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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古代架空)——结罗

时间:2021-04-24 10:48:36  作者:结罗
  叶骁婉转一笑,腻在他身上娇滴滴扬起面孔,沈令以为他要吻过来,不自觉地把脸转回来,哪知叶骁只在他脸上柔柔地吹了口气,点了点自己娇艳欲滴地红唇,笑道,污了妆就不好了。
  被他小小地戏弄了一下,沈令定定看他片刻,忽然俯身在他耳边道,“你怎么都好看。阿骁,你若是个女子,这幅样子在我怀里,既算我是个宦官,我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也要娶你回去,守着你,不让人看了去。”
  他声音本就好听,现下在他耳边呢喃,低沉诱惑,让叶骁浑身一紧。
  正所谓老实人调情,要么特别蠢要么特别撩,很显然,沈令不是前者。
  看叶骁耳根微微泛红,沈令略略起身,指尖从他嫣红欲滴的唇上轻轻掠过,沾染艳色的指尖轻轻按在自己唇上,沈令一笑,复又俯身他耳边柔声呢喃道,“先欠着。回来还。”
  ……不能随便招惹老实人。叶骁想。
  语罢,他起身,端详了叶骁片刻,摇摇头,把他发上金簪拔了,换了支白玉簪,鹤羽形状,簪头云纹,玉质温润,毫无杂色,宛若羊脂,极是雅致清逸。
  他低声道,这样才好,伸手把叶骁扶起来,亲手给他罩上猩猩红的羽缎面狐狸里大氅,扶着他的手,向门外走去。
  叶骁对他一笑,眼波婉转,面带薄红,对他娇嗔一声:“沈郎,奴家去也……”
 
  第五十一回 断长戈(中)
 
  
  沈令行四十五岁之前,有一个令人钦羡的人生。
  他是北齐百年名门世家嫡出长子,出身将门文武双全,十九岁上中了二甲进士,娶了座师的独生爱女为妻,一举得男,授了外官,整季斐然,三十岁不到当了刺史,总揽一州民军大权。
  独子中了武举状元,做了军官,娶了上司的女儿,转年便给他添了个孙儿,他总制边关,国主许他五十岁回京,再拜为上卿,真真应了出将入相四个字。
  胞弟同朝为官,他把弟弟的孩子当做自己的疼爱,两个侄儿聪明清俊,侄女高嫁,做了国公的儿媳,沈家满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然后这一切在他四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
  国主侄儿汝南王杀良冒功,他的儿子看不过眼,准备上本弹劾,却被汝阳王知晓,汝阳王上门威胁被拒,一怒之下,屠灭满门,轻轻巧巧报了个盗匪灭门。
  他刚满两岁的孙儿被摔成一滩肉泥,只有老仆拼死逃出报信,妻子听闻此噩耗,心疾发作,不治而亡。
  他正在京中叙职,得到消息,什么都顾不得,直奔入王宫要给自己死去的妻儿讨一个公道,却看到国主驾前赫然站着汝阳王,国主笑眯眯从座上下来,牵了他手,道,少年人置气,罚酒三杯也就罢了。
  他声音都变了,嘶声惨然说到国主,我的妻儿、我的儿媳、我的孙儿,都死啦!
  国主不以为然,说固然凄惨,但盗匪灭门与汝阳王无涉啊。
  沈令行木然地看着国主,他慢慢移开视线,看着汝阳王,后者一脸委屈,捧着酒杯,骄矜地站在国主身后。
  沈令行闭了一下眼,他接过酒杯,喝下去,出了宫。
  他问弟弟,我该怎么做?胞弟忠厚,只皱眉让他节哀,需先查清事实,是不是真是汝阳王所为。
  沈令行像是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看着自己弟弟,良久,他点点头,再没说话。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了京城。
  三个月后,他率大军献关投了荣阳。
  他的弟弟满门抄没,出嫁的女儿被夫家所杀,两个儿子阉割籍没,入了掖庭。
  这么多年,沈令行唯一后悔的,便是当年应该带了两个侄子走——被沈令一□□穿的时候,他这么想着。
  他在临河设伏,却反被沈令从后包抄,全歼于此。
  沈令骑着一匹纯金色的马,雪甲银枪,立在中军黄牙旗下,清绝眉目间带着一股白梅色泠泠的寒意。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也是这个年纪,也是这个模样。
  他嗬嗬地倒着气,唤了一声模模糊糊的:“阿令……”
  沈令冰冷地看着他,没有表情,抽出□□,擎出腰上长刀,一刀斩落——
  老人花白头颅飞起,落到地上,滴溜溜打了个旋儿,朝着沈令,睁着一双眼。
  沈令平静地移开视线,留下五十人清理战场,剩下人等立刻回归鹰扬关,全关戒备,警戒荣阳。
  对沈令来说,唯一遗憾的,是来的是沈令行,不是符青主。
  不过算了,他曾说过,他若与沈令行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他终究没有食言。
  天上落下了雪,大片大片毡子一样,北疆的冬天,真正地来了。
  十一月初九,沈令在临河袭杀沈令行的时候,叶骁这边离了驿站,顺利的、在预定的时间和预定的地点遇到了土匪,按照预定计划地和灿灿被抓了回去。
  沈令的这次作战计划基本沿用之前打羊头山土匪的策略。
  唯一的区别是因为地形差异,要取木错谷,需要有人先行入谷施放迷药,所以才策划下县令家眷这个由头,让灿灿和叶骁被劫入谷内。
  迷烟是滇南那时从南庄那里得来的,黛容改良过配方,起效快覆盖广,没有味道。沈令的计划是,待迷烟生效而土匪还有大半滞留在通道的时候,精锐快速拔掉岗哨,控制大门,留二十人在通道上方清掉外头的土匪,剩下人等入谷与叶骁和灿灿汇合,擒杀土匪。
  到土匪把两人劫走这里都很顺利,在靠近木错谷的时候,开始出岔子了。
  快到的时候,听着外头装作鸟鸣的暗号,叶骁从马车暗格里取出一柄□□,轻轻一扭,散成三段,他往腰上一插,灿灿擎出两柄唐刀裹在斗篷里,两人相视一笑。
  叶骁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经闻到了鲜血的馨香。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但是甫一动弹,脑子一沉,他人激灵了一下,灿灿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只说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就一直困得慌。
  又累又困,身子沉甸甸的,就像是背上背了个看不见的人一样。
  灿灿皱眉看了他片刻,从荷包里掏出一丸薄荷裹着茱萸、山葵汁的醒神丸往他嘴里一塞。
  叶骁龇牙咧嘴地皱着脸含了,悄悄把车帘掀开一线,外头清寒空气渗进来,叶骁忽然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踏入北狄的土地了。
  他想起永夜幽告诉的他的话,北狄,讨厌他。
  叶骁不自觉地垂头看去,左手上四只镯子暗淡无光,全然不似平常一般流光溢彩。
  叶骁慢慢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同样缓慢而深的吐尽,然后一张脸又皱起来——妈的黛家谁想的往醒神丸里兑山葵的,他回去保证一定不打死他。
  然后被押近谷内的时候,出了第二个岔子——叶骁看见了弥兰陀。
  当时叶骁和灿灿被带进谷内主屋,他一眼就看到了弥兰陀。
  弥兰陀坐在大屋上首,对面是个四十岁上下,一身斯文的男子,应该就是阿衮河的大当家陶复。银帆男人裹着一袭雪裘,淡淡瞥了叶骁一眼,两人眼神在空中一错,叶骁可算知道当时弥兰陀约他木错谷再见几个意思了。
  弥兰陀微微一笑,饮尽手中酒,走到两人跟前,饶有兴趣的伸出两个指头一托叶骁下颌,叶骁娇娇柔柔地惊叫一声,把他手推开,扭过头去浑身轻颤,弥兰陀也不在意,笑道,好俊俏的小娘子,当家艳福不浅。语罢,他微一拱手,“明早还要点货,我先回房,不妨当家的享乐。阿古,我们走。”
  随着他一声轻唤,门口阴影里一条高大人影缓缓站起,带着无眼面具的红发男人,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大屋。
  屋外雪越来越大,空气清烈干燥,走到自己屋前,弥兰陀往谷口的方向张望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被推开的那只手。
  他的掌心,有一枚细小的红丸。
  他也不在意,丢进嘴里咽了,心里只想,叶骁女装还挺娇媚的。便背着手悠闲地进了屋。
 
  第五十一回 断长戈(下)
 
  
  紧接着,第三个岔子蹬鼻子上脸的就来了。
  弥兰陀一走,叶骁趴在大屋内的地上敬业地嘤嘤嘤。
  陶复到他跟前,蹲下身格格一笑,说你以为我会跟你们丈夫要赎金?别想了,沈令杀了我那么多兄弟,他一百条命都填不了。你们也填不了。你们以为被玩玩就算了?
  陶复拍拍叶骁的脸,“你们会被砍断四肢、截断舌头,然后……”
  他俯身在叶骁耳边说道:“种上‘瘟种’,满身流着脓水,害死所有人——”
  叶骁立马就精神了,男人脸上阴狠表情还没散,喉咙已经被叶骁一把扣住,他甜美一笑,“哦,‘瘟种’,这个可要麻烦你给我仔细说说。孤,很有兴趣。”
  然后这句说完,他只觉得本就兀自强撑清醒的脑子就像过了一个临界点一样,眼前一黑,整个人困到不能动,往前一倒——
  哎哟卧槽——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于是当沈令解决掉外面的人冲入大屋的时候,看到的一幕让他眼前一白——
  大屋内血肉狼藉,尸横遍野,唯一站着的,是一道娇小身影——灿灿抱着叶骁,正满脸惶急地向他看来!
  世界忽然变得极其安静,他能听到自己太阳穴附近的血管突突的跳着,手里的凤鸣险些握不住。往前迈了一步,脚一软,险些跪在地上,他也不管,拖着发软的腿脚往前去。
  他脑子仿佛僵住了,什么都想不了,走得跌跌撞撞,他一把抓住灿灿肩头,只见叶骁躺在灿灿怀中,面色沉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沈令开始抖,先是细弱地颤抖,然后连牙关都咯咯作响,他完全控制不了,抖着伸出手,却又不敢碰他,他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也发不出声音,嗓子嗬嗬作响——
  然后他眼前一闪,沈令低头,看到灿灿手里拿着字牌怼到他眼前。上面一个字“睡。”
  沈令愣住,看向灿灿,灿灿用力点头,指指叶骁,再指指牌子,再用力点头。
  沈令浑身脱力,整个人软了下来,凤鸣一杵,勉强撑住身形,抖着手在他鼻下一探,又摸了摸他的颈侧——太好了,太好了,他只是睡了。他没事,他活着,他只是睡了——
  沈令意识还有些飘忽,过了一瞬,他终于有力气动,小心翼翼从灿灿手中接过叶骁,把他轻轻拢在怀中。
  这瞬间,对他而言,谁生谁死,谁胜谁负他全不在乎。他只在乎怀里这个沉沉睡去的人。
  他心想,三郎要是困了,那就让他好好睡,天塌下来也等他睡醒了再说。
  他似是有些痴了,对周遭一切全不在意,门外有匪徒闯入,灿灿自他身旁急掠而出,他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只挑剔地四下打量,看屋内还有哪处干净。
  最后他在主位的豹皮褥子上坐下,把叶骁拢住,让他舒舒服服靠着自己睡,又怕血腥气扰了他,拿一方丝巾微微笼了口鼻。
  把他假发摘掉,脸上的胭脂和血污小心抹了,撕破的外衫褪去换成他的外套,沈令有条不紊地慢慢动作,灿灿已和残匪交上手,金铁声中惨叫连连,他往门边瞥了一眼,慢慢地皱了皱眉:好吵。三郎会被吵醒。
  他一手轻轻掩了叶骁的耳朵,一手随意提起地上一个东西,手腕一转,猛然一掷,只听两声惨叫,两名试图杀进来的土匪被一柄长刀钉在了一处!
  然后沈令刻意放低的声音如同冰水,流过在场所有人的耳畔,让人脊背发麻。
  他说,你们轻些声,莫吵了我的三郎睡觉。
  灿灿双手两柄唐刀一振,怂怂地把人逼退,出去打了。
  木错谷一遇袭立刻发了信焰,立刻发了信焰,附近两个据点驰援,但沈令早安排好精锐斥候,等他们全都出去救援,立刻反手放火烧了据点,断绝后路,而火光映天又恰是告诉木错谷内的军士,两个外围据点已拔!
  木错谷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中了迷烟,战斗结束得很快,然后以逸待劳,按计划围点打援,除了第二拨赶到的人见机得快,跑了几十个,阿衮河的匪徒几乎一战全歼。
  一场打完,清点人数,只跑了陶复一个,余下所有头目都或死或俘。
  直到是,羽林卫首领才战战兢兢地推开了大屋的门。
  屋内火把噼啪,光亮如昼,满地尸骸中,最上首的位置,沈令右手握枪,左手环着叶骁,听到木门吱呀,慢慢抬头。
  然后他慢慢皱眉,食指抵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首领就着拉开的一小条门缝,费力挤进来,踮着脚尖过去,刚要开口给他汇报战况,沈令一摆手,止住了他,让他贴近自己右耳,别吵到叶骁。
  山一样敦实的汉子委屈努力地把自己蜷成一小团,在他耳畔报告。
  谷内搜到了上次叶骁在铺子里款待过的那个银发碧眼的北狄人;然后在后面洞穴里有个大夫模样的人,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说在陶复的房里,找到了一个两岁的女娃儿。
  沈令想了想,问他外面可还有干净暖和的房子?首领说那个北狄人的房里很好。
  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起身,把凤鸣交给首领,自己横身抱起叶骁,拿裘衣仔细把他罩了,往弥兰陀的房间走去。
  看着沈令抱着叶骁进来,弥兰陀毫不以为意,优雅地向他躬身为礼,“在下末那楼·弥兰陀,北狄右谷蠹王,见过沈侯。”
  沈令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身份,他把叶骁安置好才颔首为礼,弥兰陀微微一笑,正要开口,一个斥候旋风一般跑进来,砰的一声把门砸在墙上,沈令眉峰微皱,手指一动,一声锐响,桌上烛台稳稳钉上斥候脸旁的木门。
  沈令眯着眼睛,压着声音,“小点声。”
  斥候被这一下吓得险些跌到地上,快摔下去的时候拿手一撑,没弄出太大动静,满脸慌色却只能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俯首低语了一句。
  沈令眉头微蹙,点了点头,简短说了句“先请去别处”,又道,把盒子取来。便让斥候退下。
 
  第五十二回 三王会(上)
 
  
  第五十二回三王会
  “喔哦……”弥兰陀知是又有人来了,有趣似的轻轻一叹,沈令抬眼看他,一双漆黑眸子仿佛冻结的黑冰一般,他说,劳烦殿下轻些,莫吵了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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