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罗赤红的眼睛有泪光闪过,“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做渣男,以后你帮我照看着妲己,我还会想办法弥补的。”
“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了,我们都很清楚庾澄不会让人靠近她的,何况她以后就算能头胎,和你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何必……”
“我就是不甘心啊,我以为她会趁机逃走的,如果知道她会死,当初怎会狠心离开。”
迦楼罗把那张古老的皮纸收好,眼中充满了对那个人的悔恨,她能够理解为何妲己现在叫有苏,那是对方的故乡最后还是因为她没有守住被覆灭。
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被所有人讨伐时,只有妲己寸步不离的跟着直到她做了件蠢事。
迦楼罗每当想起回忆就恨不得扇那时的她几耳光 ,所有的悔恨在这一刻显然都是无用的。
青郢想了会还是变成了飞蛾,“问世间情为何物,守到终点才算明了。我若是你肯定不会再纠缠,免得等她想起那些对你就只剩下怨恨。”
迦楼罗望着现代化的佝偻大厦,“小青郢,等你知道情之所起,或许才能明白我的感受。”
青郢心想我可不愿意像你们这样别折磨,好好的神不做偏要去动那凡人都承受不了的东西。
“您还是多想想如何除去鬼琷吧,我总觉得她会来这里祸害庾澄。”青郢想到关于轮回部的新指令,再想想顾徽雪危在旦夕,真怕庾澄会把最后一颗毒牙都舍弃。
迦楼罗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这可不是我能左右的,不过……庾澄手里的伤当真是鬼琷所为?”
她怎么看,都感觉不像是噬骨狐一族的功法,没准其中另有玄机。
青郢神情无比真诚地回答 :“这个本大王也不知道,鬼琷又不是我放出来的,谁知道她有没有基因突变。”
迦楼罗深深地望着青郢总感觉这小子没有说实话,不过这也是自己无法插手的事,她深知庾澄留住了有苏的魂魄,或许就是为了她在此刻对某些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顾徽雪在家里面醒过来,想着刚才遇到的情况没怎么缓过来,她不明白是一箱还是因看见的都是事实。
她给庾澄发信息老半天都没有回应,此刻外面繁星密布看起来很晚了,也不想去打扰女神的休息时间。
这里除了上班比较近似乎没有别的优点,顾徽雪经常能够在半夜被听到嘈杂声,不过暂时能住在算是很好的状况,等以后有时间再换个隔音好点的房子。
她还在想明天去电视台是否该为庾澄准备早餐,却又忍不住纠结口红的事,如果庾澄知道了会把自己当做什么?
可怕又难以用科学解释的跟踪狂?
“没错,我确实这么做过……”顾徽雪翻开手机相册自嘲地笑了笑,其中有很多都是她随手拍的清晰度一言难尽,突然看见了庾澄先前发的昙花盛开的图片,想着过年那天的氛围还算是温馨,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谁能想到过年会在女神家蹭饭中度过。
顾徽雪的手无意点进了庾澄的社交账号,还是岁月静好宛如老年人的心态,平静或是晒一些花草树木,最多的还是樱花和寺庙常见的那种,她记得庾澄从未说信佛,但是家里面却摆着跟宗教有关的东西,看来应该是个人的爱好吧。
这时庾澄忽然回了信息给她问怎么还没休息,她连忙解释说是失眠睡不着,两个人说了会话很快又互道晚安。
庾澄看着手机也没问顾徽雪是如何回家的,既然阿雪平安无事,想必应该是这里的东西影响了对方体内的封印,符号已经烙印在血管那么记忆早晚会冲破孟婆汤的压制。
有苏望着庾澄脸上的落寞,安慰道:“主人你就不用为阿雪担心了,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子幼的。”
庾澄笑着轻抚她的光滑的脸,“你很喜欢子幼吗?”
“对啊,就是她父亲比干太啰嗦了,老是……”
“老是什么?”
“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个老古板,哼。”
有苏傲娇地抬高头看见往这边瞧的无情,心中觉得奇怪,他最近怎么变得像闷葫芦好生没趣。
庾澄和无情对视一眼暗示地摇着头,随即整理屋中的其它的旧物,有些东西是该物归原主,有些她想继续留着以后好给阿雪当做念想。
她让有苏帮忙把架子变化花纹再将东西归纳,望着小家伙很有干劲的神情,脸上的笑也就多了起来。
庾澄有预感迦楼罗还会再来,到那时她便会让有苏自己做决定,强留的始终都留不住,何况有苏的潜意识还是对那些事存了点印象。
被骚扰
清晨,天色蒙着一层薄雾但并不遮挡人们的视线,雾蒙蒙的就好像秋冬还未离去。
顾徽雪还没有坐到自己的位置,撒监制把一队资料放在她的的面前,“这些今天必须整理完,中午如果有新闻热线记得跟过去采访,这是你实习的重点。”
顾徽雪感激地望着他,“谢谢撒监制。”
跑新闻这种事对她来说是个很心新鲜的体验,可以想象庾澄当时做记者的感受。
她还记得初次看见庾澄像个普通记者跑新闻采访时,差点没有认出来,直到屏幕下方的字才确认那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庾澄。
撒监制却没急着走开而是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语气带着一丝暧昧,“你知道很多女人成功的秘诀是什么吗?就是她们很懂得识时务,知道该如何往上爬。”
顾徽雪觉得反感地躲开了那只手,“我太笨了不是很懂撒监制的意思。”
这个大叔脑子不会是看多了沙雕潜规则文,猥琐的眼神和动作,那点目的很容易就能一眼看穿。
顾徽雪见撒监制略微恼怒的眼神只好继续装傻,刚才那些话是对她的暗示和骚扰,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对方乱来?
撒监制想发火却还是忍住了,“小姑娘挺有骨气的,会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走出去和庾澄四目相对眼神中都是对彼此的打量,然后他听见了庾澄冷淡地声音:“想泡妞去别的部门,我这里不是搞这些的地方。”
撒监制玩味地看着她,“这个部门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庾澄拿出了调任书给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从现在起我是部长,我不希望在我的管辖范围里出现类似x骚扰事件。”
撒监制脸色立刻变得讨好的笑了 :“我哪敢啊,你那么照着实习生就是因为她是你的学妹?虽然你升职了,也不代表就可以随便给人开后门吧。”
庾澄淡淡道:“我自有分寸,如果你不想被台长知道以前的事,我劝你最好安分点。”
撒监制闻言立刻止住所有的话笑容怪异的离开这,庾澄最近真是有人撑腰就不怕自己这个监制放眼里,不让他靠近顾徽雪他偏要想法子得手,让庾澄知道得罪她是要得到教训的。
庾澄早就把他的小心思看穿了却也没明示,收拾这种人对她而言不在话下。
她看见附近的日游神对这边开了张罚单再看看手中的调任书,只是用来吓唬撒监制的东西居然也能被记过,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乎这些,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计划不会被任何人打断。
庾澄看着里面的顾徽雪好像很认真的样子眼神变得很温柔,阿雪永远都是喜欢勤勤恳恳的对待工作,不像她总是因为一时兴起打着挑战的名义去更换。
顾徽雪用了不到半小时把资料整理归纳好,恰好接到了一个群众的热线连忙去通知摄像组,跟庾澄打了个招呼才赶着事发地点,本市最有名的女子高中。
庾澄这会正好没事提议一起去,“你头次跑新闻有些事没人指点不大好。”
顾徽雪觉得她说的自己似乎不大好拒绝,“谢谢你。”
真没想到庾澄会这么热心选择帮忙,顾徽雪的心里更是充满了许多感动,她喜欢的人果然是样样都好的很。
庾澄望着正在傻笑的顾徽雪无奈地摇头,在去的途中交代了她采访的注意事项,像是今天的决不能太直接采访肇事者,否则很容易激起矛盾甚至会波及到对方身上。
顾徽雪其实很想说自己做过记者虽然没有跑过跟拍,但对于基本的流程还是知道的,不过现在难得和女神相处她还是一副新人的样子经常问问题。
到了学校之后才发现门已经紧紧地关闭,就连里面的学生都是神色匆匆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顾徽雪觉得气氛有点奇怪,“是我听错了还是别人恶作剧?”
以前她时常会遇到类似有人恶意拨打热线爆假料,那会都没有来得及核实才会屡次上当。
庾澄微微蹙眉,她在校门口看到贴着的标牌打电话到校长办公室,一番简单地沟通后得到的是对方强烈地抵触采访,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内部解决这件事。
“如果是假新闻校长不会是这个态度。 ”庾澄分析完这些,看见了日游神在摇着白色未开证明的单子警告她。
她当做没有发现让摄像大哥去跟门卫大爷沟通,结果没什么希望,大爷一句为我的饭碗考虑下,就把他和别人全部劝退,估计是校方故意发布了这样的指使。
顾徽雪买了点水分给大家,然后问庾澄:“我们要蹲到放学吗?那你的直播怎么办?”
庾澄摸着她的头发:“不着急,重点是把事情搞清楚,我总觉得出事的主角会有话要说。”
顾徽雪感受着庾澄眼神中的柔和与安抚,心情跟着平静下来,这么多年的校园欺凌包括一些牵扯人性复杂的事从未得到正确地缓解,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闹到这个地步。
“会不会打电话的就是受害者?”顾徽雪扭着瓶盖就是没有拧开,眼神担心地望着那边的宿舍楼。
庾澄不太确定地说道:“这个很难猜测,如果是当事人应该会夹杂着本人的情绪完整地说完始末。”
顾徽雪发现这个时候的庾澄非常地镇定自若,就好像早已经习惯了遇到各种情况。
庾澄想继续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得把校长引出来才对,她又打了个电话语气很是平静:“就受害者而言你们选择视而不见,迟早会捅到大众媒体面前,到时候更会有损校方名誉,如果你们跟这件事没关系早点做出正面回应才能及时止损。”
校长沉默了会,“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他是知道庾澄主持的那个很有影响力的民生时事栏目,一旦曝光的话,那学校的名声岂不是变得更差?
虽然说不是自己的错但始终都是人言可畏,校长不愿意这件事让更多的人知道。
庾澄耐心地劝说 :“首先,受害者需要一个公道,如果你自认为不理亏,更应该和她协商不是吗?”
这种事闹大了只会让校长的管理制度遭到谴责,是否 能够改善当事人的情况就很难预测了。
校长犹豫了会还是让门卫打开了大门,顾徽雪真想好好夸庾澄,却也只是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庾澄,“那这条新闻播还是不播?”
庾澄打量着整个学校的磁场氛围过了会才回答:“看情况定论。”
恶作剧
庾澄和顾徽雪很快见到了那位校长,只见他满脸愁容的望着她们,“我也是是有苦难言啊,本来就是见小事情谁知道会闹到你们那。”
顾徽雪想到打热线的人所言,问道:“可是有人说你们这里差点的闹了人命,不知真假。”
庾澄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看着整个屋子的构造,不像是有邪气作祟,既然没有妖魔鬼怪做事,那剩下的不排除是被人恶作剧引他们过来。
现在最终还是耐心解释了最近天气转暖,打算休憩老校区的宿舍但这意味着就要拆了一堵墙,然后有个女生死活都不愿意拆掉,甚至以自己的生命威胁校方才让事情进行一半就停止了。
校长为了不让全校的人说出去特地三令五申,就是不想外界误会也不愿看到那个女生被人身攻击,毕竟校方这边本事就是没错,她非要整出让大家为难的举动肯定会被人不理解。
庾澄听到这里轻声提议,“能带我去看看那个女生和墙面吗?或者,她有没有说过阻止的原因?”
校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甚至有点发火的样子,“她说这是偶像留下来的纪念决不能拆掉,至少她毕业之前不能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笑幼稚的借口,现在的学生一个个只顾着谈情说爱,就没几个专心于学习的。”
说到最后,他变得碎碎念恨不得把自己当初三年模拟五年高考的经验娓娓道来,转眼庾澄和顾徽雪已经去打听那个女生住在哪栋宿舍楼。
顾徽雪沉默地跟在庾澄的身边欲言又止,直到她转头才问:“你有话对我说吗?”
“……都是我不好,没有问清楚现在耽误大家的时间,我……”
“没事啦,我已经让摄影组的同事先回去了,等确认没事了我们再回去录节目。”
“谢谢你庾澄,其实我还想说你妆花了。”
顾徽雪比划了下脸部和嘴唇附近,她总觉得庾澄的皮肤真的有种摆到透明的诡异感,想到看见的那条蛇心中还是有点发颤,如果是真的,那她真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毫不介意地去接受。
庾澄淡笑着:“回去补也是一样。学校真是个好地方,能够认识不同性格的人,也能肆意在这里组建自己的小团体。”
顾徽雪见她好像很怀念的样子不禁想问当初 在那所学校有没有值得回忆的,最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八卦,正如朋友之间也会有一定的界限。
庾澄的口袋里掉出了一个东西在阴天里不似是东西掉了。”
“啊,还真是 。你不喜欢蛇吗?”
庾澄摸了把口袋然后伸手接,她发现从刚才到现在阿雪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很少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浅浅微笑。
顾徽雪讪讪地笑,“打多少人都会觉得害怕吧,我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她最近都很少去谭昙那边再次确认病情,韦笑自那天以后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她们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庾澄晃了晃蛇眼里的铃铛,“其实呢,在商代人们喜欢崇拜蛇形神的,后来啊朝代更替的太快,人类的信仰在变换,唯一不变的便是战争和杀戮。好好地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等会下班要去我家看昙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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