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阿普切和西里斯几乎在客厅坐了一夜,到了最后阿普切躺在地板上睡着的时候,手指也小心的攥着西里斯的小指,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西里斯有点心疼,他和小哈利一样,都是孩子,那应该是他们大人的战争,为什么要把这么小的孩子牵扯其中呢?
我想知道他的过去,即使那对我来说或许有点困难,但是终究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西里斯想,伸手小心的把阿普切抱到床上,看着那个即使在睡眠中依旧攥紧了自己小指的男孩。
回霍格沃兹的那一天,天上下起了雨,阴冷潮湿,阿普切将脖子上的围巾裹得紧紧的即使这样也免不了被风吹进脖子里,带来阵阵冰凉。梅林证明,他的保暖咒是成功的,起码在哈利他们身上都有效,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好像从没成功过一样?
坐在马车上,阿普切默默的祈祷快点到礼堂,即使如此他也要在这样的大雨天中淋上一时半刻才能到礼堂。
坐在斯莱特林长桌,阿普切百无聊赖的看着上面的分院,然后果不其然的在三年级的位置看到了达芙妮和罗奇尔,在分院结束以后就是晚宴了。
狠狠了喝了两杯暖暖的牛奶,阿普切这才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温度,想要吃点什么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里面已经填满了那两杯牛奶。
看着依旧空着位置的一个教授位置,那个位置,应该是黑魔法防御术的位置,但是阿普切却对黑魔法防御再没了什么希望或者期待,他已经习惯了通过自学来学习他所需要的魔法,再加上今年他需要开始接触一些比较大型的诅咒和祭祀,这代表他并没有太多多余的时间来去思考别的事,虽然自己半被迫的接下了库库尔坎庄园,但是即使如此,阿普切也不想看着这个庄园在自己手下毁灭,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在大多数学生都吃饱了之后,邓布利多教授再次站在了台前,他对自己施了一个声音洪亮。
“注意了。”邓布利多教授朝他们微笑着。“现在我们全都吃饱喝足了。费尔奇先生要我告诉你们,今年学校忌禁清单上增加了……”
都是一些老生常谈了,费尔奇先生依旧那么讨厌魔法的一切。阿普切想,兴致缺缺的听着。他用手拄着下巴,想着自己被放在庄园没有带来的胡潘。
“我还要遗憾地告诉你们,今年的校内魁地奇赛将不举行。”
这显然是个噩耗,对于那些魁地奇爱好者们来说,但是德拉科显然知道什么,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邓布利多教授又说,“这是因为一场开始于十月份,并将持续整个学年的赛事。它占去了老师们的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我保证,你们会很喜欢这场赛事的,我很高兴宣布,霍格沃兹,今年……”
大门被打开,一个人走进了礼堂,他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盖着黑色旅行用斗篷,雨水从斗篷上滑落,给他带来一丝冰凉的气息,大厅里的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外来客。门外响起了雷声,他解下兜帽,一缕深灰色的头发垂下来。他似乎毫不在意那些小巫师的目光,缓缓向教工桌走去。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它似乎是从朽木上刻出来的一样,脸上每一寸皮肤好像都结了疤,嘴巴像个斜切的深口子,鼻梁的一大段缺了,他有一对不一样的眼睛,其中一只眼如同珠子,又小又黑,另一只眼睛却又大又圆,还是湛蓝色的。
陌生人走近了邓布利多教授,他伸出结满疤的手,邓布利多教授似乎和他说了些什么。
“让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巫术防御老师。”邓布利多教授打破沉寂高兴地说,“他是阿拉斯托·穆迪教授。”
“我刚才说到,”他对学生微笑着说,所有的学生仍在目瞪口呆地看着穆迪。“我们很荣幸在下个月承办一场极为激动人心的盛事,它已有一个多世纪没举行了,我很高兴告知你们,三强争霸赛,今年将在霍格沃兹举行!”
“三强争霸赛于大约七百年前,作为三大魔法学校霍格沃兹、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一种友好竞赛。每所学校选出一名冠军选手作代表,这三个选手则在三场魔法中竞技。魔法学校每五年轮流承办一次比赛,为众人所认可,这是一个在年轻的巫师们之间建立联系的最佳办法,直到死亡人数太多时,比赛便中止了。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着恢复比赛。”邓布利多教授接着说,“没有一次是较功的,然而,我们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竞争司认为再作一次尝试的是时机已成熟了,整个夏天我们都在为之努力着。”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将会携同他们筛选出来的选手在十月份到达霍格沃兹,三名选手的选拔赛则在万圣节时举行,届时将由一名公正无私的裁判来决定哪一位最有资格赢取火焰杯,那将是他们学校的光荣,并可得到一千金加隆奖金。”
“虽然我知道你们都想为霍格沃兹带来奖杯,但是参赛学校的校长和魔法部都同意这次对选手的年龄作个限制,只有达到年龄的学生,即十七岁或十七岁以上,才被允许报名参选。这是我们认为必要的措施,因为无论怎么预防,赛项将仍是困难重重,危险性很大的。低于六七年级的学生没什么可能可以应付它,我将亲自出马,保证不够年龄的学生无法糊弄我们的裁判,使他们成为霍格沃兹的选手。所以对那些不满十七岁的,我请你们别浪费时间为自己提名。”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选手在十月份到达霍格沃兹,今年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和我们在一起,我知道你们在他们逗留期间会给外宾们全部的热诚,并且全心支持霍格沃兹的选手,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希望你们明天上课时得保持清醒,放松头脑,这非常重要,快去休息吧。”
邓布利多教授又坐了下来转向穆迪,和他说话。学生们站起来蜂拥向前厅的双层门。四散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第五十五章 恶咒
“其实爸爸本来打算把我送到德姆斯特朗的。”坐在沙发上,德拉科说。“但是我的妈妈却不这么认为。”
低头整理着自己放在自己旁边手提袋中的书,阿普切并没有像其他的学生一样和德拉科讨论一下关于他可能到德姆斯特朗念书的这件事。
“嘿,你不想说什么吗?”德拉科说,看着阿普切问道,“你可是险些再看不到我了。”
伸手整理了一下因为刚刚低头而滑到了身前的长发,阿普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但是你还是回霍格沃兹了不是吗?既然已经有了结局,我又需要做什么吗?”
被一口气咽了回去,德拉科憋得苍白的小脸上多了一点红晕,他看着阿普切,“说回来,今年的三强争霸赛,你有什么想法吗?”
皱了皱眉,阿普切看着德拉科。“我以为你知道,况且,他能给我们带来的仅仅只有名声不是吗?”阿普切说,抬头看着休息室里的人,包括高年级的。“我认为,与其去拼搏那个危险的一时名声,还不如去考个‘O’来的实在。”
“还有一千加隆。”德拉科说,虽然这些钱对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这话如果出自别人口中倒是有点可信。”
回了自己的宿舍,阿普切躺在浴缸里,任由温暖的水没过头顶,黑紫色的魔杖被放在一边,阿普切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再加上这是在自己的宿舍,所以他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那个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并不简单,阿普切想,和自己在一年级审判室见到的奥罗不一样,他的身上有浓重的血腥的味道,但是听说他曾经也是一个奥罗,并且有疯眼汉穆迪的称号,阿兹卡班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他送进去的,似乎这血腥味的来历又很清楚,但是就是因为一切都有解释才不对劲,虽然现在的阿普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
一切,等到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就能知道了。
在靠近中间的椅子上坐下,阿普切将书放在桌子上摊开,一点点的翻看书中的文字。四年级,除了三年级的卢平教授,似乎没有那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是值得尊敬的。这么说,如果他是一个照本讲课的教授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一个前奥罗,似乎不会那么简单。
不久,咯咯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进来,拖着那条假腿,穆迪进了教室, “你们可以拿走那些东西。”他走向讲台坐了下来,“那些书,你们不会用到的。”
“好了。我从卢平教授处拿到关于这个年纪的一封信,看来你们对怎么对付邪恶生物有了扎实的基础,你们已经学习了对付红帽子,博格特等魔法生物的方式对吗?”
“但你们落后了,非常落后,在咒语方面。”穆迪说,“因此,我想让你们了解巫师们可以怎样相互决斗,我有一年时间来教你们如何对付邪恶……”
“什么,你不留下来吗?”罗恩脱口问道。他的希望就是当一名奥罗,所以他对本就是奥罗而且还是一个很强大的奥罗的穆迪教授有一点本能上的崇拜。
“你该是亚瑟·韦斯莱的儿子吧?”穆迪说,“你爸爸几天前帮我摆脱了困境……是的,我只待一年,承蒙邓布利多错爱……一年,然后回去安静地养老。”他说,小小的眼睛环视着整个教室。
奇怪的是,在看着那只黑色的眼睛的时候,或者说,当那双眼睛转向阿普切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的快速,叫嚣着什么。
他的笑声嘶哑,青筋毕露的手轻拍了一下。“因此,直接开始上咒语,它们形式多样,威力无穷,依照魔法部的指示,我要教你们反咒语的技巧,然后到那为止,到了六年级……布郎小姐,当我讲课时你得把那东西放到一边去。”
那么,你们谁知道三大不可饶恕咒语是哪些吗?”好几只手陆续地举起,穆迪指定了罗恩。
“嗯。”罗恩试探地说,“我爸爸告诉有一个……它是叫魂魄出窍,还是什么来的?”
“啊,对了。”穆迪赞赏他说,“你爸该知道那个,魂魄出窍有段时间,给部里制造了许多麻烦。”
说完,穆迪站起来,他打开抽屉,拿出个玻璃罐,里面有三只巨大的巨蜘蛛。
穆迪的手伸进罐里,抓住一只蜘蛛,放在掌上,以便所有的学生都能看到。
然后,他用魔杖指着它,说声,“魂魄出窍!”
蜘蛛搭在一根细丝线上,从穆迪掌中跃下,开始像荡秋千一样前晃后晃,它僵直地伸出腿,往后翻转,线断了,蜘蛛落到桌上,它又像车轮一样转着圈儿,穆迪猛挥一下魔杖,蜘蛛用两足立起起来,毫无疑问,它在跳踢踏舞。
这不对,一点都不对,阿普切想,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臂,尖锐的疼痛袭来,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已经握紧了魔杖,只要开口就一定会向穆迪发射一个魔咒。
冷静冷静!阿普切想,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这似乎是因为他的天赋对于他本身的影响,他可以轻易的看出那些在魔药帮助下的伪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教授,他觉得自己的头脑并不清晰,明明窗外是灿烂的阳光,但是阿普切却觉得他在经历一场没有尽头的日蚀一般。所有的理智都在伴随着月光的消失而消失,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杀戮的念头。就好像,自己曾站在这个教授面前,看着他施下一个又一个的恶咒一般。
尤其是对眼前这个教授的,那杀意几乎让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是这都不对,即使面前的人是一个过尽千帆的老奥罗,但是对于自己,自己并不认识他,但是如今的状态,就仿佛自己认识他,并且想杀了他。
为什么呢?
“你们觉得好笑吧?”穆迪说,“要是我向你们施咒,你们会高兴吗?”
笑声停了下来。
“任由我摆布,”穆迪平静地说,蜘蛛蜷成一团,滚来滚去,“我可以让它从窗口跳出,溺死自己,或把它投进你们的喉咙……”
“几年前,许多巫师被魂魄出窍控制了,”穆迪说,“部里的一项工作就是尽力分清谁是被动的,谁是主动的。”
“魂魄出窍是可以抵抗的,我会教你们如何抵抗,但这需要心力,并非每个人都有此心力,你能的话最好避开它,保持警惕!”
“但是我记得,在坐的有一个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成功抵抗了魂魄出窍不是吗?”穆迪说,眼睛看向阿普切。
“显然是的,但是那只是一个小巫师的恶作剧魔法,难道要和那些食死徒做的相提并论?”阿普切说,抬眼看着穆迪教授,眼中是可以看出的仇恨和鄙视,他讨厌这个教授,没有任何理由的讨厌,但是他也不打算隐藏自己的讨厌。攥着魔杖,阿普切将自己靠在椅背上,这更显得他对这个咒语的不屑。
“是的,但是我觉得你一会可以试着抵抗一下,或许你有天赋也说不定。”穆迪说。
抬起来那耍杂技的蜘蛛,把它扔回罐子里,“还有谁知道不可饶恕咒吗?”
赫敏又举了手,有点令人惊讶的是纳威也举了手。
“是什么?”穆迪的魔眼转向纳威。
“有一个,叫钻心剜骨。”
“你是叫纳威·隆巴顿吗?”他的魔眼低下去。
点点头,但穆迪并未再作询问,转向全班学生,他从罐中取出另一只蜘蛛,把它放在桌面,蜘蛛显然是吓得一动也不动。
“钻心剜骨”穆迪说,“要点大些的东西,你们才可以理解。”他用魔杖指着蜘蛛,念道,“速速放大!”
蜘蛛膨胀起来。穆迪又挥起魔杖,指着蜘蛛说,“钻心剜骨!”话音刚落,蜘蛛把腿弯向身上,它滚动着,剧烈地扭曲着,左右摇晃,它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哈利肯定要是它能发声的话,一定是大声尖叫,莫迪挥动他的魔杖,蜘蛛开始颤抖,剧动着。
纳威坐在他的位置上,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而且浑身发抖。
“停下!”赫敏说,担忧的看着纳威,但是穆迪并没有放松,他的眼中带着被人看不到的狂热。
是这个,就是这个咒语,阿普切想他对这个咒语的印象和对阿瓦达索命咒语的印象一样清楚,因为在记忆了,除了叔母赫尔聂特,剩下的几乎所有的库库尔坎也遭受了这个魔咒。
穆迪抬了抬魔杖,蜘蛛的腿松懈了,但它仍继续扭动着。
“速速缩小。”穆迪念道,蜘蛛缩回原样后被放回了罐子。
“痛苦,”穆迪柔声说,“如果你能施钻心剜骨,你就不需要夹手指的刑具或刀子来折磨人……这种咒语也一度被滥用。”
“好了,谁知道别的咒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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