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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男二和傲娇男主私奔了(穿越重生)——檐上觉兽BBQ

时间:2021-04-23 19:43:41  作者:檐上觉兽BBQ
  
  乘风伫步:“难道先生不相信?”
  
  顾览笑道:“让我亲眼见识一次,就会心服口服了。”
  
  “这有何难,”乘风难掩自豪之气,“先生若是在船上足足待够一个时辰,下船后自会见分晓。不过因为要撤契子,必须先往城西去,雾大船行得慢,恐怕会耽搁上一会儿。”
  
  顾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我回去之后将来往路程用时减去,就可以知道目前为止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对吗?”
  
  “正是如此。但乘风要提醒先生一下,将路程用时抛去后,能得到的只会是一片空白。”
  
  船开动后发出闷闷的声响,行程中的时光好像比之前更加冗长无聊,顾览吃着叶钦给他剥好的花生,问道:“从咱们登船的地方到城西无常街,平常情况大概需要多久?”
  
  叶钦单手“恪啪恪啪”地胡乱捏着花生,有些不耐道:“除了臭水沟的老鼠,没有人会对每个犄角旮旯都了如指掌,更何况是这种穷酸肮脏的地方。”
  
  “哎,”顾览拖着下巴叹一声气,“君座大人的意思,是在说自己还不如臭老鼠认的路多吗。”
  
  叶钦沉沉哼笑一声,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听来有种不可抗拒的魅力:“顾览,你也不是无所事事的闲人,做事要讲究适度取舍。为了一个不必要的人投入这么多精力,如果到头来只是百忙一场,你要怎么办呢。”
  
  顾览枕着自己手臂,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只是一晚上而已,不要这么小气。”
  
  “一个晚上可以做很多事情,”叶钦冷声道,“娑婆堂亦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从来不做赔本的事,馆主,你该为自己这一晚的任性付出代价。”
  
  顾览把脸埋在臂弯,忍不住偷笑了下。如果此时坐在这里的是一个对叶钦毫不熟悉的人,一定会被他强势的表情和冷言冷语吓到,误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但顾览不会,他对叶钦实在是太过了解,了解到只要叶钦动动眉毛,他都能知道这人是惊讶还是开心,或者只是单纯的鼻子不舒服,宁可强忍着也不动手去揉。
  
  叶钦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想告诉顾览现在他很不爽,他又不是顾览的狗,凭什么要被人呼来喝去?
  
  男人,本座不喜欢你那种游刃有余洋洋自得的表情,本座不高兴了,快点过来哄。
  
  “先欠着,”顾览拉过叶钦的手,把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根一根捋平,然后将下巴枕在宽厚的掌心上,抬眼看着他道,“来日方长,君座大人。”
  
  叶钦那完美冷酷的表情轰然崩塌,眸子一颤,脸颊微微泛红,下颌线条明显紧绷起来,他扭头背向顾览,不让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子,毫不使力地抽了抽手掌,闷声道:“少跟我来这套,狡诈。”
  
  顾览憋着笑,乖乖认命吧叶钦,你注定是我顾某人的大狗子。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从咱们登船那里到城西无常街,大概要多久呢?”
  
  叶钦想了想,道:“我只能大致给你估计一下,若是骑马,不足一炷香时间就能到。水路绕了大弯,还是逆流,雾夜,来回不会少于一个时辰。”
  
  途中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后来顾览不自觉地浅睡了一会儿,好在醒来时看见叶钦睁着眼睛,不过神色明显有些疲倦。
  
  船舱角落燃着香炉,他之前刻意留意过,现在新放的第二柱香刚好快要燃完,说明距离启程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奇怪,”顾览揉着太阳穴,“怎么今晚出奇地觉着累。”
  
  船速减缓,逐渐能听见岸上些微人声,乘风过来告诉他们城西到了。
  
  外面雾气依旧遮天蔽月,白茫茫地凝滞着,即使两人站在一拳之隔的位置,只要不发出声音,彼此之间也很难发现。
  
  乘风引着顾览与叶钦走上岸边一幢小楼,表面看上去就是个又旧又破的小酒馆,一楼散坐着几个风尘仆仆的黑衣人,正一声不吭地喝闷酒,像是连夜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斗篷上沾满了尘土夜霜,右手都掩藏在斗篷里,紧紧握住兵器。
  
  见顾览三人从门外进来,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转头去看,酒馆里灯昏烛暗的,将他们面目封上诡异的阴影,然而那股强烈敌意与杀气却更加明显。
  
  更多眼睛瞄准的是叶钦,而叶钦本人似乎提不起丝毫兴趣,仿佛一头吃饱了的狮子,恹恹地从一群鬣狗前经过,根本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酒馆老板佘有极一早就知道了消息,正在二楼候着他们,他与乘风简单寒暄两句便领着顾览去“合契账房”。
  
  乍见佘有极时,顾览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只穿着衣服的蛤/蟆精,他马上为自己这个联想感到了愧疚,并在心里对佘老板道歉。佘有极身宽体胖,但个头极矮,恐怕还没有五六岁的孩子高,脑袋上尖下宽,一双豆豆眼睛离得很近,嘴巴很大,但不说话的时候就成了一条几乎横贯两只耳朵的细线。
  
  更诡奇的是,这个人似乎没有鼻子。
  
  佘老板的声音又尖又细,像被人掐住了气管,听来非常不舒服:“看来登徒先生与阁主交情属实不浅,执行头一天撤销契子,这种事情在灰阁还是头一回见。”
  
  顾览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笑道:“阁主恩德,不敢怠忘。”
  
  “哼哼,”佘有极古怪地笑笑,“做人命生意的,哪里还有什么恩德。”
  
  顾览听他这话,似乎对秦夫人有什么不满,便转头看了看乘风。乘风却像没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似的,一副敛目平静的样子。
  
  合契账房的正中央摆了一对简朴的桌椅,看上去有些年头,以这里为中心围着八具直通天花板的高大木柜,每一具柜子又分出百来个小小的抽屉,形状很像复杂的药柜。
  
  柜子上写有日期和一些旁人无法读懂的标识,佘有极查着数,很快找到了游荡那一单,在右二柜子靠上的位置上。他正要搬着椅子去够,顾览已顺手帮他拿了下来。
  
  那契纸上印了几朵血红色的桃花,被一只黄铜质地的小兽夹子衔在口中。佘有极背过顾览,快速在小兽背上拨弄几下,而后便听“咔哒”一声,兽吻大张,他从兽齿中取下游荡的契单,交予顾览手中。
  
  “回去让那人亲手烧了,旁人最好不要代劳,”佘有极道,“不烧也没事,顶多就是沾些晦气。”
  
  顾览想,游荡这厮好赌,肯定半点晦气也不愿意沾。
  
  “有劳佘老板了。”
  
  顾览捏着那契纸一抽,发现佘有极根本没打算松手,不禁疑惑地看向他。
  
  佘有极盯着顾览,突然咧开嘴巴,伸出一条猩红细长的舌头来,在下巴上转了一圈,怪声怪气道:“无论多么高贵多么干净的人,一旦和灰阁沾上关系,下场一定不会很好。”
  
  顾览没作回声,似笑非笑地,淡淡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
  
  取出了契纸后,乘风就要求他们立即返回船上。顾览以头晕为由,在岸边来回走了走。
  
  再上船时,趁乘风不注意,顾览在叶钦耳边轻声道:“你看出这里面的猫腻了吗。”
  
  叶钦挑了下眉,故作平静道:“难道你看出来了?”
  
  “噫,这么明显的,君座不会毫无思绪吧?”顾览斜了他一眼,轻蔑笑笑。
  
  叶钦被激得耳尖都红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清楚?”
  
  顾览道:“既然你清楚,那说说看呀。”
  
  叶钦叉手抱胸:“你先说。”
  
  顾览撇撇嘴,端起热茶:“我就不说。”
  
  叶钦伸手夺过他的杯子,充满狠戾与邪气地一笑。
  
  “顾览,你很狂啊,还记得执言咒吗?”
                              
 
螓娘子(八)  人蛹(上)
 
马车从百忌调头, 沿来时的路返回烟华馆。
  
  仍旧是提灯赶车,顾览在为昏迷的男人处理伤口,廉木半蹲在旁边打下手, 而烂醉的游荡正歪在角落酣睡。
  
  车内不见叶钦。
  
  顾览动了动手指, 廉木马上会意,将灯烛举得更近了一些, 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小心翼翼问道:“馆主,你是说……后面这个醉鬼能救医馆里那些病人吗?”
  
  “能,”顾览手上动作不停,十分笃定道, “不能就把他卖掉,下家我都已经问好了。”
  
  游荡迷迷糊糊地“嗯”一声,醉眼惺忪地抬起头:“可是临街那个卖卤猪肉的秃头张?”
  
  顾览舔一下后槽牙, 腮边肌肉动了动:“不是, 按斤称我不亏了么。”
  
  “那是哪里呀?”游荡猛地坐直身子。
  
  廉木是个老实孩子,但偶尔也能一下子抓到问题的关键:“咦?你这人,还没看到病患, 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卖呢?”
  
  顾览回头,和蔼可亲地对游荡笑笑:“就是你最爱去的百竹苑啊, 惊喜吗。”
  
  “不成不成,绝对不成,”游荡一听,登时酒醒了大半,爬过来拉住顾览的胳膊, 指着自己道,“你仔细看看我, 这样的皮相卖不了什么好价钱,还不如按斤称。”
  
  顾览面无表情将他的手拿开,不急不缓道:“那老板说,他们训练新人非常快,每天十个壮汉轮流着来,不出五天,再刚烈的人也会变得十分乖顺,第六天就可以营业。他们说现在的客人很挑,又娇又软的都已经看腻了,刚好缺你这样皮糙肉厚的类型,可以玩的花样更多,营业之后生意一定会非常好,除了一手交货的钱,每月还会给我三成分红。”
  
  游荡见顾览说得有模有样,又坦然又快乐,竟一点也不觉得有违良心,不禁暗暗感叹一声恐怖。他指指地上躺着的赭衣男子,用恳求的语气道:“悉微,不如我们这样,你先把他卖到百竹苑,等半夜我再去把他偷出来,然后咱们多卖几家馆子,赚的钱都给你,我一分也不要,行吗。”
  
  那男人几乎是昏死过去的,双眼紧紧闭着,听见这话后胸膛突然开始猛烈起伏,颤巍巍地伸手抓住了顾览的手腕。顾览安抚般笑着拍拍他:“放心,不卖你。”
  
  赭衣闻言再度安心地昏了过去。
  
  游荡双手指着自己:“那我呢?”
  
  “所以你最好有办法治我的病人,还有,”顾览瞥他一眼,“不要总是馆子馆子的,馆与馆之间可是有大不同。”
  
  赶回烟华馆时已经是下午,廖雪婵早早候在院子里,一见到他们回来就赶忙迎上去:“馆主,这一路可顺利吗?”
  
  顾览下马车,一边安排药童们抬人,对廖雪婵道:“强差人意吧,那些病人呢,情况怎么样了。”
  
  “昨夜你走后我又去查看很多次,起初还是老样子,但过了午夜后却变得更加奇怪了,”廖雪婵紧跟在顾览身后,接过他的斗篷,“脉象十分微弱,皮肤灰白发僵,身上还不停发出‘磕磕啪啪’的细声。”
  
  “什么?”顾览皱眉,扯着游荡的袖子往病舍里拖,“赶紧给我去看看。”
  
  游荡满身酒气,一双宿醉的眼睛似睁不睁的,廖雪婵忍不住伸出食指放到鼻子下面,狠狠斜了他一眼。
  
  “不……不给口水喝吗,哎,这是哪儿呀……”游荡脚步漂浮,被顾览拖得一个踉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脚下一歪就扑到廖雪婵身上,半抱着她勉强站稳,笑嘻嘻道,“哎呀,哪来而小海棠,真他娘的香啊!”
  
  “啪”。
  
  廖雪婵玉掌一削,游荡鼻子都歪了。
  
  顾览将廖雪婵拉到身后,揪住游荡的肩膀道:“别在这儿跟我耍酒疯,游荡,想想百竹苑的生意,嗯?”
  
  游荡有些委屈,瘪着嘴不说话,好在清醒了不少。顾览先走到最靠里那妇人床边,见她果真如廖雪婵所说,情况比昨夜恶化了许多,肤色灰败毫无血色,而且全身像脱水一样皱皱巴巴,四肢僵直,双手十指以一种怪异地姿势扭曲着,里面的骨头都脆化了,稍微用力一掰就要断掉似的。
  
  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青灰色的瞳仁混沌而散乱,覆着一层纸浆般的翳膜,多看一眼都叫人浑身发寒,比将死之人扩散的瞳孔更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顾览仔细探过这妇人的脉象,又用手背试她额头上的温度,摇了摇头后,示意游荡上前。
  
  就在执起病着手腕的一瞬间,游荡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先前的浪荡散漫之气一扫而空,神情严肃而冷静,眸光锐利,全神贯注,他敛目静静听了片刻,而后慎重道:“这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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