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第三次举手时,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是什么?”穆迪望着她说。
“阿瓦达索命。”赫敏低声说。
“啊,对了,”穆迪说,一丝微笑扭曲了他缺了一边的嘴,“是的,最后一个最恶毒的咒语,阿瓦达索命……死亡的诅咒。”
他把手伸进罐里,就像知道自己的劫数一样,第三只蜘蛛在罐底疯狂地乱爬,极力躲避穆迪的手,但他捉住了蜘蛛,把它放在台面上,蜘蛛在木桌面上乱爬起来。
穆迪举起魔杖,“阿瓦达索命!”穆迪吼道。
一道刺目的绿光闪过,伴随着一阵杂音,仿佛死神在空间中划过,同时,蜘蛛翻过身来,没什么迹像,但明显是死了。莫迪把死蜘蛛落扫到地上。
“够毒的。”他平静地说,“不好受吧,没有与之相抗衡的咒语,什么也阻挡不了这个咒语,人们知道的唯一那个逃脱了死亡咒语的人,正坐在我面前。”当穆迪的双眼望着他的眼睛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也觉察到别人也全都在望着他,哈利盯着空白的黑板,好像让黑板吸引住了,其实地根本没在看。
那就是他父母的死法……与那蜘蛛完全一样,他们身上也是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吗?他们死的时候是不是只见到那闪逝的绿光,听到那瞬息而至的死亡之声吗?
“现在,你可以上来向我们展示一下如何抵抗魂魄出窍了,我会用最小的魔力,那种你口中小巫师的恶作剧魔法”穆迪说,看着阿普切。
“不行!”赫敏说,她虽然不知道哪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阿普切的手还没有大好,这几天他都很少使用自己的右手!“况且没有人说阿普切是抵抗了魔咒!万一那个咒语没有成功呢?”
“这不可能。”穆迪说,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阿普切来第一个抵抗魂魄出窍,“如果是一个失败的咒语不会在闪回咒中显示的。”
“所以,可以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抵抗的吗?”穆迪说,那只小小的属于他本身的盯着阿普切。
阿普切可以发誓,他在那只眼中看到了仇恨,不同于魔眼中的诡异,那仇恨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他拿起自己的魔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动作缓慢,就像不是去抵抗魔咒而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一般。
“接下来,我会用魂魄出窍控制你,让你轻柔的去梳理你的长发并且把它们撩到身前,这只是一个小巫师的恶作剧魔法,你只要抵抗一下就好了。”穆迪说,看向下面坐着的小巫师,然后看向了阿普切。“当你准备好了你就告诉我。”
这个该死的前奥罗!德拉科想,他恶狠狠的盯着穆迪,不仅仅是因为之前他对自己使用变形术的原因,还有他刚刚的话,如果只是一个实验的魂魄出窍,换一个无伤大雅的不是更好?为什么要让阿普切做这么有些偏女性化的动作?如果阿普切做了,他敢保证,那群该死的格兰芬多一定会在之后叫阿普切小姑娘的!
“你随时可以。”阿普切说,看着穆迪。
“很好,那么我会用最小的魔力,相信你一定可以抵抗的。”穆迪说,伸出魔杖对准阿普切。
“魂魄出窍。”
第五十六章 计划
那种感觉,并不好,就像有人将一个思想按在了你的脑袋里面一样,但是你却生不起去抵抗的想法,就好像你只有顺着那个思想去做,去听从那个思想才是最正确的一般。
抬眼,阿普切看着穆迪,他正站在讲台上,穆迪似乎是为了能让所有的人可以看到阿普切的做法,让他站在讲台上,所以这也就代表阿普切哪怕有一点点动作都是可以被所有的学生看到的。
嘴角露出一个略带鄙夷的笑,阿普切将魔杖握在手中,双手交叠着抱胸而立,就好像抵抗那个魂魄出窍对于他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般轻松一样,但是其实不是,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阿普切的手紧紧的扣在手臂上,那原本就受伤的右手在这样粗暴的对待下更加猛烈的显示他的疼痛,缓缓的平复自己的呼吸,阿普切控制自己不去受那思想的影响,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那只眼睛似乎亮了亮,穆迪伸出魔杖,加大了魔力的输送。
就一下,你看你的头发是多么漂亮,只要摸一摸,让他们顺滑的垂下,然后将他们放在胸前就好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何必拒绝呢?只要一下,一下就够了。
那个思想这么告诉阿普切,声音中似乎带着淡淡的诱惑。
是啊,只要一下,只要一下。
动了动了!下面的同学秉着呼吸看着阿普切渐渐抬起的手。果然是因为那个咒语不成功的原因吗?
不!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决绝,阿普切将手自然的放在脑后扶着脖颈,就像他只是因为自己的脖子有点难受才抬起手臂一样,所以他歪了歪头,那双金色的竖瞳中依旧闪烁着它原本的光芒,那么鄙夷的看着穆迪。
这样的眼神,穆迪觉得自己自己的理智也快要崩溃了,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给这个孩子加分,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他应该加大魔力的输送,反正不会有人知道的不是吗?这样这个男孩就会出糗,想想吧,这是一个不需要选择的问题不是吗?
所以他伸出手,看不见的魔力顺着手腕传导进入魔杖,加大了他对这个魂魄出窍咒语的魔力输送和控制。只要再努力一点,他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崽子,能躲过那个女孩的魔咒是因为他们太小,咒语还不成熟,怎么能真的反抗他?一个成年人?
不能这么强烈的反抗,否则率先失败的一定是自己。
很奇怪,在这种状况下,他居然又心思去想这些事,但是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下面的赫敏和哈利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如果真的像穆迪教授所言,一个小小的魔法玩笑的话,那么这个玩笑的时间也太长了一点吧。他们甚至能看出来那站在讲台上几乎摇摇欲坠的阿普切。
但是他们不敢说话,不管是出言制止还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这会不会给阿普切带来影响。
缓缓的呼吸平复自己躁动的心跳,阿普切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血管下那已经开始渐渐发冷的血液了,白皙的皮肤上,有什么东西出现又缓缓消失。但是阿普切明白,自己成功了。
“你做的很好,库库尔坎先生,现在回你的座位去吧。”穆迪说,他的声音平缓,但是阿普切敢保证在自己路过穆迪旁边的时候他看到了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表情,只是那表情只是一瞬间,甚至在他那张本就狰狞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缓缓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在接近位置的时候德拉科将凳子向着外侧踢出去了一点,这才免得阿普切坐在地上的尴尬境地。
“阿瓦达索命是一种需要强大希望杀人的决心和魔法相辅助的咒语,你们要都拿出魔杖,向我施咒,我怀疑顶多只会让我流鼻血。但是那都无所谓,我在此可不是教你们怎么施咒的。”
“既然没有咒语与之相抗,我为什么还要演示给你们看呢?因为你们必须明白,什么是最恶毒的,你们不希望自己处于面对恶咒的情形吧,保持警惕!”他吼了一声,全班学生又吓了一跳。
“教授,我觉得,我可以试试,或许那并不只会让你流鼻血。”阿普切说,他似乎恢复了一点,抬头拿着自己的魔杖看着穆迪教授,眼中的嘲讽不再,有的只是看着死人一般的冰冷。“作为刚刚魂魄出窍的回礼,或者?”
“那会让你进阿兹卡班的,我想你并不希望那样。”看着那双野兽一般的眼睛,穆迪有种奇怪的想法,如果尤他对自己释放阿瓦达索命,或许他可以成功的杀死自己。所以他没有同意这个提议,虽然它并不过分。
“这三种咒语。阿瓦达索命,魂魄出窍和钻心剜骨被称作不可饶恕咒,对常人施加其中任一种咒语就足以在阿兹克班被判死刑,那就是你们要防范的,就是我要教给你们对抗的,你们必须有所准备,必须警惕。但首先,你们得时刻保持警觉,拿出羽毛笔,记下这些……”
当终于下课的时候,哈利和赫敏再也顾不上学院的那些破事,猛地扑倒阿普切的旁边,在穆迪教授离开教授的瞬间,他就倒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阿普切,阿普切?”哈利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书桌下,哪里能看到一点阿普切的脸,那一瞬间,伤疤的疼似乎都不算什么了,他伸手将阿普切的头抬起来,那双眼中满满的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一般,这么久,三年了,这是第四年,即使是博格特两次变化的时候他都能记得阿普切眼中的光芒,但是这次,那光芒彻底消失了,他就像一个精致的布娃娃一样,缓缓的呼吸着,缓缓的半闭上双眼。
该死的,为什么一定要找阿普切?为什么不找他?明明他才是救世主,他才应该去学习对抗这些黑暗的咒语,为什么要换成他的朋友?该死的,阿拉斯托·穆迪!
他不傻,他能看出来穆迪教授明显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对阿普切做一个简单的魂魄出窍,他在骗人,他一定在骗人,他一定对他加大了魔力的输送,不然阿普切不可能这样!他还以为穆迪教授是个好人,在他把马尔福变成雪貂的时候,他以为他也是一个有着格兰芬多的勇敢和嫉恶如仇的好人,但是这一瞬间,在他对阿普切不遗余力的释放魂魄出窍的时候,那些好感便全部消失了,一丝不剩!他敢发誓,如果阿普切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就算拼着袭击教授也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晚上,当哈利收到西里斯的来信的时候,他没有像平时一样回给西里斯一些事,这次他将一大张羊皮纸铺在了桌子上,沾了一些墨水以后下笔。
“亲爱的西里斯。
虽然我并不想在这些事上打扰你,但是我觉得,只有你才能给我一个正确的指导或者前进的方向,谢谢你的关心,虽然伤疤依旧在疼,但是我觉得饿那已经不能太影响我了,在经过了我这个学期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之后。
那个教授对阿普切用了魂魄出窍,虽然我不会,但是我敢肯定那是一个很强大的魔法……
所以我想,只是想,如果我包括赫敏和罗恩对上穆迪教授,我有没有可能把他打昏?打昏就行……
爱你的哈利。”
小猪不愧是一个很勤劳爱工作的猫头鹰,虽然当哈利送出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但是西里斯还是在凌晨到来之前拿到了这封信,当猫头鹰尖利的喙敲响了玻璃窗户的时候,西里斯正沉寂在他美好的睡梦中,他梦见他恢复了自由身,詹姆也活了过来,他们一大家,詹姆,莉莉,哈利,当然还有阿普切,他们生活在一个大房子里,温馨的样子,自己变成黑狗和哈利阿普切玩,莉莉在一边抱怨他们把她精心选的地毯给弄的一团糟,但是还是笑着的,詹姆则笑嘻嘻吻了吻莉莉,说他来教育他们三个,然后也加入了战局。
那个梦真好,好到即使在梦中他也开心的不想醒过来。所以当小猪吵醒了他的美梦的时候他更加不开心,阴沉着一张脸拆开了信。
一个咒语将一边的灯点亮,西里斯借着灯光将那封信一字不漏的看完。
原本的阴沉化作愤怒,他觉得他应该马上跑到霍格沃兹好好的拉着阿普切让这个不懂得变通的老奥罗看看,那是个斯莱特林没错,但是他不是什么食死徒,也不是什么食死徒的孩子,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被那些食死徒杀了全家的孤儿!他应该被温柔的对待,更何况他经历了那些过去,是的,他全都知道了,那些过去并不难找,毕竟那个马戏团和曾经买过阿普切的人都能记得那个男孩,完美的仿佛油画上走下来的少年,所以他都知道了。但是这也让他心疼他,就像哈利一样,他惊呆于哈利在那样的环境下还可以长成一个令他骄傲的格兰芬多,但是他也对阿普切的选择表示理解。或者换种说法,那样的生活状态下长大,阿普切就算长成一个麻瓜嘴里的反社会人类都不奇怪,更别说只是威胁一个一直咄咄逼人的对待他的巫师,那个埃文·罗奇尔的后代,一个小巫师,未来的食死徒?
那样的孩子,即使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仅仅是看着,仅仅看着,他都配得到世间所有的美好,想想吧,完美的家世,家族里唯一的继承人,完美的面容,他就像曾经的自己,但是又不像,因为他是一个足以让所有人为之骄傲的巫师,除了他那些并不太好的习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得到一个魂魄出窍,就因为他在三年级的时候险些被另一个小巫师下咒吗?
“怎么了?西里斯?”听到了声音,莱姆斯走进了西里斯的房间,正好看到他将手上的信纸团成一个团,狠狠的丢过去,正好丢到了他的脚边。“是哈利的信?”
点点头,西里斯撑着头不去看那已经被丢到一边的信。
微笑着将信上的皱抹平,莱姆斯有点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可以让西里斯这么生气,要知道即使是对待哈利的头疼,西里斯也是心疼躲过愤怒的,而这封信就全都是愤怒了,这显然不对劲,大概即使是哈利写信说不想要西里斯这个教父,他大概也只会伤心和悔恨而不是愤怒的。
看着信中的内容,莱姆斯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然后又不确信的看了一下那封信,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不是哈利的信,但是显然,这是哈利写的,而且还是他亲手写的。
“这不对劲,穆迪知道库库尔坎庄园的事,他不应该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的。”莱姆斯说,他总是能最快的发现不对劲,因为他温柔的性子,包括上学的时候也是,他亲切地对待所有人,总是用善意的猜测去想他们,即使面对他们的死对头鼻涕精——西佛勒斯·斯内普。他也从来,从来没有在学校期间对他使用任何一个恶咒,而最后,即使使用,也是在和食死徒对战的时候。
“是的,这不应该!”西里斯说,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已经成年了,我们理应面对那些,但是他呢?!他们现在呢?他才四年级!多大的孩子?他不是那群奥罗,即使未来开始战争了他也不是!我们可以为了信念来付出我们的生命,但是前提是他成年了,他有了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信念!而不是现在,为了抵抗一个教授的魂魄出窍,他不需要承受这些,他们都不应该!”不管是阿普切还是小哈利,他们应该得到世间最温柔的对待,最温柔的父母,最温暖的家。
“凭什么是他们?”西里斯吼道,他觉得他的理智在那一瞬间绷断了!所以他站起来,用麻瓜的方式狠狠的锤了一下墙壁“或许是哈利看错了?其实穆迪没有用那么大的魔力,你知道的,第一抵抗魂魄出窍总会有点后遗症的。我们也是。”莱姆斯说,轻压双手让西里斯冷静一点。
“那是我们,不是那个孩子!他不是!我知道他,我在他的宿舍呆了一个月,你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我不想出来,而是因为我出不来!我用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来破解他十几分钟内设下的魔法阵!”西里斯说,重重的喘着粗气。“你不知道他,他比我们都要强大!你记得吗?他永远能看透我们的复方汤剂,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那双眼睛!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能看透所有的伪装,除了阿尼玛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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