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雪回过神下意识地答应了她,“我记得你家好像也有樱花。”
“是啊,每次看着塔就会有种幸福的感觉,虽然是稍纵即逝,对我来说每次盛开便是又一次的收获。”
庾澄笑着和顾徽雪去宿舍楼等候,问了宿管阿姨才知道她们可能要一小时才会来,这样就会耽搁节目录制的时间,于是转向了附近老校区的墙面上面全是关于数理化的涂鸦,看得出来是某位学霸留下来的旁边的纸条应该都是来还愿的。
“会什么我会有种灵异的感觉……”顾徽雪感觉这里阴气森森的,生怕有个阿飘会跑出来。
庾澄拍拍她的肩膀,“大白天的哪里来的幽灵,我看啊,就是那个女生不舍得这些涂鸦。”
顾徽雪觉得似乎这样也可以解释的通没再细想,而庾澄的视线落在在和游魂聊天的日游神身上,她看见对方指了指楼顶才发现有个不易察觉的法阵,看样子这所学校有高人来过。
日游神亲切友好的送走了那些因为庾澄下走的鬼魂,“你干嘛放出气场,不知道他们很怕昂?”
庾澄装作没看见她打算带顾徽雪回去,这件事也许真的只是个偶然。
日游神知道她不方便对空气说话,想提醒她一些事但想到最近时局不咋地还是忍住了,道义鬼道义,饭碗还是的得保住的。
庾澄感觉日游神好像隐瞒了什么却也没有多问,但目前还是得赶着回去把节目搞定再说。
顾徽雪坐在车里感到有点头晕目眩,不像是晕车很像是要尽口红的感觉,难道这次要让她在庾澄的面消失?
很快她又觉得那份难受的晕眩感消失了,还好只是她自己吓自己,若是真的还不得让庾澄也看见。
庾澄看了眼手掌心有黑气游动暗道情况不妙,看见日游神厚脸皮挤进了车里忍住了动用法力的念头,这个月家门口肯定会多很多罚单。
以前日游神很少主动出现在眼前,最近频繁地在她身边晃悠,莫不是打算代替那些人监视她?
让杨丝念吹了口哨歌不时打量着顾徽雪的血管,吐槽了句:“喂,你不觉得这个标记很像过去的那种刑罚吗,就像在犯人脸上刺字的那种。”
庾澄觉得不耐烦,“你闭嘴。”
顾徽雪茫然地看着她,“啊?我……我没说话啊。”
日游神做了个不关她事是表情让庾澄感到无语,她只好温柔解释:“之前演戏的状态没有脱离出来,有点精分,你别介意。”
顾徽雪想到庾澄之前的\'对戏\'表示很理解,她就说那天女神肯定是一个人在排练。
日游神冷笑,“你可真能忽悠。”
庾澄真想把她给撵下去但还是忍住了,打小报告无所谓,但如果把她的计划捅到人尽皆知,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一把火烧了日游神的庙宇。
等到了电视台,顾徽雪先去了演播室整理东西,庾澄留在车里问日游神:“那个学校是不是有问题?”
日游神白色的长发突然自动浮起来,“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千里眼和顺风耳,那个校长又没说谎,显然就是人类的恶作剧。”
庾澄看着手中的挂件,“是吗。”
吐血
回到演播室一切都很正常的进行准备,庾澄涂抹了下口红,她发现之前减少的部分和新的差不多,联想到青郢的话也就没怎么好奇,兴许只是用了个障眼法而已,小小的口红能有什么玄机。
庾澄走进演播室之前发现顾徽雪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心中只希望这个时候 撒监制不会给她添麻烦。
她的目光面对镜头时忽然感到了一丝心慌,难道是因为口红和伤造成了部分异样?
庾澄似乎闻到类似雄黄的味道,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和嘲讽,这是把她当普通的蛇类对付了?
她转过思绪很快进入直播的状态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但愿阿雪那边不会出什么事。
此刻的顾徽雪毫不意外地待在了口红里,她甚至能听见庾澄字正腔圆的播报新闻,但意识却已经涣散无法集中起来注意周围的环境。
“这件事早晚是瞒不下去,我……”顾徽雪拍着自己满是汗水的脸,眼神呆滞地望着好像颜色比以前淡了的口红山,隐隐约约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还是她的心跳声。
顾徽雪像个小老太太蹲在那思考最近发生的怪事,假如这些都是幻象却为何总是透着所谓的真实感,如果是真的……她摇了摇头,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不能造假,更何况谭昙也说可能是最近压力过大。
顾徽雪牵强的打起精神却总是有气无力甚至还有点丧,她还在想那天听见的声音很像是青郢,却又不太确定是不是他。
当她捏起口红土时脑海里总会闪过一丝画面,有小姐姐的笑容,还有个女生长得很像谭昙。
顾徽雪很快甩了甩头发现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还是大商的时代却让人觉得更换了新王,接着便是一首很轻快的琵琶曲传来,然后是很隆重的仪仗队出现在众人眼前。
耳边有人在议论说是被人抬着的便是有苏部落的第一美女——己妲,此次被陷进宫是为了部落的和平,也有人说她与大王帝辛年少时就相遇,正是青梅竹马好眷侣,若不是无奈娶了姜王后或许现在的己妲未必只是个妃子。
顾徽雪听了会有点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这是什么平行同人世界?
接着她便见到了己妲也就是后来的妲己真容,风吹动了对方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娇媚的脸庞,说是最经典的美人都不足为过。
顾徽雪觉得自己是词穷了反正就是觉得很美,放在现代绝对能够秒杀那些人造美女。
有个大臣的模样的男子带着打扮的中性的少女过来相迎,他对着妲己恭敬地道:“微臣比干携小女子幼过来接娘娘进宫,大王忙于政务怕是要过会才能带着您行大礼。”
妲己轻启朱唇:“王叔何须客气,这位就是你那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儿子幼?长得果真有甚王妃当年的风采。”
比干笑道:“哪里,都是世人胡说,那里有人心有七个孔的。还不见过娘娘?”
“子幼见过娘娘。”
子幼愣了下却还是及时行礼,目光冷静地站在那没有多言,她似乎并不惊讶妲己的美貌也不在乎那些百姓的言论,紧跟在父亲的身后很沉稳的样子。
等到一行人去乐王宫,顾徽雪不自觉地跟了过去目光盯着子幼,有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记得历史上的妲己最后跟着姬旦走了,不过这个没有证实,有些营销号甚至还说妲就是周公这就更瞎扯了。
不知那位子幼最后是否会和比干有同样的结局呢?
顾徽雪又觉得不能把戏说当真,无论是历史的小故事还是别的传言,谁都没有见证过怎敢断定真伪。
她打量着整个王宫比想象中还要宽阔点,毕竟是王住的地方怎门可能会寒酸呢。
看到妲己,顾徽雪忽然想到何其并列妖妃的妺喜,从武丁跳跃到最后一个殷商时期她尚未完全接受,感觉上次那个人说的什么轮回部,难道是因为自己上辈子做了很多的错事?
顾徽雪还在纠结整件事的真实性,突然就看见了一个很帅的男人和仪态万千的女人走过来,猜想他们应该就是帝辛和姜王后了。
姜王后看着妲己的眼神很激动很快又掩饰得很平静,“你终于进宫了。”
妲己对她行了大礼,“以后还得娘娘多加照顾妾身。”
姜王后柔柔的一笑扶着妲己起来,“这个是自然,以后你我两姐妹不用见外。”
帝辛望着她们和睦的样子很是欣慰,拉住了二人的手,“寡人只要你们就好,以后绝不再纳妃妾。”
姜王后说了几句吉祥话再无其她表示,妲己却是皱了眉最后还是露出了笑容,随后和帝辛举行册封仪式才回了寝宫休息。
顾徽雪静静地看完这一切总觉得那个被人故意抹黑的纣王,走路何神态有点女扮男装的样子,难道是她眼花了?
“我是不是该看看心脏科了……”顾徽雪捂着心口感觉喉咙有种腥咸像是要吐血,她记得自己只是小时候身体弱后来加强锻炼没再生什么病,就是最近总是感觉到疲惫和心累。
接着她看见一个酷似庾澄的男人在对面的走廊,她跑过去的时候那人回头笑了笑,她喉咙中的鲜血没忍住全部吐了出来,似乎听见了有人喊他伯邑考?
今天的幻觉也是非现实够魔幻主义啊。
—
庾澄录完节目感觉头有点晕,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个性别扭的子幼和顾徽雪站在一起,她感觉很荒神迅速回了拈花路。
有苏跟着小精灵们说杨贵妃和李隆基史诗般的爱情,边说边流着感动的泪水,“换做是你们,江山和美人哪个重要?”
“你啊少看这些,再怎么样都改变不了这是个悲剧。”逍遥用袖子给她擦擦眼泪,明明已经是灵魂为何还是这么能哭。
不过,会哭会笑总比像个木头人好。
有苏噘着嘴让大家散去然后跟逍遥撒娇,“我昨天看电视剧,他们把姜王后说得好坏啊,我怎么记得她对小妲己很好啊。”
逍遥把她放在琵琶上,“那可能是为了戏剧效果吧,你也别太较真。”
有苏还想理论结果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庾澄,“主人你受伤了吗?”
“不是,你们快看那个法阵有无异样。”
庾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动作却很迅速,她眼神紧张地看着画上的浮光,希望不是那边的时空出现了错乱,她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对坐标决不能功亏一篑。
梦中相会
顾徽雪醒过来的时候,并不意外自己会在家里面,她第一时间就联系到好姬友,想解释刚才画面的原因究竟是幻觉还是因为别的。
谭昙用毛巾擦干了自己的头发,“你确定不是太累了?”
顾徽雪捂住自己的心脏,“或许我也应该去看看心脏科。”
谭昙把毛巾扔在旁边,严肃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心绞痛?”
“嗯,就莫名其妙的一阵痛,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凉呢?”
顾徽雪自嘲地一笑,其实她也不确定这是因为什么,毕竟从小到大身体健康还算可以。
谭昙猜想一定是标记快呀,达到五脏六腑的,等完整的侵入心脉以后,整个人也就完了。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一定要做好接受的准备。我真的很害怕,你突然就那么没了。”
“好好的干嘛说的这样吓人,我最多是神经病而已。”
“……小雪,现在有空出来吗?”
谭昙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下去,既然小雪这一次已经活不到三十岁,那么提前知道又何妨?
顾徽雪刚想答应突然感觉头有点晕,没有来得及回复谭昙昏睡过去。
谭昙你要情况不对劲,瞬间移动到她的家里,然后看见了迦楼罗。
“是你?”
“认识我?我看你跟这小花应该是朋友,如果是为了她好之后,不要让她知道那么早。”
“呵,是害怕她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吧?我记得你,你不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纣王?用现代话来说,你们其实都是西王母笔下的同人世界的产物。”
谭昙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她又何尝没有被那个大神摆布呢,只是最后自己选择棵放弃。
迦楼罗抬起顾徽雪的手,亮出血管中清晰可见的标记,“你也看到了,无论你再讽刺多少,这都是我们无法改变的。”
谭昙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那是因为你不想做到,就像,你知道妲己和庾澄当时暧昧只是为了气你,你还是狠心挖了子幼的心,事实上,那颗心只对顾徽雪有用,于旁人而言致命的毒。”
迦楼罗想起往事眼中全是伤感之泪,“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也有想办法弥补,可是后来只是帮倒忙,我根本就斗不过他们。”
谭昙不想听迦楼罗真心看似无奈的解释,“你有你的苦衷,庾澄也有自己的办法,我只知道,什么事情都会有终结的时候,若你还有点良知,就别再掺合这些事了。”
迦楼罗看了眼听八卦的夜游神,“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我去做主,你还是尽早回到族群或许更加安全。”
迦楼罗很快就消失在谭昙眼前,她路过一家酒吧门口,看见韦笑刚从里面出来心情不好的样子。
韦笑平时对迦楼罗这样长相好身材好的女人招架不住,但今天却出奇的没有过去搭讪。
她心里面想到的都是谭昙说的话,那个女人居然可以那么毫不留情的转身,就好像她韦笑根本不值得对方的付出似的。
韦笑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走着,哪有人对自己吹口哨,立刻马上骂了回去。
换作以前,谭昙肯定二话不说冲上去揍人。
韦笑有时候觉得挺可笑的,她比谭昙看起来要威武多了,受到保护的人却始终都是她自己。
这个时候出现在回忆里的谭昙,在韦笑心目中突然和善了很多。
“你可真是够潇洒的,可以把分手说的那么自然……”韦笑做了一个喝闷酒的动作,最后倒在垃圾桶旁边。
迦楼罗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她今天过来只是为了敲醒韦笑,但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韦笑留下来的时间其实也不多,迦楼罗认为她其实是有一些神智的,只是不愿意醒得那么快。
庾澄有点不放心,悄悄地来到顾徽雪家中,想着她好像被人说迟到早退,心里始终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何况撒监制对顾徽雪那点龌龊的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还是得想办法阻止这些事情。
她把顾徽雪抱回到床上,发现这里有迦楼罗和谭昙的气息,觉得她们可能来过这儿。
庾澄坐在旁边凝视着顾徽雪,读取棵她脑海中所有的记忆,“但都是断断续续的,有一段是空白的。
“我也想过告诉你真相,但我又怕你无法接受。”
庾澄眼中都是无奈的情绪,她知道顾徽雪很困惑一些事,猜到也许和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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