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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古代架空)——结罗

时间:2021-04-24 10:48:36  作者:结罗
  但不知怎的,他明明这么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子,却偏偏有一股不自觉的清媚。
  ——所以你看,不是就更有把他撕开的价值了么?
  他又不怕疼,就可以很温柔很漂亮地把他活生生撕开了啊~
  叶骁愉悦侧头,左手食指点上他眉心,想象着从这里入手,复又摇摇头,觉得不妥,会伤到这张脸,于是他纠结起来,思忖从哪里下手妥当。
  然后他听到掌下的人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一股淡淡的新鲜血气弥漫,李广唇角溢出一抹血痕,他道,“北齐之事实属内务,我无可奉告,但是……咳!我确实亏欠殿下良多……咳咳,我有一个推测,给殿下聊做补偿吧,我。咳咳……流霞关与阿衮河土匪有所勾结。”
  叶骁深灰色的眸子瞬间眯细,他松开手,任由李广倒回榻上,抚着自己的咽喉剧烈咳嗽,他阴沉地凝视着青年,面孔上露出了一个近于狰狞的表情,“……有意思,你有什么证据?”
  李广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过了好半天才缓回来,咳嗽着看向叶骁,他眼底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修长身形,他微微一笑,勾起唇角,“殿下,我没有证据,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
  听到殿下二字,叶骁眼中戾气更盛,“……你果然知道我是谁。”
  “灰瞳圣颜,又与沈侯亲厚相伴,除了塑月秦王,还能是谁?”
  “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谁。”
  叶骁在他的眼中渐渐清晰,男人冰冷地看着他,一双眸子宛若即将暴雨的天空。
  李广虚弱地笑起来,岔开话题,轻声道,我之前确实如殿下所言,撤去了我的人,至于着火那日,那些保护我的人,应该是唐庐王殿下暗派的人,却不是我一个主簿能知道和调动的了。
  他这句话里意思,唐庐王暗中派了他也不知道的人来,叶骁听了冷笑,说完这句,李广慢慢松了手腕,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般躺下去,他柔和地看着叶骁,轻声道,“我想死。”
  叶骁难得的皱眉,李广笑看他,又轻柔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我想死。”
  叶骁陡然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接话,他沉默,对方半张面孔陷在被子里,那双漆黑的眸子柔软看他,似乎带了点儿宽容的笑意,李广悠悠地道,“殿下所言,喜欢的那人,便是沈侯罢?”
  叶骁扯了扯唇角,应了一声,“对。”
  李广又笑了一声,他小声地说了一句,真好,便头一侧,昏了过去。
  这是他这天和叶骁说的最后一句话。
  叶骁看了他一会儿,走过去为他切了脉,确定他只是力竭昏倒,站在床边又看了他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是真的很像啊。他想,李广就像他那日在北齐殿上看到的沈令,冷而绝望。但是又有细微不同。
  他的沈令从未害怕过什么。
  不,他想,不对,我的阿令还是有害怕的东西的。
  阳光澄澈,带着一种柔软的暖意,他仰着脸,闭着眼睛,感觉光芒从天空落下来,隔着眼帘,将他的视线染上温暖的红色。
  沈令不怕死、不怕活着、不怕强敌、不怕命运,他唯一怕的,是别人对他的好。
  因为沈令怕自己还不起、怕自己辜负。
  从李广房里出来,他往灿灿住的掌柜房去,灿灿正躺在炕上,用那条没受伤的腿在空中蹬着,瞥了他一眼,继续,直到做完,她平躺下来,侧过脸瞅他。这次灿灿伤得不轻,脸上两道伤,一道横过鼻梁,一道从左鼻翼划到左颌之下,本就平凡的一张脸生生破了相。
  五娘心疼了好久,灿灿自己倒毫不介意。
  叶骁到她跟前,灿灿仰脸看了他一会儿,嫌弃仰头脖子酸,拉拉他衣角,叶骁坐下,严厉地瞪她,“又没抹药!”
  “……”乖巧回看。
  “……还敢犟嘴!给了你药你就好好抹,疤说不定能消。”叶骁又骂了她几句,气哼哼地把专消伤痕的獭髓膏翻了出来,打开之后眉头皱了皱,“这药要重新合,里头琥珀碎加多了,就算疤消了也会留痣。”
  然后他就感觉到灿灿在他脑海里大大翻了个白眼,劈手把玉匣夺去,挖出药膏,抹在脸上。
  灿灿在他脑海里说,你可别再杀小动物了,白獭怪可爱的,凑合用吧。
  她想,我怕什么,我靠自己本事吃硬饭!
  这回轮到叶骁给她表演一个现场翻白眼。
  抹完药,她抬头看他,把药匣扔给他:怎么,有心事?
  “有一件事,处理不好就牵连广大。”
  横波不是快来了么?等她来一起弄咯。
  叶骁只嗯了一声,然后他抬头看着屋顶,忽然道,“灿灿,你说,为什么人的欲望会这么大呢?你看,对我来说,我就希望你们好好的,咱们在一处一辈子,七老八十了颤颤巍巍拄着拐杖互相搀扶去街上欺负年轻人,这样不好吗?老去惦记那些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是为什么呢?”
  灿灿认真的想了想,诚恳答道:吃饱了撑的。
  叶骁看他,她一双眼睛回看:饿几顿就好了。她又想了想,再不行就打一顿,要么打两顿。
  叶骁笑出声,然后那笑容倏忽就不见了,他再没说话,只摸摸灿灿的额头,沉沉摇摇头,转身走出。
  直到晚饭时候,他也没有回来。
 
  第三十八回 六出娆(上)
 
  
  第三十八回六出娆
  沈令是在荒石滩找到叶骁的。
  晚膳时刻,他没看到叶骁,随从说他一个人出城了,沈令想了想,便往荒石滩来,果然找到了。
  时近黄昏,残阳如血,叶骁身下巨石边或卧或坐着几条灰白各色的巨狼,他盘腿坐在正中,正掰着一条极其漂亮的黑狼的嘴说话,地上散着一堆羊骨碎茬,几只狼崽子嘤嘤地叫着,互相扑腾着,小狗崽一样啃着骨头。
  狼群看到沈令,刷拉一声全站了起来,狼崽子全被母亲拢到身后,只有叶骁身侧的黑狼岿然不动,一双金珀色的眸子威严地看着他慢慢靠近。
  “不怕,他是自己人。”叶骁低头对狼群说了几句,黑狼低低咆哮了一声,把硕大的脑袋搁在他腿上,尾巴轻轻扫了扫,带着崽子的母狼远远地赶着小狼们到了巨石背后,其他狼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躺好,依旧半带警惕的看着沈令。
  沈令知道他每天都要来这儿喂狼,但从不知道他和狼群已经混得这么熟了。
  他骑在马上,站在巨石旁边,扫视了一转视线所及内的狼群,然后看向叶骁身侧那头漆黑巨狼,微微点头致意,黑狼瞥他一眼,转头把长长的狼嘴放到叶骁手上,呜咽了几声,叶骁搔搔它喉咙,转头对沈令笑道,“小黑喜欢你。”
  被这么威武雄壮一条大狼叫小黑给噎了一下,沈令嗯了一声,看他片刻,“再不回去城门就要关了。”
  “没关系,城东那片儿不少房子建好了,已经有人住进去了,大不了去凑合一宿。”
  “……怎么了?”
  叶骁没立刻回答,他撸着黑狼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往后压,一松手,耳朵就弹起来,手感扑棱扑棱的,他玩了好一会儿,两手往后一撑,抬头看天,低低地道:“我心里烦。”
  这真是极为难得。沈令想。他从马上下来,小心地上了巨石,和他背靠背,“怎么?能说么?”
  叶骁摇摇头,随手捡起一块儿碎石,往外一扔,几只还年轻的狼呼啸着追出去,再远远地跑回来。
  “那我陪你。”
  叶骁没说话,他向后靠,枕在沈令肩头,望着逐渐深黯下来的天空。
  沈令话少,叶骁不说话,一下就安静,只能听到狼崽子呼哧呼哧打闹的声音。
  风滚着凉起来,沈令听到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叶骁递给他一个东西,上头犹有体温,微微地温着。
  那是一个佩饰,温润的白色,内中含着一抹星光一般的血色,工匠妙想,就着材料,雕成了一红一白一对儿并蒂莲。
  “这个东西你收好。”
  沈令接过来,入手之后才发现非玉非石,这个材质越看越眼熟,和叶骁腕上的镯子似乎是一种材料。
  “这个是……”
  “跟我镯子一个矿里挖出来的,先帝赐给我的遗物,你带着罢。”
  “这也太贵重了——”
  “没什么好贵重的,我给你了你就带着。别离身,什么时候都别离身,虽然没什么太大效力,但是据说能辟邪。”
  沈令觉得他话里大有含义,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点了点头,想着回去找根结实的皮索,挂在颈子上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天彻底黑下来,狼的眼睛像碧荧荧鬼火一样在夜色中亮了起来,沈令想了想道:“吃点东西么?我带了吃的出来。”
  叶骁在他肩头摇了摇头,沈令心想这人要遇到多大的烦恼才会这样?心下忧思,那头黑狼似乎与沈令心有灵犀,它抖抖毛站起来,巨大的脑袋在叶骁怀里拱了拱,轻捷无声地跳下去,再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个安安静静的小毛团,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叶骁怀中。
  “……送我啦?嚯,真大方,我明天赶十头羊来给你们吃。”叶骁揉着怀里的小毛团,似乎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他抱着安静乖巧的小东西揉了半天,一下站起来,跟沈令说,走,咱们回去!
  他俩回城的时候城门早就关了,只能跑去东墙外的新聚落借住——其实两人硬要登城也不是做不到,但都是带兵的人,知道决不能起这种坏头,不然还了得?是个人都能越墙?万一来的是土匪呢?
  正如叶骁所说,聚落已经建得七七八八,里头除了工人还有一些来赶秋市的人——这些人多半是些散居的牧民,住不起城里的客栈,就暂租这里,一天几文钱,官府睁一眼闭一眼,算是工人们一点外快,结果他们一来,把工人们吓坏了,沈令安抚了好一会儿,才惴惴又手忙脚乱地为他们备了最好的房子。
  说是最好的房间,也就那样,虽然墙上都是挂毯,但是依然很冷,炕上滚烫,隔着厚厚几层骆驼绒褥子都一股烫意,但是离炕一尺高,就一点儿热气不剩,只余不知从哪里透进来的呼呼冷风。
  到了此时,沈令才借着炕上油灯的光,看清楚叶骁怀里揣着的崽子。
  那是一只颜色漆黑、四只白爪,眼睛还是幼狼特有蓝瞳的小狼,小臂长短,胎毛密密实实,看着毛茸茸一团可爱得要命,其实份量飘轻。
  是个母狼,胆子看着有些小,沈令检查它牙口的时候只把身子缩了缩,没敢叫唤。
  沈令评价:你被讹了。这小东西一看就是狼群觉得不好养活,正好你这个冤大头送上门,赶紧甩货。
  叶骁对着他小声嚷嚷,说你别这么说孩子,小孩听了会有阴影的。
  然后他就在目瞪口呆的沈令注视下,取了干净的篮子,里头垫满干草,把小狼崽子搁进去,篮子放在了炕上最暖和的地方:两人中间。
  小狼样子虽然乖巧,但是身上味道极大,沈令被冲得往后面稍了稍,然后他就更加震惊地看着平素娇气得不得了的叶骁,怜爱不已地亲了亲小狼臭烘烘的脑袋。
  他顺着小家伙头上绒毛,小东西拿脑袋顶着他的指头,小爪子怯生生地抱住他手腕,叶骁没忍住,又亲了亲它耳朵,柔声说,我贿赂了你父母这么多羊,终于得着你啦~
 
  第三十八回 六出娆(中)
 
  
  撸了好几把小狼,把小东西撸睡着了,他拿自己裘衣盖着篮子,小心翼翼地给它掖好,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才心满意足地轻手轻脚下地洗了手,躺回被窝。
  沈令瞪着隔开两人的篮子,过了良久,才很严肃地看向叶骁,“……你要是有孩子,我觉得你孩子能被惯得比叶永波还熊一些。”
  而且,短时间内肯定生不了二胎。
  沈令莫名其妙事不关己地在心中幸灾乐祸。
  然后他也就这么幸灾乐祸了一会儿,这段时日他每日都抱着叶骁睡觉,这是头一遭两人同床却分开,他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睡不着。
  两人盖的是一床两张羊皮相对钉起来,中间塞满骆驼绒的被子,外面是粗毛,摸上去刺刺的,里头贴着肌肤那层是绵密绒毛,几乎云一样软。
  盖这种被子,需要脱光了才能保暖,极细的绒毛搔着肌肤,他心里泛痒,但又觉得今天自己不能抱着叶骁,以至于睡不着全是叶骁的错,心内又有一些委屈,过了好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地从被子下头探出手,轻轻勾着叶骁的手指。
  叶骁在枕上侧过头,俊美面孔上含着抹笑,悄声道,回去好好补偿你。
  沈令没说话,他别过脸,只是勾住他指尖的指头,从一根变成了三根。
  牧民起的早,他们两人也就跟着起来,城门还没开,沈令去要了点儿吃的,回到院子,正看到叶骁弯身在水槽旁边洗脸。看他回来,带着满脸晶莹水花对他一笑。
  牧民穷苦,能拿得出来最好的早餐就是拿羊奶冲泡的炒米,配上一小碟咸干酪,端得近些就一股腥膻之味。好在叶骁娇气病没犯,几口吃完,坐在院子里,把小狼崽连篮子一起端在膝上,把剩下一点儿羊干酪掰碎,一点点儿喂给它。叶骁一边喂一边按着它的肚子,等到肚子滚圆,按着略硬就停手,小狼亲昵舔舔他指头,跳出篮子尿了好大一泡,就又跳回去窝在他膝头睡了。
  听说有小狼,小孩们围过来,过了不一会儿,一群老幼妇孺都围过来,叶骁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大把盐炒西瓜子,大家愉快的聚在一起开始……八卦。
  这里的牧民几乎都不是塑月人,有西魏的有荣阳的还有北狄的,叶骁跟他们聊天,问他们为什么来列古勒,有人说是赶秋市,有人说听说这边今年官家免草料的钱,又有免钱房子住,就过来探探,反正也得在秋市买东西,七嘴八舌不一而足,内中有个北狄来的老妇,抱着个两三岁的孩儿,快人快语地道,她去岁一个孙儿出天花死了,今年听说列古勒有个韩大夫很厉害,他来了之后列古勒就再没闹过天花,她就带着孙孙们过来,想让韩大夫看看。
  一听这个,所有人耳朵都竖起来,七嘴八舌的说起这个韩大夫。
  叶骁眼神微闪,聚精会神地听,但奈何一屋子的人都是道听途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里头有个早起凑热闹的城里工人,说了一句韩大夫早就失踪了,把一群人的热情浇灭,大家唉声叹气,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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