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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澄想入眠却又担心等会有人来打扰自己，近来现代也不是很太平，她得想办法尽快回到那个时空阻止当时的事情发生。
她又担心回去了又不是原先的世界毕竟存在诸多的平行世界，又怎知这其中不会被西王母偷换了概念。
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除了东方的神仙，便是佛祖和那几尊大佛能扭转所有的时间和众生宿命，若是自己能够苦苦哀求换来他们对阿雪的宽恕，怕是要比鬼琷主动认输还要艰难。
庾澄屏住了呼吸想把源于噬骨狐的毒素逼出来，奈何力量根本就无法跟上。
外面果然传来了一丝动静让她蹙了眉，开门看见了满头满发的日游神，“尊驾不去客串《搜神传》来我这作甚？”
日游神笑眯眯地看着她把手里的单子拿出来，“这是你们年三十动用法力的罚单，若你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再用法力做出格的事情，怕是要惊动你的师尊。”
庾澄接触罚单的时候手很明显碰到了法印，“我记得我不归你们管，年三十的饭你们也吃了，灶神那些神我也都尊敬了，这个罚单我没理由接受。”
日游神听出来她说自己吃人嘴软，便把单子的法印减弱了几层，“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嘛，如今人界和我们划清界限，如果再出现任何异样的状况，你想被解剖我可不想。再则，上面和你也是有约法三章的，如果你希望拈花早日脱离苦海的话。”
庾澄皱着眉细想日游神话中警告的意味，转眼就看见了罚单贴在门上，她一个念头那张单子就被烈焰焚烧，接着就是无数张罚单出现面前怎么都弄不干净。
“你这是铁定在我家贴小广告？”
“上神真爱冷幽默，我不过是奉公执法，时代在改变，我们也得跟着新规矩行事才是。”
“……这边的事情，你们都样样汇报了过去？”
“即便我和夜游神不说，他们若想知道也不过是翻翻轮回镜的事儿，愿你能好自为之。”
日游神的笑容带着疏离地离开这，她真不想天天来庾澄这窜门，她是很喜欢打小报告却也不是每次都有时间和兴趣，几前年来庾澄和顾徽雪的纠葛已经从虐文升级到了水文，篇幅的长度让她都快要放弃找个地方磨洋工了。
其实这俩人就是太倔强了，分明就是放手就能够解决的事，这样死抓着不放未必是好事。
庾澄望着那些罚单的条约意思是不能让众神随便用法力，一旦超越了警告的界限就会得到惩罚，她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撕掉它们，这些东西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更不必放在心上。
……
搬好家之后的顾徽雪打起精神去了电视台，她的东西本就不多用来了不到半小时全部搞定。
这会庾澄所在的晚间新闻部没有多少人，顾徽雪先跟大家混了个眼熟然后帮忙打杂，实习生不是刚来就能学到东西的，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帮人跑腿复印资料。
“庾澄姐你这么早就来了吗？”顾徽雪抱着快递袋望向刚来的庾澄，现在在四点多都不到她来的好像有点早了。
庾澄帮她分担了东西的重量，“我以前都是这个点来的，是他们让你过来取快递？回头我就去说说，连个楼都不愿意跑，那还跑什么新闻。”
顾徽雪摇着头解释：“不是这样的庾澄姐，是我太闲了才会想着要帮忙……”
她跟着庾澄到了电梯里内心还是有些小紧张，第一天和女神成为同事换做谁不会觉得激动。
庾澄摁了楼层，“叫我庾澄就好了，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其实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好的庾澄。”
顾徽雪眼神里散发着一层微光看着庾澄甜甜的笑着，心想一定是阿昙昙那天说了才让庾澄知道这事，本来以为女神记住这些会觉得开心，她却忽然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的恶梦让自己对庾澄多了别的看法。
庾澄也没跟她多聊打了卡就去了台长那边，如果不是怕阿雪胡思乱想，她还真会说接下量来两个月的打算。
顾徽雪忙完以后就盯着庾澄的办公隔间，已经有半小时了庾澄怎么还没回来，听说那个台长是个色大叔不知道真假。
“你是新来的？”一个男声打断了她的思虑，她连人都没看清楚就急着点头。
女神要辞职
男人留着一头很干净清爽的打断，眼角的细纹随着笑容增加，但顾徽雪还是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有点猥琐的意思。
“你好，我是这个节目的监制撒风。”
“撒总监好，我是今天刚来的实习生。”
顾徽雪起了身很快专注眼前的电脑没打算继续理会，撒监制非得要跟她握手无奈又站起来伸出手，她感觉男人在暗示地在手心里摸了几下，立刻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却被对方紧抓着不放。
顾徽雪忍着被恶心到的感觉，“撒监制还有事吗？”
撒监制在看到庾澄走进来时很自然地松开手，“既然是新同事，晚上有空聚餐吗就当是欢迎你，是不是啊庾主播？”
他的目光略带一丝挑衅地望着越来越近的女人，众所周知庾澄是拿过不少金话筒的主持人，若是没有自己这个监制的功劳也说不过去。
撒监制之前还想撩庾澄奈何就是撩不动，只能对顾徽雪这样的新人下手，结局都是随便玩几天就始乱终弃，因此整个电视台的女职员都不敢招惹他。
庾澄像是没有看见撒监制来到了顾徽雪跟前，帮她整理了挂在脖子前面的名牌，“迎新这种事台里也没有明文规定，撒监制节目就要开始了你不准备下吗？”
顾徽雪因为庾澄的靠近呼吸变得急促，她眼角的余光貌似看见了撒监制变冷的表情，又不想让庾澄为了自己得罪人刚要答应，却听见撒监制阴阳怪气的开口，“那是，谁能有庾主播通情达理。”
他直接翻着白眼去了演播室那边通知职员们准备 ，庾澄以前可从来不会多管闲事的难道是为了那个新人出头？
撒监制想起来顾徽雪是庾澄的学妹眼神变得诡异，泡不到庾澄那就拿那个小白兔试试手。
顾徽雪张着嘴要解释刚才的情况，庾澄却抚着她的头笑道：“去工作吧，撒监制是台里出了名的少女杀手，你注意和他保持点距离。”
她呆呆地点着头想说自己不会被撒监制影响，庾澄却已经去那边换了衣服和妆容，和平时呈现在荧幕面前的状态并无不同。
顾徽雪抚着自己的头顶每次被庾澄摸头杀，就会有种特暖心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她会选择一直不洗头。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个超级迷妹，有时会担心这样是否会模糊了对庾澄的感情。
顾徽雪摇了摇头觉得这样想很扰乱思绪，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和庾澄成为同事先做好本分比较重要。
顾徽雪把打印好的新闻稿放在庾澄的面前，看着她今天涂的淡色口红想起自己送的那支，还好她没有用不然今天自己岂不是又得出乌龙。
导播喊了声开始，庾澄匆匆地对顾徽雪说句辛苦了进入演播状态。
顾徽雪退到演播室外面听见同事们在议论庾澄。
“听说了吗，刚才台长发了好大的火。”
“为什么啊庾澄不是回来了？”
“说是要辞职，两个月后不管有没有人顶替都会走，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多少人想做主持这个节目都没有机会。”
“估计是看上了更高的地方，我听说前几天魔都广电演艺中心找过她。”
“也许是人那家嫌弃我们这没有发展空间呢。”
两个人看起来像是老职员，也不介意顾徽雪这么个新人听八卦，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就算庾澄知道又能如何？
顾徽雪脸色复杂地望着庾澄那边，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来这里庾澄就选择了辞职，只怪她每次来的都不是时候？
她颓败地转身去整理同事们留下来的烂摊子，撒监制还是会看向她这边也都当做不知道，想问庾澄却又觉得自己不该多嘴。
庾澄录完节目去找顾徽雪结果没看到人，出了办公室才发现她在走廊那边发呆，“一起去吃饭吗？顺便欢迎你成为我的同事如何？”
顾徽雪回头显然是没什么精神， “庾澄，你是要打算辞职了吗？会不会有点太仓促了……”
她本以为接下来至少有几年的时间和庾澄相处，哪怕对方的初恋出现了也可以默默地陪着，但是现在她真无法猜测庾澄是如何打算的。
顾徽雪的心里充满了失落还有点小难过，她知道庾澄不会长期待在一个地方，只是没想到会时间会这么快！
庾澄笑容淡淡地望着她仿佛被吓到的小脸，“做主播，或者说之前的那些职业都是我的一时兴起，现在离开其实是我半年前就计划好的，我觉得人总是在同个环境长期待着不会有突破。”
顾徽雪望着她那好像把一切都看淡的眼神，“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你喜欢的人如果希望你留下来呢？”
庾澄疑惑的问道：“我喜欢的人？”
“推特和微博你提到过的。”
顾徽雪的声音有点闷闷不乐，庾澄的记性真的有这么差么连这个都能忘记。
其她真想看看被庾澄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究竟哪里比较特别才能吸引到对方。
庾澄发现顾徽雪那眼中的失落不免觉得好笑，阿雪总是这样喜欢跟自己吃醋，一吃就是好多年。
“那个啊，是我的初恋。就算见到了她也不会认出我，所以我想在下一个地方跟她偶遇，可是啊……我又很怕和她重逢，因为她把我忘了。”庾澄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感伤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就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变故，每个人都有选择遗忘的权利，阿雪也是，不过是多了身不由己的因素。
顾徽雪的心因为庾澄感伤的眼神揪在一起，她连说了许多道歉的话不敢再去问这些问题，原本以为她不会在意那份不曾属于自己的感情，可当她在那人瞳孔中看到幸福而复杂的眼神，她感觉到了一丝嫉妒。
庾澄拉着她打卡下班，“不必跟我抱歉，我们啊都该继续往自己的目标走，总会有终点的时候。”
即便那终点注定是分开的结局，若是能陪阿雪完整地走完，便是了却她多年来的遗憾。
顾徽雪沉默不语的点头，心想我的目标就是你啊，可你究竟要落到哪儿才算是安定呢。
女神请客
顾徽雪站在餐厅的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心里都是庾澄即将要离开电视台的消息，她忽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哪里，也不敢庾澄即将要挪到什么地方。
现在的她只是和庾澄刚认识总不能随便干涉对方做的决定？
庾澄发现顾徽雪还是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就问：“怎么了，是这家饭菜不合胃口？”
其实阿雪的心思很好猜无非是不想让她走，但她不可能永久地留在这，若想永绝后患那只能回到原点把问题的开始解决掉。
庾澄望着在里面忙碌的雾墟淡淡一笑，或许这次不得不借助雾墟境的力量才能回到那边。
顾徽雪勉强地勾了嘴角，“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庾澄却已经拉着她走进去了，“再着急，野爹吃饭啊。”
她跟雾墟点了自己爱吃的素菜和青汁，然后问顾徽雪吃什么后者要了份和她一样的餐食。
庾澄无奈地望着顾徽雪，“你是有心事吗？”
感觉阿雪和阿昙昙见面以后好像总是对她躲躲闪闪的，她自认为这段时间没有做过特殊的举动，阿昙昙更不会多嘴告诉阿雪那些事。
庾澄蹙了眉在想其中的原因，没有人比她更在乎顾徽雪的感受，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阿雪的性格，就算过去了很多年阿雪还是那么地软糯可爱。
顾徽雪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幻觉愣了下，“就是最近频繁出现幻觉，也可能是是我做的恶梦。”
她总觉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至于把喜欢的人梦见成妖怪，何况庾澄是她心目中的小仙女怎么会变成那样。
顾徽雪发现自己不是很讨厌梦中的那条蛇，从视觉上来说确实蛮让人感到可怕。
庾澄淡笑道：“放宽心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她的目光落到顾徽雪清晰可见的血管上，那些复杂的标记正在流动着仿佛正在啃食对方的生命，即便现在不离开，阿雪留在这里的时间怕是也不多了。
“你二位怎会有空来我这吃粗茶淡饭？”的雾墟打扮成服务生的模样放下了饭菜，她在另一个时空就已经拥有不少财富，如今开个餐厅不过是跟着青郢一起瞎胡闹。
庾澄笑道：“庆祝她成为一名实习记者啊。”
兰其说这里都是黑暗料理也不是夸张，但她觉得这儿的斋饭很好吃，也是时常来雾墟这儿的原因。
雾墟看了眼很显得很拘谨的顾徽雪，“啊，我们在庾澄家见过的。”
这小花的标记越发地严重了难道庾澄就不紧张 ？
顾徽雪双手握住了筷子，“您好。”
还以为雾墟会说她送庾澄回去的事，还好没有当着女神的面说出来不然该怎么解释自己当时会在现场。
庾澄觉得她们眼神的交流像是有事情满着她，“你们干嘛都那么拘谨，你没吃的话一起坐下吃饭吧。”
雾墟望了眼厨房正在喷火的焚寒，“你们先吃，这顿我请了就当是妖丹的报酬。”
妖丹还是药单？
顾徽雪疑惑地看着雾墟那快的不可思议的步伐，感觉庾澄身边的都不是一般人，包括近乎全能的杨丝念居然会是对方的亲戚。
庾澄细细地吃着碗中的米饭听见了顾徽雪的手机铃声，嘴里的动作也立刻停住随后恢复正常，“刚才那个是什么曲子啊？”
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见拈花颂，虽然是用软件合成的但是曲调依旧和当初一样没有变。
“大一的那会阿昙昙帮我弄的，她说这是佛乐能安稳心神。”
“看得出来你们宿舍姐妹花的感情很好 。”
“也有不好的时候，不过都是小矛盾最后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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