姜辞把他带到飘窗上一起窝进去,“怎么醒了?”
  “我也不知道。”林云宴无法很舒服的坐下,他侧着一边身子重力压在姜辞的一条腿上,显得姿势有些奇怪。
  姜辞发觉后揉了揉他大腿内侧的软肉,任他躺在肩头撒娇,“诶,姜辞。你以后要是跟我分手了,我就去告你qj未成年。”
  姜辞笑了起来,胸口振动,林云宴听的一清二楚,他也弯起唇角笑了起来:
  “生日快乐。”
 
  ☆、第 7 章
 
  
  高中给高三学子们单独分出了一个校区,教学楼和宿舍都囊括,文理之间只隔着半栋楼。
  林云宴开学之前知道了这个消息,兴致冲冲的去和姜辞分享。他穿过客厅和走廊,拉开卫生间的门,窜到了姜辞背上。姜辞正在刷牙,被他扑的一个趔趄,往前走了一步才稳住身形,他一手拿着电动牙刷,一手伸向后去托住了林云宴的屁股。
  “干什么。”他嘴里含着牙膏沫,声音含糊。
  林云宴把手伸到他面前,一手举着手机把发的通知给他看,一手去帮他拿着牙刷,“姜辞,我们就要一栋楼了。”
  “天天睡在一起,一栋楼还给你高兴成这样。”姜辞双手托着他的大腿,转了个圈儿把林云宴放到洗手台上坐着,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牙刷回头对着镜子继续洗漱。
  林云宴轻哼了一声,伸腿不痛不痒的踢了姜辞一脚,然后他环住姜辞的脖颈,趴在了他肩头。
  姜辞习以为常,他一手扶住林云宴的后背,附身啐了一口牙膏沫,“是不够你这黏人劲儿的。”
  “怎么了,我有病你不知道吗。”林云宴理直气壮的回嘴。
  “是是,你病得不轻。”姜辞附和了一句,把林云宴放回地上,“自己站好,我要洗脸了。”
  高三开学,换了新的年级长,刚从上面培训下来,一腔热血。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准备组织高三的部分学生来演一场英文话剧,在十月份的校庆上演出,来彰显学校有多注重学子的劳逸结合。
  年级长家中有个半大的小姑娘,整天家里的电视节目都是国王和公主,王子与巨龙。灰姑娘遇到了真命天子,小人鱼却化成了泡沫,家里每天都飘荡着粉红色的浪漫气息。
  年级长耳濡目染,第一时间想到了童话剧,结局完美又有人生启示,快刀斩乱麻的定下了《白雪公主》,可又嫌孩子们大了,童话剧没有什么惊喜,巴巴的想了好几天,头发都掉了几根,终于定了下来。要搞反串。
  林云宴接到通知的时候还一头雾水。
  倒是姜辞来了兴致,他轻笑出声,在一旁抱臂作势打量他,“恩。林白雪——”
  “姜辞!”林云宴窜上沙发去捂他的嘴。
  林云宴是个不太擅长拒绝人的性子,再加上姜辞兴致冲冲的等着看他穿上公主裙,他半推半就的也就应下了。
  跟他搭戏的几乎都是姑娘,七个女小矮人,一个女猎人,还有戏份不多却很重的王子。
  扮演王子的小姐姐178,比林云宴高了三指有余,篮球社的,高中相识后经常跟姜辞一起组队打比赛,是个飒爽的姑娘。
  这下好了,姜辞情场没了男朋友,球场没了队友。只好在他们排练的时候跟着去打发时间。
  越临近校庆,林云宴的紧张几乎实体化,他缠着姜辞在家帮他搭戏。
  林云宴躺在沙发上眼睛紧闭,双手交叠放在腹间,姜辞的脚步声进了,他站在沙发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板正的念台词:“哦我的上帝啊,瞧瞧这位美丽的姑娘。”
  林云宴眼睫轻颤,脸上肉眼可见的红了一起来。
  “怎么回事啊这位公主。脸皮这么薄。”姜辞笑的僭越,伸出手去捏他的鼻子。
  林云宴鼻子被捏住说话瓮声瓮气的,“实在是这位王子太合我的心意了。”
  姜辞垂头鼻尖几乎贴上了林云宴的鼻尖,正打算逗弄他,桌上的电话一阵嗡鸣。姜辞亲了一口林云宴的鼻尖,起身去接电话。
  手机屏幕上有备注,是他姐姐的秘书,姓傅。
  “喂,傅哥。”姜辞转去了露台上接电话,林云宴只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词,“好,那见面再说。我现在就过去。”
  姜辞挂了电话心里隐隐有些惴惴不安,回头看见林云宴坐在沙发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姜辞回来手撑着沙发靠背,俯身将林云宴压在沙发里吻了个结结实实,“我的小公主,看来你得在这水晶棺里多躺一会儿了。等我斩了荆棘就来接你。”
  姜辞没有没有开车,在小区门口叫了一辆出租,在路上时已经很局促不安,他突然接到的这通电话疑点太多。
  傅秘书跟着他姐姐远在美国,企业正是忙的时候,不可能有空回国。即使是因为工作原因,这种见面,也应该是他姐姐提前与他联系。
  此次他一点风声都未闻,他们就已经在这座城市,邀约他见面了。
  姜辞面上平静趋近冷脸,他摸出手机给他姐姐打了个电话。
  关机。
  越偏是这种时候,最易出现茬子。距离约定的咖啡馆还有一条路的距离,前面的十字路口出了事故,警察和医生都来了,扯上黄幅暂时封了路口。
  最后一段路姜辞是跑着去的。
  他还没进门,就看到了坐在窗边包间里的傅秘书,咖啡馆包间的拉门上挂着风铃,他进门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响。
  傅秘书抬头看过来,他眼下有些乌青,眼里红血丝清晰可见。
  姜辞甩开了要给他带路的服务员,还没到桌前,他张口问到:“我姐呢。”
  “姜辞,你先坐下来。”傅秘书摆摆手示意服务员目前不需要服务遣走了她。
  “姜辞,我知道你回国后生活一直很平静,也做了很长时间的普通高中生。我的出现可能会打搅你原本的生活……你姐百般嘱咐我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你有权利知道。”
  傅秘书的话让姜辞放在腿上的手不由的捏紧了。他没说话,在等着他的下文。
  “你是个成年人了。我希望你冷静的听我说完下面的话。”
  “姜总在昨天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是公司的事情。”
  “我一直联系不到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我来是想问你,开庭的时候要不要去。”
  “要做最坏的打算……可能会判刑。”
  ……
  姜辞听完了他的话,如在梦中。他垂下头张了张嘴没能吐出半个字。
  傅秘书桌下的手攥紧了,他在等姜辞的反应。
  “为什么。”姜辞喉咙发紧,“为了什么。”
  傅秘书一贯冷静的话语染上了急促,“你知道的,很多大公司都会有灰色项目……”
  “我不知道!”姜辞梗着脖子,眼圈都泛了红,他猛地起身攥住了傅秘书的领口,力气大的指节泛了白,“既然一早就知道是灰色项目那一开始就别碰!傅迢,你一直可靠,所以我放心把我姐交给你,你怎么能看她作茧自缚!”
  “姜辞,你冷静一点。”傅迢按住他的肩膀。
  姜辞盯着他,整个人被怒气席卷,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松开了他的衣领,口袋里的手机正在振动,是林云宴的来电,姜辞烦躁的摁灭了屏幕把它扔到了桌角上。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姜辞跌坐回椅子里。
  傅迢连领口都无心整理,他声音低沉,“几乎是板上钉钉。不过…之前有一个合作伙伴,他们站出来不一定会有作用,可这是目前唯一可以一试的办法。”
  “那就试一试,试一试也好。”姜辞说。
  “出了事之后我联系不上他们,但你或许可以。”傅迢有些犹豫。
  “他们家有一个公子,你应该认识。”
  “姓林。”
  “叫林云宴。”
  姜辞愣住了,良久,他说,“林云宴他对商场的事一无所知。也无心他的家族企业。”
  姜辞的手机又开始响,林云宴等了十分钟也没见他给他回电,于是又打了一次。
  姜辞一眼瞥过,抓起手机砸在地板上,一声巨响,屏幕当时就碎了一地。
  
 
  ☆、第 8 章
 
  
  姜辞像是失踪了。
  手机最初是通了没人接,后来索性关了机。林云宴的留言和消息发出之后都沓无音信。他躺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等姜辞回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外连月色和星光都没有。他张口叫了叫:“姜辞。”
  屋内空旷,隐隐有回音。
  姜辞还没回来。
  林云宴摁亮了手机又给他打电话。这次的手机提示音是在国外。依旧是没人接。
  他放下了手机盯着天花板发呆,再也没了睡意,睁着眼睛到天亮。
  周一是要上学的,没等闹钟响,林云宴就洗漱好去了学校。他先去了姜辞的班级帮他请假。之后才去上课。
  姜辞刚消失的几天,林云宴觉得日子过得实在是漫长。他睡的日夜颠倒,晚上经常睡不着,他很少再回房间,都是躺在沙发上整夜。白天身边有了人,气氛热闹的教室,反而能睡上一阵子。
  后来的几天,林云宴觉得时间过得也是太快,都没等到姜辞给他打电话,一天就又过去了。姜辞渐渐消失在了他的生过里,除了房间有居住的痕迹,其他地方再也没有了蛛丝马迹。就连跟他搭戏的那个扮演王子的女孩儿,也不再经常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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