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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婚吗(玄幻灵异)——一只猛禽

时间:2021-04-23 19:47:20  作者:一只猛禽
  “这样就叫如何了?那之前江判在我怀里躲猫猫时算什么?”
  钟夜低声笑了一声,笑得江雨落耳朵发烫,半个身子都僵硬发酥。
  错了,完全错了!来兴师问罪的明明是他,占理的也是他,怎么就完全被钟夜给摆布了?而且钟夜说什么“每次”?他明明就借着酒劲亲过钟夜一次……
  “你、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我们之间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江雨落慌乱至极,口不择言,生怕钟夜再就这个问题往下深究,只能什么借口都往外搬,“发酒疯的醉话你也放在心上,钟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细腻了?”
  “只是在发酒疯?”
  钟夜淡淡反问,问得江雨落心虚不已,他当时虽然饮了酒,可确实没醉……都怪那个可恶的祁利叉,没事用什么大浪淘沙,好家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让钟夜给知道了。江雨落在心里默默记仇,下次让他逮住祁利叉,他非要把他打得爹妈不认,把他画阵的手剁了送去给孟舟怜泡茶喝。
  “我都知道了,”
  钟夜见江雨落凝眉冥思苦想的样子觉得好笑,看在他刚刚恢复记忆脑子还不太灵光的份儿上没打算逼他太狠,搭在他腰上的手缓缓移开,转而捏起江雨落的手腕,轻轻在他的掌心点了点,
  “他们的手还伸不到人界来,如果你记忆捋顺了,我很乐意听你讲讲咱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
  钟夜点的穴位正是在陈莫地狱之中钟继阳为江雨落剔除体内封印时输送法咒之处,江雨落反应极快,他大约能猜到是只有人类记忆的自己在十年前露出破绽,好让钟夜察觉到了陈莫地狱的真相。
  “你想多了,”
  江雨落在钟夜稍稍松开他的瞬间连忙起身退开,裹着半截小被子像一只迷路的小鸭子一样躲上床去,警惕地看着钟夜,
  “聪明的鬼官都懂得捂住耳朵,被孟婆养大的你更该深谙此道,况且此事与你并无关系,我和你没什么好交待的。”
  “那‘桥墩’呢?”
  钟夜话锋一转,果然江雨落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自觉地握紧了手边的被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舟怜已经察觉到了,”
  钟夜顿了顿,又补充道,“九重天不是冥界鬼神该招惹的东西,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我知道,”
  提到九重天时,江雨落的神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我比谁都知道,所以呢?你要帮你的小叔叔抓住我,从我手里把桥墩夺回去吗?”
  寥寥数张惨白的纸鸢被夜晚淋成暖融融的月色,振翅护在江雨落身前,那是他用这具人类躯体所能召唤的所有力量。
  钟夜沉声站起,朝江雨落一步一步走去,江雨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现在的他和钟夜对上几乎等于蚂蚁碰上龙卷风,非常保守的估计,钟夜一掌能把他天灵盖都掀了。
  一声低低的叹息后,钟夜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顶:
  “在你选出当小猫还是当小狗之前,我会一直护着你。”
  “……什么?”
  “你可以继续骗我,瞒我,”
  钟夜松开手,“我并不关心‘桥墩’,也不在意九重天,我现在该守护好的只有你。”
  “因为阎王殿下的命令?”
  “嗯,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
  “那和我扯结婚证也是阎王殿下的命令么?”
  江雨落历经百转千回终于绕回了这个话题,结婚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虽然他隐约猜到其中肯定有孟舟怜那个贪玩的狗东西在撺掇,但钟夜应该不会没常识到真的一劝就要结婚吧?
  超出江雨落预期的是,钟夜就真的有这么没常识。
  “并不是直接的命令,但也是为了方便我进行工作。”
  钟夜到现在都并未理解对于人类而言“结婚”和他们鬼神表达爱意结合成亲并无差别,甚至还坚定地相信“结婚”是专属于人类的一种诅咒。
  “哦。”
  江雨落闷嗯了一声,呆子果然永远都是呆子,刚才的超常发挥只能当做意外来看待。
  “但我不否认,其中也夹杂着些许私心。”
  钟夜又补充了一句,平淡的一句话直直砸进江雨落的心里,砸得他胸腔里好不容易平息掩藏下来的一腔汹涌又泛起了不止不息的层层涟漪。
  而扰乱他心神的始作俑者钟夜并未察觉到自己话语间的暧昧,他单纯地以为江雨落和他一样觉得“结婚”只是一种诅咒,以为江雨落听不出他话中的“私心”就像直白热烈的表白一样藏着模糊的偏爱。
  “……江雨落,你很热吗?”
  钟夜不解地看着面红耳赤的江雨落,“刚从地府回来不习惯?我一开始也是的,过两天就好了,你如果受不住可以开空调……”
  “我要睡了!”
  江雨落出溜一下钻入被子里,打死不让钟夜碰到他滚烫的脸,“我可是打算好好当一个人类的,明天还要起早上班,你别打扰我睡觉。”
  “我可以给你批半天假……”
  “不需要。”
  倔强的江雨落重重翻了个身背对着钟夜,催促他出去,“你钟大人不是最讨厌别人靠关系找靠山吗。”
  “你的话其实不讨厌。”
  钟夜留下一句又把江雨落给挑拨得心神不宁的话后帮他关上灯离开,夜色之中江雨落紧紧抓着枕头,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钟夜这王八蛋真的知道他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吗??
  江雨落恨恨地咬着牙,这或许就是他之前趁着酒劲乱撩拨钟夜要付出的代价,可是钟夜为什么会对他有好印象呢……撇开陈莫地狱不说,他可是霸占了钟夜功名的“关系户”,是在阎王殿里处处针对钟夜,不分场合公报私仇的“佞臣”,他自己都找不到一处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
  想到这里,江雨落突然注意到床铺上自己那宝贵的海绵宝宝薄绒被子被撕裂成了两半,因为天道的限制他关于此前几天的记忆悉数消失,他并不知晓到底发生什么才能把被子都给撕烂……
  或许是因为此前目睹孟舟怜身上发生的暧昧事由,加上现场杂乱的床单和自己没扣好的睡衣,江雨落突然得出了一个震撼自己一百年的结论——这张床上或许曾经发生过什么激烈又背德的事情。
  怪不得呆子钟夜突然变得、变得那么会撩拨人,怪不得钟夜说什么“每一次亲他”,怪不得他会觉得心律不齐,心跳加速……一切都变得能解释合理,江雨落震惊地坐起身来,十年前的他难道已经和钟夜发生了那种关系……?
  第二天一早高达按惯例去叫江雨落起床,她打着哈欠穿门而入,突然看见江雨落抱着腿面色苍白、头发散乱地坐在床头,仿佛灵魂已经和躯壳脱离。
  “崽、崽啊?”
  高达被他这副模样吓清醒过来,赶忙飘到他面前挥了挥手,“你没事吧?你坚持住啊,我去喊钟老板……”
  “我没事。”
  江雨落拽住她的衣角,眼神空洞的爬下床去,仅凭肌肉记忆完成了穿衣洗漱的过程,在高达担忧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卧室。
  牛奶的香味扑鼻而来,餐厅里钟夜已经准备好早餐,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钟老板虽然不会做饭,却能用金钱的力量保证他们每早能准时拥有一桌子丰盛的早饭。
  今天是冬至,桌上摆着各种馅料的饺子。
  江雨落浑浑噩噩地在钟夜对面坐下,还处于震惊之中无法集中注意力,最让他心神不宁的问题就是,十年前的自己乳臭未干,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勾得钟夜这尊刀枪不入的佛把他的被子都给撕烂了??
  “在想什么?”
  钟夜在江雨落第三次把饺子掉到桌上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顺便把自己碗里的饺子往江雨落碗里拨去。
  “你是不是觉得十年前的我更好相处?”
  江雨落也不和他绕弯子,直白问道,“现在我回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挺可惜的?”
  “……?”
  钟夜不解地眨了眨眼,“你被夺过舍?”
  “笑话,这世上能夺我舍的妖魔鬼怪还没出生。”
  “那十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区别?”
  钟夜一本正经道,“明明都是你。”
  “那你老实告诉我,十年前的我在这里的几天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钟夜终于听出了江雨落藏在字里行间中的情绪,他顿了顿,缓缓问出四个字:
  “你在吃醋?”
  “笑话。”
  江雨落摆出他惯有的不屑神情嗤笑一声,同时抓起桌上的料碟伴着陈醋大口咽下一只水饺,理直气壮道,
  “我从来不吃醋,除了吃饺子的时候。”
 
 
第46章 家暴了!
  “那几天我对你什么也没有做。”
  钟夜帮江雨落把他碗里的葱屑都挑拣出来,以前在墨海堂读书的时候只要食堂往汤里放葱花,江雨落都会捏着鼻子嫌弃地把葱都撇开,他们从墨海堂毕业至今,除了觥筹交错的人情桌席,这顿早饭竟然是他们第一次再度面对面坐着吃饭。
  “我床上的被子难道是自己烂掉的?”
  “蒜瓣儿咬的。”
  钟夜撒谎极其自然,江雨落甚至对他的回答并未产生怀疑,而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卧在桌子下面的蒜瓣儿。
  “汪?”
  蒜瓣儿何其无辜地眨了眨眼,委屈地看向钟夜。
  钟夜无视蒜瓣儿眼里卑微的苛责,又说道:
  “但你自己好像对我有很多想法。”
  “不可能。”
  江雨落直接否定,吞咽下一个完整的饺子之后,他轻轻咳了一声,似乎终于下定某种决心,
  “同行勿近,更何况我俩是完全站在相反立场,手握官权的对头。如今我记忆已经恢复,人间的鬼怪奈何不了我,地府又逢事多人少之时,你钟馗钟大人应当早日回冥界才对,而不是耗在这里和我一起游手好闲吃饺子。”
  晨光被窗外光秃的枝丫摩擦蹉跎成毛绒绒的暖黄色,将江雨落乌黑的发丝烤得柔软发棕,逆光时被他藏在眼底的心思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只能看见一层漂亮平淡的提防。
  “那你呢?”
  钟夜平缓道,并不在意江雨落发出的逐客令,“百判之首滞留人界,冥府早已乱套,我若要回去也该是带着你一起。”
  “我有病吧?”
  江雨落敲了敲碗口,“好不容易有正当理由摸鱼休假,我才不提前回去。而且我都想好了,地府不是经常府库紧缺入不敷出么,我每个月的工资拿出一半来买纸钱烧给阎王殿下,要不了几个月就能解决府库亏空问题。”
  “天道劈不死你这个扰乱两界货币流通的投机分子。”
  “我这叫生财有道,你懂个锤子,就是你们钟馗派的完蛋玩意儿太过迂腐,故步自封,冥界的科技水平才会落后人类几百年。下班了连电视都没得看。”
  “你管引入黄赌毒叫推陈出新?”
  钟夜简直没眼看,他和江雨落始终政见不一,江雨落天天奚落他冥顽不灵,要不是江雨落这个不怕事大的当初疯狂往冥界引入奢淫赌娼等一切与进步科技不沾边、只会教人堕落的不良风气,他们地府的官场环境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肮脏晦暗的样子。
  “要不是靠新兴的歌舞楼大麻馆,地府早就没官银了,你以为你天天到处抓鬼消耗的符咒符纸不要制造成本的么?”
  两个人一谈到冥府政策就起争执,最终还是高达出面叫停,提醒他俩再不出发今天上班必迟到,这两位跨阴阳两界打工人才暂时休战。
  “总之我就算恢复记忆也要留在人界享受平静的人类生活。”
  江雨落态度坚定,甚至挑衅地又催促钟夜道,“至于你,我建议你还是早点回去,不要和我这个浪得虚名的奸臣鬼混太久。”
  “我们是夫妻关系,我若先你一步回地府,难不成让你剩下几十年都当寡妇?”
  “还有这种好事?”
  江雨落得寸进尺,无辜地笑开了花,“那我许愿现在就变成寡妇,立刻,马上。”
  “……”
  钟夜感觉自己的拳头久违地硬.了起来,看来江判休息一晚上之后渐渐恢复到地府小鞭炮,一点炸一片的状态了。
  但江雨落越是赶他走他越得留下,这家伙一定有什么事情还在瞒着自己。
  大概是出于对钟夜那一身纯粹威严的凛然正气的害怕,不管是江雨落还是孟舟怜都有意向他隐瞒某些牵扯着多处权势暗礁的真相,但钟夜何其聪明,仅仅是靠陈莫地狱中钟继阳对他说的那几句谜语一样的忠告,他的脑中已然暗暗补全了一张复杂又禁忌的网。
  这是机会。
  是他将江雨落从钟继阳口中的天锁中,从祁利叉嘴里的不幸里捞出来的机会,钟夜不动声色地想着,他对江雨落的情绪并非热烈的爱意,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清的执念,他想要把江雨落从极黑的泥泞中拉出来,想要江雨落的脸上再度重现当初墨海堂里纯澈又干净的笑意。
  可惜江雨落似乎并不这样想,他仿佛早已料定了自己注定只能陷在那滩肮脏的名利场中,并且不想拉钟夜这颗忠良玉染了墨臭,
  “有人不想我那么早回去,但你不一样,你在地府有家,有你的小叔叔在等你。”
  江雨落脸色并不好看,可以说是嫌弃里掺杂着驱赶的意图,他想到此前孟舟怜受到的那般可以称之为强迫的情雨,愈发觉得钟夜应该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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