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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古代架空)——结罗

时间:2021-04-24 10:48:36  作者:结罗
  后来复盘,王姬也肝颤儿,说如果北齐把冯映扔出来,虽然也无法对抗阳将军,但是只要他能拖住右路军哪怕三天,沈令全歼左军之后从后包夹,可就真一锅烩了——感谢北齐唯有在拖兄弟后腿这件事上认真积极踊跃靠谱的王爷们。
  而从反面来说,冯映有一个……应该相当难以启齿的出身。
  在他被封王之前,整个北齐王室查无此人,然后十六岁那年他忽然蹦出来,记在玉牒上,含糊不清地提了一句“自幼病弱,长于民间”就敷衍过去,匆匆忙忙封了个郡王,比所有兄弟们的亲王爵都低了一级,还不像其他人都留在京城,直接打发去了最偏僻的极北苦寒、穷困不堪的封地。
  于是民间传闻就炸裂了,有说他是国主睡了儿媳妇生的、有说是国主和某个太妃暗结珠胎,总之有鼻子有眼儿,活灵活现。
  想到这儿,叶骁忽然来了兴趣,问沈令知不知道唐庐王到底谁生的。
  沈令摇摇头,“还真不大清楚……唐庐王册封的时候我还在西边练兵,回去的时候殿下已经就藩了,只隐约听过,他是宫外女子所生,长到十六岁上头才认祖归宗。”
  反正一笔风流孽债罢了。
  说罢,沈令便出去巡视关防。
  铺子里有一间掌柜房和两间伙计房,灿灿和五娘睡在掌柜房,叶骁沈令睡在茶室,其他房间和收拾出来的库房住羽林卫和李广。
  站在院中,看着李广住的房间,他叹了口气,胸中心事重了几分,待了好一会儿,整个人都凉透了,才又慢慢回去。
  他一进屋,叶骁准确一掷,将一卷书抛到他怀里,“阿令,我这几天眼睛不行,就算不敷药了,也不能长时间看东西,你帮我看看县志。”
  “要看什么?”
  叶骁答道,几个地方,一是看秋市的交易额度、列古勒每年的税负额,二是看从流霞关关取来的盐粮等等,此外,还要看看案子。
  这却和公务无关,而是他自己发现的一桩事。
  叶骁在接到前往北疆任务的时候,在丰源京调看资料,他发现一桩很有意思的事情:大概从五年前开始,列古勒再没闹过天花。
  叶骁算半个大夫,一看似乎有人能预防天花这种恶疾?他陡然来了兴趣。
  到了列古勒,他继续检阅县志和记录人口户籍的黄册,发现八年前,列古勒迁入了一名叫韩十二,从白玉京来的大夫,而这个大夫,在两年前的一个雪夜,莫名其妙地从自家院子里失踪了。
  没有任何痕迹,就,一下子不见了。
  他来这里,一直悄没声打听韩大夫的事,城里都说他医术高明得很,且又仁厚,对于穷困人家甚至倒贴药钱,真真一个活神仙,其他旁的,关于天花之类的,却意外地没有消息。
  然后,就在韩大夫失踪的同一年,药材忽然成为了土匪的抢劫目标。
  他对沈令说,阿令,你说有没有意思?
  沈令想了想,说,是挺有意思的。
  他拿了一摞县志放在炕桌上,翻了几页,俯身看向叶骁,叶骁面上一凉,笑道,“怎么啦?”
  “眼睛还疼么?”
  “不流眼泪了。”他顿了顿,“……灿灿身上恐怕要留疤了。”
 
  第三十六回 百年归(中)
 
  
  灿灿下午醒了一下,以她的底子,只要醒了就没事,叶骁要来了给她缝伤口的线,摸了一下脸就拉下来,但忍住气没说什么,只告诉大夫,下次缝合伤口可以把女人长发在烈酒里煮过之后拿来用,细腻不留疤,缝肌肉不用拆线。
  列古勒的大夫一下就惊了,他却气哼哼地走了。
  他叹气,“要是我给她处理伤口就好了。”
  看他落寞神色,沈令俯身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你做得很好了,不要过多的责备自己。”
  “……嗯。”他点点头。
  沈令翻了一会儿县志,转头看他,屋内只有他身边炕桌一小簇灯火,屋子里昏沉沉的,叶骁脸上蒙着布巾,侧躺在他身侧,手搁在他腿上,灯影轻跃,他一张面孔稚气又脆弱。
  他叹口气,吹灭灯,把书放下,滑到被子里,叶骁迷迷糊糊地拿额头蹭了蹭他,“不看啦?”
  “嗯……想抱抱你。”他把叶骁抱在怀中,叶骁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两人絮絮说了会儿话,反而是沈令先困了,他搂紧叶骁,慢慢沉入睡眠。
  叶骁八月十八拆了脸上布巾,但还是怕光、动不动就流眼泪,整天泪汪汪的,看得沈令心疼。
  他完全恢复得一个月后,目前只能谨遵医嘱每天拿草药汤洗眼睛,一天只能看一个时辰的书。
  重伤的另外一个羽林卫好歹救回来,李广提供的法子非常有效,掠头葱汁液对烧烫伤神效,促进愈合防止发炎,而有了这个前提,保持患部湿润,愈合速度快得超出想象,几个大夫都赞叹不已,反而是李广本人,身体底子不好,之前又有重伤,病情反复,别人都能下床了,他却开始发烧,嗓子起了炎症,一个字都说不了。
  这天中午,从丰源京有信送过来,叶骁看了啧啧两声,随手烧了,五娘正在里头折腾着换床褥——他俩被安置在铺子里第二好的房里,但怎么也比不得掏空内库和秦王府两库布置的暖阁,县衙后院的东西基本全烧了,五娘翻遍铺子,才勉强找出来她看得上眼的东西,给他收拾屋子。
  ——正如五娘所说,叶骁这个人,就是有种奇妙的魔力,让人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放在他面前,生怕委屈着他一点。
  但其实叶骁本人……也怪有意思的。
  这个人吧,娇气的时候娇气得出奇,之前有次太常寺送过来的四经绞罗因为这年桑叶不好,蚕吐的丝就比往年稀疏了一些,布料略微粗粝了一些,宫里女官都没察觉,结果,叶骁居然,身上被蹭出道子了!黛颜冲去殿中省好一顿骂,沈令则被他的娇气震惊得无以复加。
  但叶骁糙的时候那是真糙,青阳栈道一行,两人啃草嚼蛇,一路上吃得最好的就是干饭团子,脏得浑身发臭,叶骁一句话不多说。
  就是这么一个人,特别有意思。
  在列古勒,叶骁的娇气本来一直处于一个比较低的状态,但是现在他受伤,娇气劲儿全上来,挑剔到让五娘翻白眼,但那又能怎么样?自己惯出来的哭着也得惯完啊。
  沈令从外头回来,朝里张望了一下,乖乖巧巧挨着叶骁在外间坐下——收拾屋子状态的五娘惹不起惹不起。
  终于折腾完了,五娘出来,没好气地瞥了他俩一眼,“……收拾好了,两位进去吧。”
  叶骁小小欢呼一声,狗腿地过去给五娘擦擦汗,五娘掌不住,笑了一声,推了他一把,“少看点东西,别累着眼睛。”
  叶骁开开心心进去,嚯!简直跟他王府的寝殿相差不多,他一下扑到炕上,沈令坐在炕沿,他咕噜咕噜滚过去,沈令笑着捋了捋他颈子。
  叶骁翻过来,看着他忽然叹了两口气,沈令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今儿京里有信回来。两个坏消息。”
  “……先说最坏的那个罢。”
  “你弟挺行的,把我哥我侄儿都哄挺好,我哥封了他一个五品舍人的位置,让他在御前行走,算得坏消息吧。”
  沈令眉头一蹙,“沈行惯为奸佞,曲意媚上是他的拿手好戏,这不足为奇,但舍人日夜伴驾,难道就没有御史参合么?”
  “嗨,我二哥那人啊,往好了说,是护短,只要他认为是好的,一意护到底,外头说什么都一字不听,往坏了说,就是偏执。你看我,都这鬼样了,就认我是他乖巧弟弟,外头那就都是胡说——”
  “外头可不就是胡说。”沈令难得打断他说话,深深瞪了他一眼,叶骁乐了,滚到他身边,脑袋枕在他腿上,从下往上看他。
  “也不算全胡说啦。”叶骁伸手摸了摸他面孔,“所以搁沈行身上也一样,二哥若认为他是好的,外头参他奏折堆到天上他都不看。再说,塑月的言官拿什么参他?沈行在丰源京不要太乖哦。”
  “所以我哥这点呢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真是爱之欲之生,恨之欲之死,普通人这般非黑即白爱憎分明自是好的,他是皇帝,这就不合适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打小都被教育成当个贤臣,十五岁了忽然告诉他你要当皇帝,赶紧的,现在先监个国,然后没过几年就要登基,换谁谁不慌啊……”
  沈令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问他,那另外一个不算特别坏的消息呢?
  叶骁沉默了片刻,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沈令,慢慢地说:“……我之前跟阿父说了两件事,一个是怎么和你做,一个呢,就是我跟他说,我要和你成亲。结果怎么让你欢愉他上次给我回信了,成亲的事儿,我姐代笔,给我驳了,说想都别想。
  沈令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瞪着叶骁,对方一脸你惊讶啥的天真表情——啥,他还真……打算和他……成亲?阿骁你醒醒?这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啊!
 
  第三十六回 百年归(下)
 
  
  叶骁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想什么,不满地撇撇嘴,“你又当我说笑,我那日说了要和你成亲,给你名分,我就是当真的,凭什么先帝可以我不行啊?”
  人家是皇上你是么?沈令把这句话咽下去,低低说了句胡闹,叶骁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这事儿急不来,徐徐图之,你看蓬莱君没名没分跟先帝跟了快十年,才在死前捞着个名分……对吧?
  沈令瞅他一眼,冷声道:“我不在乎名分。”他得了叶骁的心,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了,他从来没想过要效法蓬莱君,和他名正言顺——他怎么敢想。
  叶骁静静看他,“那不行。”
  “……为什么?”
  “如果你我没有名分,百年之后,谁陪我在地下安眠呢?谁的牌位要放在我的牌位旁边,和我一起共享香火呢?”
  沈令心中一颤,他无声看向叶骁,直直望入那双深灰色的眸子。
  叶骁似乎叹了口气,他敛去面上一切笑意,坐起身来,认认真真正色看他,“我确实该对你说的。我一共娶过五任王妃,穗舫你是知道的,瑶华是除你之外,我唯一爱过的人,我余下三个妃子都是别有他情,这涉及到她们清誉,我也就不详说,但是无论事实如何,她们都是我娶过的妻子,而且名义上都已经死去。她们的棺材都已经提前放进我的王陵了,等我百年后去合葬。你若没有名分,阿令,那我就不能和你埋在一处。黄泉之下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阿令,你舍得么?我舍不得,只要一想到你孤零零葬在他处,我就舍不得。我想跟喜欢的人葬在一起,我若早死,我等你,你若早死,你等我,谁都好,咱们总能等到对方。”
  被他这样一说,沈令忽然就怔住了——他从没想过这件事。
  他忽然就想,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呢?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和叶骁厮守终生。
  叶骁啊,他是塑月帝国最受宠爱的秦王,俊美风流,多情善笑,温柔而孩子气,这样一个人,现在喜欢他是真,将来离开他……也是真。
  ——这甚至于与叶骁本人的意愿没有关系。
  叶骁现在未到而立之龄,显仁帝蓬莱君还能容他胡闹几年,可是再往后呢?他是要成亲立妃生子的啊。
  他能在叶骁身边,得到真心倾慕,已是奇迹,他从未想过能和叶骁相伴一生。
  沈令真的一直这么想。但是今日叶骁这般说,他整个人呆住,脑子木木的。
  他脑子里转的,却是和叶骁的话毫不相干的事。他想,叶骁,你对我的喜欢,果然是全心全意的。
  他想和他生同衾死同穴,他想和他连牌位都放在一起,永受后人香火。
  叶骁为他,不要贤妻娇子,抛却繁华,可他从前却认为叶骁会离开他。
  沈令眼底有一股热意流动,他有满腔满腹的话要与叶骁说,但是此刻却又说什么都多余,他只从唇间迸出一个“好”字,就一步上前,紧紧环住叶骁的腰。
  叶骁大概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只顺着他清瘦身体,柔声道,“阿令,你若觉得不能和我生同衾死同穴,那你是小看了我叶骁,而归根到底,却是小看了你自己。难道安侯沈令,不值得塑月叶骁倾其一生么?”
  沈令攀在他肩上猛力摇头,却一声不吭,他轻柔地拂过他面孔,将他耳边几缕碎发别到耳后,“你看,没有名分,我们可以徐徐图之,拖到七老八十了,说不定阿询都登基了,二哥当哥哥的能管我,他个当侄子的还好意思管?子嗣呢去过继就好啦……虽然永波这娃确实挺那啥的……”他顿了顿,轻轻一笑,“这些都不是大事,都总有办法,但阿令你若一直看轻自己,我却没有办法了。”
  沈令没说话,只是扳过他下颌,轻柔地吻了上去。
  叶骁大概就愣了一瞬,随即撑身往上,叼住他唇瓣,沈令一疼,只觉得天旋地转,已然被叶骁翻身压在身下。
  长吻过后,两人都是气息紊乱,叶骁骑在他身上,喘着气,面颊泛红,一手按在他胸口,声音嘶哑,却分外惑人,“……阿令心跳得好快。”
  沈令刹那冷静了下来,他周身滚烫,心内却懊悔不已,这大白天的他在干嘛啊!他用手背盖住眼睛,扭头不看他,叶骁俯身,含住他一片菲薄耳垂,然后嘴唇沿着他耳垂吻下去,落在他颈上,手也往下滑,沈令重重颤了一下,低声道:你眼睛……
  “我又没瞎,再说,又不是手和舌头断了,别的地方用不了。”叶骁厚颜无耻地顶了顶他,沈令刹那面孔红透,羞耻地蜷起身体。
  沈令半心半意推在他肩上,低声道现在才中午。
  “我饱暖思□□不行么?”叶骁往下摸,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听到外面远远地传出几声咚咚闷响,什么重物撞到门板上,然后女人带着哭音尖叫出声,连哭带嚎,男的含混不清地骂着……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叶骁非常不高兴地起身,骂了一句,朝外走去。
  他走到铺子前头,掌柜的扎着手正劝,门口台阶上滚着个披头散发满身污泥的女子,身旁站着个矮胖汉子,手里拎着把剔骨刀,正抬脚要踹,看到叶骁出来,汉子愣了一下,随即嚷起来,“杨衙内,你评评理!呸!我典了这贱人来,狗生崽子都两窝了,她白吃我的白住我的,肚子连个响都没有,还偷我的钱去给她的小杂种买药,可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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