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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古代架空)——结罗

时间:2021-04-24 10:48:36  作者:结罗
  就在此时,沈令已经赶到,交接刹那,沈令已把自己浸透水的外套扔给他,两人飞快换手,叶骁重新折返!
  他一边疯狂在脑内喊着灿灿的名字,一边冲入正在燃烧坍塌的厢房。
  热浪滚滚,火舌肆虐,整个房子发出不堪重负的滋滋声,叶骁被熏得睁不开眼,他顶着火往里冲,脑子里一叠声的唤着灿灿灿灿灿灿!
  他一路上踏到了数具人体,统统不管,然后,他脑海里传来了极其微弱的一声,“阿骁。”
  灿灿!
  他循声而去,什么都看不见,浓烟呛得他几乎要昏过去,他隔着湿透的衣服呼了一口滚烫流烟的气,双手摸索而去——
  终于,在肺里的气息吐尽,眼前开始金星乱冒的刹那,他碰到了一双手,小小的,女孩子的手——
  那只手轻轻地在他掌心颤动了一下。
  叶骁不知道自己怎么抱着灿灿冲出去的。
  他肺像炸了一般疼,什么都看不到,头似乎被砸到了,血淌了满脸,感觉是凉的。
  他抱着人往前跑,一直跑,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模糊的。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然后他实在跑不动了,脚底下就跟突然踩空一样,往前一倒——他似乎听到沈令撕心裂肺的唤他的名字。
  ——意识像根被扯裂的绳子一样,断开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八月十六的凌晨,眼前一片漆黑,脸上滚火似的烫疼。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他听到沈令说,你熏着眼睛了,别睁。
  然后他被人扶着靠在床头,他伸出手摸了摸,一条浸了药膏的布巾覆在他眼上,在脑后打了个结。
  叶骁被小心翼翼地喂了碗粥,喝了药,沈令告诉他,县衙后院烧垮了一半,现在他们在铺子里,灿灿和李广都没事,李广吸入太多烟尘,还在昏迷,灿灿断了两根肋骨、右臂被房梁砸断、左腿上三道刀伤、一道见骨,还好没伤到筋。
  随从死了五个,羽林卫十一人轻伤,重伤两个,还在救。
  五娘就是一些烫伤,她拼命抱了放着叶骁行印的盒子出来,右手伤得种些,大夫说可能要留疤。
  现场有两具刺客尸体,还有起火原因、打扫火场这些,羽林卫正在彻查。
  至于叶骁,其实没有大碍,就是被熏了眼睛吸了浓灰,身上几处烫伤,头上被飞落的木头砸破了一块,修养一阵就好了。
  说到这里,沈令停住——叶骁摸索着,轻轻握住他一只手。
  叶骁还在淌眼泪,把药膏冲下来,墨绿色的粘稠道子满脸都是,沈令给他一点一点儿抹干净,握着他的那只手也一点一点儿收紧。
  叶骁问他,那你呢?阿令,现在什么时辰,“泥销骨”还在发作么?
 
  第三十五回 卷丹檀(下)
 
  
  叶骁问他,那你呢?阿令,现在什么时辰,“泥销骨”还在发作么?你疼么?
  沈令沉默,他拿着帕子俯身向前,一点一点给他擦脸上的药渍。
  擦干净了,叶骁侧头向沈令的方向,然后他感觉到指尖传来柔软而干燥的触感。
  那是沈令的嘴唇。
  沈令紧紧攥着他的手,沉默地亲吻着他的指尖,一次又一次,像是要确定什么一样。
  叶骁伸手向沈令,在空中挥了几下,然后被轻柔握住,指尖一凉,抚上了温凉肌肤,沈令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小猫一样轻轻地蹭了蹭。
  他的指头缓慢而轻柔的梭巡而过。鼻尖、嘴唇、眉心、眼睛、耳朵、额头——他轻柔的抚触着沈令面孔。
  房内只有案上一点烛火,炕上架着炕屏,两人似在被围在了这个极小的空间里,光昏昏沉沉地浮着,叶骁惨白面孔像是暖黄色光海里一片孤独的帆,载沉载浮。
  沈令吻着他指尖,眼睛水光氤氲,他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看着叶骁浑身漆黑,唯独脸是红的,血跟水一样往下淌,滴滴答答,全落在他怀里的灿灿身上。
  他拼尽全力冲过去,但是“泥销骨”发作了。
  他只差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他眼睁睁地看着叶骁从他指尖前滑过去,重重摔在地上,飞溅出一蓬血花。
  他又在他面前流血了。
  他没有保护好叶骁。明明两个人中,他是年长的那一个、他是武功更好的那一个,可是每一次拿命去犯险的都是叶骁。
  ——他想保护叶骁,让他好好的,他不应该躺在这里——
  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微微颤抖,叶骁摸了摸他的面孔,他嗓子被烟熏过,嘶哑得很,他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样呢?阿令,你受伤了么?哪儿疼么?
  他手掌下的面孔轻轻摇动,然后那人从他掌下脱开,俯身而下,吻上了他的嘴唇。
  最开始的碰触是极轻的,仿佛叶骁是个稍微碰触就会消失的泡影,叶骁双手摸索着拢在他肩上,在他唇齿间呢喃,道,“我好好的,阿令,我没事儿,我好好的。”
  沈令停住。
  叶骁抚上他颈子,像安慰小动物一样,轻轻顺着他的发根往下捋,轻轻抚摸后颈,他微微抬脸,温柔地吻着他唇角,“我没事,我好好的,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阿令,我好好的。”
  沈令还是不动,叶骁双手捧住他脸颊细声安抚,吻他眉眼唇角,然后,沈令炸了。
  “你他妈好个屁!”
  沈令一声怒吼,一把提起叶骁,粗暴地吻了上去——
  沈令生平第一次无法抑制自己体内涌起的戾气——
  他好个屁!他差点死了!死在他面前!就在他面前!
  嘴唇间很快泛起一股血气,他按着叶骁,狂乱地抚摸亲吻,叶骁一动不动,就一手揽着他,一手一下一下,安抚一般顺过他清瘦的脊背。
  一个血淋淋的吻过后,沈令跨坐在他身上,拎着他衣领喘息,叶骁摸了摸他的面孔,柔声道,“阿令,你躺下陪陪我,好么?”
  他身上还在发疼,沈令那股冲上脑仁的暴戾火气慢慢下去,他松开手,有些发怔的看向叶骁,叶骁仰着头,嘴唇嫣红,唇上一道咬痕,颈上红印斑斑,样子分外可怜。
  他悚然一惊,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想碰他又不敢碰,“我、我弄疼你了么?”
  “我没事,阿令,你陪我躺一会儿。”他拍拍身边的位置,沈令想我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但是一来心下愧疚,二来他一转念,叶骁要他陪,那还有什么能比得了这个要紧?
  他脱了外衣,躺在外侧,叶骁靠过去,他伸手一摸,眼角还是湿的,无法可想,只能把他抱紧,过了良久,沈令才慢慢地道:“昨晚你吓死我了……”
  “嗯……以后不会了。”叶骁乖乖巧巧认错。
  他这么一说,沈令反而没法再说什么,他在心内叹了口气,被叶骁撒娇一样在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我眼睛难受,阿令你陪我说说话。”
  沈令噌的坐起来,扳着他脸左右看了看,翻身下炕去唤大夫,叶骁来不及拦他,大夫飞跑进来,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他现在难受正常,最晚后天,眼睛就没事了。
  沈令这才放下心来,却也没法安心待在榻上,唤来随从照看叶骁,便走出门去。
  他心事重重走回县衙,前院全停工,后院被羽林卫团团围住,正清点整理现场,王班头和田保正一看到他来,立刻迎过去,沈令让他们先去书房,自己去后院遛了一圈。
  损毁最严重的是李广住的那间厢房,屋顶都塌了。沈令心中已有计较,回去县衙书房,王田二人小心翼翼地跟他道了恼,王班头表示如果是有人故意纵火天涯海角也要把人找出来,田保正则端上来一匣子信,全是城里大户送来的,要么邀请他搬去住,要么要给他安排洗晦宴等等。
  后院重新修好至少也是十一月的事了,沈令心中掂了掂,打开匣子,一封一封信捡出来,看了一遍,他重又把信放回匣子,告诉田保正,等他的人清理完火场,工人和工钱都加倍,十一月初一务必修好房子,田保正点头如捣蒜,沈令又瞥了一眼王班头,什么话都没说,粗大汉子险些跪倒,心里只想,之前老钱家灭门案子还没了结,这回又有人放火,他怎么这么背!
  王班头唉声叹气地出去,正想着要怎么开始查,一个小厮过来,躬身一礼,说他是张大户府上人,邀请王大爷过去一叙。
  两人走后,沈令皱着眉,关好门,轻轻从书房暗格里取出一块玉佩。
  那是一块羊脂玉佩,正面汉八刀的技艺,寥寥几道阴刻纹路,勾勒出一匹奔马的形态。
  他捏着那块玉佩思忖良久,最终阖上眼,叹息一声,将它放在桌上,掌下用力,击为粉碎。
  沈令走后,叶骁被人搀着去看灿灿。
  灿灿兀自昏迷,叶骁眉头紧锁,只恨自己为何是眼睛出问题了,不然就能亲手给她缝合伤口等等。摸索着诊了她的脉,又双手握住她脉门,为她导引内息,平复气海翻涌。等他从灿灿房里出来,已经快到中午,叶骁站在廊下,脸孔接触到灿烂阳光,伤处微微刺痛,他心中一股怒火翻涌,整个人笼着一层森寒戾气,所有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声。
  大夫战战兢兢地向他禀报,说伤势最重的羽林卫,有一个已经伤重不治。
  叶骁微笑着,一掌击碎了身侧一根木柱。
  他只淡淡地问了一句:“李广醒了么?”
  随从嚅嚅着说醒了,他笑了一声,便向李广房中而去。
  李广醒过来没多久,喝了药正在榻上闭目养神,旧伤未愈又添新病,一张面孔苍白,越发衬得眉眼点漆一般地黑。
  他听到动静,抬眼看去,看到是面上蒙着巾帕的叶骁,似是愣了一下,想要说话,但是嗓子剧痛,只能艰难地发出砂纸磨砺一般粗哑的声音,“……衙内……”
  到他榻前,搀着叶骁的随从退出,眼睛上蒙着巾帕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他。
  李广生得单薄秀弱,被他影子拢住,似有些冷,往里缩了缩,抓着肩上披的衣服,叶骁慢慢开口,“我带来的人,现下死了六个。”
  李广飞快抬头,嘴唇苍白得跟面色几无分别,叶骁用一种非常平静地语气跟他说,昨晚那把火是冲着你来的,李广,趁我现在还有耐心听你说话,你最好把你瞒下的全告诉我。
  李广嘶声说了句什么,他嗓子被烟熏过,粗粝嘶哑,叶骁仔细听去,才听清他挣扎着说出三个字“掠头葱”。
  那是专产于南方的一种植物,通体碧绿,叶片极其肥厚宽大,里头汁液甚多,妇人每天掐一点挤出粘稠汁液来,就够梳头美发,故此得名。沈令非常喜欢这东西,经常拿来给他润发梳头,故此他不辞辛苦地从丰源京运了两大盆过来。
  李广又嘶嘶几声,叶骁实在听不清,他附耳过去,被那双苍白细痩的指头拉住衣摆,他凝神听了一会儿,才听清他断断续续蹦出来的几个词:枝叶,烧、伤口,发炎、痊愈,不留疤。
  叶骁道:“你是说把掠头葱的汁液挤出来抹在烧伤的伤口上,可以减少发炎,促进伤口愈合,不留疤?”
  李广拼命点头,他忽又意识到叶骁现下看不见,便攥紧他袖子,咳嗽着答了一声,“对。”
  叶骁立刻道,“你写下来!”他转头便拿了李广写下的药方,让随从念给他听。
  李广让大夫立刻折下掠头葱的叶片,用烈酒擦过之后把里面的汁液挤出来均匀抹在伤口上,叶片展开,包覆伤口,尽量保持伤口的湿润。
  这个处理方式和叶骁知道的保持伤口干燥大相径庭,他略一思索,道,照他说的做。
  叶骁一笑,“……如果伤员有问题,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李广惨笑一笑,咳嗽着点点头,慢慢松开拉着他袖子的手。
  这一折腾,他火气小了许多,叶骁道,“你能说话了,再好好跟我说罢。”说罢拂袖而去。
 
  第三十六回 百年归(上)
 
  
  第三十六回百年归
  县衙被烧,所有人都挤到铺子里,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沈令和五娘一商量,干脆把一□□林卫撒出到阿衮河那边侦查动向,随从安排到附近民居,铺子里只留下羽林卫精锐和五娘灿灿等人。
  用过晚膳,羽林卫头领来报,说起火原因大概查明,是有人在院墙外用了火油,然后趁乱将火油掷泼到内院,引发大火。
  大火一起,周围人来救火,有人借此混入,靠近李广所在的厢房,被灿灿格杀。
  对方武艺甚高人多势众,灿灿一边保护李广一边试图冲出火场,虽然格杀两人却也身负重伤。
  而此时又有一拨人涌入,与刺客接战,叶骁赶回来的时候,刺客和这批人都退走了。
  现场两具刺客尸体自然什么痕迹都无,只是就长相来看……羽林卫首领看着沈令踌躇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全了,“怕是……北齐人。”
  沈令没说话,沉默着点点头,反而是身旁叶骁嗤笑一声,说我和北齐还真有缘分。
  “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沈令道,“你来这边谁都不知道,而且如果是冲着我们来,就该等夜深人静,我身上‘泥销骨’开始发作,你也在的时候再动手,何必要选你我都不在的时候呢?”
  “那就只能冲着李广。”叶骁想了想,冷笑一声道,“也难说不是冲着他背后的唐庐王来的。”
  唐庐王冯映是整个北齐所有成年宗室里的一个奇葩——正反意义上都是。
  正面意义上,冯映十六岁就藩,励精图治,不到十年,把贫苦不堪、常年易子而食的唐庐州治理得丰饶富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还在周围队友都是猪,还有兄弟拉胯的情况下,击退了北狄进犯,开疆百里,然后年方二十,跻身天下三贤王之列。
  当初北齐进犯,塑月这边研究对策的时候,最忌惮的两个人,一个是沈令,一个就是冯映。
  当时王姬和领兵的阳将军两厢合议了一天一夜,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若是沈令和冯映一起出战,凶多吉少,但是——冯映那帮兄弟一定会扯他的后腿。
  不上冯映,那就好办了。
  王姬豪气地把叶骁扔了出去当饵,由秦王领兵的左路军果不其然被北齐国主认为乃是主力,沈令苦劝不听,被逼无奈,率领大军在山南关阻击叶骁,叶骁确实被沈令揍到全军覆灭,但是给真正的主力换来了时间,阳将军率领的右军直捣黄龙,逼降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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