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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古代架空)——结罗

时间:2021-04-24 10:48:36  作者:结罗
  对面那人并不答话,手中□□一横,他沉声道:“……那另外一位……”
  心中飞快权衡,沈令冷冷地道,塑月秦王,叶骁。
  符青主身上的气息忽然就凝住了。
  沈令赌了两桩事。
  第一,符青主不是来杀他的。
  第二,符青主现在不敢动手灭口。
  他不言不动,只平静地看着对面,对面似乎想了片刻,然后符青主把手里的□□朝后一扔,也不摘面罩,双手一摊,诚恳地道,“沈侯,咱们两边谁手上都没对方的血,所以……我们今日从未一见,如何?”
  猜对了。
  沈令却没顺着这话往下接,他只没有任何感情的弯了弯唇角,“……符主万里至此,所图应该甚大,可否跟在下说说?”
  符青主看了他片刻,心下暗忖,对面现在如果换了个人,就算是叶骁,他早就动手灭口了,但是,是沈令——当世名将第一,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料敌如神的沈令。
  昔年黄沙渡血战,他亲眼看着自己老师如何被沈令杀得六军全灭,仅仅数十骑得以身免。
  对面是沈令,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他方才故意示弱,沈令执意追问,毫不在意自身安危,再想想昨天叶骁的手段,符青主判断,对方必然还有后手,那现在要担心被灭口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一念及此,符青主叹了口气;这次,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他这次来青阳道,其实是为了一样东西,但白玉京已经先到,他生怕白玉京先得了这样东西,赶过来的时候截杀了不少白玉京的人,这次进来,听村里人说沈令和叶骁先入了栈道,他就以为也是白玉京的人,便设下伏杀之计,结果……嗯,就是这样。
  沈令脑子飞转,做出了两个判断:一、符青主和叶横波他们的失踪无关,时间对不上。二、他和昨夜第一波杀手没有关系。
  如果那批人也是符青主的手下,只怕现在他和叶骁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沈令追问他要找的是什么东西,符青主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是龙骨。”
  沈令一愣,他是真没想到,符青主来寻的,居然是这个东西。
  “龙骨”乃是上古传说里,天下第一的凶兵。
  据说数千年前有孽龙作乱,天帝化为朱凤讨伐,与之激战七日七夜,最后双双力竭而死,同归于尽。
  逆龙血肉俱被朱凤神火烧去,骨骸坠天,一点怨念不息,遂成凶器龙骨。朱凤死前拼起最后一点神识,化为一柄□□同堕人间,以期龙骨出世再战,成就神兵凤鸣。
  传言龙骨共一千零八片,有变化三十三种,故而有谚,“龙骨千八,卅三变化”。
  与凤鸣一直传世不同,龙骨时隐时现,只是偶尔有人得了一片碎片之类的,到底是什么,怎么个样子,却没太多人知道。
  而符青主如果想骗他,没有必要拿这么虚无缥缈的一样东西来当幌子,所以八成是真的。
  那么,符青主就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这次搅在一起纯属巧合。
  这个判断沈令一开始就有,只是刚才彻底落实了。毕竟一个荣阳贵胄不远万里跑到塑月的地盘上追杀塑月的皇族,这……没有半点好处。
  符青主紧紧盯着沈令,沈令想了想,慢慢说道,那我们这次和符主却没什么瓜葛了,我与殿下是来查一桩灭门凶案,看起来,我们不过偶遇而已。
  他这句话告诉符青主,他对龙骨没兴趣,也不会干涉。
  听了这话,符青主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他朝沈令一拱手,“沈侯厚意,符某承情。就此别过。”
  沈令也一拱手,朗声道:“只望符主牢记一点,此乃塑月之土,符主与白玉京恩怨沈某没有置喙之地,但还望符主莫伤塑月子民,好让某在秦王面前,也好交代。”
 
  第十八回 青君主(中)
 
  
  符青主答道那是自然,提脚要走,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身来,特别自然地说,“喔,秦王殿下呢?”
  要糟——
  沈令瞳孔猛的扩散,然后收细,就在他准备动手的一瞬间,他头顶上方响起了一道清润动听,此刻却懒洋洋略微喑哑的声音落了下来。
  “谈崩了?那孤,可以开始杀人了么?”
  然后,叶骁轻飘飘地从树上落了下来。
  他宛如一只潜伏在丛林里,嗜血的黑豹。
  某种既冰冷又带着血味的气息,随着他的翩然而落,飞快笼罩而下。
  叶骁负手悠悠然地往前走了几步,俊美面孔似笑非笑,一派多情神色,亲昵地一手搭在沈令肩头,他小小地嗔了一下沈令,道,吵了我睡觉,便转头笑吟吟看着符青主,特别温和地歪了歪头,“……符主,你怕疼么?”
  他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柔和得甚至有些纤弱,却透着一股冰冷的血腥煞气。
  在叶骁落地刹那,符青主掩在面罩后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听了这句,他当机立断,朝叶骁一抱拳,笑道:“在下还另外有事,就不多叨扰了,下次丰源京内,在下可要好好和殿下喝上几杯。”
  语罢,他身旁树上有人打了声呼哨,只听草丛树业里沙沙响动,向远处而去,显是他撤了人马。
  符青主向两人躬身一礼,几个飞跃,人已消失不见。
  只有沈令一个人知道,叶骁搭在他肩上那只手,冷汗涔涔,透了他几层衣衫。
  等彻底无声,沈令立刻侧身,一把抄住叶骁,叶骁咳了一声,口鼻里一股黑血淌出来,他连擦的力气都没有,只阖了眼,靠在沈令怀里,虚虚一笑,喘了一声,“……暂时死不了。”
  沈令一声不吭,他背起叶骁,拿起行囊,就朝远处飞奔而去——
  沈令不眠不休地背着叶骁整整跑了一天一夜,直到他精疲力竭,终于赶到了绛家地图上标示,一个可以容身,内中有眼小泉的岩洞。
  进了岩洞,沈令放下叶骁,整个人瘫坐在地,一股血味从肺里往上蹿,他实在是连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令平复了好一会儿,道:“……咳……殿下,我觉得……咳,刺客这事太蹊跷了。”
  “谁说不是呢?既知道你中了毒,又知道我的行程,居然还能赶在我们前头让刺客进入栈道,这般手眼通天……我想来想去,可真想不出来谁干的。”说完,叶骁终于好一些,他勉强撑着烧水煮饭,两人吃完,去后头泉眼擦洗一番,叶骁又瘫了一会儿,翻了翻行囊,发现丢了不少,被褥只剩一套了——所幸重要的东西都还在。
  沈令说殿下休息,我守夜就好,叶骁摇了摇头,“现在谁都撑不住了,别闹了,有我在,野兽不敢来。”
  说完,他握住沈令的手,唤了声沈侯。
  沈令心中一颤。叶骁的手是热的,那温度从他肌肤滚渗到血里肉里,一路烧到心口。
  他强自镇定,平静地道:“殿下?”
  叶骁说,“一起睡吧,大家都是男人,荒郊野外的,别讲究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暖和些。”
  沈令,炸了。
  “一起睡吧”后面的四个字他根本没听见,他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片烟花,他直愣愣地盯着叶骁,看到叶骁一伸臂把他拥入怀中——
  在炽热体温扑过来的一瞬间,沈令整个人瞬间僵直。
  他脑海里刹那空白,在叶骁怀里一动不能动,所有的感官放到极致,感受着叶骁的体温、拂在他耳后的滚烫呼吸、揽在他腰上的手、肌理之间降真香清烈的香气和血的气息——
  叶骁小心翼翼地用毯子把两人裹起来,沈令被他轻柔地放倒,他看着叶骁挨近的面孔,被吓到一般慌乱闭眼,只感觉自己被叶骁碰过的地方滚火一样烫。
  他忽然想起行院那一晚,他也是这样被叶骁按在怀中,他一手握着他腰,一手与他十指相扣,汗水从叶骁尖削下颌滴下,落在他唇上、眉上,手捏得他生疼……
  ——不能再想了!沈令心里发着颤,闭上了眼,小心翼翼地想从他怀里脱身出来,叶骁侧身抱着他,忽然叹了口气,说,哎,这次可真邪门,怎么就被搅合进符青主和白玉京那一窝里去了?
  他正说着,一只手按在了沈令的颈子上,他低头往沈令的方向近了近,柔声道,沈侯,你现下,最好别乱动。
  他声音柔缓,却带着一种微妙的压力。
  他的指头,正压在沈令的喉结上。
  叶骁悠悠地道,“孤现在……杀性未散,沈侯可否就陪孤聊聊天?不然……”我就想捏碎你的喉咙了。
  这后半句他没出口,沈令吸了口气,一动不动,叶骁悠悠闲闲地摸他的颈子,指尖在他大椎穴上轻轻揉了揉,温柔的说,沈侯,把这里皮肉割开,小心把骨节剔出来,只要挑断里面一根极细的脉络,人就只能脖子上面动,下面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我啊,偶尔就会想,如果把沈侯的这根筋脉也挑断了,沈侯就会永远待在我身边啦。
  听了这句,沈令发僵的身体反而软和了下来,他平静抬头,看着叶骁,“……我本就是殿下的。殿下可以随意处置。”他心里想,若是这样,就能永远在你身旁,我倒是愿意。
  “……”叶骁沉默一下,忽然笑开,说你这人果然有意思得紧。
  语罢,他像是没兴趣了一般翻身松手,那股笼罩的威压也慢慢消失,沈令躺在他身边,问道:“……殿下,你这次身上无伤,但是渗血不止是怎么回事?”
  叶骁叹了口气,“……被‘昆山碎’反噬了。”他顿了顿,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确实控制不了这玩意儿。”
  沈令一直就非常奇怪“昆山碎”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似乎就是指叶骁左手上的四个镯子,他想问,但是想了想还是没问,只道:“……那有没有什么影响?”
  “影响嘛,也就还好,毕竟只用了一点点儿。但若是一个月里我再主动用一次,大概会没命。”
  沈令听了心里一颤——他忽然想起,在船上的时候,黛颜为什么那么愤怒。
 
  第十八回 青君主(下)
 
  
  那时他对叶骁心存猜疑,满是疑忌,而叶骁为了让他不那么疼,用了“昆山碎”。他当时说得轻描淡写,他现在终于知道,那会要了他的命。
  看了一眼他瞬间惨白的脸色,叶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失笑,“你那次不一样,虽然用了两次,但和这次不同,其中一次并非是我主动使用,所以我也就难受了几天,不是一回事。”
  沈令不语,只皱着眉看他,叶骁笑起来,把被子盖得更紧一点,“睡吧。”
  沈令无声点了点头,合了眼,叶骁身上那股血气都盖不住的降真香味,仿佛拥抱一样,萦绕在他四周。
  他听到叶骁轻轻抱怨了一句,沈侯你怎么这么凉。
  他闭着眼,叶骁暖呼呼的,身上盖的裘皮被子又轻又软,沈令困意上来,呢喃着说,“天生的,生下来就凉。”
  然后他就在叶骁怀里睡着了。
  等沈令再睁眼,已是凌晨。
  叶骁还在睡。旁边火塘里只剩下薄薄一层快尽了的火,他一动,叶骁也醒了,他合着眼,只对沈令一笑,“你醒啦。”
  他这一笑,就仿佛夜色里涌出了花。
  沈令看着那个笑容,绝望的想,我爱这个人。我没法不爱他,或者少爱一点。
  两人又走了一日,看符青主没有追上来,终于都松了口气。
  走到第七天头上,他们到了地图上标记的一处猎人休憩补给的一处露营地。
  这里有十几个形如水缸,大大小小的石头,因为刚下过雨,里头接满了水,叶骁精疲力尽地坐在大石旁边,说,哎哟,终于能好好洗个澡了。
  沈令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他俩一路夺命狂奔,现在人都快臭了。
  歇了会儿,沈令去收拾路上随手打到的野兔,叶骁丢了几片“天吴鳞”到身旁一个齐膝深的缸形巨石里,
  沈令笑着看他,“这无根水最洁净不过,何必浪费呢?”
  叶骁叹了口气,一脸嫌他读书少的表情,“谁说雨水干净的,比地上的水还脏呢,唯一好处是里头肯定没有小虫儿这些罢了。”
  沈令说你又知道了,叶骁点头,嗯,我是知道啊,小时候附庸风雅学古籍上头的做法,非要拿无根水泡茶,蓬莱君不惯我这臭毛病,带着我接了一瓮的无根水,放太阳底下,两天就臭了,你说干净不干净?
  沈令一呆,忽然觉得以前在东宫喝得那么多的陈年雨水茶……就有点恶心了。
  水净好,沈令那边的野兔也烤上了,叶骁痛痛快快冲了个澡,换上干爽衣服,湿衣服架到火上,身上裹着被子,蹲在火塘边专心致志地烤兔子。
  听到后面传来水响,叶骁往兔子身上撒了点儿盐,忽然想起来什么,不经意转头问道:“沈侯,你看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叶骁看到了一枝苍色梅花绽放在沈令的身体上。
  沈令背对着他,□□。夜幕昏黑,只有火塘里暖橘色的火光远远映在沈令身上,模糊了他身体的边缘,让他看起来像是一轴会动的画,温润而远。他身上唯一清晰的,便是那枝刺在他左边侧腰,近乎妖艳的苍青梅花。
  叶骁猛的转头,死死盯着面前的烤兔,沈令略一侧头,了然地道,“……这是北齐宫奴的纹身,我之前侍奉太子,东宫雅好丹青,纹身就格外精致一些,有的不怎么讲究的,纹身就稀奇古怪还丑得很。”
  他语气平常,仿佛在说今天早上饭很好吃,叶骁瞪着兔子,双手死死捏住膝上的被子,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怎么能这样——!”
  “塑月也有刺字之刑啊。”沈令淡淡地道,他换好衣服,往火塘上晾衣服。
  叶骁只看着火塘里跳动的火苗,过了半晌,才恨恨地道:“这不就是把人当畜生么?跟往牛羊身上打戳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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