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算不上大好,但是也快了。”阿普切说,将手上的白色手套摘下,那只右手还有些泛红,但是已经能看出皮肤的样子了。
“可怜的孩子!”亚瑟说,拍了拍阿普切的肩膀。
微笑着,阿普切大概知道这位在魔法部工作的人已经知道了库库尔坎庄园改名的事情了,但是幸好,他只知道哪里改名,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魔鬼。
魁地奇比赛晚一些才准备,他打算先去找马尔福一家,虽然那张票并没有用武之地,但是起码这也是一个理解。
显然,马尔福家的帐篷看起来要华贵很多,德拉科正站在帐篷外和他的朋友们聊天,西奥多也在。看到阿普切的时候,德拉科显然有点高兴,他走了过来,看着阿普切胸前的围巾,那笑容更大了。
“我不得不说,你今天还是有一点审美的。”德拉科说,小脸扬起来。
“我觉得你想说的应该是这个围巾吧。”阿普切说,将胸前的围巾盖得严实一点,梅林证明,自从他使用了魔杖之后他愈发怕冷了,连保暖咒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感谢你们的门票。”
“但是你并没有使用不是吗?”德拉科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算了吧,我想你应该想看看爸爸和妈妈,他们正好空闲。”阿普切说,拉着阿普切进了帐篷里。
那是被施了空间延展咒的结果,虽然在外面看就是普通的帐篷,但是内里宽敞又温暖,乳白色的灯映得整个帐篷明亮,黑色的皮质沙发和上面的绿色枕头,一切的摆设都和马尔福庄园中的异常相似,华贵异常。
“许久不见,马尔福先生。”阿普切说,然后他执起纳西莎的手,轻轻的做了一个吻手礼,“您的美丽依旧让时光为之停驻。”
“你也是,美丽不减当初。”纳西莎说,显然今天阿普切的打扮很符合她的审美,十五岁的少年正巧是最完美的年纪,带着雌雄莫辩的眉眼和俊秀。
“如果是英俊我会更开心的。”阿普切说。
“那么,我应该恭喜,这位崭新的库库尔坎家主先生了。”卢修斯说,微笑的看着阿普切,那双蓝色的眼中带着了然的意味,库库尔坎家早已只剩下阿普切一人,但是直到前段时间他才成为真正的家主,这当中发生了什么,自然不是他可以知道的,但是却也可以隐约猜到一点。
“或许,但是我终于自由了不是吗?”阿普切说,将胸前挂着家徽的挂坠拿在手中,和曾经淡青色的挂坠不同,这次的挂坠换成了鸦青色的玉为底盘,铂金为蛇,间或黑曜石作为装饰,比曾经的华贵了不知多少。
“当然,这大概是很多人所羡艳的了。”卢修斯说,将高脚杯中倒上红酒,递了一杯给阿普切。“那么,祝我们年级最小的库库尔坎家主,阿普切·库库尔坎先生。”
“祝……”我终于属于自己的人生和开始的诅咒。阿普切说,轻轻碰了碰卢修斯手中的高脚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当魁地奇世界杯开始的时候,阿普切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他的旁边就是兴奋的哈利他们,哈利松了韦斯莱一只专用的望远镜。
“你为什么不买一只,那能看的更清楚一点。”早知道就应该再买一只备用了,现在再去买又不可能。
“你知道我对这个并没有太大的兴趣。”阿普切说,扬了扬手里的书,那本书被以利施了防风咒和保暖咒,可以保证即使是大风中阿普切也可以尽情的看下去。“看好你的魔杖,我可不想看过比赛以后我们得找你被不小心丢掉的魔杖。”
嘴角不自在的抽了抽,哈利无奈的点了点头,即使是现在他都不清楚,阿普切那么爱看书,为什么不去拉文克劳?
当那一队红色的保加利亚代表队飞上天空的时候,阿普切明显看到了远一点的位置,德拉科兴奋的拍了拍手,好吧,那就是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比赛后自己陪他去要签名的人吗?
抬眼看了看那飞到天上的一对人,阿普切歪了歪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疯狂。所以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便又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书中血腥淋漓的一切,但是阿普切却看的津津有味,经过了赛特的事件以后,他知道了,如果每个库库尔坎都生来携带这诅咒的话,那么他的诅咒大概就是好,也是最完美的诅咒了,所以他告诫自己,不可以使用天赋,虽然不像菲利那样是唯一一次的天赋,但是他的天赋的后果大概就是不再为人吧,所以,梦中的那个库库尔坎会那么维护自己,因为,自己就是他的宠物啊。
爱尔兰队胜利了,但是抓到了金色飞贼的却是保加利亚的威克多尔·克鲁姆。直到这时,阿普切才将视线放在那个拿着金色飞贼的少年身上,他似乎天生适合飞行一样,带着少年的张扬和常年训练的强壮,即使失败了但是依旧笑得开心。
抓着阿普切到了一边球队下场的必经之路。德拉科就像那些都等在哪里的追星族一样等着想要威克多尔的一个签名。
“需要我给你签个名吗?”面前,少年带着刚刚下场的气喘吁吁问道。他已经帮德拉科签完了。
抬眼,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威克多尔·克鲁姆,阿普切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大概停顿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但是他身上并没有可以供给他签名的东西,幸好一边的德拉科眼疾手快的递给他一本小册子,阿普切这才将册子递给了威克多尔。
“你的围巾,你是支持爱尔兰队?”威克多尔一边签名一边问道。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围着的绿色围巾,阿普切露出公式性的微笑,“这只是我学院的代表颜色罢了。”阿普切说,可能是因为球场的风有点大,所以他的声音因为冰冷的空气有些发抖,听上去有点可怜。
似乎很开心阿普切的回答,威克多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得和他的体型不相协调的笑容,他又在册子上写了一段祝福的话这才将册子还给阿普切。
看着转身离开的威克多尔·克鲁姆,阿普切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然后跟着德拉科离开了。
“兄弟,这可不像你!”波利斯说,伸手拍了拍威克多尔的肩膀,他是保加利亚队的击球手,和威克多尔一起训练了几年,平时参加大大小小的比赛也不少,但是这么亲切的的样子,还是他的第一次。所以他明显觉察了空气中的那一丝淡淡的不寻常。
“你不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吗?”威克多尔说,梅林证明,她简直就是自己见过的最完美的女孩了,少女特有的有些沙哑的声线,绿色的围巾包裹了肩膀的线条,遮住了一点上身,但是那闪耀的金棕色卷发和纤细的身材都显得她是那么的完美,尤其是她虽然和其他的人站在一起,但是那淡漠的样子明显让她就像脱离了人群一般,美的像油画一样不似真人。
“有吗?”波利斯说,皱着眉想想起来那个女孩,但是可惜刚刚他并没怎么注意,再加上威克多尔高大强壮的身材将那个纤细的少女挡的严严实实的,所以,他对阿普切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不记得了,但是这可没什么,别忘了今年,你还是有机会看看他的。”
点点头,威克多尔想了想那个女孩,绿色的代表色。虽然他不认识阿普切,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他知道他旁边的那个男孩啊,马尔福家的人都有一头淡金色的头发,所以,她应该是英国的霍格沃兹的学生,这么说,今年还有机会见到。
走到了空地,德拉科转身打量了一圈阿普切,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怎么了?”阿普切问道,有点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装束,虽然头发被吹得有点乱,但是衣服的扣子系的好好的,围巾也好好的围在脖子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我知道了。”德拉科说,点了点头。
看着一脸神秘的德拉科,阿普切的眉头皱的更大了。
晚上,阿普切没有到帐篷里,他和哈利他们打了招呼,打算拜托以利办理好手续,好离开,但是或许是因为被魁地奇比赛的热情冲昏了头,大概这个晚上,阿普切大概是没有机会离开了。
半夜的时候,阿普切突然惊醒,周围突然渐渐骚动起来,阿普切明显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飞快的跑到韦斯莱家的帐篷,叫上哈利他们离开。
“拿好魔杖!”阿普切说,飞快的拉着哈利赫敏向着人群跑去,他们还是小巫师,在校外是不可以使用魔法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到人群里。
“是食死徒!”周围的人尖叫的跑走,阿普切看着哈利他们跑到安全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看着那最为骚动的中心,那是一个苍白瘦弱的男人,阿普切看了过去,猛地,瞳孔紧紧的缩成一条线。
那是一双黑蓝色的双眼,那人显然也看到了阿普切,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就像蛇吐信子一样的动作,但是显然他的目标并不在于那么一个小巫师,他兴奋将魔杖抵在手臂,向着天空发射出一个黑魔标记。
那是一个巨大的骷髅,一条蛇从骷髅的口中游出。
那是一个噩梦,太多的巫师眼中的噩梦,包括阿普切的,他的记忆虽然理应衰退,但是因为那天的审判,他的记忆更加深刻,难以遗忘,所以他能记得那天的所有,包括哪些食死徒疯狂的笑声和库库尔坎临死的呻(崇拜)吟和满地的鲜血。
第五十四章 三强
从噩梦中惊醒,自从从魁地奇世界杯回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他完全没法真正的进入睡眠,即使睡去,也会很快的醒来,这让他的神经愈发的脆弱,甚至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虽然这几天小精灵拼命的给阿普切做各种他喜欢的食物,但是完全没有效果,菲利甚至为了这个狠狠的骂了管厨房的卡斯和卡特,但是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菲利知道阿普切这样的原因,每天以利都会把预言家日报上的内容念给他听,他自然也明白,只是他没法帮助阿普切,只能在日常上小心,再小心一点。
晚上,阿普切离开了库库尔坎庄园,随意拿了一点英镑在路上散步,夜晚,路上鲜有人影,这让他可以不用担心被人潮拥挤或者因为无法召唤小精灵而迷路,难得的放松自己,阿普切随意的坐上一辆出租车,给了司机英镑便让他随便带自己到哪里。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做法,起码当司机拿到英镑的时候奇怪的看了阿普切好久,直到确认他没有听错才让阿普切上车,毕竟,手里那沉甸甸的英镑是那么吸引他不是吗?
那是一个游乐场,因为在假期,所以当中的人也不少,闪耀着的彩色灯光。一切似乎有点熟悉,知道哦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帐篷。
“嘿嘿嘿!各位,欢迎来到狂欢马戏团!”帐篷前,撇着八字胡的男人撑着滑稽的大肚子还有黑色的拐杖和另一边的小丑招揽着客户。
“嘿,这不是阿普切吗?要回来吗?”那个男人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露出了嘲讽的笑。虽然他看起来比三年前离开的时候好了太多,但是谁敢保证那群草菅人命的巫师不会对他做什么呢?汤姆想,虽然他讨厌巫师,但是看在阿普切也给他干了几年活的份上,他倒是不介意再让这个摇钱树回来,况且学了魔法的他大概可以表演更多更精彩得到节目。
睁大双眼,阿普切疯狂的向着远处跑,直到狠狠的撞上人,阿普切的力气不小,那两个人又没有注意到他,所以他直接摔在了地上,手心狠狠的在地上的砂砾摩擦,红色的鲜血翻涌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仿佛瞬间回到了那在马戏团的岁月,阿普切以为他忘记了,但是显然自己的身体比他的脑袋更善于记忆。
“没,没……”男人说,温柔的将阿普切扶起来,在看到阿普切脸的时候显然呆了一下,他伸手缓缓的拍了拍阿普切的手肘和膝盖。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张皇失措的阿普切吧。他转头看了一眼一边穿着红棕色外塔抱胸看着的男人,微微笑了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先生,原谅我!”
“嘿嘿嘿,男孩,看着我。”附身,穿着红棕色外套的男人将自己的手放在阿普切的脸颊,缓缓的擦去那淡淡的灰尘。“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对吗?所以没事,没事。”
似乎是手心中传来的思想安抚了阿普切,又或者是那失神已经过去,那双金色的竖瞳渐渐恢复了焦距,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布莱克先生。”
“叫我西里斯就好。”男人说,伸手将阿普切抱起来,向着自己和莱姆斯暂住的小屋走去。
关上门,复方汤剂的时效也渐渐过去,二人的脸渐渐发生变化,正是莱姆斯·卢平和西里斯·布莱克。
给阿普切倒了一杯热可可,莱姆斯看着握着杯子愣愣的出神的男孩,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对着西里斯比了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转身走上了楼梯。
又过了一会,阿普切才低头小小的抿了一口已经凉了的可可。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阿普切说,他没想过自己只是随便走走居然会走到这里,更没想到会遇见卢平和西里斯。
“有什么麻烦?”西里斯说,魔杖一点,杯中的可可又散发着热气,他看着阿普切,伸手揉了揉他的卷发。“好了,现在介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可不觉得一个巫师会被一个麻瓜吓到无措。”
“……没什么。”阿普切说,对着西里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淡淡的,但是异常虚假,西里斯能看出来阿普切的拒绝,但是显然他也找不到方法撬开他的嘴,所以他只能伸手有些恶狠狠的将那一头卷发揉乱。
魔杖在空中划过。
“说回来,已经两点多了,难道你就打算今晚和我一起瞪眼睛?”西里斯说,他可以看出阿普切眼底的黑青色,那显然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我过一会就会叫以利带我回库库尔坎庄园。”
回去,但是不一定会睡觉,西里斯明显的找出了阿普切语言里的歧义,所以他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虽然他觉得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大吼着把他丢到床上比较好,但是梅林知道,他做不出来。所以他只是靠在椅子上,看着低着头的阿普切。
“是因为魁地奇世界被上的事吗?”西里斯说,最近的,可能影响阿普切的应该就是那件事了。
“你怎么……”好吧,只要认真想想都能想到的,所以阿普切也没有辩解,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看来对于那一晚上,你记得比我清楚。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是看到谁了?在那个晚上出现的人?”西里斯说。
“嗯,我认得他的那张脸,和那疯狂的眼神。”阿普切说,将自己的头埋在手臂里不想去看西里斯的眼睛。
无声的叹了口气,西里斯握了握拳,他现在有点生气,想砸东西,但是莱姆斯又睡了自己不能吵醒他,所以他只是将自己的拳头砸向了桌子,“那群该死的食死徒。”平复了呼吸,他又伸手,就像以前在斯莱特林宿舍的时候阿普切抱住自己的阿尼玛格斯一样抱住阿普切的头,伸手缓缓的顺着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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