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可还好?”滕绫焦急地问浅沐。
“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在休息,去看看他吧。”浅沐让滕绫去探望下莺雪,穆禹轩也想跟去,却被浅沐拦下,被带到旁边一角。
“有什么事么?”穆禹轩看浅沐有些偷摸摸的,深怕被人看到,就小声问她。
“给你看一样东西。”浅沐从怀里掏出昨晚捡到的玉佩交给穆禹轩,穆禹轩看到玉佩就当场惊到了,这玉佩他再熟悉不过,这是冷沦风的那一半。
穆禹轩接过玉佩,惊了几秒,才开口询问:“这是在哪发现的。”
“昨晚现场,就在负伤的莺雪身边。”浅沐静待穆禹轩的反应。
“是他伤了莺雪?”穆禹轩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玉佩的事又作何解释。
“不知道,不过你先别急着下结论,这件事要等莺雪醒过来才能知道。”浅沐安慰着穆禹轩,现在一切事情还未真相大白,自己也只是猜测。
“可这物证在此……虽然我是不信他会做这种事。”穆禹轩也在自我安慰,突然他想到:“何时发生的?”
“傍晚……之后。我们到达时,天已经黑了。怎么了?”浅沐不解地问。
穆禹轩听到时间正是昨晚冷沦风离开没多久的事,算算时间和路程了,除了他不可能会有其他人了。
“那,应该是证据确凿了。”穆禹轩此刻心情复杂,满是愁容。
“可能他只是正巧路过。我是这么想的,首先他俩认识,共过事,没多大过节,还不至于。不过,我们本就是对立阵营,仇视打架也属正常。”浅沐说到这,穆禹轩立刻想打断,却反被浅沐制止,继续道:“听我说完。就我个人,我是觉得这件事还有别的隐情,如果是有人借此诬陷他,那这对你和他来说是很大的伤害。所以我们都先别急着下结论。”浅沐从事情开始就心里毛毛的,总感觉到这件事背后还有阴谋,但苦于没有证据,她不敢轻言说出口告诉穆禹轩。
浅沐的话,他还是记在心里了,事情的真相在没有听到两个当事人亲口说出来,那么事情就不能算有结果,所以他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玉佩,想说拿着也是睹物思人,就还是把玉佩交还给了浅沐,浅沐接过后便收在袖子里。
正当两人还想继续悄悄商议时,帮会里突然慌乱了起来,大家都在焦急地四处奔走着,嘈杂的脚步声传到两人耳朵里,赶紧出来询问情况。
一个帮众看到浅沐,立刻拉住她焦急地说:“浅沐姐,原来你在这啊。大事不好了!帮主不见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真的!刚刚我本打算看看他伤口,顺便想给他上药,可一进房间,就发现帮主不见了。”帮众刚说完,浅沐就赶紧冲在最前面,往莺雪的房间奔去。
还未到房间,就看到一群人已经慌张的四下寻找,滕绫也在焦急地找着,看到浅沐,立马迎了上去。
“浅沐,怎么办?咳咳咳。”滕绫心急如焚,一焦急就引起不适,咳嗽了起来。
“你先别急,大家都在找,肯定找得到。你和小轩身体都不好,还是先回房间休息。”看到滕绫的脸色,浅沐就担心不已,赶紧劝说两个人去休息,可滕绫犟得很,就是不肯去休息,无奈之下浅沐只好先试图说服穆禹轩,然后让他带滕绫回房休息。
分配好大家寻人的工作,浅沐独自来到莺雪的房间门口,眼睛朝房里望去,不禁地自言自语起来:“莺雪,你跑哪去了?!”话音刚落,她发现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隐约有东西,她走近并朝那个东西看去,才发现是一个小箱子,搬出来后,发现上面有锁,仔细观察了下,发现箱子上无灰,显然最近还使用过,她就用自己的剑把撬开了。
打开箱子,发现里面都是信和纸张,细细看了一下,浅沐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一下,喃喃地轻声抱怨了一句:“臭小子,居然敢玩失踪。”
“浅沐。浅沐沐!”
是滕绫。浅沐赶紧将信纸随手一折就塞进了自己衣袖里,整理了下情绪,一脸担忧地回身朝滕绫的方向回道:“我在这。”
话音刚落,滕绫就出现在了莺雪房门口,她朝屋里扫视了一下,发现房内只有浅沐一人,便踏进了房间,四下又看了看才缓缓开口询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浅沐摇摇头,看滕绫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又想着此刻不便多逗留,以免被她发现什么,就有些心虚地拉着滕绫的手就往外走:“走吧,没什么好看的。男人的房间,我们女儿家多留不宜。走吧。”
“嗯,好。”滕绫也没多想,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来什么,只能跟着浅沐出了房间,出门口后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又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浅沐看滕绫又回头了,就随口问了一句。
被浅沐这么突然一问,滕绫有些小惊,赶忙回答:“啊?没什么。走吧。咳。”刚才的小惊使得滕绫喉咙突然有些不适,下意识地轻咳嗽了一声。
见她又有些咳嗽,浅沐赶紧上前扶住滕绫,关心地问:“伤又疼了?那赶紧让人瞧瞧。”
滕绫摇摇手,又小咳了一声道:“咳。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口水噎到了。况且我是学医的,自己知道身体怎么样。”
“难道你没听过一个成语叫‘医不自治’么?而且这儿有些凉,小心着凉了。走吧。”说着,浅沐就赶紧扶着滕绫就走,滕绫也不好说什么,就跟着浅沐走了。
两人刚走到大厅,就听到些吵杂声,两个人望去,发现是喻芳凊在大声地和穆禹轩争论什么,相视一下,赶紧上去劝。
“刚过来就听到你们俩的声音。”浅沐将滕绫安顿在一旁休息,然后走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显然喻芳凊很生气,见浅沐来就想找浅沐评理,语气中还带着些委屈:“浅沐姐,你评评理。我关心他,问他这几日上哪了,他支支吾吾半天只说出去疗伤,我问他去哪了,他居然说不关我的事。哪有这样的!”
浅沐倒是看明白了点事儿,这穆禹轩对喻芳凊自然没什么多大感情,心里想的始终是那个放不下的人,加上之前婚宴上的事,八成这两天是去见他了。另外这女人最喜欢胡思乱想,还嫉妒心中,喻芳凊是打心眼里喜欢穆禹轩的,要是知道他是去见他了,指不定会怎么闹。而且这丐帮是个大门派,喻芳凊的帮会又是大帮会,这两边都不太好得罪。
这思来想去,还是先想想怎么糊弄过去比较好。
“小轩,这芳凊好歹是你过门的媳妇儿,你应该好好和人家解释,不能好心当驴肝肺不是。”浅沐轻拽了下穆禹轩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神,然后转向喻芳凊,安慰她:“芳凊啊,你看这小轩还带着伤,难免没什么心力去顾虑其他,加上你滕绫姐现在也带着伤没法帮你做主,我呢还要忙里忙外地顾着帮会里的事儿,这……难免会委屈了你些,你心地这么善良,应该能理解的,对吧?”
浅沐这样一说,喻芳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勉强地点点头,见她还是有点不乐,浅沐继续安慰她:“你放心,我会私下说他的。这男的好面子,我们女儿家自然要顾及着点,不能明面说。”看喻芳凊的表情还有些勉强,只好继续劝她:“你再想想,这小轩好歹也是个斯文有理仁心仁术的医者,他肯定希望你多体谅他,对吧?所以,你待他温柔点,多多体谅点他,他会知道你的好。这样你还怕他将来对你不好?你先回去吧,有我呢。”
这次的话总算打动了喻芳凊,她点点头,然后看向穆禹轩,关心了几句,就作揖先回去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么。”滕绫见喻芳凊走了,一上来就开口打趣浅沐。
“你得了吧。老实交代,这两天你们俩跑哪去了。”此刻四下无人,浅沐当然要兴师问罪。
“我们……就是去了比较安静的地方疗伤休养去了啊。”滕绫看向穆禹轩,发现他有气无力地闭目养神,这是指望不上他了,只好孤军奋战了。
“哦?”浅沐挑了挑眉,话中有话地问:“你们两个伤病患去疗伤,也真是厉害哦。”
“呃……这,这我……呃……”滕绫不擅撒谎,随便这么一探就支支吾吾扯不下去了,眼睛不时地瞟向穆禹轩,可惜对方收不到讯号。
“哎,你们跟我还需要遮遮掩掩的吗?”浅沐这话摆明了让他们实话实说,可惜滕绫并不能接收到,还是不愿意说,浅沐只好使出杀手锏,双手叉腰,抬着头,审讯犯人般严厉地说:“你们去了那个小屋,照顾你们俩的就是那个人!行了!我没什么多余的力气扯别的,只是警告你,现在非常时期别再给我惹事了。”
浅沐虽然没有看向穆禹轩,但是这个“你”和语气明显是对他说的,这让闭目的他不禁寒颤,微微睁开了眼。
看着两个人都不再作声,浅沐也沉默了,等了片刻她便离开了,留下两个人静静的待在那。
最糟糕的一天。
遗落玉佩的冷沦风心神不宁,不光是因为玉佩对他而言很重要,更重要的是要是被那个暗算人的小人捡到,不免又会造成麻烦。
“小风风~在干吗呢?”樱梨提着一堆东西从集市上回来,看见冷沦风深锁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忍不住上去想逗逗他。
“嗯?啊,没事。”冷沦风朝樱梨摆摆手,随后一个人离开了。
被留下来的樱梨一脸疑惑,她从没见过这面目表情的家伙如此心事重重,就算是当初心魔作祟,也没让他如此担忧,看来是因为那个。
“喂!”可小萌从背后狠狠地一巴掌拍了一下樱梨的腚,吓得樱梨差点跳起来。
“哎呦妈妈咪啊!我的妈呀!呼呼呼呼……我说师父啊,你是嫌你徒弟命长是不是?”樱梨不断拍着胸口,深呼吸,这一吓真的吓的不轻。
“抱歉抱歉,我只是看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变成石头或木桩了呢,没想到你是能动的啊。”可小萌看到樱梨那个样,就觉得好笑又可爱,忍不住调戏起来。
“师父饶命!你知道徒弟最怕痒了,挠痒痒就算了吧。”樱梨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这个样子惹得可小萌更想欺负她了,不过想想作罢了,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行行行。诶,最近帮会里发生什么事了没?还有你一个人站这干嘛?”刚从外面办完事的可小萌对于这几日帮会里发生的事不太清楚,就开口问樱梨,毕竟自从冷沦风不管事后,这重担压力就落到她身上了,她恨不得冷沦风赶紧治好疯病,把事扔回给他。
樱梨听可小萌这么问,就手拖着下巴,皱着眉,一副名侦探的样子说:“小风从昨天回来就心事重重,从没见过他这样,我敢肯定是因为这个。”说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哦,男人啊。那么肯定就是小轩了呀。”可小萌立马心领神会,只是分贝有点响。
“嘘嘘嘘嘘!你轻点啊,那家伙的耳朵可灵着呢。”可小萌那嗓门惊的樱梨立马出手捂住,她可不想被冷沦风听到她们两个人在背后议论他,否则九转归一伺候。
“哦哦。那你没去问么?”可小萌有些诧异自己这个八卦精修的徒弟会不去问。
“问了,他不说。你也知道,我还是有点怕被他揍的。”讲白了,就是吵架天不怕地不怕,打架从来没赢过他,樱梨又怕疼,很多时候还是识时务者魏骏杰的。
樱梨和可小萌在那嘀嘀咕咕揣测,这边被嘀咕的人却早已□□出去,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去把玉佩找回来的。
到了昨天那个巷子,除了昨天打斗留下的痕迹,其他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更何况说玉佩了,玉佩果真被人捡走了,正当他还在思考的时候,从后方突然来了一股强烈的剑气,他迅速躲开,定睛一看,原来是浅沐。
“啊,是你啊。”浅沐的双眼适应巷子的昏暗后,才看清前方的人是冷沦风。
“嗯。”冷沦风只是简单地回答了她。
“你是来找这个的吧。”浅沐从袖子里拿出玉佩,冷沦风一看便惊到了,看到他的反应,浅沐心里便有了数,把玉佩还给了他。
冷沦风有些吃惊,他以为她会二话不说的攻过来,却没想到会还给他,忍不住问:“为什么还给我?”
“怎么,难道不该?”浅沐反问。
“没什么。谢了。”冷沦风一下子就明白她已经了解事情的大概了。
“不客气。还是喜欢和聪明人聊天。那我先告辞了。”浅沐说完便朝冷沦风作揖。
冷沦风作揖回礼,目送浅沐离开。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曲玄殇一直在沙漠里走着,身上的水已经快见底了,再找不到一个可以休息补给的地方,这刚躲过杀手的命就要送给这沙漠了。
火辣的阳光晒的他皮肤通红,火辣辣的疼痛让他难忍,就在他快支持不住时,隐约看到前方有驼队,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意识不清,后来听到清脆响亮的铃铛声,这才确定真的是驼队,这让他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加快脚步朝驼队走去。
“哎!前方有人。”走在驼队最前方的人发现了曲玄殇。
驼队的人救下了曲玄殇,给他水和食物,还用药涂抹晒伤的皮肤,休息一段时间后,他人总算是缓过来了,忙不停地感谢驼队人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在这茫茫沙海里,遇到就是缘分,能救下你,也是我们积德啊,哈哈哈哈哈。”驼队的领头人豪气爽朗地笑着。
“多谢。对了,还未问过恩人的名字。”曲玄殇想将来找机会报答,询问道。
“叫我克罗就行。对了,接下去你打算去哪?”克罗自我介绍道。克罗的年龄在四十左右,风吹日晒黝黑的皮肤,使得他的样貌又显得苍老了些。
曲玄殇停顿了下,支吾了一会儿才犹豫地开口道:“这个……克罗大叔,我可以这么叫吗?”见克罗并不介意,曲玄殇继续道:“请问最近有信使的地方在哪儿?”
“龙门荒漠。那儿我们也正打算去。”克罗喝了口水。
曲玄殇试探地问:“那可以带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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