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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劫(穿越重生)——何辜风情

时间:2021-04-26 09:05:55  作者:何辜风情
  将所有事情都结合在一起看,沙如雪只觉心口仿佛压了块巨石,沉闷得令他喘不过气来。
  一夜之间。应千歧没了家人,没了兄弟,就连同修们也命丧黄泉......若换做是其他人,可能早就已经崩溃发疯了吧。
  但男人居然还是在煎熬中挺了过来,不但重新振作精神,还要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审视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往,以便着手继续调查凶案。每当忆起旧事之时,他又该有多么难受?
  简直就像是用一把钝刀反复切割无法愈合的陈伤。
  发现少年哆嗦着嘴唇却一言不发,目光也直了起来,师恒不免有些担心:“沙少侠,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回去休息一下?”
  “多谢盟主,我没事。”沙如雪闭了闭眼,将情绪勉强收了起来。
  看了有些失魂落魄的他一眼,师恒忽然轻声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应楼主新收的徒弟......毕竟在那年的劫难中,他唯一的徒弟也身亡了。”
  又是一个说自己像是应千歧徒弟的人,可惜男人却已经明确拒绝过自己了。沙如雪只能不置可否地笑笑,“盟主,我想了解有关那魔剑教之事,不知你是否方便告知我?”
  听到这个词,面前的青年也严肃了起来,“沙少侠,你年纪小所以也许不曾体会过。但往前倒数十余年,魔剑教可是整个中原武林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字眼。”
  “要想了解魔剑教,必先清楚中原武林的势力分布。”
  师恒顿了顿,便道:“江湖中的所有门派,虽各自独立,但基本都认可拥护武林盟为武林的领导者,遵守同样的理念和平共处。其中就有专门修道的道门如神晖宗,专门习剑的宗派如青剑山门,也有其他派别,或练拳脚、或悟学识,不管怎样,最主要的目的都是令门下弟子身心俱能得到修炼。”
  “而像魔剑教这样的魔教便不同了。此门派在差不多二十年前就已崛起,因仗着教众武功高强,便肆意为祸武林,不管是抓取活人炼药试毒,还是灭人满门、烧杀掳掠,他们无恶不作。武林盟也曾对他们发起过围剿,然而魔剑教之人行踪飘忽,经多方打听竟然也探查不得具体地盘所在,所以每次攻击最后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说到这,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崇敬的光,“就是这样难缠又嚣张的魔剑教,却在十二年前,几乎被应楼主一网打尽。”
  通过他的讲述,沙如雪的眼前也渐渐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刚过弱冠之年的应千歧,因身为武林剑王傅忘道之徒,于是受武林盟所邀,孤身前往讨伐魔剑教。
  他没有让任何人随行,也没有耗费精力去寻找魔剑教的老巢所在,而是直接命擅长烟火机关之术的匠师制作了一枚奇特烟花,以便于武林中的所有人都能看见那一行字。
  应千歧向魔剑教发了一封挑战书,明晃晃悬挂在天空中,斗大的字写得清清楚楚。
  若是换了谨慎之人来看,定会觉得他此举实在?是过于狂妄,只怕剿杀不成,还要赔上身家性命。
  但应千歧毫无畏惧,发完挑战信后便开始等待了起来。
  果然,魔剑教之人的刺杀就针对他而来了。
  有时他们会化作路边的寻常百姓,有时又变为名门正派里的成员,更甚者,就连天真可爱的孩童都有可能在靠近之后突然对他拔刀相向。
  而这一切,都被应千歧轻松化解。就这样,他一路走一路查,最后历经了无数次暗杀,方才找到了魔剑教的总坛。
  年轻剑客身负长剑,立于孤峰绝壁之上,头顶是一轮圆满如盘的银月,静静照耀着他孤寂凛然的身影。而在他面前不远处,那草木遮掩之中,赫然显现出了赤色的阵法痕迹。
  一剑破空。
  魔剑教终于在月色下无所遁形。
  在发现阵法被破后,无数教众便手执武器冲了出来,他们各个目色赤红,杀声震天,完全是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样。而应千歧也身形未动,但只要是快要接近至他身侧的人,都会被凌厉剑气横扫在地。
  魔剑教之人见状,仍是如同潮水般奔涌上来,更兼召唤出了遍地凶猛无比的毒蛇虫豸,只求能够迅速将他围杀至死。
  七天七夜,三千余人。
  战役到了最后,虽然应千歧身上原本素白的外袍都成了一袭血衣,但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威严矜贵,皓如明月、皎若霜雪。他好像不会疲倦也不会饥饿,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用魔人的鲜血,将自己凝铸成了一柄绝世名剑。
  剑一出鞘,便非要饮血,却永远也不会沾染腥意。
  应千歧就是如此。他之锋芒耀眼夺目,雪刃无情肃杀,因为这柄剑而滴落之血,也比世间一切赤色花朵都要红得触目惊心。
  圆月,烈风,悬崖之上,那道人影手执长剑,傲然屹立。随着最后一个魔人的断气,这场绝无仅有的生死之约,终于也在满地朱浆白骨中徐徐落下了帷幕。
  沙如雪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这就是应千歧——那个他还未曾亲手触碰到的应千歧。
  若说从前的应千歧是一柄散发着寒意的冷冽之剑,那如今的他,就像是锋刃钝涩、再难杀敌。
  “......后面的事你也清楚了,在应楼主剿灭了魔剑教三千余人后,教主贺陆离恼羞成怒,遂虐杀无辜侠士并送来头颅用以示威,更率众围攻武林盟,导致死伤无数。”师恒叹了一声,似乎仍然心有余悸,“从此他们暂时销声匿迹了一阵子。然后到了五年前,应楼主便亲手砍下了贺陆离的人头。至此,魔剑教在中原武林就彻底没有消息了。”
  他说完后许久,少年也没有出声,似乎是深深沉浸在了其中不能自拔。
  又过了半晌,沙如雪终于回过神来,再次问道:“盟主,应大哥有位同修兄弟,名为月似钩,你可识得他?他也是在江山业火楼的劫难中丧生的吗?”
  师恒想了想,“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大约是在以前曾经常常同应楼主被人一并提起过,但我确实不认识。事实上,江山业火楼的劫难也无人知晓是什么,你若当真想了解,何不亲自去问应楼主。”
  亲自去问应千歧......可是那样做,就等于又一次残忍撕开他一直未愈合的伤口。沙如雪不愿自己再度伤害到他。
  于是,他只能低声谢过了师恒,然后便打算回去继续照看应千歧。
  “沙少侠,你是否也想进入江山业火楼修习?”
  沙如雪沉默了一下,还是苦笑道:“可我不会任何武功,应大哥大概看不上我的。”
  闻言,师恒便正色道:“实不相瞒,从方才开始我就在暗中观察沙少侠你了,我认为你完全具备进入江山业火楼修习的条件。何况在经历了五年前那一遭后,江山业火楼其实也几近凋敝,理应注入新鲜血液才行。倘若应楼主仍不同意的话,沙少侠可愿意加入武林盟为武林效力?毕竟武林盟里多的是能够指导你成才的名师,人也不能在一条路上堵死。”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想要招收自己加入武林盟,沙如雪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第22章 
  面对一脸诚恳的师恒,沙如雪也不好一下就说拒绝的话,只能垂下头嗫嚅道:“多谢盟主抬爱,但我现在......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
  如果应千歧当真铁了心不要他,他也不能死缠烂打。
  师恒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若你哪天想清楚了就来议事堂找我。”
  “沙少侠好像很牵挂应楼主的样子。如今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你且回去看他吧。”
  沙如雪点了点头,“那我就先离开了。”
  一路上他仍是思绪纷乱,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因为不想让应千歧见到自己愁闷的模样,少年干脆一直在外流连到了傍晚,然后才堆起笑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应大哥——”
  男人正坐在床上,一手捂着心口,面色略显茫然。
  “应大哥,你还是不舒服吗?!”沙如雪见状,立刻便着急了起来,“武林盟的大夫难道没有帮你疗伤?”
  被他紧张地握住手腕之时,应千歧方才反应过来:“我......我没事。”
  顿了顿,他又低声补充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这么说,沙如雪反倒是愣了愣。
  没想到,应千歧竟然不像往常那样,把别人的关心统统都忽略过去,而是第一次清晰明确地回应了自己。
  他忽然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应大哥,你没事就好。我......我之前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我只是不愿看到你总是强忍伤痛,不肯把脆弱的那面暴露给旁人看。虽然我知道你确实很坚强,可人不能绷得太紧了,有时候你要是难过,也可以把烦心事告诉我啊。”
  少年的一席话真挚中又带有一丝小心翼翼,令应千歧突然微觉愧疚了起来。
  如果说从五年前开始他就在作茧自缚,那么如今,这层将他自身与其余人深深隔绝起来的壳子,好像便有了要逐渐松动的迹象。
  应千歧一时陷入恍惚,就没有注意到沙如雪已经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襟拉开了。
  “应大哥,那针取出来了吗?”怕男人生气,少年也不敢轻易上手,只能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眼前那片胸膛直看,好像恨不得目光能有实质、然后代替他触碰到那散发着淡淡热意的洁净皮肤一样。
  谁知男人的话却让他呼吸一滞:“没有,大夫说因为位置的关系,若要取出来的话难度太大,所以我打算等到调查清楚案件后再回转江山业火楼寻找办法。”
  那岂不是要将那根足有半个手掌长的针留在身体里?!
  沙如雪顿时急了:“应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重视自己的身体,还想要接着调查案件?这么长的一根针扎在胸膛里换作谁都不可能若无其事!武林盟中难道就只有一个大夫吗?!我要出去外面帮你再找其他人来看!”
  他说罢就跳下床,正欲推门而出,身后便传来了应千歧的声音:“沙如雪。”
  少年停住了脚步,只是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回头也没有动弹。
  “我自己的身体,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我说没事就是没事。”顿了顿,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讲清楚了,于是便又狠下心肠让自己的声线变得更为冷漠:“虽然我知道你是想关心我,我也很感激你从一开始到现在对我的信任,但应千歧决定要做的事,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受到阻碍。”
  在他说完这段话后的好一阵子里,屋内都没有人再开口了。
  又过了半晌,应千歧才终于听到对方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眼角余光便见少年再次夺门而出。他也无意去将人给劝回来,只是疲倦地倒在床上,手依然紧贴着自己的心口,倾听着那残破不堪的心脏所发出来的沉重跳动。
  又一次从房间里出来后的沙如雪几乎魂不守舍,还没走几步路就觉得浑身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只好往石阶上席地而坐,呆呆望向了头顶阴沉的天空。
  其实他方才完全听懂了应千歧的弦外之音,但也因为这样,才会更觉难过。
  应千歧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沙如雪什么都不是。就算他再怎么关心男人,也永远只能成为一个殷勤周到的后辈,而非可以与之并肩同行的朋友、兄弟、伙伴。
  这也解释了为何男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能够展现出那份旁人所无法得到的温柔。
  仅仅因为自己相信应千歧,还是没有任何猜忌与隐瞒的信任。如果换成另一个少年这样做,应千歧大约也会这样对待他。
  他沙如雪永远不是独特的,随时都可以被取代,纵使不甘心,也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直到一颗冰凉的水滴打在脸上后,傻坐在台阶上的人终于才回过了神来。
  开始下雨了。沙如雪顿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回到房间里。刚刚那种气氛实在是很不好,他又没有勇气再去挑战应千歧的底线。
  思来想去,雨势却不等人,很快就加大了。
  ......还是不回去吧,估计男人此时并不想看见自己。少年打定主意后,随即幽幽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冒雨出去找师恒让他给自己再安排一间房的时候,背后的房门却出乎意料地打开了。
  “......应大哥?”他傻乎乎地回过头去,果然发现男人正扶着门框与自己对视。
  应千歧眉头微皱地看了眼他已被淋湿了大半的衣服,语气不解:“下雨了,为什么不进屋?”
  面前之人神色尴尬,摸了摸鼻子,没有开口。
  “进来。”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沙如雪也只好灰溜溜地跟了过去。
  换了湿衣并擦干头发后,他忐忑不安地望了眼已经回到床上的应千歧,“应大哥,我、我还能和你一起睡吗?”
  应千歧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你如果困了就上来躺一躺。”
  “好...!”看来男人似乎并没有要和自己闹脾气的意思。沙如雪美滋滋地爬进被窝里后,仔细想一想后,忽然又觉得不太对。
  ——应千歧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翻脸,他一个已过了而立之年的江湖前辈,怎么可能与十几岁的孩子闹脾气呢?这种事于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事,也只有自己才会如此耿耿于怀地放在心上。
  少年原本喜悦的脸忽然又垮了下去。
  但是不管怎样,只要能留在男人身边,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都要牢牢抓住。也许总有一天......他就能够取代那些看起来似乎永远也不会被取代的人。
  这么想着,沙如雪终于安心地睡着了。
  隔日,池兰与池英共同前来拜访。
  “昨日你们与青剑山门的比试如何了?”沙如雪颇为好奇。
  池兰臭着一张脸,闷闷地说:“别提了。那帮人各个拿脸色给我们看,下手又狠,我还勉强能应付。我哥就惨了点,虽然最后是神晖宗赢了,但差点竖着上去横着下来了。”
  池英沉重地点点头:“不过我也知道自己武功确实很一般,也不能完全怪人家。”
  “哥,你明明都受伤了还给他们说好话!”池兰脸色难看,显然还是不太服气。
  应千歧见状,便道:“青剑山门成立至今已有一百多年,也算是历史悠久,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沙如雪便感叹了一下:“能将这么大的一个门派维持上一百多年也没有没落,青剑山门那些人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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